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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道2:靈界傳奇

作者: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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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初為散仙 第八節 左右為難

第二集 初為散仙

第八節 左右為難

三毛臉色稍變,沉默了一會,黑毛首先說道:「主人,千萬不能穿越鬼林,那裡太危險了,不僅我們害怕,就連各嶺的大王也不敢輕易涉險。」
三毛見主人神色有異,頓時忐忑不安,黑毛小心翼翼地說道:「主人,是不是小的做錯了什麼事?」
提到天鵬,一直萎萎縮縮的黃毛也興奮起來:「我們定風嶺以前向鬼林俯首稱臣,各嶺大王每年向它們的天大王進貢,就連紫靈仙也不例外,沒有人敢反抗。後來,天鵬大王來了,一夜之間形勢就立馬改變,鬼林的大王再也不敢來了,大家平起平坐,甚至於遇到咱們的大王都客客氣氣,主動向天鵬大王問候……」
只有一個解釋,兩爐離開主人的時間太過漫長,絕對超過了一百萬年,也許數百萬年,甚至於上千萬年,記憶力已經比較模糊,靈性也消散了一大半。
黃毛看了看黑毛的表情,似乎擔心它不滿,黑毛確實有些不快,但見陳凡對黃毛態度如常,更沒有嚴懲它的行為,因而不敢表露,故作大方道:「說吧,在主人面前儘管暢所欲言。」
「嗯,不敢就好!」陳凡不經意抬頭一看,卻見晨日尚未完全落山,還有一個碩大的圓弧射出億萬道金光,火燒雲映紅了整個西方,東面卻升起了午日,同樣燦爛輝煌。
陳凡點頭含笑:「俗話說,浪自回頭金不換,有錯必改就是好孩子。」右手急點它的穴道,黃毛渾身一抖,驚道:「主人,您……」
陳凡心中一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浮雲小憩,想起了秦城上人夫妻。
二毛精神一振,剛才的萎靡全然消失,眼放光芒,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重獎?」
陳凡奇道:「為什麼?」
「行,沒問題!」陳凡知道兩個大王確實不簡單,瞧瞧它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大笑道:「我們還是繼續討論路線吧。即使走定風嶺,還有東西的選擇,不知哪一個方向更安全一些?」
它的話還沒說完,灰毛立即搶過話茬:「大家起初還感到莫名其妙,鬼林的大王們也吱吱嗚嗚,不講實話,後來都猜測兩位天大王暗中進行了一場決戰,天鵬大王輕鬆獲勝,據聽說鬼林里的某一個地方,天啦,方圓上萬里的森林,突然間出現了一座大湖,我們稱之為天王湖,從那以後,定風嶺的各嶺大王共尊天鵬為天大王。」
「對,大哥說得對!」灰毛一臉正氣,兩手插腰,挺直腰桿對黃毛說道:「你是老東西最忠實的走狗,這麼多年來,藉著老東西的淫|威仗勢欺人,強取豪奪,橫行霸道,干盡了壞事,其它仙友怕你,敢怒而不敢言,我與大哥卻疾惡如仇,早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始終堅持鬥爭,不同流合污,可惜有老東西的包庇,拿你沒辦法,現在正是剷除害群之馬的時候,我與大哥有義務揭穿你的真面目。」
三毛恍然大悟,頓時感動不已,份份跪拜道:「謝主人關心!」
「哦?」陳凡頗感興趣,問道:「不知道有哪些厲害的怪物?說說看。」
