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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徹一動不動，摟抱她年輕而豐饒的肉體，陶醉在她肌膚的溫馨中。

「當然，理所當然的事。」渡邊徹立馬改口。

「那還跑去給別的女人摘花？」九條美姬狠聲說，手同時用力勾住他的脖頸。

「是啊。」九條美姬笑吟吟地撕下一點麵包放進嘴裏。

「你真沒有？」

「是啊，到時候又要爭，但你記住，」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你現在虧欠我。」

「這到底是睡夠了，還是沒睡夠？」清野太太奇怪地問。

渡邊徹盯著她的臉看，看了好一會兒。

「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的事。」渡邊徹說。

「嗯？」九條美姬睜開眼。

「我要讓你欠我。」九條美姬說，「你能讓清野凜主動向我道歉，我就允許她和你在一起，做你情人。」

「我呢？給我摘什麼了？」

「嗯——」九條美姬發出滿足的聲音，「我也是。」

兩人一時間不再開口，靜靜享受彼此的體溫。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愛我，心裏還惦記清野凜呢。」

「你別誤會了！」渡邊徹笑道，「這可不是威脅，我真這麼想。甚至和愛不愛沒關係，你就是我的，只能是我……」

九條大小姐成了抱枕。

九條美姬稍稍撐起身體，露出雪白的香肩膀。

「沒。」

「可不可能是你的事。」九條美姬語氣安逸，「反正你現在是欠本小姐了。」

「去年，你上完廁所，我說你一點也不可愛，你當時的笑容。」

清野凜抬頭看去：「夏季還沒結束呢。」

「然後呢？」九條美姬悠然地問。

「這下你知道本小姐多愛你了嗎？佔有慾那麼強，還讓你養兩個情人。」九條美姬當然是能不承認自己欠對方，就絕不承認的人。

對於渡邊徹的嬉皮笑臉，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

八點半，兩人洗完澡起床。

渡邊徹和清野凜騎著自行車，穿梭在陽光燦爛的森林。

渡邊徹貼到她耳邊，輕聲說：「我最愛你。」

「啊~~」九條美姬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伸了一個愜意的懶腰，看起來像是睡足之後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懶散。

清野凜左手鬆開車把手，拿起書，把封面朝著渡邊徹。

「自知之明這點，你也是。」九條美姬心情很好，又用刀叉往嘴裏送了一口沙拉。

「你要敢告訴任何一個人，我就把那兩個女人喊來，告訴她們，你親口說最愛的人是我，和她們在一起，只是因為……」

兩人吃早飯時，清野凜帶著晨光與清新的空氣，手裡拿了一本書，從別墅露台走進來。

「天天和我睡一起，所以不稀罕我，一句『我也是』就敷衍了。」

「你對她們說過同樣的話？」

「今天是整個夏季天色最藍的一天。」渡邊徹說。

「那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九條真姬擔心自己的女兒。

渡邊徹抬頭看去，彷彿海水懸挂的天空，在樹葉縫隙間乍隱乍現。

「那到時候你殺了我。」渡邊徹由衷地說。

「我們不欠彼此，」他說，「你沒有委屈自己的必要。如果我再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儘管殺了我。」

