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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道1:前傳

作者: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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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五湖風平 第八節 病虎打賭

第五集 五湖風平

第八節 病虎打賭

陳凡眉頭一揚,信心十足:「俗話說:吃一虧長一智。為師只是去觀察一下它的地理環境,絕對不會魯莽從事,如果遇到白霧林之類的禁地,再也不會輕舉妄動,況且為師如今已經脫離氣道,雖說未結內丹,但功力不遜於虛丹師,並有兩件寶器在手,只要不與敵纏鬥,即便是實丹師也無可奈何。」
不過,讓他疑惑不解的是,這三訣只有修至丹道才能領悟使用,自己雖說在白霧林有所突破,已經完全超出了氣道境界,但至今沒有絲毫結丹的跡象,可以肯定的說,自己並沒有成為丹師,難道天下還有第二條修行之路?也許經過陰陽頂的煎熬,自己的身體發生某種變異,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其實他早已有此預感,陰陽真氣能夠在體內同時並存,本就是修士界聞所未聞的奇迹。
三人面面相覷,有些遲疑:「森林!」
陳凡搖了搖頭,朗聲說道:「人心叵測,口是心非,耳聽為虛,眼見為假,真真假假,神仙難辨,若問真假,唯有本心,心誠則真,心虛則假,心善則真,心惡則假,倘若無愧,何須多言。」雖說沒有使用功力,但語氣既柔和又滿懷激昂,既滄桑又隱含朝氣,心鏡通明,心懷坦蕩,直訴衷腸,如驚雷在耳、晨鐘暮鼓、醍醐灌頂。
良久之後,太陽完全出山,億萬光芒普照大地,眾人都感到神清氣爽,眼明心亮,華英元頗有遺憾:「師父之言,勝過萬卷秘訣,弟子收益非淺,可惜四位師弟已經閉關,否則體會更深。」華豪元連連點頭,抬頭問道:「師父,四位師弟此次閉關已有半個多月,不知進展如何?」
手訣連變,飛雪在快速移動,劍氣在上下翻騰,忽然間劍氣大盛,空中出現了第二把飛雪,緊接著是第三把,排列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同樣的形狀,同樣的耀眼,同樣的威力,劍氣也陡然增長三倍,覆蓋的範圍同樣增加了三倍,凌厲之極。
陳凡心念轉動,輕笑道:「如此說來,黒龍湖中乃龍潭虎穴,採摘蓮子應該冒著天大的危險?」娰虎生目光一閃,露出狡黠的笑容:「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億萬生靈、各有機緣。對於別人來說,此事比登天還難,但華兄既然敢進入白霧林,而且能夠從容脫身,說明你不僅智勇雙全,運氣也好得不可思議,也許就能輕而易舉得手,並毫髮無損地返回黃石島。」
嘴角含笑,左手微抬,飛雪躍至半空,先慢后快,在空中盤旋良久,迅速升至數百米的高空,慢慢地射出柔和的白光,如同一輪皎潔的圓月,白光越來越盛,耀眼奪目,蓋過初升的太陽,片刻之後,白光化成漫天劍氣,瀰漫了小半個天空,發出「噝噝噝」的輕響,連綿不斷,不絕於耳,懾人心魂。
娰虎生連忙分辨道:「娰某所言句句屬實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乃修士界最大的隱密之一,天下了解慶湖兩島神秘之處的不會超過五人,其中就包括我們兩個,就連慶成生也不清楚真正的內情,娰某也是剛剛偶然得知,怎麼敢當面欺騙華兄?」陳凡擺了擺手,淡然一笑:「華某雖然心有所動,但還有自知之明,你師父赤霞子位列修士界十大高手,既然連他也是望而卻步,華某道行低微,修為尚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說完又轉身而去。
華英元突然大喊道:「師父,接住!」取下背後的獠牙扔下山去,陳凡隨手一招,憑空飛插腰間,然後向山頂揮了揮手。
陳凡見他氣質劇變,渾身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威嚴之勢,哪裡還有一絲剛才的猥瑣之氣,心中暗暗稱奇,不由說道:「願聞其詳!」
陳凡好整以暇,輕鬆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爺爺我難道還騙你不成?」娰虎生尖叫一聲:「你騙人,這是不可能的事,連我師父也不敢。」緊接著又盯著陳凡腰間,吶吶地說道:「我明明看到了那幾顆獠牙,這就是其中的一根,看來是真的,他真的進去了。」然後急切地問道:「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陳凡指向山下問道:「那裡又是什麼?」