三毛悚然一驚,求生的慾望還是佔了上風,黑毛說道:「主人言之有理,我們不能去。」二毛也緊跟著點頭:「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每次年貢前幾天,老東西都先拜訪牛五大王、黑八大王,它們三個一起走,如果不見老https://m.hetubook.com.com東西的蹤影,兩位大王肯定會前來查詢。」
陳凡笑道:「你們定風嶺好像也有一個天大王,是天鵬吧?呵呵,它們倆誰更厲害?」
二毛欣喜若狂,接過靈藥歡蹦亂跳,大笑道:「哈哈,有靈藥啰!天啦,終於看到了希望。」黃毛眼巴巴地看著它們倆,既羡慕又悔恨。
陳凡輕笑道:「你們已經是我的奴僕,不受天鵬大王的管轄,難道還要進貢嗎?」
重新通靈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修為高深的飛仙很少使用別人的器具,寧可用舊爐煉製一尊新爐,到棄場掏寶的全部是地仙,就連青靈仙也極少。
陳凡回過神來,擺手說道:「我只是想起了故人。」忽然輕「哦」一聲,沉吟片刻,緩緩地說道:「我們近期內必須離開這兒。」
「不要啊!」黃毛哭喊道:「主人,小的一定改惡從善,不敢再犯。千萬不要殺了小的。」黑毛一腳將它踢飛數米,怒道:「還有臉求饒?哼,我認識你三千多年了,從來沒看到你干過一件好事,好好的靈泉嶺被你攪得烏煙瘴氣,每一個仙友都恨之入骨。」
這一番長篇大論講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每一種罪行都舉出幾個實例,不僅黑毛聽得目瞪口呆,就連黃毛也是兩眼直翻,茫然中帶有羞色,最後慚愧地低頭不語。
八靈與老東西庫存煉爐多的是,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兩百多尊,但需要重新通靈,否則只有望爐興嘆。
黃毛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說道:「其實並不在於山嶺的多少,路程的遠近,而在於危險性大小,小的認為,東西兩個方向差不多,各有優劣。」
黃毛連連點頭:「小的心服口服,保證完成任務。」
面對堆積如山的物品,陳凡心念急轉,原有的乾坤袋早已放滿,當務之急,必須再煉製一隻,不,一隻遠遠不夠,單單這座山洞里的物品就需要十幾隻,還有黃毛的其它洞府、靈泉洞里的庫藏。
陳凡露出讚賞的目光,似乎對它善解人意感到滿意,追問道:「那排名是怎麼回事?」
陳凡心中暗笑,擺手說道:「不要害怕,我們很快就離開,躲得遠遠的,它們不可能為了老東西到處追殺。」
黃毛放心不少,壯著膽子說道:「東面的山嶺的確較多一些,路途遙遠,而且天大王的天梯嶺、九個紫靈仙洞府都在那兒,危險性極大,但是各位大王都忙於年貢,很少出來管閑事,真正的危險來自於下面的仙友,相對而言,西面的大王雖少,紫靈仙僅有七個,但它們手下的靈仙就比東面強大。」
轉過來向陳凡拱手,表情極為嚴肅,一五一十地揭發黃毛的惡行。
定風二百三十八嶺,嶺嶺有大王,而且可以肯定,它們之間互有聯繫,牛五大王、黑八大王與老東西的關係更加密切,此外南有定洋,北有鬼林,這三個地方都是榮洲有名的魔窟,沒有一個人類敢在此開山立府,陳凡一出靈泉洞就有打算,此地不能久留。
陳凡心肚自明,悠然自得地說道:「誰想去儘管自便,我不阻攔,不過,天大王與其它大王肯定會詢問原因,你們如何回答?呵呵,都是修鍊了多少萬年的老怪物,老奸巨滑,任何珠絲馬跡也逃不過它們的眼睛,稍一追查,立和-圖-書馬原形畢露。」
陳凡沒有吭聲,只冷冷地瞥了黃毛一眼,殺意隱現。
陳凡奇道:「那個天大王是什麼妖怪?」
黑毛滿臉自豪:「當然是我們的天大王,聽說有八百多萬年的道行。」
陳凡收起笑容:「死罪雖暫不追究,但也有幾點懲罰,首先封閉你一部分功力,從金丹後期降到初期,其二,三個月內禁止服用靈藥,其三嘛……」指著洞外的的大量巨石,伸出一根指頭:「這些都是挖掘山洞留下的,至今沒有處理,限你一個月內,將它們全部搬走,而且不留一點痕迹,嗯,必須扔到三千里之外。怎麼樣?」
