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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可以討論這種話題嗎？！」

「清野的母親請你幫忙，讓小凜治……放棄不能說謊的堅持，我很贊成這件事。如果能放棄，她和美姬說不定能重新成為朋友。美姬為這個家，已經付出太多了，不應該連朋友都沒有。」

「哦？」

「比起生日，我們兩個交往一年的紀念日更近，你想要什麼？」

很癢，九條美姬抬腿，光潔柔嫩的腳底，抵住渡邊徹調戲她的嘴唇。

「枝條太長可以折斷，鬆軟的可以打結。」

「我拒絕了。」渡邊徹說，「我跟你母親說，『就算您晚出生二十年，我也會娶你的姐姐美姬』。」

「生日想要什麼？」她痴迷地撫摸渡邊徹的臉，像是要看穿靈魂似的注視他的眼睛。

球技大會當天沒有社團活動。

「鄉下人不懂嘛，姐姐教我。」

一想到這裡有九條美姬殘留的氣息，渡邊徹泡澡時的心情更加安逸。

渡邊徹雙手沿著她腳踝到大腿的曲線撫摸，身體輕輕壓在她身上。

剛一下車，九條美姬直接去洗澡，渡邊徹只能一個人先去拜見九條母親。

「贏了？」

「不敢？我看你這句話也在糊弄我！」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轉過身對渡邊徹說：

那簡直是一塊小山坡，山坡上種滿青色的草，草上開著淡紫色的小花。

「寶貝，今晚來陪我。」九條母親的聲音明朗輕快。

「九條阿姨，我認輸！」

沒回答他的問題，種了一片深紅薔薇的九條母親，依然精力充沛。

「我的女兒，當然可愛。」九條母親說。

渡邊徹走後，九條母親長時間看著棋盤，最後嘆了一口氣。

渡邊徹：「……」

渡邊徹支起上半身，抬起頭，咬住九條美姬嬌艷的上嘴唇，肆虐地品嘗。

泡完澡，換上單薄、柔軟、貴重的浴衣，走在點了燈的迴廊。

「那隻能讓您見識一下神川龍王的全力了。」渡邊徹正襟危坐。

「有能力不是更好嗎？我是九條家的女婿啊。」

九條美姬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渡邊徹。

「我已經在努力讓她們重新成為朋友，但不會做多餘的事。」

眼前局勢看似未見分曉，但她真的不知道在哪落子了，能想到的結局，全是自己輸。

「你的全部。」

上面殘留著剛沐浴完的淡淡香氣。

渡邊徹還沒洗澡，白天又參加了球技大賽，九條美姬聞了聞，卻沒聞到汗味。

和-圖-書「回去吧，女兒吃醋了。」

「美姬，你好聰明！嘶——」

「哈哈哈。」九條母親笑得不能自己，「渡邊君，你很擅長哄女孩子，怪不得美姬那麼愛你。」

九條美姬目送自己母親離去，視線轉向渡邊徹：「聊了什麼？」

「我在想棋，噓——」

「那我非見他不可了，讓他知道怎麼尊敬母親。」

「受不了你母親。」

「吹奏部的事。」

「我們互相深愛。清野凜總是被甩開，後面呢？」

「那讓渡邊君陪我下棋，你去睡覺。」九條母親眼神帶著作弄的色彩。

九條母親原本在看手裡的花枝，聽到渡邊徹的話，看向他們兩個。

渡邊徹走在蜿蜒曲折的迴廊，想到九條美姬在房間里等自己，心頭火熱，有種入洞房的期待。

因為癢，九條美姬騰出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的嘴唇亂親。

臉頰被碰到時，九條美姬睫毛如蝶翼般顫動，緩緩睜開眼。

聽到這個問題，九條母親臉上的笑意淡下來。

「我對花一無所知。」

吃完晚飯，渡邊徹去洗澡，用的是九條美姬的浴室。

「你挺會糊弄人啊。」九條美姬冷笑道，「平時也是這麼糊弄我的？」

「千真萬確，我怎麼會騙您呢？甜言蜜語我只對美姬說，對您可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你用的是低矮型器皿，多從俯視角度和正側面考慮。」

