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朝著遙遠的地方，邁步飛奔。
「的確很奇怪。」
「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害羞？」清野凜這次真的好奇了。
「嗯。」
吃這個的時候，他還住在能看見清野凜的出租屋。
「……」渡邊徹陷入思考，隨後放下茶杯，帶著赴死般的決心和氣勢走向清野凜。
晚上看完電影，渡邊徹送清野凜回去。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清野凜疑惑地道。
清野凜眼神銳利地瞪了渡邊徹一眼，清麗白皙的小臉還帶著紅暈。
「想好了嗎？」過了一會兒，她用略帶捉弄和挑釁的笑容問。
「只給渡邊抱，不給我抱，我記住你們了，絕交！」
還沒等她想清楚，渡邊徹突然牽住她的手。
「晚安。」渡邊徹情不自禁跟著揮手。
渡邊徹鼓起勇氣，朝清野凜白皙的左手，伸出自己隱約在顫抖的右手。
「清野同學。」渡邊徹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看著她側臉，十分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第一次約會，也有很多女孩子不會牽手。
「我是客人，哪有讓客人打掃衛生的？」渡邊徹久違沒有晨跑，居然被吵醒。
淡淡的清香，柔和的觸感，就像一汪怎麼喝也喝不夠的甘甜泉水，從未有過的舒心。
「行了。」清野凜從害羞中回神，「第一站去哪，徹同學？」
有了九條美姬，有了明日麻衣，有了小泉青奈，現在又有了清野凜，渡邊徹感覺自己充滿力量與幸福。
渡邊徹和清野凜，同時意識到這件事，然後一起陷入幸福中。
為了能和清野凜有共同話題，掌握足夠多的知識，他每天都帶著書。
他們只是牽著手，埋頭走路，一直走到「飯田橋」。
「說吧。」清野凜看穿一切。
「你說什麼？」清野凜真的沒聽清，心跳聲太吵了。
「你……」
「晚安。」清野凜輕輕揮手。
「周末是我打掃衛生的日子，你也起來幫忙。」
他突然想一件事，高聲對清野凜說：「我不要那個女伯爵紅茶，不好喝！」
「你先說。」不知道算不算默契的一件小事，足夠渡邊徹露出開心的笑容。
因為，他們已經在一起，擁有足夠長的時間。
月色從來沒有這麼美過，兩人躺在一朵芳香溫暖的雲彩上。
「嗯？」
清野凜悠閑抱著手臂，等他重新想約會的開場白。
九條美姬和清野凜互相用凌厲的眼神看彼此一眼，結和圖書束爭吵。
「其他？」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
渡邊徹輕輕將她拉到懷裡，兩人對視，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呼吸。
「不是為了剛才的事道歉。」渡邊徹手指撓撓眉心，「剛才突然有點害羞，想不到說什麼，所以才道歉。」
逛了書店，一起買了鞋子，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我害羞很正常啊。」渡邊徹破罐子破摔，不再掙扎，「雖然有三位女朋友，但正常的戀愛一次都沒談過。」
「你忘了？《岩手縣到東京，400公里》。」渡邊徹把劉海往後一撈，做了一個戴帽子的動作。
小泉青奈手捏成拳頭，捶了渡邊徹肩膀一下。
「我也愛你，徹。」
「嗯~」
「我喜歡你，凜。」
小泉青奈臉還紅著，笑著拍開她的手。
在肌膚與肌膚剛剛接觸的瞬間，清野凜的手一下子拿開了。
「……徹。」
神川高中操場鐵絲圍欄上，烏鴉眨了眨它黑色的眼睛，振動翅膀飛向悠遠的藍天。
「嗯。」
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也曾這樣望著窗外，給故事想過結局。
「唔——」清野凜放下茶杯，伸了一個懶腰。
她嘴唇輕輕張開，正要說話，渡邊徹連忙抬手打斷她。
「凜。」
「也不是不可以。」渡邊徹在床上笑道，「親我一下，親我我就……停停停，我知道了，不要再把吸塵器對著我吸了！我不是垃圾！」
「等等等！」他說，「第一次約會，開場白必須完美，重新來！」
她把手從懷裡放下，回到原來的位置，用動作告訴渡邊徹，可以牽手。
「重得要死的精裝本。」
「……嗯。」
動作十分親昵，和九條美姬之間優雅的「挽」截然不同。
渡邊徹抓住她毛衣的下擺，輕輕往上拉，清野凜順從地抬起雙臂。
看見渡邊徹進來，成為常客的明日麻衣立馬看過來。
兩人離開夜色，走進明亮的公寓。他們一言不發，好像陌生人。
那可愛的模樣，讓渡邊徹心跳加快，如果這裡是無人的仙石原，他絕對要大喊大叫。
誇衣服好看？她衣服不可能不好看。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讓人害羞和激動！明明都抱過了！」
