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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至尊巫師

作者:無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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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不可名狀者 第1165章 撲朔迷離

第七卷 不可名狀者

第1165章 撲朔迷離

「好吧,艾爾嘉絲女士,說實話你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厄加斯不用敬稱,他也不會一直您來您去的假客套。
吞吃格羅斯,看似簡單,但消耗不小,並且在徹底消化之前,等於多背了一個時刻消耗神念、神力的包袱。
就見座椅旁的小几上,像是變戲法般多了一碟碟的零食,糖霜花生、五香大豆、開心果、核桃仁,還有數種果脯……
很大程度上,神祇的核心法則,決定了神祇的性情,尤其是像厄加斯這樣的神二代。誕生之前,法則就已經在對其施加影響了。
說著就見祂一揮手,便有上百朵足球大小的水晶花從剎那出現的光洞中飛出。
好在厄加斯也沒有揪著小辮子深挖,而是給出答案:「你所謂的舊日支配者的神性信息,不是不久前才被你吞掉么?」
馬仔們消去了法則傷痕之後,就化作一道道黑影融入了趙文睿的影子中,就彷彿那影子所籠罩的區域是深淵入口。
舊日,代表著過去,代表著比古神更古老。
厄加斯『呵呵』了一聲,揶揄道:「整吞不找零,閣下的貪婪,我算是領教了。」
趙文睿知道,這並非是幻術,再高明的幻術也無法蒙蔽高維視角,神秘要素本身就是一種信息極度富集的物質,所以只需要從這個角度看,真假一眼可辨。
支配者,完全的掌控,不可忤逆。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拿主子的話當屁放的僕人,在他看來就是丟人現眼。
想到這裏,他便道:「艾爾嘉絲女士,關於您和亞莎的恩怨,我想聽聽您的說法。」
「我不太想提起我跟亞莎之間的關係,畢竟是家務事。」厄加斯嘆了口氣,道:「可我已經拿不出更多的報酬,支付你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胃口了。」
乍一看像是銀裝素裹的冰原,但實際上並不是,那是時之水晶,是類似於時之沙的東西,表現形式不同,本質一樣,都是由神秘要素轉化的時間之力。
他這番做作,是給厄加斯看的,而不是突然間讒酒和故鄉風味的下酒小吃。
「這是個程度問題。」趙文和圖書睿放下酒杯,恬不知恥的解釋:「假如我心目中的底限報酬是十,結果有人給了一百,那自然是二話不說,指哪兒打哪兒。可如果報酬只是三十、五十,那我就些說法了。比如說照顧一下自己的是非觀,求一個念頭通達。」
趙文睿沒半點不好意思的坦然回復:「吃過虧,記憶猶新。」
「是因為亞莎的抹黑嗎?」
「這樣一來,雖然報酬一般,但心裏爽,這就很好。反之,即便順利完成任務,報酬也沒多少,還得附加很長時間的不開心,就會覺得自己虧了。」
他不覺得除了本色演出之外,有誰靠演技能瞞過他,神也不行。
趙文睿呵呵笑:「是因為需要支付亞弗的報酬嗎?」
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但瞬間就斂去了。
「你可以稱呼我維蘭德,厄加斯女士。您想找我聊些什麼呢?」
厄加斯笑容增強,「原來是擔心這個。」
「咦?」趙文睿再度坐直了身體,放下了酒杯。
厄加斯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那麼現在呢?是否有興趣聽聽我的合作計劃?」
這都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但趙文睿清楚其信息結構,告之米蘭諾,米蘭諾以高超的生物技術成功創造出種子,然後極速種田,這才有了這看似簡單、實則極為奢侈的零食。
在這樣的光焰噴衝下,有冰片般的半透明物質自他們身上脫落剝離,然後在升騰的過程中化作齏粉。
趙文睿說著抓著大衣的衣領一抖,大衣就化作一塊展開的布飛到了空中,重新垂落時變幻成華蓋般、頂部有寶珠、還有一圈流蘇的圓頂帳篷。
首先,空間摺疊之術令空間變大了。就像HP宇宙魁地奇比賽時的營帳,外面看只是小小的一間,裡邊卻是豪華大宅。
厄加斯一笑,揭過這個話題:「既然你都說到重點了。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來亞山世界的初衷吧?」
與此同時,從天而降的女子也約束神父們停戰。然而也不曉得是請神后失了智,還是打嗨了昏了頭,就有那麼幾個不依不饒和*圖*書,不聽號令,光芒四射的沖向趙文睿。
舊日支配者,是以人類的角度,為以阿撒托斯為首的詭秘神系諸神起的稱謂。
『噓!』趙文睿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舊日支配者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這是站在哪個角度誕生的稱謂?」
毫無疑問,厄加斯在炫富,也是在秀肌肉,宛如凍土冰原般的廣闊天地,全部都是時之水晶構成的。
數根黑暗觸手從神域法帳中探出,張開最前端獠牙銳利的猙獰口器,牛嚼牡丹般將外觀造型有著超級藝術品級別的時之水晶簇『哐嗤!』、『哐嗤!』的嚼碎吞咽,這代表著轉化。
相比于宮殿大廳、別墅大廳等等,趙文睿更喜歡這種居家式的小客廳,緊湊,舒適,溫馨。
那是請神上身的神父們造成的法則傷痕。就像是徹骨冰寒般,無形侵蝕,潛移默化,積累傷害。
而在他想來,亞莎既然是溫柔母親,那麼厄加斯應該是個暴躁老哥。
「這算是見面禮。」厄加斯一臉豪氣的說。
然後問題就來了,真實的厄加斯與他通過亞莎的情報而側描的厄加斯嚴重不符,這是不是說亞莎給出的情報,充斥著嚴重的謊言?
