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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非人哉

作者:奈何笑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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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山間的風 第九章 黑旗袍,摺扇遮臉

第二卷 山間的風

第九章 黑旗袍,摺扇遮臉

阿玖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他們都不跟我說話,我覺得他們恨我又害怕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香煙燃盡,他丟掉煙頭踩滅,朝著馮阿玖嬸嬸家走去——這是剛才問來的。
王泉沒說話。
「就你跟嬸嬸兩個人一起住嗎?叔叔什麼的呢?還有你嬸嬸家的孩子呢?」
王泉:「……」
說罷,他吹滅了蠟燭,打開門悄悄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抵不住眼皮打架,慢慢閉上了眸子,呼吸漸漸悠長。
其實王泉自己感覺還是不正常,但是沒那麼瘋狂。
這種事就像一層膜,不去捅就沒感覺,捅破了才明白怎麼回事兒。
他不說話,屋裡的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不說話。
就連風聲都不存在。
當然,是友好的詢問,就算對方不配合,他也不會殺人。
阿玖點點頭,「哥哥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說的。」
難道是一不借用力量,理智就重新回來了?
王泉脫掉西裝外套拎在手裡,「你穿太少了,我這西裝外套看著薄,但實際上挺保暖的。」
王泉摩https://m.hetubook.com.com挲著下巴,笑的很溫和,「阿玖,村子里是一直都用蠟燭的嗎?都不用燈的嗎?」
他看向白髮小村姑馮阿玖。
後面有人?!
王泉來了興趣。
王泉回憶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那就在我這裏睡吧。」王泉翹起二郎腿,「正好我還要外出辦事,你就睡我這裏好了。」
他手一撐就翻過了院牆。
村子深處的叢林以及山上同樣沒有動物跟昆蟲發出的聲音。
他的保護欲被激起來了。
阿玖猶豫了一下,旋即脫掉布鞋蜷成一團縮進了床角,然後她把西裝遞給王泉,「哥哥,給你,外面冷。」
「村裡會選出一個女孩兒,然後跟神結婚。」馮阿玖平靜道,「大家都這麼說。」
王泉眸子里的笑意愈發溫柔。
「哦?」
「那你就沒想過去村子外面看看?」
這姑娘正好戳中王泉內心柔軟的那一塊兒。
村長說的祭典……
王泉眉頭微皺,「阿玖,嬸嬸對你怎麼樣?」
馮阿玖搖搖頭,「不好。www.hetubook.com•com
看來這力量果然不能經常用。
當然,他也不否認白髮跟長相確實佔據了一部分原因,而且比例還不小。
山裡這麼冷……
「不能出去的。」馮阿玖眼神波瀾不驚,「只有村長跟六叔還有四爺爺才能出去,其他人都不出去的。」
走了五六分鐘,他來到一戶院子前。
那王泉身為一名暫時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必須要站出來主持這個正義!
「你從小到大連秋褲都沒穿過?」
很快裏面就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沙啞嗓音,「你還知道回來?怎麼不死在外面!」
嘖,這種他還真沒轍。
他笑著轉移話題,「那你覺得嬸嬸對你好不好?好孩子要說實話的。」
但最起碼他感覺跟這姑娘聊聊天,他自己性格變得更接近原本的自己了。
他愕然回頭,只見一位身穿黑色旗袍,手中拿著摺扇遮著下半張臉的女人越過他,一腳踹開了屋門。
雖然她面無表情,但王泉能感覺的出來。
除了一群讓他戾氣大增的老東西之外,就只有村長了。
「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我聽話,就能有飯吃。」馮阿玖依舊面無表情,「我會做飯,聽話,會打掃衛生,不打擾別人,很聽話的。」
馮阿玖點點頭。
爸爸媽媽害的,又恨又怕……王泉若有所思。
「有煤油燈的。」阿玖歪歪頭,「不過我從小就是用蠟燭,煤油燈嬸嬸在用。」
阿玖定定看著關上的屋門,似乎在等王泉回來。
深夜的風谷村寂靜無聲,可能是沒通電的原因,周圍所有房子都沒亮燈,也沒任何人發出聲音。
走到門前,他輕輕敲了敲屋門。
同時門還開了一道縫,似乎裏面有人在朝外看。
說完,他又穿回了身上。
他笑道:「你現在回去的話會被嬸嬸罵嗎?」
「沒關係,我會跟她說的。」王泉拍拍阿玖頭頂,「安心睡吧。」
王泉笑眯眯問道:「村裡過幾天要辦的那個婚禮,新郎跟新娘都是誰?」
王泉只是腦子出了點兒問題,並不是瘋了,之前乾的事情他還是有記憶的。
片刻后,屋裡女人的聲音變的警惕,「你是誰?」
土塊兒壘砌的院牆只到他和-圖-書胸口,院子里有一小片菜地,後面就是一棟平房,房子不大,是跟王泉住處同樣的一室一衛。
這姑娘就靜靜坐在床邊,雙眸靜靜看著王泉。
他又脫掉西裝外套披到馮阿玖身上,「衣服給你了,褲子是沒法給你。還有你這裙子我看著都冷,明天記得穿秋褲。」
村兒里的神……灶王爺嗎這是。
「我問嬸嬸,嬸嬸說是我爸爸媽媽害的。」
男人喜歡黑暗,王泉十分享受這靜寂無聲的深夜。
白毛歪頭,「秋褲?」
王泉扯扯嘴角。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
小白毛晃晃腦袋,「不知道,我出生起就沒見過那些人,後來提起來嬸嬸就打我,我很聽話,再也不會問的。」
哎喲喂!
不過首先確認了一點。
他接過西裝外套穿好,然後撈過被子把阿玖裹在裏面,「好好睡吧,明天一覺醒來就好了。」
他只是來相親的,結果到現在連相親對象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個村子大概不是毒村,但可能是搞鞋教的。
跟馮阿玖待了一會兒,他精神好轉不少。
從兜里摸出hetubook.com.com煙叼上,看到阿玖睜著大眼睛靜靜看著他,王泉想了想,還是把煙塞回了煙盒。
頓了頓,似乎見王泉不以為然,她又道:「我試過偷偷跑出去,可外面的路走啊走,又會回到村子里的。」
大風?那種山海經里的東西也沒表現出來啊。
白毛搖頭,「嬸嬸說我是賠錢貨。」
沒想到會讓他遇上這種事。
王泉做了個深呼吸,微笑道:「我姓王,我……」
「那其他人對你怎麼樣?就那些爺爺奶奶。」
王泉揉揉面前的白毛,「阿玖,叔叔我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我有些事不知道,你能告訴叔叔嗎?」
但現在回憶的話,就感覺好像是以第三人稱視角看電影一樣。
「可是嬸嬸……」阿玖明顯有些意動,但她還是害怕她嬸嬸。
王泉上下打量,發現這姑娘手上有些傷痕跟繭子,身上穿的是一套有些破舊卻洗掉色了的黃色長裙。
白毛少女眨眨眼,什麼都沒說。
王泉站在村子中央,靜靜抽著煙。
他不是來殺人的,他是想心平氣和地問問對方這個村子的事情,馮阿玖年紀小,明顯很多事情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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