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賽博進行時
第1407章 簡單過招探深淺
噬淵的大地，看起來有些像漫威電影宇宙的阿斯加德，呈扁平頁岩狀，它們是支離破碎的，宛如一個摔碎的碟盤的一部分，較為集中的懸浮在無盡的虛無中。
太空歌劇模式的星際艦隊攢射效果再次出現在這天地之間，高速飛墜的能量炮彈在距離吞界本體數百米到數千米的範圍內被射爆，形成的能量火雲，覆蓋面積超過十平方公里。從中央陸島的方向看，就彷彿吞界的多半個身子都被能量火雲淹沒了。
若非他是個有著『陰謀論』傾向的人，他恐怕會在確立魔獸宇宙的大地獄模式之初，就以親自下場大肆毀滅的行為、看嘗試越過時代大事件的中間階段，直達終點。
之前吞界以邪神傀儡的姿態登陸噬淵的第一時間，就是丈量空間，估算物質和能量。
不慘烈不行，畢竟這一刻有數萬隻眼睛在盯著這邊，哪怕一隻眼睛的凝視射擊，冷卻時間超過2秒，數萬隻眼睛的打擊效果，也堪比一支規模數千的星艦艦隊的火力全開。
此時此刻，在吞界身周舞動的巨大觸鬚，已經超過兩萬條，分出三分之一豎立而起，而後一隻只有著豎瞳的眼睛在觸鬚上睜開。
在美美的吃下第二波被攔截的能量炮彈所化的能量流后不久，凱恩就藉助吞界的視界，注意到中央陸島那邊有大量的飛行生物起飛。
具體表現是就是應對這群升空的飛軍，它的手段明顯要積極的多。它展現了類似MUV系列中的重型光線種BETA的能力，即可直視目標，光速打擊。
這犀利的手段，直接將對手打致郁了，數小時都沒有新的動作。
僅僅是一次吞吸，之前還張牙舞爪、頗具威勢的能量火雲，就化作流光，被吞界吸食了個乾淨。吞界不挑食，什麼都咽的下。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
眼睛的每一次凝視，就是一次鎖定和打擊。
這些生物的外形，宛如巨大化、畸形化的石像鬼，肢體更為細長，也wｗｗ.ｈｅtuｂoｏk.ｃoｍ•ｃｏm更為醜陋。以人類的審美視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如果說這片地域的體積有洗臉盆那麼大、那麼深，吞界至少已達到一枚尋常圓茄的個頭，醒目的很。
肉眼不可見的高能光束，在命中目標后，才會展現一閃即逝的風采，無論是飛鬼又或吊筐，都是護盾的透明外殼瞬間出現，然後被瞬間洞穿，被其保護的無論是血肉之軀，還是甲胄護板，都會被凝縮的超高溫熔毀，燃燒甚至汽化。
面對如此猛烈的打擊，飛鬼部隊輸的一點都不冤。
當然，如今的進度也不算慢，他打造的吞界，明顯是超越遊戲規則的存在，身在棋盤中，卻在通過一種粗暴原始的方式毀棋盤。他希望藉此能將這次與他對弈的棋手逼到台前。
中央陸島那邊並沒有發起第三波打擊，顯然是注意到了魔幻版的核炮彈攢射，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
哪怕是陪襯，吞界也不會放過，噬淵的物質目前來看就那麼些，對於吞界而言，這都是它食物的一部分。
光速每秒約30萬公里，這意味著從中央陸島起飛的目標，一旦吞界發起進攻，零點零幾秒后就會被命中。
這虛無看起來像是暗影界版本的宇宙深空，但實際上是一個特殊的維度。該維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深邃無垠，卻也絕不算小，裝下一個銀河系的體積還是有的。
畢竟亡魂直墜噬淵，而不經奧利波斯審判分流的異常情況，已經持續了千把年，集腋成裘，利用效率再低下，也足以積蓄出相當可觀的一筆能量。
僅僅是衝著這一點，也足以讓吞界以及凱恩明白，這次的對手並不缺力量。