趙文睿輕蔑的翹了翹嘴角,不是為神父們的自不量力,而是為女子的掌控力低下。
厄加斯立刻蹙眉反問:「亞弗是誰?」
神域法帳,趙文睿表現的很從容,但實際上很謹慎,直接構建界中界保護直接,這樣即便立刻動手,也能為他多爭取些時間。
「散!」
問題是神秘要素的信息富集狀態,就像一個個由信息搭建的極端精巧的造物,並且還是不斷變化的。
趙文睿點點頭,知道厄加斯是說『賺錢』這件事。
趙文睿笑,厄加斯顯然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承認厄加斯很大方,開出的報酬是他預設的底限報酬的數倍,但這價碼還是不夠他將所有原則都出賣。
「那你怎麼解釋舊日支配者的神性信息?」
趙文睿也沒揪扯著這種問題不放。
厄加斯優雅的坐在由時之水晶構建的華麗王座和_圖_書上,相比起來,只有半徑三米的一片神域和一頂黑帳的趙文睿顯得寒酸而弱小。
對於趙文睿的做派,厄加斯倒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臉上始終掛著微笑,耐心十足的靜待趙文睿開口。
雖然不是實心足量,但每一簇時之水晶的價值仍舊十分高,足以讓趙文睿這般級別的神靈,進行一次五千年之內的時光旅行。
「你很富有,但那並不意味著你很大方。」
厄加斯與整個世界的那種密不可分的法則親和,是冒充不來的。
之前馬仔們一直沒有機會清除,現在有趙文睿護法,自然是放心而為。
他小飲了一口馥郁芬芳的猩紅酒液,揮了揮手,神域法帳的外在沒有變化,內里卻變了許多。
趙文睿寧肯在轉化過程中耗損一兩成,也不願讓其保持固有形態,更別說讓其進入神域法帳之內了。
黑色的光芒流涌,氣化、液化、固化,就像時光加速下的鐘乳石的形成般,勾勒出造型優美而又自然的王座。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收取這些水晶簇,卻是足夠的謹慎。
假貨是經不起隨即抽查檢驗的。
「我的計劃說起來很簡單,幫助我,戰勝亞莎,在這場鬧劇變得曠日持久前,將之徹底的結束掉。」
後續有人會說,信息也可以複製造價啊?
「喜歡順耳的話,喜歡被恭維奉承?」厄加斯口吻中流露出幾分嘲諷的味道。
「那麼具體我能得到多少報酬?」
身懷屠龍技的他,不會自視為弱者。反倒是厄加斯,甚至亞莎,在他眼裡有那麼幾分待宰肥豬的味道。
厄加斯一指無垠的水晶原,「一半!」
趙文睿立刻有種想給自己來一巴掌的衝動。
「我來,是找你談合作的。哦對了,請叫我艾爾嘉絲。」厄加斯很認真的糾正了下趙文睿對祂名字的發音。
趙文睿似笑非笑的看著,聽完對方的邀請后,打個響指。
而他對自己的探察之術非常自信,這自信來自舊支的傳承。
但舊支諸神們並不承認這一稱謂,這就好比武林正道口中的魔教,魔教中人自己稱為聖教一般和*圖*書
因為克蘇魯一系的覬覦?