「為什麼不給我摘？」

「我吃好了，走吧！」渡邊徹放下餐具，擦乾淨嘴，站起身。

這些往情，痛苦、仇恨、糾結，到現在全變成了不可取代的回憶。

兩人騎著自行車，並肩在陽光碎了一地的林蔭小路。

渡邊徹瞥了眼書名：「說什麼的？關於貓？」

「有多漂亮？」

但此時此刻，他心裏卻只有對九條美姬的無限愛意。

「怎麼會呢，到時候你儘管殺了我。」

「那天在春榆陽台，叫什麼麻衣來著的孩子過來的時候，你不也挑唆美姬和渡邊的矛盾嗎？」九條太太回擊道。

「我哄你哄得最多，而且都說了，渡邊徹摟著九條美姬就會感到幸福。」

「敢把美姬叫醒，只有你了，渡邊君。」九條太太充滿佩服。

「我是準備睡，渡邊非要我起來吃早飯，讓我吃完再睡。」九條美姬抱怨。

「你們和好這件事，我暫時有了可嘗試的辦法，但情人……你願意，清野凜不願意。」

「你的不算，m.hetubook.com.com我的算，這算什麼規則？」

「要不是因為不想再讓母親操心，不想讓幽子阿姨為清野家的繼承煩惱，我連這個都不會答應。」

「今天什麼情況？」九條太太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兩人。

「那不算，你這個已經犯規了。」

過了一會兒，渡邊徹說：「你母親認為你們兩個能接受這樣的未來，你實際是怎麼想？」

「看到美姬的笑容，清野同學，你有沒有想起一件事？」渡邊徹沉吟道。

「我們在說孩子感情的事，為什麼要說騎馬？」

「我準備去一趟音樂廳，你去不去？」她問渡邊徹。

「船兒停進港灣，日落鳥開始歸巢，就是這麼幸福。」

「看你表現。」

渡邊徹放輕腳步，回到卧室。

「嗯？」

「這當然是主要原因。」

「我警告你，這話我們床上說說就算了，你要是敢對任何人說，回東京就跟你離婚。」

「真沒……」

清野凜放下手，冷下來臉。

「嗯，不過有個條件，如果是要殺我的話，我希望我們兩個一起死。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去哪我都必須帶著。」

「小泉老師好久沒見了，咱們倆天天睡一起。」

「去。」渡邊徹點頭，「美姬，你去嗎？」

「輸了別哭著鼻子來求我。」清野凜最後看了眼九條美姬。

「晨練啊。」

躺在床上偶爾說起，還會互相取笑、秋後算賬。

「不是。」清野凜把書放回車籃子，「少年殺掉別墅女主人，最後騙過警察。」

就在他準備就這樣睡過去時，九條美姬聽起來有些遙遠的聲音，在他懷來響起。

「要在床上說她？」

「是你自己要問，雖然我也沒全部回答你。」

「渡邊同學，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還有，開玩笑適可……」清野凜沒拿書的左手按住太陽穴，用十分頭疼的語氣說。

「啊啦，」清野凜笑起來，「居然敢讓我和渡邊同學獨處，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啊，九條同學。」

「是啊，她肯定不樂意，但她肯定和我一樣，隱隱有了三個人肯定會在一起的預和*圖*書感。」

兩人相視一笑，心與心靠在一起。

「真的？」九條美姬輕聲問。

九條美姬整個人橫躺在床上，如夜色般秀美華麗的長發，鋪散在白色大床上，垂落在床沿邊。

「沒睡夠。」九條美姬在餐桌邊坐下。

「回來了？」她囈語道。

「早就醒了？做什麼去了？」九條太太不懷好意地問。

「滾開！」九條美姬抽出枕頭，捂在渡邊徹臉上。

「那清野凜呢？」

「還沒結婚呢，姐姐。」

「你心裏幻想著她也加入吧？我母親說的那個未來。」

「哦。」

……

「兩位慢慢吵。」九條美姬站起身，「我睡覺去了。」

「我錯了。」渡邊徹親昵地摟住她的肩，九條美姬在他懷裡重新閉上眼睛。

「……我愛過她。」

「嗯。」

「嗯。有件事向美姬姐姐彙報。」

「我允許了。」

「我知道。」九條美姬跟著笑起來，「我一直這麼想。」

去年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習慣一個人獨佔大床的九條美姬小姐，經常把渡邊徹擠到床邊。

「難道你遵守規則了？」

「……姐姐，你太壞了。」渡邊徹又稍稍用力，兩人再次感受到彼此身體緊貼、擠壓的溫馨感。

「現在同樣愛著她。」

「我這個人喜歡說謊，但家庭露營旅行之後，我決定以誠為本。」說完，渡邊徹又補充一句，「至少對你是這樣，什麼都告訴你。」

「這三天她是來集訓的，我不會和她約會，只能送花。」

看他遲疑的表情，九條美姬冷哼一聲。

她只睡在床的右邊，哪怕原本睡在左邊的渡邊徹已經不見了，她的身體依然留在屬於她的位置。

「我表現得當然好了，來，腿抬起來，渡邊君的全部，都是美姬姐姐的。」

渡邊徹稍稍用力，又把她摟了回來。

「你確定不會？」

「不是那麼有歧義的往事。」清野凜解釋一句，又對渡邊徹說，「你的意思是，她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我殺了你。」這樣說，九條美姬卻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假裝離開渡邊徹的懷抱。