這是逼對方主動應招，凱恩就是想看看，會是什麼樣的貨色下場，他是造物主，只要對方棋子登場，就能通過超越這個宇宙的信息解析能力，獲取對方的情報，而一旦揭開對方的神秘面紗，說實話，不管對方是是個什麼和*圖*書玩意，他都毫無畏懼。
現在就不同了，噬淵就像是一小撮正在海水中不斷融化的浮冰，吞界登場，以其為食的同時，實現等同於加速浮冰融化的效果，舞台都擼沒了，敵對方的棋子要去哪裡表演？
這個時候的野獸之徑地域，已然開始呈現法則崩毀的預兆，天空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光，深邃的龜裂之聲，正從大地深處傳來。
『轟！轟！轟！』
靈能貨幣可不算什麼新鮮玩意，很多宇宙的惡魔、魔鬼，都以靈魂貨幣作為硬通貨，靈能貨幣與之相比，無非是更精緻和光鮮那麼一些罷了。
這時，第二波能量炮彈，已經自中央陸島那邊升空，雖然兩地相隔數千公里，可在漆黑的背景環境襯托下，這些發光的炮彈，足夠醒目。
在中央陸島的斜側面，偏破布大陸的那邊，還有一片大體呈數字8的陸島，它只與中央陸島相連。
凱恩一天到晚將效率學和性價比掛在嘴邊，作為他的造物，吞界自然不可能犯低級錯誤。
打擊來自中央陸島。
凱恩真的很想吐槽，在噬淵這種環境堪比月球表面的鬼地方，此種飛行體系是如何進化出來的？但人家振翅之間自行噴射能量，硬是玩出了工質引擎的效果，他也只能說存在即合理，一如有『星際駿馬』之稱、主要侍奉哈斯塔的拜亞基。
一句話總結，就是吞吐效率一般，家底豐厚。
等接近了才能看清，這成千上萬的光點，每一顆都是直徑超過30米的能量球體，其猩紅的色澤，和哪怕是蟄伏態、仍舊能讓人察覺到的狂暴特質，無不說明，它們就是超凡力量中，最具毀滅效果的破壞之力的聚合體。
一支飛軍兵團，就這般還沒有亮出爪牙，就被凌空打成了渣渣。
大地毀滅的景象，隨著吞界成倍的增長而越來越宏大。拍擊之後，成百上千噸的物質，自大地上彈射而起，然後被轉化成能量以及吸納。
對現在的吞界而言，吃和圖書，本身就是一種進攻。比一般意義上你來我往的互懟更具價值的進攻。
不過現在它得先應付來自中央陸島的打擊。
「這是瞧不起誰呢？」凱恩不屑的撇撇嘴。
它們的大地跟四大陸島不在一個平面上，像是巨大的、不規則的隕石，宛如陪襯。
吞界，只衝這名字就知道，凱恩將之鼓搗出來，已然有幾分『掀桌子』的意思了。
吞界並沒有因此就放鬆警惕，又或小瞧對手。飛瀑式的靈魂大河真的是太顯眼了，它從虛無中而來，受噬淵陸島的引力影響，如垂落的發光瀑布，將來自整個魔獸宇宙的亡魂傾瀉進噬淵，其落點，就在中央陸島。
這打擊像是炮群開火，一大片光斑閃耀，而後就有大量的光點，在漆黑的虛空中劃出曲線弧，向著它所在的位置飛墜而來。
但新的疑點也隨之產生。
從宏觀視角看，死亡和毀滅來的十分突兀，前腳還飛的好好的，甚至能用陣容龐大，氣勢不俗來描述，後腳就慘嚎連連，燃燒、爆炸，下餃子般直墜而下，情勢慘烈。
當然，僅僅靠『可以』，是遠不能戰勝吞界的。
吞界是兇狠且殘酷的戰爭兵器，哪怕是那些已經成為自由落體的飛鬼和吊筐，它也沒有輕易放過，而是空中追殺，直至目標支離破碎、空中解體，存活概率低於10%。
是的，這種圖有能量，沒有強大神念約束，法則之力支撐的超凡打擊，除非是定向伽馬射線爆那個級別的集束打擊，否則對吞界而言就是送菜，都不能令它放棄進食而專心應對。
這是由那些巨大的觸手製造出來的動靜，它們像是船艇競速時的排槳划水，整齊劃一、節奏感清晰，一批轟落，另一批高舉，交替反覆。
在這些能量炮彈飛行的過程中，吞界甚至仍舊在有條不紊的拍地進食，直到眼瞅著就要砸腦袋上了，巨大觸手中的一部分，才身帶幻影『唰』的一下就位，然後像是排炮般，連續齊射。