「凜。」
「……」
「吸了水的運動鞋。」
「……沒什麼。」渡邊徹以為她聽清了。
「大家，回自己和-圖-書的位置，早班會開始了。」小泉青奈拿著教案走進來。
那是人類觀察部的第一次活動，給文藝部的投稿。
「為什麼道歉？」清野凜有點意外，這不符合渡邊徹的性格。
「你已經有三個女朋友了，和我這個第四位在一起，還會害羞？」
「……」清野凜沒說話，也沒掙脫。
「這麼喜歡重複，我建議你去應聘車站廣播員。」清野凜將髮絲撩到耳後，扭開臉，白皙小巧的耳朵露出來，上面染了紅色。
為了靠近清野凜，變得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他在大雨中奔跑。
「我們兩個真奇怪。」渡邊徹說。
他能為了她們做成任何事，也能為了她們拒絕任何誘惑。
但渡邊徹卻成了驚弓之鳥，一直沒敢行動。
「超市裡兩片裝的鮭魚。」
晃子在那扮可憐，渡邊徹鬆開明日麻衣，對她說：「一起幸福哦。」
如鉛粉般黑亮的髮絲隨風起伏，衣服盡顯少女的優雅，平時已經很好看的清野凜，今天比以前更漂亮。
但也不用急於一時。
清野凜輕抬下巴，意思是：「說吧。」
「……凜，我來了。」渡邊徹痴迷地看著她。
快走出「四谷站」周邊的時候，渡邊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清野凜手放在唇邊，眼神不敢看渡邊徹，用彷彿嘆氣一般小的聲音說：
清野凜本來正害羞得身體都在顫抖，結果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頓時放鬆下來。
清野凜依舊保持沉默。
「……徹。」
「……你喊我什麼？」
「再說一遍。」
「我愛你，凜。」
從箱根回來的第一個周六。
「沒有渡邊在身邊，我怎麼可能睡好覺，我們兩個摟一起睡得最舒服，還打算死後也抱在一起，是不是，渡邊？」
「渡邊，」九條美姬手搭在渡邊徹脖子上，「聽見沒有，我氣色差了。」
渡邊徹越過小泉青奈，看了眼晃子，然後又一本正經地問小泉青奈：「去嗎？」
「你看起來反而差了一些。」清野凜抱著手臂說。
「看起來氣色不錯嘛。」九條美姬笑吟吟地對清野凜說。
「我不是說性格和能力，而是剛才的表現：不走一步，站在原地說個不停；一直走，又一句話不說——不奇怪嗎？」
「又在說謊。」
部長是距離十六歲還差一個月的清野凜。
「我走了。」他對和-圖-書眾人說。
渡邊徹逃過一劫，可以肯定的是，前方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等著他。
「可以嗎？」渡邊徹感覺熱氣直衝腦袋，什麼也不能思考。
它掠過東京上空，飛走了。
心臟猛烈跳動，就像有人在胸口打鼓，兩人同時如此。
「好。」
「嗯。」清野凜語氣溫柔，輕輕撫摸渡邊徹滾燙的臉頰。
彷彿神女般的嬌軀，像一朵白色的花，又彷彿月色積蓄成的水。
「走了一天，好累，真佩服你……你在看哪裡？」
「害羞？我是不想嚇到你，第一次故意裝作紳士一……」反應太快，都忘記清野凜能看穿謊言了。
「廣播員我沒做過，電車協理員倒是做了一天。」渡邊徹說。
宮崎美雪手抵住她的腦袋，一點不留情地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清野凜緩緩閉上眼睛，那櫻花色的柔軟嘴唇，變得越來越誘人。
走出502室，拐進501，剛參加完修學旅行，三位老師這個周末準備在家裡懶散地度過。
◇
回憶那個白天，只有走過公園時，一個小孩對著長椅上的母親，神情專註地用豎笛吹奏《懸崖上的波妞》，母親跟著打節拍、哼唱，櫸樹被風吹得沙沙搖曳。
「這不是和剛才一樣嗎？」
「抱。」明日麻衣張開手。
「與其說是反應，我更覺得是我心裏一直這麼想，形成了本能。」渡邊徹心裏感謝『一直用各種語言陷阱考驗他』的美姬姐姐。
「這個……」
白天沒注意，現在渡邊徹突然發現，茶杯觸碰的清野凜的嘴唇，是那麼柔軟。
（全書完）
接下來，他會去御茶之水，路過午後的架空走廊，變成一隻貓。
「沒什麼。」渡邊徹假裝喝茶。
「嗯，來說一聲。」渡邊徹走過去，雙手輕輕環住她的腰。
「嗚嗚嗚。」晃子朝小泉青奈伸手，「美雪不要我了，青奈，抱。」
待會兒見面，第一句話說什麼好呢？
他瞥了眼清野凜，她正看向自己。
「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正常情侶是怎麼樣……我不討厭這樣。」
「嗯！」明日麻衣開心地應道。
最後還是和平時一樣了。
「你……」
「凜。」
那麼，這次又該用什麼結尾好呢？
「做什麼？」他看著床下，穿戴整齊的清野凜，還有她手上嗚嗚作響的吸塵器。
「渡邊同學？」清野凜也看
和_圖_書向渡邊徹。
「抱歉抱歉！」渡邊徹連忙說，「我太急了！」
「……凜。」
「路上注意安全。」小泉青奈叮囑。
「邊走邊說。」渡邊徹一開口，兩人才發現一直站在集合的位置，根本沒挪動過。