一口氣講完,灰毛儘管累得直喘粗氣,還是頓足捶胸,揚頭長嘆:「它是天下最壞的壞蛋,最大的騙子,從裡到外都壞到極點,是靈泉嶺的恥辱,不,是整個太玄靈界的敗類,老天不長眼啊,怎麼會生下這樣的狗東西?它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說著流下了兩行淚水。
陳凡當場施展手法,很快就將它們全部封靈,然後拿起唯一的一尊極品煉爐,又取出乾坤袋裡的那尊極品丹爐,轉身飄至出山洞,盤坐一條小溪邊,靜坐通靈。
陳凡搖了搖頭:「你們不懂,這裏還短缺幾種罕見的天材地寶,否則威力就大打折扣,萬年劫非同小可,稍有疏忽就是煙飛灰滅。嗯,還有你們需要的靈丹,若想在大劫來臨之前恢復全部修為,甚至於再進一步,必須煉製極品靈丹,同樣缺少幾味藥材。」
灰毛保命要緊,顧不上與黑毛的統一戰線,立即響應黃毛:「小的也是這樣認為。牛五大王的洞府就在西面的神牛嶺,那裡九個白靈仙,甚至於還有一個紫靈仙,個個都有做大王的資格,可惜被管得死死的,它們也是牛五大王蠻橫無理的資本,另外五十多名地仙就不用說了,唉,神牛嶺是西面最難過的一關,任何時候都是戒備森嚴,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通過。」
陳凡笑道:「起來吧,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獎賞。希望你們恢複原有境界之後,繼續好好表現,千萬不要翹尾巴。」
「對,主人說得對!」三毛份份點頭,心中大定。黑毛突然渾身一震,大叫道:「糟糕!」
陳凡想了想問道:「現在有兩條路擺在眼前,一是鬼林、二是定風嶺,兩者都特別危險,但我們必須選擇其中一條,嗯,你們是土生土長,應該比我熟悉,講講它們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黑毛毫不遲疑地說道:「向西!」
「主人……」黃毛正欲辨解,陳凡輕咳一聲,三毛全部打住,看著陳凡的嘴巴,黃毛緊張得渾身顫抖,害怕吐出一個「殺」字,這一瞬間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二毛也不輕鬆,兩顆心臟提到嗓子眼上,等待著「殺」字出口。
興奮了很久,二毛才平靜下來,突然怔了怔,想起來還沒向陳凡謝恩,慌忙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說道:「謝主人賜葯!」
陳凡與二毛奇道:「怎麼啦?」黑皮閉上眼睛,嘴唇微動,過了一會兒,睜眼說道:「你們忘記了年貢嗎?只剩下三十七天了。」黃毛恍然大悟,拍拍後腦勺:「對,每年都是老東西去,今年怎麼辦?」
陳凡暗自感慨道:「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崇拜自己種群的英雄,那隻天鵬應該是一個和圖書驚天動地的人物,可惜無緣見得一面,呵呵,即便有機會我也不敢。咦,不知它與天鵬嶺有何關係?不對,那是一對天鵬,肯定沒有聯繫。」心中一動,問道:「我曾經在鬼林看看一種怪蟲,不知叫什麼名字?」接著講述了那一夜的經歷。
黑毛拍拍它的肩膀,親熱地說道:「二弟,不要傷心,主人英明神武,智慧通天,怎麼會饒了它呢?今天就是報應的時候。」然後向陳凡拱手,慷慨激昂:「主人,事實已經證明,黃毛是自私自利、朝秦暮楚的小人,自動認主更是居心叵測,毫無疑問,今後如果遇到強敵,它肯定是第一個逃跑,甚至於投敵叛變,希望主人及時清理門戶,防微杜漸。」
三毛僵住了,想起了它們與老東西的關係,開始坐立不安,神色慌張,時而相互對視,目光非常恐懼,時而偷看陳凡,好像在期盼著什麼。
三毛對天鵬的故事津津樂道,神采飛揚,眼中露出發自內心的崇拜,也許頂風嶺所有的六靈都是如此。
二毛也傻了,好像被打了一記悶棍,突然大叫道:「主人,不能放過它,它是個壞蛋。」
