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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殺我！」

王泉以前一直對「地獄」沒有進一步了解的方法。

之後交給官方就行。

「要我請你出來嗎？」

腳步聲漸行漸遠。

王泉努了努嘴，找了個沒人的公交車站，坐到公共垃圾桶邊點上一支煙。

王泉眼眸猩紅一閃即逝，下一刻，他在原地消失。

姑娘左手被瞬間削掉。

十分鐘。

然後那隻眼睛中便忽然被恐懼填滿。

王泉若有所思，「所以是他們告訴你我的長相的？」

王泉晃悠著腳，「他們怎麼知道你會遇到我的？」

屋裡一片安靜，無人應聲。

淡淡的黑紅霧氣從他食指瀰漫進鎖孔內，一秒后，防盜門開了。

三分鐘后，他上了車。

王泉站起身，在垃圾桶頂的煙灰缸里按滅香煙。

柜子依舊一動不動。

女孩忙不迭點頭，「求求你別殺我……您是脫落者，我們之間沒衝突的……」

他上下打量著這姑娘。

這姑娘一慌，斷斷續續把一切都交代了。

姑娘緊緊閉上雙目。

「當然，我保證你活過這幾天。但你想回到原本的世界大概不可能了。」王泉淡笑道，「我會消除你所有有關『地獄』的記憶，也會剝奪你全部的超凡能力，然後你就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吧。」

王泉把手機揣回褲兜，仰頭打量著面前的小區和圖書。

伴隨著防盜門打開又關上以及下樓的腳步聲，卧室里再度恢復平靜。

不少偏僻一些的小店更是大白天直接沒開門。

說是女人，也許用女孩兒更合適。

……

她身上是白色T恤，不過T恤上全是污漬，有灰塵，泥巴點兒，還有血跡。

「噢喲，還有意外收穫？」

「三。」

因為那個笑眯眯的襯衫男人，依舊坐在卧室里的電腦桌旁，正在看著她所在的衣櫃。

雖然有血腥氣，但看上去確實沒殺過人。

王泉眼眸深處一抹猩紅浮現。

她一聲悶哼，臉色慘白。

姑娘抬起左胳膊，露出那塊智能手錶。

「這倒是有趣。」王泉不為所動，甚至還在笑，「那些被你殺了的人也這樣求過你吧。如果你我身份互換，你會放過我嗎。」

「別殺我……」

初秋依舊炎熱，陽光明媚，微風吹拂。

這女孩兒一怔，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您說的是真的嗎？！」

「沒事了，晚上你也不會進入『午夜迴響』了。等這次事情結束，我會找你抹除記憶跟能力。」

王泉豎起手刀，瞬間下劈。

「可我沒殺過人！我一個人都沒殺過！」

客廳空無一人。

然後把那隻手按在姑娘傷口處，「忍一忍。」

一分鐘。

「他媽的…httｐs://ｗww.ｈeｔubooｋ•cｏm•cｏm…」

來往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可以。」王泉撿起小刀跟駁殼槍，一道黑紅霧氣纏繞，爾後這兩樣兇器便化為灰燼。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屋門。

然後，爆炸了。

一隻眼睛從裏面小心翼翼觀察著外面。

這姑娘臉色驚恐，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今天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王泉拽下手錶，黑紅霧氣覆蓋在表上。

王泉站起身就要離開。

她忽然跪下來拉著王泉的褲腳，懇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姑娘睜開眼，活動了下手指。

給黑戶上戶口這種事情，法律中早就有解決辦法了。

洛陽畢竟只是個三線城市，生活節奏相對而言沒那麼快。

王泉看了眼牆角的衣櫃，自言自語道：「看來不在這裏。」

第四天白天，也就是今天，她就被對方安排在了這間屋裡。

「還有五十七秒。」

王泉笑的很和善，「為什麼這麼怕我？」

腹部倒是漏了出來，不過是被不知道是什麼的野獸撕開的，她肚子上纏了幾圈繃帶，繃帶下面的血水已經滲透了出來。

她抬起頭，眼角掛著淚珠。

出了小區，王泉發現街上比前幾天冷清不少。

「求求你……」

單薄的身子，面容清秀卻滿是恐懼，頭髮ｈｔtｐs://ｗｗｗ•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在腦後梳了個馬尾，看上去也就二十齣頭的年紀。

