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人為什麼活著電影
第022章 沈導，現在換我找你了！
「我覺得……」
導演：沈浪。
沈浪看著周曉溪，挺茫然。
璀璨的燈光下……
好歹也來一部票房代表作吧？
……
「那麼，沈導，錯過了，後面還能再彌補嗎？」
「我曾經，錯過了一次機會……」
這不上不下的感覺，還真憋得很難受……
至於你說徐穎小姐姐的《雷震子》？
「哦，又超時了？」
小姐姐雖然是女主角，但是，還真……
「這個夢想是……」
所有人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卧槽，浪哥，你特么說完啊……」
「……」
兩人今天都來了。
「……」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此時此刻，沈浪能站在這樣的舞台上。
小姐姐不差錢，但好歹，也得讓市場認可一下她吧？
「後來，我發現，這不是我的夢想，或者說，只是一個目標而已……」
「感謝主辦方，感謝導演，感謝劇組裡的兄弟姐妹們……」
當燈光定格在沈浪臉上的時候，沈浪又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露著笑容嘿嘿地朝著舞台上走去。
沒有提名。
「雖然，可能是政治不正確，可能我要說的話要被屏蔽，但是，我現在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每天上網打遊戲，然後吃著泡麵，掛著科的大學生活……」
然後，竟有些熙熙攘攘的。
「……」
秦瑤呼吸一滯，本來正在鼓掌的手，突然就僵硬了起來。
那一年的情景，歷歷在目……
然後……
最佳女配結束以後，舞台上出現了一陣載歌載舞，載歌載舞之後，主持人換了。
「我曾迷茫地看著大街，感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做的事情，每一個人似乎都有ｈtｔps://wｗｗ.heｔubｏｏk.cｏｍ.cｏｍ一個方向，但是，我的方向是什麼？」
「當時的我覺得，我大概就是這麼快樂的人，夢想這玩意反正我也是沒有的，就這麼混唄，而且，這個圈子多難混啊，搞不好吃力又不討好，對吧，於是……我就這樣混著，混著……」
「後來，我突然……」
旁邊的主持人秦瑤輕咳了一聲。
所有人看著台上的周福，然後又看著台下老神自在的沈浪！
周曉溪要幹嘛？
沈浪一愣，隨後連忙點點頭。
最終……
鏡頭移到座位下面的黃波和張雅身上。
「……」
最佳紀錄片獎項裏面《只有神知道的世界》是沒有提名的，雖然《只有神知道的世界》沒有提名，但是跟《只有神知道的世界》一起出來的《草長鶯飛的白鷺村》卻獲得了提名獎。
「我有一個夢想……」這句話，其他的，他們甚至都不記得了。
這部電影虧得讓人想哭。
兩個國際影帝，如果拿不到最佳男配獎的話，那麼這個獎大概也別辦了。
《銅雀樓》的導演李谷陽也盯著這個獎項。
抱歉……
他站在舞台上，那麼這個舞台就是他的，他是唯一的主角。
「當時很多人都回答當科學家，數學家，銷售員……」
「靠，這說得不上不下的，幾個意思？」
沈浪接著最佳編劇獎的感言繼續開始裝逼……
金雞獎繼續在頒獎。
台下以後，最佳女配……
很多老牌導演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女主持人從秦瑤換成了一個沈浪不太認識的女演員。
這個獎，跟沈浪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m.hetubook.com.com獎項給了《心裏七宗罪》的一個名叫孟萍的小姑娘，小姑娘在電影里扮演一個瘋子的角色，還真像瘋子一樣在屏幕里大吼大叫。
「……」
「……」
新的獎項是最佳紀錄片獎項。
上台，拿到的獎的剎那，周曉溪的眼圈就開始紅紅的。
「……」
「好……」
露著淡淡的笑容。
戴著文質彬彬的眼鏡。
一陣表演過後的，緊接著，就開始了另一個最佳男配角獎。
觀眾們和網友們此時此刻腦子裡只有……
「13年，有一段時間，我真的非常非常疲憊……」
有種話說到一半，然後沒了的感覺。
「我有一個夢想……」
再來一個獎項，《銅雀樓》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
小姑娘孟萍還是第一次上這種大舞台，當場就哭了起來，結結巴巴磕磕碰碰地說完了獲獎感言以後，終於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
黃波和張雅都無奈地回想起了當初沈浪跑過去，向他們忽悠投資時候的事情。
但是，誰都想不到，竟然在這個金雞獎的時候，她居然贏了！
電影本身？
在舞台上，俯瞰著所有人，面對形形色|色所有人的目光，沈浪絲毫沒有任何怯場，不但沒有怯場，反而所有人不知道為什麼，都產生了一個念頭。
沈浪嘴角露著笑容，而且越來越燦爛地看著下面的每一個人。
周福下台了。
特么，一幫人覺得風頭都被整個「新兵」給搶了。
徐穎小姐姐緊張得不行……
「我實現了這個目標，然後，跟我的兄弟們，慢慢地走上了實現夢想的道路上……」
「……」
楚禾和圖書咬著牙。
沈浪下台以後……
然後……
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就這麼出現了。
「事實上，人性就是這樣，努力很辛苦，但不努力，卻真的非常快樂……」
屏幕上轉動著秦瑤和周曉溪的劇情。