黑毛胸有成竹:「向東要經過一百三十九個山嶺,五百三十萬里,而向西只有九十九個山嶺,路程不到四百萬里。」
「對,抓緊時間,現在是分秒必爭。」陳凡立即察看所有的煉具,稍稍一愣,大部分竟然沒有封靈,隨即恍然大悟,八靈只有地仙境界,對六藝一竅不通。
「當然該死。」二毛幸災樂禍,一左一右踢了它幾腳,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欺騙主人,哼,罪大惡極,死一百次也不過分。」黃毛不敢反抗,蜷縮在地上直打滾。
煉製材料是現成的,唯一的問題是煉爐。
陳凡掏出兩隻玉瓶:「每人一瓶靈藥,每瓶有三十枚,入定前服用一枚,功力恢復得非常快,灰毛,一個月內你肯定能進入靈道。」
黑毛義憤填膺,拱手說道:「主人,對這種壞蛋不能心慈手軟,執行家法吧!」灰毛火上加油:「主人,它壞到透頂,肯定連心肝都是黑的,應該就地正法。」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陳凡神色一凜,繼續說道:「此罪當死,但念在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死罪暫時記下,從現在起,你在三年之內,如果能立下大功,可以一筆抵消。」
「算了,不要再跪。這樣吧,咱們坐著說話,商量一下行走路線。」陳凡就地盤坐,三毛也坐在對面,神色極為恭敬。
陳凡強作鎮定,淡然一笑:「情況已經初步了解,我心中也已有數,但還得做進一步了解,考慮再充分一點。呵呵,先不談這些,說說定洋的情況,應該很有趣吧?」
陳凡冷哼道:「如何處置我心中有數,罪行還在,並沒有放過他,哼,難道你們對我的決定不滿意?」
陳凡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座次排得有趣,如同一張英雄榜,誰高誰低一目了然。對了,你們定風嶺也是這樣嗎?」
灰毛精神一振:「只有紫靈境界的才有資格,每千年排一次,由天大王根據各人的修為高低與法寶威力排列,如果誰不服,可現場作生死決鬥,當然,天大王神通廣大,目光如矩,一言九鼎,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黑毛的眼皮跳動了一下,微微打和*圖*書了個冷顫,使勁咽下一口吐沫,強自鎮定下來:「鬼林的面積比定風嶺大百倍,共有三百三十六個大王,據說紫靈境界的就有二十八個,個個恐怖之極,其它的均為白靈境界,俗稱小大王,上面還有一個天大王,也就是最厲害的大王,被稱為鬼林的保護神。」
三毛怔了怔,低頭不語,但眼中均閃過一絲不滿。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神識逐步深入,靈性也跟著一點點的轉換,一個月之後,陳凡睜開眼睛,既高興又詫異。
陳凡利眼一掃,三毛噤若寒蟬,他沉聲說道:「黃毛違反家法第二條,情節嚴重,必須嚴懲。」黃毛一下子癱倒,二毛喜笑顏開,正欲歡欣鼓舞。
二毛悚然一驚,忙不迭地擺手:「不,不,小的不敢。」灰溜溜的躲到一邊,神色極為沮喪。
漸漸地,這部分靈性開始動搖,原有主人的信息逐步被抹去,換成了陳凡的記憶。
首次通靈就大獲成功,已經控制了兩爐的七成靈性,而且有加快的趨勢,他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按理說,品級越高,靈性越強,通靈的難度也越大,正常情況下,極品器爐最少也要數年,秦城上人的那尊中品還需半年。
心念微動,隨即一躍而起,三毛站在洞口看著自己,黃毛哆哆嗦嗦,彎腰低頭,不敢直視,黑毛、灰毛則喜氣洋洋,精神抖擻,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灰毛一路大聲說道:「主人,找到了,三個洞府都找到了,嘿嘿,這傢伙太狡猾,藏得特別隱蔽,還是主人神通廣大,小的打破腦袋都想不到。」