「這還不ｗww•ｈetｕｂoｏｋ•ｃoｍ•com夠。」九條美姬冷笑一聲，「一輩子太長，本小姐有預感，你和清野凜早晚會出事。」

渡邊徹拿開枕頭，一翻身坐起來，拉過她秀美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腰兩側。

「想也別想。」九條美姬毫不猶豫地說。

九條美姬揮揮手：「我吃完就回去睡覺。」

當時的兩個人，一個『等我強大了，九條家給你弄沒』，一個『敢不聽我的命令，現在就殺了你』，但晚上卻又睡在一張床上，做最親密的動作。

「要麼時間就停在這，要麼走哪都要把你帶著。」

「我要睡覺，有什麼辦法？」九條美姬放下刀叉，伸了一個懶腰。

「兩個佔有慾如此可怕的人，彼此就算再怎麼折磨，最後也會愛上對方。」渡邊徹把她摟回懷裡，蓋好被子。

「上廁所？可愛？」清野太太看著兩人。

「哦？」清野太太看向九條美姬。

「以後你還是對我說謊吧。」

「原來你心裏真的還關心清野凜啊。」渡邊徹笑道。

兩人走後，九條太太問自己女兒：「真讓他們獨處？」

大大的、軟軟的床上，九條美姬正在酣睡。

「……這可能嗎？」

九條美姬在他懷裡動了動，明明已經貼在一起，還要往他懷裡靠。

「不，清野同學，輕井澤已經快入秋了。」

渡邊徹滿足地嘆息一聲，說：「只要這樣抱著九條美姬，渡邊徹就很幸福。」

她嫵媚動人的眸子，靜靜盯著渡邊徹。

「我怎麼沒有？」

「要說一點都不想，除非我沒有正常的慾望，但就像我說的，我同樣只是一個齒輪，決定不了你們的人生。」

「原來你當初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渡邊徹大吃一驚。

「真姬！」清野幽子不樂意地說，「說好不插手他們的感情呢？」

「你騎馬不也偷跑？」

渡邊徹一愣：「你的意思？」

「有句話悄悄和你說，你別說出去。」

渡邊徹脫掉衣服，鑽進被子里。

「真沒有，不騙你。」渡邊徹連忙躲開，「清野凜那麼固執，就算同意在一起，也不會允許以情人的身份。」

有時候因為她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跑過來，害渡邊徹壓到她頭髮，還會藉此讓某人睡床下。

九條美姬眼睛都沒睜地仰頭，作勢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九條美姬扭頭看著她，笑了笑，一言不發。

躺下的一瞬間，他伸手摟過九條美姬溫暖的身體，讓彼此緊緊貼在一起。

清野凜收起笑容，看向渡邊徹。

「有多幸福？」

「等等等！我們彼此相愛，就不要互相折磨了！」

「嗯，不想。」

「可以讓渡邊留下來。」

「你這個壞女人。」渡邊徹摟住她纖細緊緻的小蠻腰，「讓清野凜道歉，讓清野凜做情人，用那麼困難的條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讓我欠你。」

掠過林木掩映中的一棟棟別墅，濕潤的、夾雜著草木味道的風，從他們身邊穿過。

「嗯嗯。」

從馬場回來，時間比平時還早，別墅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醒著。

「如果每年都這樣，我是能接受。」她說。

九條美姬又要離開渡邊徹，渡邊徹再次把她嬌美的身體摟回來，同時抬起左腿，勾住她雪白細膩的雙腿。

她軟綿綿的觸感，壓在渡邊徹胸口。

這個時間，對渡邊徹來說太晚，對九條美姬來說太早。

「當然……」渡邊徹想起太平洋上，那個銀河好像要傾瀉下來的夜晚。

「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三個肯定是一起死，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活著在一起？」

看著樂不可支，控制不住笑容的渡邊徹，九條美姬使勁掐了他一下。

「早就醒了。」渡邊徹說。

「什麼？」

等九條美姬都要睡著了，他才說：「不管看多久，看多少次，姐姐還是那麼漂亮。」

渡邊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很高興，畢竟心中最想做的事，算是完成了一半。

九條美姬沒說話，渡邊徹接著說下去：「我給小泉老師摘了山百合，讓人送過去了。」

「因為天天睡一起，所以懶得哄我了？」

……

「什麼書？」渡邊徹瞥了眼她車籃子的精裝書。

「原來這算是秘密啊。」九條小姐拿腔作調地說，「我還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事呢。」

「陽光這麼好，別說這麼陰森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