一棟六門四零二的防盜門前，王泉停下腳步。

十五分鐘后，車停在了周山半谷小區口。

今天是工作日不假，但往常工作日也是有不少老年人跟閑散人員四處閑逛。

之後消除這姑娘的記憶跟能力，讓她在這個世界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就是了。

五分鐘。

她是誘餌，也是警鈴。

「好了。」

「我只會數到三，這是最後的機會。」

下車付賬給五星好評之後，汽車揚長而去。

他掏出手機點開計時器，「給你一分鐘時間，時間到了之後如果我不滿意，你就死。」

王泉把手錶戴在了自己左腕上。

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

王泉解開淺色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把衣袖卷到手肘處，閉目感應片刻，然後掏出手機打開打車APP打了輛車。

小區總共就四棟樓，一棟七個單元，每個單元七層樓的老式小區。

卧室里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一陣黑紅色電流劃過，手錶再無動靜。

她就在那裡撐過了第一夜。

櫃門打開，一個女人瑟縮著走了出來。

當晚她又僥倖苟過了一夜。

直到過去半個小時，那次卧牆角的衣櫃才打開一道小縫。

走到卧室門口，他回過頭，問道和圖書：「對了，他們在什麼地方？」

「如果你繼續廢話，那我就真的殺你了。」王泉指了指床，「坐，好好說。」

第二天她在市區里晃蕩，找了家快餐店一直坐到了晚上。

嘆了口氣，王泉道：「把你手錶給我，我可以不殺你。甚至我可以保證讓你活過這次『午夜迴響』。還有，把你所有從『地獄』得到的東西都交出來。」

「他們在……」

「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這是建立在半山上的老式小區，應該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城市外一片黑暗，她沒敢出去。

一把水果刀，一把駁殼槍，還有一塊兒半個拳頭大小的黃金，「這些就是全部了，我連續三次任務都沒完成，所以才會進入這次大逃殺團戰……」

可能是看出她有難言之隱，店員們下班后把沒賣完準備扔的漢堡送了她兩個。

「現在，胳膊伸出來吧。」

第三天白天，她遇到了那七人組，就被囚禁在了這裏。

大概是惡性事件上了新聞，然後終於開始發酵了吧。

她第一晚躲在了城市邊緣。

他手指瀰漫著黑紅霧氣，順著手腕一抹。

「真的沒殺過人嘛。」

這珠子飛到王泉面前，驟然發出刺眼強光。

他忽的笑了，笑的很自嘲。

「這可真是讓人為難。」

但當時少量的怪物也不敢靠近。

王泉邁和圖書步走入屋內。

話說一半，姑娘一怔，她腰部瞬間腰斬，從破裂的腹腔中飛出一顆珠子。

「不知道，我是誘餌。誰來都是一樣的，哪怕只是普通人。」這姑娘越說臉色越白。

而且這倒是個好機會。

王泉開始數數。

他撿起金子揣進懷裡，「『午夜迴響』結束之後我送你套房子還有十萬存款，之後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女孩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她雙手緊緊抱著臂膀，捏的用力的指節發白，指甲在長袖T恤上刺破了個小口。

衣櫃的門縫驟然合緊。

王泉翹著二郎腿，「如果我請你出來的話，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王泉感應了一下，這棟小區里竟然有五個地獄行者的存在？

這姑娘越說越崩潰，淚花在眼眶裡噙著，「感覺很噁心啊……聽到莫名其妙的命令就要殺人什麼的……為什麼我要這樣做啊！我大學還沒畢業！我家裡就只有我一個孩子……我想回家啊！」

他邁步走進衛生間、廚房、主卧，都沒有人。

如果能奪走她的「地獄行者」資格的話……

等煙霧散盡，王泉低頭看了眼倒在地上被腰斬成兩截，雙目已經失去光澤的女孩兒。

那姑娘抹了把眼淚，忙不迭從空間中取出全部家當堆在地上。

王泉靜靜站了片刻，抬手按在鎖孔上。

來到次卧，這裏同樣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