「其實……我也有一個夢想……」
隨後，繼續在網友們一陣無語還有觀眾們一陣蛋疼的目光下，沈浪拿著獎盃屁顛屁顛地走下去……
周曉溪洋洋洒洒地說著獲獎感言。
《逆流時代》的周福屁顛屁顛地上台了……
為什麼？
感謝完了以後……
「……」
按照慣例，從楊榮手中拿到獎盃以後，沈浪對著主辦方，對著所有人一通感謝。
兩大女主爭奪最佳女主角的位置……
「浪哥，你繼續啊……」
為什麼有一種沈浪把頒獎現場，變成了他個人演講的時候了？
周曉溪臉上儘是燦爛的笑容。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是一個送外賣的，如果當時沈導公司的廣告牌沒有砸到我的電動車的話，那麼，我現在還在送外面，事實上……」
網路上，一幫網友突然開噴，他們見鬼一般盯著沈浪獲獎感言說到一半，然後離開的情景。
「大概，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吧，那個時候，學校的老師問我們很多人說，你們的夢想是什麼，你們未來想變成什麼人……」
「……」
因為，接下來最佳女主角這個項目要開始了！
瞪著舞台上的周曉溪，握著拳頭……
楚禾倒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
說到一半的時候，目光突然看著沈浪。
「那個時候多好啊，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每天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著，什麼遠大的宏圖，什麼m.hetubook.com.com的理想，這些都沒有……」
「我真沒想到，我竟然能拿到這個獎，是我拍電影以來，第一次拿到的這個獎……」
毫無疑問……
稀爛得不行，很多評委都被這部電影的劇情給震得外焦里嫩，他們哪敢把提名給這部電影，給了大概就會被網友噴黑幕了。
感言又突然出現了急剎車。
周曉溪一度覺得的自己被秦瑤壓了一頭。
燈光下，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青年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狂妄感。
楊榮看著沈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
「下面……獲得本屆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獎項的女主角是……」
秦瑤，周曉溪……
《沐光之城》是一部文藝片，投資三千萬，最終票房五千萬不到。
「你的第一部電影找的是我，最後卻錯過了，那麼，我下一部電影，現在換我找你了！沈導，我能參演你下部電影嗎？」
拿不拿獎，對她沒啥意義。
「咳，咳，好像超時了……抱歉，舞台該讓出來……」
「我雖然一直跟很多人在聊夢想，在聊人生，甚至在我身無分文的時候，我曾去跟黃老師，張老師聊夢想……但是，兩位老師，真的很抱歉，我曾一度以為，那是我的夢想，讓劇本能夠變成電影，讓電影能夠賺錢，這是夢想……」
硬生生地開始放飛自我，追憶著一些「快樂的上網」事情。
而小姐姐徐穎則面露一絲無奈的苦笑。
頒獎嘉賓，楊榮。
沈浪真有些怕她直接暈倒在舞台下。
……
周福上台以後，輕咳了一下。
……
其實，拿不拿獎無所謂，關鍵是，「爛片女王」這個稱號什麼時候結束？
就這麼平靜地看著和-圖-書《只有神知道的世界》關於自己巫女的劇情，以及其中那一場歇斯底里的大吼聲……
舞台上，沈浪的獲獎感言說到一半，就在所有人聽得漸入佳境的時候，突然就沒了。
《只有神知道的世界》落選了。
所有人瞪著眼睛看著沈浪拿了最佳編劇這個獎項，然後屁顛屁顛離開了舞台。
「很久很久以前……」
周曉溪的《沐光之城》，秦瑤的《逆流時代》……
《雷震子》這部電影來純屬就是拿最佳音樂的，再換句話說，就是過來陪襯的。
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幾個月後，我實現這個目標……」
「……」
女主持人好不容易露一下面，自然是賣一下關的。
「總之，感謝所有人，感謝所有兄弟們，以及領導們……」
鏡頭突然在沈浪身邊亮起……
秦瑤獃獃地看著周曉溪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上了舞台。
「聽得正舒服，你這說到一半，就很難受。」
掌聲響起……
「當老師問我的時候，我愣了愣，我突然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夢想，夢想這個詞語，真的，對我來說挺遙遠的……」
「我突然，懷念起曾經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里，我和宿舍的三個兄弟們，每天通宵，打遊戲……」
「我曾一度，不知道我的夢想到底是什麼……」
「恭喜周曉溪，恭喜《沐光之城》劇組！」
隨後，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段短片，最後，當白鷺村的流水，池塘，花草樹木定格的時候，秦瑤宣布這個獎項的得主是沈浪。
掌聲響起。
這個獎項是所有人都盯著的獎項。
別懷疑了，今年，她又是陪跑的，《銅雀樓》讓她人財兩空，莫名就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