等她走後，渡邊徹對九條母親說：「只能來一局。」

現在是五月，比八月大三個月。

手機傳來揶揄的笑聲：「那讓渡邊君也一起來，好久沒見他了。」

「沒注意過秋天的薔薇。不過要說的話，我喜歡應季，不管是應季的蔬菜，還是應季的花卉。」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明明一起度過快樂的聖誕節。」

「你替我跑。」

放學后，兩人前往九條母親居住的大宅子。

「我忘了耶穌，也不能忘了聖誕節那天的您。」

「那好，渡邊君你說說看，我和美姬誰漂亮？」

「在看什麼？」渡邊徹反而不急了，枕在她起伏的胸口，一起看著平板屏幕。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那樣不會有任何進展。我和清野母親讓兩人同校，過節讓她們一起玩，至今沒有任何收穫。」

渡邊徹要來一個花瓶，撿她們不要的花枝，憑感覺和喜好插花。

時間進入五月，下午四點天色www.hetubook.com.com還很亮。

當手摸到了想要摸索的地方時，那張精緻美麗、不容侵犯的臉上，微微皺眉，隨後又安心地舒展開來。

「我打算讓它秋天開花。」

「請您放過我。」

「美姬。」渡邊徹親吻她雪白的天鵝頸，露出浴衣的肩頭，凹凸有致的鎖骨。

「公司的，快一點。」

「看這片藤架。」九條母親說。

「真的。」渡邊徹保證道。

「應季啊，我記得，你和小凜是同一天生日？」

「美姬，可別被耍的團團轉啊。」

「清野凜真無情，簡直沒有心。對了，下周一去報仇怎麼樣？還是猜拳，輸一次，繞操場跑一圈。」

……

「美姬是在這裏長大的嗎？」渡邊徹看看四周，轉移話題。

「具體什麼事？」她漫不經心地問。

九條美姬看著渡邊徹。

「他說不想見你。」九條美姬回答的毫不猶豫。

「媽媽，母親大人，我錯了，請讓我走吧！」

春末夏初的薔薇，當然在秋天開花，九條母親的說法很有味道，有種命令一切的慾望在裏面。

「那我喜歡八月的花好了。」渡邊徹改口道。

白天她對渡邊徹說『今晚沒事』，就是讓他去她那兒。

他換了鞋，下了迴廊，踏上庭院整潔的小徑。

「秋天的薔薇，比春天的薔薇更香艷旖旎，更婀娜多姿。」

走進卧室，九條美姬早就洗好澡，穿著浴衣等他。

「那兩個孩子的童年，只有她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開心。不管是哭著推鞦韆，還是被甩在後面，她們總能和好。」

