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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做了個夢。

不是睡醒之後打哈欠流的淚珠，而是正兒八經那種流淚。

但他們又是「活」著的。

望月凜已經穿好校服圍著圍裙在廚房準備早餐跟中午的便當了。

安小姐表情嚴肅，「當時我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對王先生夢境的掌控直接被剝奪了。」

見少女表情驚訝，王泉挑了挑眉，「沒啊，怎麼了。」

且對自身本質的認知要比安婉瑩強很多。

反正一直笙歌。

純粹的黑，沒有光亮的黑。

安婉瑩秀眉微蹙，淡淡道：「只有前半夜，我和王先生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可後半夜……也許我發現了王先生的秘密，他可能在遇到我之前並不是普通人。」

最起碼球賽沒踢得那麼早，而且是1V2，也不是1VN。

可白夕瑤自己一直在旁邊待著，壓根沒感覺到有其他「人」來過。

只不過望月凜這種傳統大和撫子型櫻花妹的想法還是跟王泉不同。

也許真是日有所思，畢竟安小姐穿的就是那種風格旗袍。

在醒過來之前，他還聽到一句話。

……

果然，已經不再流和-圖-書淚了。

「嗯？怎麼可能！」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似乎不止一個夢。

就算是安婉瑩毫無防備，對方也很難做到，而且最差也是同樣的宇宙級神話生物。

不過現在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瞪著死魚眼想要吐槽的倒霉模樣，就這表情還流淚？

不管了，反正是夢，別人也管不到自己。

王泉自己控制了一下，發現完全控制不住。

就算去民國，他也不可能是公子哥。

還有五彩斑斕的黑。

感知都感知不到的話……來源就在王泉體內！

安婉瑩雖然對能力運用比較死板，但這方面是因為見識太少，本質上宇宙級神話生物都是可以完美掌控自身本質的存在。

他夢到自己來到了民國的浦東，然後成了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公子哥。

「晚安。」

宇宙級神話生物之間沒有太過具體的強弱之分。

她選擇迴避這件事。

「不知道。」安婉瑩陷入回憶。

王泉不明所以，等進了衛生間，他才發現確實不對勁。

城外還不是那種荒涼的樣子，而是一片純黑。m.hetubook.com.com

衣衫襤褸破敗，簡直可以說是衣不蔽體。

嘖，想不起來。

但就在要邁入黑暗的一瞬間，一隻手從身後拉住了他。

可他們都已經不能再稱作是人了。

四大家族加起來就那麼幾十號人，民國時期國內四億多人，王泉不認為自己運氣那麼好就能成為公子哥。

「哈～～」

不過那些穿著旗袍的女人的臉都十分模糊，難道真是壓槍了幾天，自己已經打光子彈的M1911又重新裝滿了子彈？

生薑燒肉配米飯，兩人一人一條烤秋刀魚，還有一碗味增湯。

等洗完臉之後他放棄了繼續控制黑紅霧氣。

白夕瑤這下真的認真起來了。

「然後到了他出城的那一步出了問題。」

夢裡具體細節已經記不清了。

嗯……是穿越之前幾天，自己一個人在電腦上看《高山下的花環》的時候。

那不會顯得你更聰明，只會顯得情商低。

白夕瑤皺眉道：「對方是什麼？」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算是做夢他也不會夢到自己穿越去民國。

通過窗戶看到兩人離開和*圖*書凝月庄，白夕瑤雙手抱臂不爽道：「昨晚上的夢境都讓給你了還不高興？今晚上可是我的了。」

於是他又轉身逃入黑暗。

望月凜見好就收，等王泉洗完澡出來，小矮几上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那隻手……很溫暖，很柔軟，也很有力量。

然後，恐怖的就來了。

上次流淚是什麼時候？

但現在樣子有些滑稽。

安小姐有些臉紅，顯然她魔改了不少劇情。

真是個奇怪的夢……

對方比自己還強？

在那一刻，他已經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在夢裡了。

他昨晚上沒睡好。

能奪取安婉瑩入夢許可權的傢伙……

於是他還是用黑紅霧氣控制住了眼淚。

「您流淚了。」望月凜指了指自己臉，爾後轉過身去，「您先洗漱吧，出來就能吃早飯了。」

說好的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呢？

似乎有個女孩跟自己說了什麼？

早上睡醒，王泉精神萎靡地打了個哈欠。

好女人懂的張弛有度，聰明人不會步步緊逼。

其次，他內心裡始終是一名堅定的無產階級老百姓，而且他屬於極度反感民國和圖書的那一類人，年輕時也曾在貼吧跟那群冥國吹們血戰。

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身後的老上海。

一點兒都不搭。

可這裏已經變了個樣。

「走了呢。」

不存在的。

於是他又回到了上海。

不是有什麼東西被他看到了導致的噁心反胃，而是待在那裡就覺得噁心反胃。

但哪怕是身材極好的女人王泉也沒興趣，因為她們身上全都是破敗的白骨，還有讓人反胃的腐肉內臟綴在身上。

然後他就醒了。

「對不起，阿泉……原諒我……」

洗漱完，吃完早餐換好衣服，他就分別跟望月凜一起離開了家門。

換著法子笙歌，後來乾脆換著地方笙歌。

於是王泉繼續笙歌。

他發現城外什麼都沒有！

那怎麼會夢到民國？

就好似精神被污染一樣，全世界在他眼中都是扭曲的令人忍不住噁心反胃的感覺。

聽到動靜，她面帶微笑轉身，「早上好先生，您先洗漱，稍後就可以……您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泉想要回頭，可似乎永遠也回不了頭。

雖然偶爾會裝一下文青，但實際上他還是比較開和_圖_書朗的一個人。

先生也許有自己的心事，好女人不應該追問到底。

「先生，歐亞斯密（晚安）～」

因為王泉就不是那種人。

嘖，王泉覺得自己也許是想家了。

城還是那座城，城裡的人也繼續正常生活。

之後他聽到了低泣聲。

洗漱台上鏡子里的那個自己確實在流淚。

王泉發現自己的那些能力一樣也用不出來，他似乎又變回了普通人。

他揉著腦袋站起身。

王泉只記得自己只顧著替姑娘們開光了。

於是王泉夢到自己夜夜笙歌，夜夜還笙歌，夜夜又笙歌。

而且男人不會想讓別人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

可能是文化差異吧。

「我重現了當初的城市，然後一直陪王先生玩兒，想試試看能不能讓他找回過去的記憶。」

當然，王泉認為無論男女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們都應該有自己的性格。

不過到最後望月凜也沒逼王泉太緊。

笙著笙著，這就笙到了城外。

她雙眸微眯，內里黑紅流轉，「不過，似乎與鳥無關。」

「嗯？」白夕瑤站直了身子，乾脆回來盤腿坐到榻榻米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