威力其實還行，但逼格差得遠。這可是神戰，是神念的較量，法則之力的較量，超凡之力無論是質地，還是優先度，都是個弟弟。
這些飛鬼用它們那細長的肢體，宛如熱氣球的主纜繩般，提著一個個直徑六米左右的大筐子，筐子中承載了物品，以及生物。
餘下的，都是細碎的實體，這些實體雖然環繞拱衛，其中不乏面積以數十乃至上百平方公里計的，但它們既不陸、也不島。
如果僅僅是榨取靈能為己所用的程度，理論上沒辦法打破大地獄模式，令亡靈之河直墜噬淵的。哪怕是奧利波斯的仲裁者昏睡不醒，無法履行職責，亡魂大河也頂多是花灑般恣意飛散，而不是直奔噬淵。
撇開這兩處最大陸島，還有一個說方不方，說圓不圓的大陸，因同時連接兩片大陸，而姑且稱作中央，實則它的相對位置並不夠中。
整個噬淵，面積較大的陸島有四處，吞界所在的這處，大體像是一條冷凍雞腿，與之遙相呼應的另一巨型陸島，很難形容其形狀，它有著數處延伸條狀地形，像是一片攤開的、撕扯而成的破布。
若非噬淵的特殊格局，凱恩是不會讓邪神以吞界的面貌登場的。畢竟參考阿撒托斯的進食速度，就不難看出，吞界的吞噬能力其實是有其極限的，若是噬淵所在的背景環境，就如同暗影界一般，幾乎可以看做是現實宇宙的影子，那麼吞界的誕生，意義就會顯得十分有限。
『呼！』
吞界有著很高的智慧等級，認知方面也有凱恩造物的典型特徵，戰術方面還是比較謹慎的。
而每次拍擊，大地都會拍的支離破碎。並且一次比一次更嚴重。
於是，矛盾就呈現出來了，到底是技術高、還是技術低？有沒有潛伏更深的幕後？
在凱恩ｍ.ｈetubｏok.coｍ.coｍ看來，這種原始吊艙式的空中運輸部隊，自然是Low到家了，但實際上並不能說一無是處。首先，飛鬼的速度還是可以的，超過兩馬赫的巡航速度，其次大筐子也是看著簡陋，實則技術含金量還可以，筐中的空間比看起來要大許多，有那麼點紐特·斯卡曼德神奇動物手提箱的意思。
當然，亡魂大瀑布僅僅是資源，而不等於對方有悉數消化的能力。事實上，凱恩通過從布洛克斯那邊了解到的信息，結合吞界這邊所面對的情況，對對手的能量吞吐能力，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
這也是後來凱恩追加信息補丁包，讓吞界上線的一大因由。
有米蘭達的幫助，凱恩很快就測量出了這種能量炮彈的威力，約等於20萬噸當量的核武爆炸后的等離子大火球的威能，不能再多了。
打鬥從某種角度講，是最後的、最無奈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吞界有更好的選擇，它沉得住氣。
同時，他也在做著應對惡性突髮狀況的準備，畢竟對手貌似比他更早入場，提前在局裡局外布置，底牌理論上應該比他多。
若是再將組織能力、動員能力、反應能力都算上，作為一支軍隊，對方表現出來的戰鬥素養，還是可以的。
吞界進食的動靜，就像是星球巨炮的炮彈在轟擊大地。
在加上能量炮擊和飛軍這先後兩張牌的應對表現，凱恩有理由相信，對方的技術真的是很一般，也就是雷同於奧利波斯那邊的，將靈能抽出，製成貨幣流通的水平。
因此，這場打擊，就像是用金屬風暴打飛盤，飛鬼、吊艙、以及吊艙中的戰兵和物資，悉數在空中被打散、打爆，落下的基本都是冒煙的焦渣，連血都沒有，在空中就被蒸發了。
吞界已經用自身龐大的軀體，改變了這片地域的地形地貌。之前這裡是平原+小丘陵，現在則是孤山，拔地而起一千多米的山峰，藏在地下的部分則更為龐大。
然而，收入高，很可能開銷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