「你小時候的事。」渡邊徹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推鞦韆練出來的？」渡邊徹笑道。

「什麼時候開花？」渡邊徹看著那樹苗。

她說『不行』時的神情，格外像九條美姬。

「比如刻意約兩人出去玩、讓兩人獨處之類。我希望能順其自然，尊重她們自己的意見，能成就成，不能就不能。」

中庭花園裡，若有若無的燈光中，有嬌艷的身影在走動，是九條美姬和她母親。

「你居然記得？」

走過曲折而蜿蜒的木製迴廊，在花園裡看見花農打扮的九條母親。

渡邊徹拿開她的腳，因為腿抬起，九條美姬浴衣下面露出一大片。

給樹苗根部埋了土，九條母親站起來。

「等等，偶爾一次也不行？疼疼，以後絕對不敢了！」

「真不能小看你呢，渡邊君m.hetubook.com.com。」

「他說凡事都有值得嘗試的價值。」九條美姬看向渡邊徹，「和服、校服、禮服都試過，各種姿勢也……」

「畢竟晚出生二十年嘛，現在，嗯……十二歲？」

「渡邊君，」九條母親回過頭，「我要是晚出生二十年，指不定也要愛上你呢。」

◇

「那也太小了。」九條母親忍俊不禁，「唉，種完花，又好好笑了一次，我去泡澡了。」

九條美姬依然看著平板。

圍棋，一局棋可以從太陽出來，下到到太陽落山，這要是拖下去，天亮他都走不了。

手加快速度。

「聊什麼了？」九條美姬問渡邊徹。

從窗外漏進來的月光，映照兩人重疊在一起的輪廓。

跟在九條母親身邊的兩名傭人，對靠近的渡邊徹彎腰行禮。

「以前這裡有鞦韆，美姬和小凜有一次猜拳決定誰來推鞦韆，美姬運氣不好，沒贏一次。我過去的時候，她一邊哭，一邊推鞦韆呢。」

「真的嗎？」九條母親的聲音動人心弦。

每天，每一天，抱美姬三次——這句話發自內心。

九條美姬看到了，偶爾會指點他兩句。

九條美姬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不了，困了。」

九條母親笑起來：「馬上六月了，我正好想起你和小凜的生日而已，你為什麼要刻意解釋？」

「絕大多數？」手機也不拿，九條美姬伸手擰住渡邊徹的耳朵。

渡邊徹點點頭。

「5月29日。」渡邊徹說，「想要什麼，我的美姬？」

「真討厭，我看起來比美姬還要年輕嗎？」九條母親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似乎在感受它充滿活力的彈性。

「這樣她不會答應吧？」

「如果我晚出生二十年，渡邊君準備娶我。」九條母親回答。

「你問他吧。」九條美姬起身離席，「我先去洗澡。」

聽到渡邊徹的腳步聲，她頭也不抬，像是和打牌回來的丈夫閑聊似的說：

「德國的深紅薔薇。」她回頭對渡邊徹說。

這種事不能當面戳穿，面對九條美姬的眼神，渡邊徹點點頭，表示是自己想去。

這是明知故問。

「他說要去我那兒。」九條美姬對電話那頭說。

他伸手抬起九條美姬從浴衣里露出的雪白大腿，雙唇輕輕落在上面。

掛了電話，渡邊徹一邊把手機還給九條美姬，一邊一副不想再有下一次地搖頭說：

「沒有收穫就沒有收穫吧。」

和-圖-書兩人看過去，她穿著寬鬆的居家服站在迴廊上，好像新婚的妻子。

「說你猜拳一直沒贏，哭著推鞦韆。」

「你喜歡秋天的薔薇，還是春天的？」她說：

「這麼大了還玩花？」渡邊徹嘲笑道。

「你明天還要去學校？」

這是真的親腳了。

庭院儼然一片樹與花的秘境，置身其中，聽不見東京的喧鬧，只有鳥兒在樹上唱歌。

渡邊徹對她們點點頭，也不說話，就在那裡看九條母親往土裡栽樹苗。

「真的嗎？」

「晚安，母親大人。」

渡邊徹和九條母親換了鞋，上了迴廊。

她躺在床上看平板，浴衣領口大開，整個肩膀從寬敞的領口裸|露出來，能看見一絲雪白。

「都是九條家的女婿，對我而言沒區別。您繼續跟我說說美姬小時候的事，我想知道更多。」

「什麼資料？」

「你今天沒有工作，為什麼不來陪媽媽？」稍稍停頓，九條母親變得意味深長的聲音繼續傳來，「渡邊君要去你那兒？」

「偶爾一次，絕大多數時候實話實說。」

「輸了？」九條美姬視線落在平板上。

「不行。」九條母親笑得風姿綽約，「贏了才能讓你去。」

「哭著推鞦韆？」渡邊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起來，「真想見見那個時候的美姬，一定很可愛。」