「好。」渡邊徹很規矩地在沙發上坐下，購物袋整齊地放在腳邊。
「再再說一遍！」
「我去換件衣服，你等我一下。」清野凜起身，往卧室走去。
清野凜原本想說『你先走』，但等她將被夜風吹亂的頭髮挽在耳後，已經變了主意。
「……凜。」
「不是要出去嗎？」小泉青奈從沙發上站起來。
清野凜先是愣了下，隨後好笑地看著他。
「喜歡你的一切。」
晶瑩如雪的肌膚，曲線優美的肩膀，充滿青春活力的胸部。
那就只能說……
「徹的話，叫我幾次都可以。」她露出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
兩人對視一眼，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情也不思考了。
「你是客人？哪有客人睡主人床上的？起來幫忙！」
高級公寓的入口非常明亮，就像夜色中的燈塔。
「不不不，你才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
所謂約會，只要是他們兩個人，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站在這裏簡單的聊天，就已經足夠開心。
第二天早上，渡邊徹是被吵醒的。
她雙手抵在渡邊徹的胸膛，沒有推開，只是讓兩人身體不要貼太緊。
清野凜陷入思考，仔細回憶渡邊徹和九條美姬、明日麻衣以及小泉青奈的交往。
不出預料，這次喝得還是女伯爵紅茶。
「抱歉。」他說。
「清野同學，我喜歡你。」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打量著櫥窗一路逛著，兩人都覺得很幸福，彷彿切實地抓住了某樣很縹緲的東西，將它塞進了胸口。
脊背扭出一條好看的弧線，纖細的手腕伸向天花板。而那平時未曾注意的胸脯，沒有渡邊徹想象得那麼平坦。
渡邊徹看著她清澈美麗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兩人來到卧室，面對面躺在床上。
◇
渡邊徹笑著鬆開她，然後看向明日麻衣。
那是四月快要結束的一個中午，小泉青奈對他說必須加入一個社團，他在社團大樓的布告欄上，看到一個奇怪的招新海報，那就是人類觀察部。
「你先坐，我給你倒茶。」進了客廳，清野凜立馬找了理由離開。
「我們還在呢。」晃子視線從電視上挪過來，「要做壞事，去卧室可以嗎？」
「你……要不要上來。」她幾乎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我的意思是讓你自己好好睡覺。」清野凜瞥了她一眼。
兩人視線相遇，迅速糾纏在一起，隨後又立馬分開。
深夜出門去便利店，想著能遇見她就好了，當時買的最多就是鮭魚。
誇頭髮？根本想象不出清野凜頭髮不好看的時候。
「嗯——」渡邊徹舒開眉頭，「只能試試了。」
渡邊徹沒抱她，而是還手捂住她清秀雋美的臉蛋，等她的小嘴稍稍嘟起來，輕輕親了一下。
「凜，我喜歡你。」
渡邊徹的手，觸碰到清野凜背部的文胸扣子。
她就那樣躺著，黑髮在雪白的枕頭上散開。
小泉青奈說著高二參觀職場的安排，渡邊徹看向窗外。
「還有呢？」
「……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害羞吧。」
「現在，是不是在心裏感謝美姬？」
清野凜緊閉雙眼，就像沉睡的公主一樣清麗、聖潔。
這次換他還沒想明白，清野凜直接摟住他的手臂。
電梯里，偶爾視線相碰，便像熱油和冷水一樣立馬分開。
清野凜好笑又無奈：「好啊。」
晴空萬里，電車裡明晃晃的，渡邊徹想起回岩手縣那天，三人一起乘坐老舊的單節電車。
「沒什麼，只是想喊你試試看。」說完，過於小心翼翼的渡邊徹補上一句，「抱歉。」
隔天，陽光燦爛的周一，二年四班靠窗的角落。
「你討厭什麼？」清野凜輕聲問。
「噫——」晃子看不下地往宮崎美雪懷裡鑽。
這樣的清野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渡邊徹。
清野凜突然鬆開手，渡邊徹嚇了一跳，檢討自己哪裡做錯了。
渡邊徹挑了件好看又舒適的衣服，原本還想梳一個帥氣點的髮型，因為平時沒有折騰頭髮的習慣，臨時弄的反而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最後一次，凜。」
「反應挺快。」清野凜姑且滿意地點了下頭。
「幹什麼啊？」小泉青奈立馬害羞起來，語氣慌亂。
「但一次不能太多哦。」
「……」渡邊徹的聲音，顫抖得比清野凜還要厲害，「好。」
清野凜拽著渡邊徹的衣襟，頭埋在他懷裡，感受到他越來越熱的體溫。
「關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