陳凡思索片刻,鄭重其事地說道:「為師上次與羅秀生進入黃石島時,曾經路過此島,因為太過匆忙,沒有深入其中察看,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打算現在前去了卻心愿。」三人一聽均大驚失色,齊聲說道:「不可,此島神秘莫測,肯定比白霧島更加兇險,請師父三思。」
不一會兒,看到三徒均沉默不語,陳凡指著遠處的黒水島,問道:「慶門三島,此島最為神秘,不知為何又稱之神龍島?」華英元也是滿臉疑惑,說道:「神龍島只是一個別名,聽說自慶門創派已來開始流傳至今,沒有人知道此名從何得來,也許就連慶成生也是茫然不知。」華雄元卻在旁搖了搖頭,提出不同意見:「弟子覺得不然,慶門能夠在此立派數千年,應該有所了解,而且肯定會作為門中最大的機密代代相傳。」
陳凡沉思半刻,然後拍手說道:「島中有湖,湖中有島,島中還有花園,園中另有花池,池中生有奇花,有趣,有趣!」緊接著眼珠一轉,展顏一笑:「娰虎生,華某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嘿嘿!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華某的弱點,三言兩語就能蠱惑人心,不動聲色即可借刀殺人,好心機,好計謀,好手段,佩服,佩服!」
陳凡見他一臉堅毅,兩眼清澈如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由興趣大增,上前說道:「你意如何?」娰虎生信心倍增,面露微笑:「神龍島中有一湖,名叫黒龍湖,湖中有一小島,名叫黒龍島,島上有一處花園,名叫和-圖-書百草園,花園中有一水池,名叫蓮花池,池中有一株七彩蓮花,名叫金蓮花,花中生有七粒蓮子,赤、橙、黃、綠、青、藍、紫,每粒顏色各異,如果華兄能夠採下其中一粒蓮子,娰某當場拜服在華兄膝下,懇求華兄收留,絕不食言。」
眾弟子心神寧靜,臉色肅然,細細體悟師父的這一番教誨,陳凡繼續說道:「天理為本,道法為末,天理為終,道法為徑,千道萬法,殊途同歸,修行只須心存靈台,天地為師,道法自然,即可大成,何必捨本逐末,拘泥於前人的條條框框呢?」
娰虎生心中大急,口不擇言:「華兄請留步,娰某現在就可以對天發誓,如果……」陳凡停下身形,也不回頭,背對著他說道:「華某從不輕信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之類的謊言,無聊之極,噁心之極。」娰虎生愣了半刻,吶吶地說道:「娰某如何才能讓華兄相信?」
三劍並沒有靜止,很快就同時飛舞,劍氣縱橫,鋪天蓋地,再變手訣,三劍合併,四周的劍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劍高懸,劍尖猛然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一道龐大無匹的劍氣射向地面,無堅不摧,銳不可當,黃山腳下的一座百十米高的小山丘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所有的飛禽走獸都嚇得齊聲哀鳴,抱頭鼠竄,娰虎生張大嘴巴驚駭失色,山丘上碎石四濺,斷樹殘枝飛落數里,塵埃落定后,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山頂,比剛才足足矮了兩、三米。
慢慢地,彩霞越聚越多,太陽躍出天際;慢慢地,心頭開始微顫,全身洋溢著喜悅;慢慢地,睜開眼睛,天空更加色彩斑斕,地上更加生機勃勃,四周的生命、山水、雲霧、空氣和太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大千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那麼令人感動。
陳凡走到他面前,壞笑道:「這裏怎麼樣?不比赤荒殿差多少吧?嘿嘿!爺爺我覺得你的日子過得還挺舒坦、挺滋潤,想睡就睡,想玩就玩,還有兩隻保鏢成天跟著。」娰虎生立即惶恐不安,聲音變得非常顫抖,說話顛三倒四,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華爺爺,很…好……比赤荒殿還好,不…不……不…好,一點兒也不…舒服,大狗熊沒…有…偷懶,沒…有…睡覺…沒有…」
三人心中一動,面帶微笑,似有所悟,整個懸崖絕壁之上瀰漫著一股玄奧氣氛,良久之後,華英元猛然哈哈一笑:「管它是氣道還是丹道,或者是其它道法,只要能通悟天道至理就是好道。」華雄元與華豪元均恍然大悟,會心一笑,異口同聲地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師徒四人頓時心有靈犀,滿心喜悅,全身輕鬆,齊聲大笑。