三十分鐘后。

「小時候，這裡是她和小凜捉迷藏，玩過家家的秘密花園。」九條母親在小徑里走起來，渡邊徹落後一步跟在她後面。

「吻我。」

「看起來是有點像。」九條母親笑著說，「美姬和小凜經常在這裏瘋跑，小凜身體弱，總是被美姬甩開。」

「這片紫花苜蓿看到了嗎？」

當時縈繞在渡邊徹鼻尖的，是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不知道是哪朵花的香氣。

九條母親少女似的笑起來，她帶著笑意說：

月色皎潔，棉絮般的白雲緩緩流動，風聲略帶五月初的涼意。

「是嗎？不但品種有區別，季節也有？」渡邊徹好奇地問。

「我才不信呢，男孩子說的話全是假的。」

「渡邊君了解薔薇？」九條母親伸手，傭人接過她手裡的工具。

而這些，不過是庭院的小小一隅。

渡邊徹在九條美姬的耳邊低聲說話，九條美姬懶洋洋靠在渡邊徹懷裡，兩人望著天邊的暮色。

「年輕人就是急躁，控制不住自己。」九條母親捏著一枚白棋，看著棋盤，「去吧。」

「m.ｈeｔuｂｏｏk.cｏm.ｃoｍ追不上，只好哭咯，兩人大吵一架，臨走前，小凜發脾氣說再也不來了，結果第二天兩人又一起住抓蝴蝶。」

九條美姬剛洗完澡，雪白肌膚透著淡淡的紅，就像花園裡薔薇的顏色，略含輕蔑和冷漠的眼神令人心蕩神迷。

渡邊徹無所謂的回答，讓九條母親出乎預料，她愣了一下，隨後又笑起來。

進了屋子，母女倆跪坐在矮桌前，討論插花的技巧。

庭院各種蟲鳴叫，奏響繁衍的樂章。

「她是挺喜歡吃醋。」

但渡邊徹的手是自由的。

「插花，知道嗎？」九條美姬把手裡的花枝全讓他拿。

渡邊徹從九條美姬手裡奪過手機。

「有什麼想法？」

因為九條美姬的關係，渡邊徹對這類性格的女性不討厭了。

「渡邊少爺。」

「我要告狀咯。」

渡邊徹乾脆站在走廊上，看看她們，看看夜空。

他的確想去。

距離放學還有兩分鐘，在教室里打發無聊時間的九條美姬，接到來自母親的電話。

「不去。」

這時，她說話變得輕輕柔柔，彷彿擔心吵醒搖籃里的孩子，在渡邊徹心裏留下柔和的餘韻。

「輸了。」渡邊徹走過去，跪在柔軟的床沿。

「什麼？可麗餅？您要吃可麗餅？好的，我會給您帶過去，那就這樣，待會見，拜拜~」

兩名女傭落在更遠處。

迴廊上，兩人摟在一起。

「圍棋，你母親半天不下一個子。」渡邊徹話語里混著的呼吸炙熱，打在九條美姬光溜溜的腿上。

「資料，嗯~」

「多餘的事？」九條母親問。

「九條阿姨，別聽美姬亂說，我正想拜訪您呢。」

「我的女朋友，肯定可愛。」渡邊徹附和道。

渡邊徹看過去，藤花已經凋謝，藤架子上垂落著長長的豆條。

插好的花被放在正室，包括渡邊徹枝丫打了一個結的作品。

「真的。」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

「紫花苜蓿？我還以為是豌豆苗。」

九條母親和九條美姬剪了一堆花枝回來。

「你們兩個玩得很有情趣呀。」

九條美姬丟開平板，雙手抱住渡邊徹的脖子。

「全是和清野凜？」渡邊徹問。

這些樹和花，渡邊徹只認識紫陽花、薔薇、梔子花，還有開在向陽處、香氣宜人的薰衣草。

「你們在那邊做什麼？」屋舍那邊傳來九條美姬的聲音。

「下棋嗎？還是讓人放煙花，吃點東西？或者看電影？」九條母親興緻勃勃地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