能完美的仿造這種效果,本身就等於是創造出了神秘要素。
眼前這個到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將二十多平方的使用面積犯了一倍左右。
他欠了欠身子,重回了之前的懶散模樣,又端起了酒杯,說道:「容我想想。」說著就開始輕啜慢飲。
趙文睿點點頭,「確實喜歡。但更重要的是態度。亞莎的態度讓我感覺到了有求於人,而你的態度我感受到的是有恃無恐,或許還有點氣急敗壞?格羅斯的這個面,起碼也能算是你養的一條惡犬吧?」
簡單的營帳,變成了普通的西式小客廳。
「當然沒問題,您的大方豪爽,足以讓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的聆聽、審慎思考。」趙文睿絲毫沒表現出對自己前倨後恭的態度的羞愧,彷彿他就是這麼個貪財忘義的市井商人。
他自己習慣了,這麼多年了,都沒能注意到這個小毛病。
天空中還在不斷的轉化形成新的時之水晶,就像是雪花,緩緩飄落。
「哇哦!」趙文睿放下酒杯,坐直了身子,接下這些水晶簇的同時,態度不復之前的隨意輕率,很鄭重其事的道:「我收回之前的說法,並向您誠摯道歉,以及由衷感謝,您是我見過的最慷慨的神祇,沒有之一。」
召喚出小茶几,正給自己倒酒的趙文睿聞言搖了搖頭,瞥了一眼厄加斯,平和的道:「是因為出現的時機不好,若是發生在我吃掉格羅斯之前,第一印象會好很多。」
他很確定這就是厄加斯,就像他之前沒有懷疑過亞莎是亞山世界的創世神一般。
趙文睿頓時有點目瞪口呆。對啊,格羅斯也是舊日支配者,囚禁之後一定程度的加以利用,這是說的通的,為毛就覺得一定是個強大的舊支,且還很可能是個從未聽聞的神秘舊支呢?
其次就是增添了一些東西,比如壁爐,窗戶,地板等等。
厄加斯仍舊是面帶微笑,不急不躁,回了句慢慢想,就身子向後一靠,闔上眼,彷彿入定一般不言不動了。
趙文睿頓時覺得杯中酒和零食的滋味遜色沒之前那和-圖-書般美妙了。
更何況直到現在,也沒見有頭有臉的克蘇魯一系的邪神,甚至連眷屬都沒能確定,光靠在艦島世界所感受到的神之直覺,未必准啊,萬一是神器什麼的呢?
能看到,但吃不著。厄加斯並沒有真的帶他來在轉換和存放時之力的寶庫,而是設立了一個不妨礙查探的隔間,他若動手,厄加斯一個念頭就能將之轉移到天涯海角。
而且趙文睿也想讓自己舒服點,他現在比較放飛自我,不太在乎別人的臉色,尤其是厄加斯這種似敵非友的。
厄加斯睜開眼,不乏嘲諷的道:「難道不應該是誰給的報酬豐厚,就幫誰嗎?」
他的那些馬仔立刻爆發剛猛之力將對手推開,而後收了光劍,縱躍飛躥到他左近肅立。
整個時之水晶原,就是一百,而厄加斯答應他事成之後給一半,那就是五十。他想全要,厄加斯不同意。
厄加斯半是讚歎、半是揶揄的道:「閣下可真是謹慎。」
克蘇魯一系覬覦的,就一定是好東西嗎?
有女子如葉飄落,從天降臨,瀟洒登場。
「當然不承認,因為根本就沒有。」厄加斯答的很硬氣。
趙文睿卻並不覺得如何失落。
與此同時,厄加斯原地旋身,數不清有多少層的紗裙如綻開的花朵,周遭的空間因這旋轉,像是輕薄的玻璃搭建的豆腐渣房屋般碎裂,無數薄片崩飛后,露出的新背景是一處頗為奇幻的天地。
也不單單是站著,而是一個個渾身湧起暗紅色的光焰,宛如戰機尾焰噴沖的模樣,只不過是由下而上。
這帳篷看不到支撐的桿,但輪廓形狀清晰,以垂下的幔為四壁,後半圓是閉合的,前半圓則像是收攏的窗帘般分作兩捆,被猩紅髮光的繩索束著,從而形成一個敞開的、大約100度的廣角。
而到目前為止,現實中的厄加斯跟他心目中勾勒出的厄加斯,差別真的是挺大的。
衝殺過來的那幾個神父,身上的聖光立刻熄滅,隨即整個人都化作齏粉,在慣性作用下,就像用鍬向著空中拋灰般洋洋洒洒。
「你不承認有名叫亞弗的外來神協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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