陳凡嘻嘻一笑,湊到他面前輕聲說道:「你知道白霧島里有什麼危險嗎?」娰虎生一愣,隨和圖書即低頭打了個寒顫,沉默不語。陳凡頓時心肚自明,繼續說道:「那天爺爺我特意去從白霧島遊山玩水,白霧林、白霧山、白霧洞,所有地方都逛了個遍,嘿嘿!真的很好玩。」娰虎生抬起頭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沒有人能夠走出白霧林。」
娰虎生目光炯炯,神色毅然:「娰某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想留得殘軀了卻平身心愿,否則怎麼會讓華兄如此輕易得手?更不會讓無知小兒如此凌|辱?」見陳凡似有心動,於是繼續說道:「華兄乃修士界一代奇人,但娰某也並非尋常男兒,一向自視甚高,主奴關係非同小可,肯定會慎之又慎,只有真正的大智大勇、大仁大義的英雄豪傑,才能讓娰某心悅誠服、甘為家奴,否則娰某臨死不屈,即便一時臣服也是心志不堅,華兄最終是白費心思,甚至於給自己留下一條禍根。」 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陳凡和風細雨,輕輕說道:「用你們的心去體會。」
陳凡笑道:「有道理,為師認為慶成生既然敢在神龍島居住,不可能是一無所知,最起碼有所了解,也許有某個地方與白霧島上的白霧林類似,隱藏著極大的危險,其餘的都非常安全。」華雄元臉色一松,點頭贊同:「師父所言極是,弟子也是此意。」
看著他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娰虎生站起身來,目光迷惘,臉色不定,似喜又憂,既輕鬆又壓抑,一種無法分清的滋味、一種無法排解的情緒湧上心頭,久久不語。
「唉!」陳凡輕嘆一聲,又喜又憂,喜的是短期內功力大長、跨越氣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憂的是前途莫測,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甚至於沒有其它人能夠效仿,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今後的道路既是非常艱辛,又是令人激動、令人振奮,也許一條全新的修真之路由此產生。
「哈哈!」招手收回飛雪,陳凡放聲大笑,心情舒暢之極,經過半個月的苦修,終止突破了「御」字九訣中的前三訣,初步領悟了第四、五、六訣,果然是不同非響,其威力遠遠超過初訣,假以時日,隨著功力的加深,運用越來越熟練,威力還會逐步增加。
華雄元看了看師父,滿臉敬意:「弟子認為,經過師父灌頂注功,他們肯定都會有重大突破,五師弟與六師弟兩人應該能夠跨入鍊氣期,而四師弟和七師弟功力更深一籌,到達鍊氣後期估計是十拿九穩。」華英元先是興高采烈,緊接著神色凜然,喃喃地說道:「師恩如山,弟子等終身難以報答。」陳凡轉頭凝視著遠方,神色淡然:「為師對你們七人一視同仁,每人都有一次灌頂的機會,能夠有多大的成就,就看各人的機緣,今後的修行之路還得靠自己把握,為師只能在道術方面給予指點hetubook•com.com。」
陳凡看了看弟子們一眼,隨後仰望天空,緩緩地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道至理無所不在,修行之路無所不通,道法奧妙無所不能,芸芸眾生、億萬生靈,各有道法,均有法門,道道通仙境,門門悟天理,禽獸尚能開化,另闢蹊徑修行,何況我們自稱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呢?」接著頓了頓,凝視著東方問道:「那是什麼?」
陳凡微微一笑,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只要我心明,大千世界皆明,只要我心亂,世間萬物皆亂,只要我心清,芸芸眾生皆清,只要我心濁,億萬生靈皆濁。」
陳凡一愣,隨即笑道:「如果我輸了,必須立即放你回赤荒殿?」娰虎生點了點頭,神情鄭重:「在下可以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尋機報復華兄,就當沒有發生過此事。」陳凡洒然一笑,然後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娰虎生,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隨時隨地都想耍耍小聰明,哼!老實告訴你,華某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你今後就老老實實地在黃石島呆上一輩子,不要再有任何痴心妄想。」說完毫不猶豫地調頭而去。
眾弟子毫不遲疑地答道:「太陽!」
還是在東面的那個懸崖絕壁之上,陳凡閉上眼睛,全身放鬆,心頭一片寧靜,無喜無憂,無欲無求,細細體會各種生命的脈動,體會大自然的奧秘,體會無所不在的天道至理,陰陽真氣也自由流轉于各個經脈,時而兩氣同行,時而一收一放,時而快如閃電,時而緩緩流動,宛如活潑亂跳的小精靈,隱隱發出淡淡的光華。
陳凡轉過頭來,面帶微笑,和風細雨,緩緩地說道:「多謝娰兄提醒,華某銘記於心,不過,即便沒有娰兄的激將法,華某也想去試一試,如此奇事,豈能錯過?修行之路,本就崎嶇艱辛,閉門悟道,猶如坐井觀天,歷經磨難,方能悟得真道。」說完飄然而去,遠處傳來大笑聲:「哈哈!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娰兄,如果華某永不回頭,三月之後穴道自解,你即可自便。」
陳凡擺了擺手,含笑道:「為師確實突破了氣道,但未結內丹,所以當不上丹師之稱。」三人一愣,都感到迷惑不解,華英元問道:「師父,據弟子所知,氣道之後即為丹道,您既然未結內丹,如何能突破氣道?」
娰虎生一下子僵住了,接著臉色連變,目光連閃,若有所思、似有所感,更有所嘆,最後默默地說道:「華兄真知灼見,實乃至理名言,通透人心,無人可及,智者之名當之無愧,娰某自慚形愧。唉!華兄,黒龍湖實比白霧林兇險百倍,萬萬不可輕入,此乃娰某肺腑之言,還望華兄切莫逞匹夫之勇、賭一時之氣,娰某雖說不知道其中具體有什麼危險,但我師父年初一不小心吐出真言,五千多年前,赤荒殿曾經有兩名金丹師先後來m•hetubook.com•com到慶湖,一人命喪于黒龍島,另一人深入白霧林之後,再也不見蹤影。」
到達山腳,越過幾座小山丘,忽見娰虎生蜷縮在一棵大樹旁打盹,兩隻老虎趴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吐著腥紅的長舌頭,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陳凡心中一動,停下腳步叫道:「大狗熊,你竟敢偷懶睡覺?」娰虎生渾身一震,睜開眼睛,面露恐懼,哆哆嗦嗦地說道:「華爺爺,大狗熊今天的柴已經砍完了。」
剛走幾步,娰虎生大叫一聲:「等等!」陳凡放慢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娰虎生,華某並非三歲小兒,心裏亮堂的很,任你口燦蓮花,也是妄費心機。」
弟子們面對朝陽,閉上眼睛,享受陽光的沐浴,聆聽大自然的聲音、體會生命的歡歌,全神貫注地領悟天地之間的奧妙。
華英元立即說道:「師父,弟子願與您一同前往。」華雄元也緊跟著抱拳說道:「一人智短,二人智長,弟子覺得您帶咱們三人同行比較妥當。」陳凡擺了擺手,制止華豪元講話,輕笑道:「你們修為尚淺,如果真正遇到危險,為師反而會顧此失彼,而且他們四人正在閉關,必須有人在此護法。放心吧,現在動身最遲晚上就會安全回島。」說著身形一閃,如流星一般沿著懸崖絕壁奔下山腳,同時大笑道:「哈哈!為師去也!」
娰虎生的臉上露出一絲神采:「在下到黃石島已經有兩個月,經過一番冥思苦想,前幾日終於弄清華兄之意,若想達到你的目的,咱們就在此打個賭,如果你贏了,在下當即立下重誓,自願終身為奴,無論何時何地都任你驅使,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師父!」廣場傳來幾聲呼叫,華英元三人很快就來到身邊,看到山下的景象,頓時目瞪口呆,片刻之後,華雄元忽然面露喜色,拱手說道:「恭賀師父!」華英元與華豪元對望了一眼,隨即反應過來,人人喜笑顏開,齊聲賀道:「恭喜師父功力大進,突破氣道,修成丹師。」
又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晨,薄霧漸散,空氣清新,萬物蘇醒,天空一片湛藍,東方彩霞初起,早起的鳥兒正在歌唱,茂密的森林更加翠綠,遠處的大黃、小灰帶著各自的部下巡視自己的領地,就連滿身樹葉的娰虎生也面露喜色東張西望,所有生命都在歡呼嶄新的一天。
陳凡傲然一笑,挺起胸膛:「笑話!慶湖現在就是爺爺的家,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歸爺爺所有,別人聞之喪膽,爺爺我卻是來去自如,不僅是白霧島,爺爺我現在閑得無聊,正要去神龍島一游。」娰虎生臉色立變,瞳孔收縮,又自言自語:「金蓮花,千年開,黒龍現,輪迴至……」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嘎然而止,只有喉結在微微顫動,不一會兒,他猛然昂首挺胸,緩緩地說道:「華…華兄,咱們打個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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