陳凡凝神運氣,很快就心靜如水,雙手抵在煉爐的兩側,一絲絲真氣進入爐內,爐中封閉的靈性一點點蘇醒,強大的神識接踵而來,將整個爐體重重包裹,與靈性開始接觸。
黃毛兩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了,連爬帶滾地來到陳凡面前,嚎哭道:「小的一時鬼迷心竅,小的有罪,小的該死……」
黑毛的大尾巴一直翹到頭頂,不停地扇風,似乎因為剛才的發言嚇出一身冷汗。
黃毛對各嶺的情況了如指掌,一口氣列出其它五王的實力:「白虎九大王的虎爵嶺也不可小視,八個白靈、十六個青靈、三十三個金靈,黃豹大王排名第十,狂豹嶺有六個白靈、十四個青靈、二十七個金靈,綠鷹大王排名十一,它的群鷹嶺山高谷深,地勢最為險要,而且有四個白靈、十三個青靈、二十五個金靈,靈猴大王是一隻六耳彌猴,排名第十五位,手下有兩個白靈、九個青靈、二十一個金靈,藍雀大王排名最末,神雀嶺卻也擁有一個白靈、七個青靈、十二個金靈。」
「不殺我了?」黃毛從大悲到大喜,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情僵硬,喃喃道:「我死不了?主人饒了我?」
陳凡又轉向二毛,和藹可親道:「我知道你們忠心耿耿,黃毛的事算大功一樁,有罰必有獎,才能公平合理,所以我決定重獎你們。」
黑毛昂首挺胸,兩眼放光,笑得合不攏嘴來:「所有寶貝都搬過來了,乖乖,都是些好東西,除了主人進去的那個,另外兩個洞府比老猿的還多,主人,小的帶您驗收一下?」
黑毛小聲說道:「牛五大王就是一頭野牛,修鍊了二百萬年,黑八大王是一隻黑猩猩,也有一百八十多萬年的道行,https://m.hetubook.com.com它們是定風嶺有名的殺星,天不怕、地不怕,橫行霸道,蠻不講理,即便是獅大大王也不想惹,它們唯一害怕的是天大王。」聲音略有顫抖。
二毛見他態度大好,心中一陣輕鬆,但陳凡的威嚴已經深入內心,不敢有絲毫失態,立馬信誓旦旦:「您放心吧,小的不敢!」
陳凡暗自苦笑道:「魔窟確實名不虛傳,其實力已經超出想像,唉,真正的龍潭虎穴,近退兩難。」凝神一看,卻見三毛都盯著自己,等待著最後的決定。
它說得極為詳盡,從小時候睡懶覺、第一次撒謊,長大后修鍊不刻苦、偷雞摸狗、坑瞞拐騙、口蜜腹劍、欺凌修為低下的獸類,成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最喜歡挑撥離間、欺上瞞下,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一個時辰。
三毛驚訝萬分,面面相覷,想詢問緣由又不敢放肆,陳凡淡然一笑:「奇怪嗎?其實很簡單,距離萬年劫還有四年,我必須未雨綢繆,煉製幾件厲害的法寶。」
「這……這個……」黃毛張口結舌,吱嗚了很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灰毛也跟著低下了腦袋。
「你們覺得呢?」陳凡詢問黃毛、灰毛。
黑毛遲疑了一會,鼓起勇氣問道:「主人,我們有這麼多物品,雖然不敢說應有盡有,但可以稱得上基本齊全,除了極品法寶,煉製一些上品的應該不在話下。」黃毛與灰毛也迷惑不解。
「那當然。」三毛對定風嶺的感情確實很深,黑毛眉飛色舞:「我們定風嶺目前有十六位紫靈仙,個個修為深厚,法力高強,人稱定風十六王,除了天大王之外,它們的話絕對管用,沒有人敢違抗。」
蘇醒的靈性被神識侵入,立即開始排斥異己,通靈法寶只接受主人的指揮,其它信息一概拒之門外,不過在陳凡的控制下,它只恢復了極少部分記憶,反抗力量非常弱小,而陳凡全神貫注,竭盡全力,兩者強弱分明,高下立判。
黑毛被說得頭昏腦漲,頓感大失顏面,反駁道:「那麼東面呢?哼,不談其它山嶺,天梯嶺就無法逾越,所有的大王都集中在那裡,就算年貢結束后再通過,誰能逃過天大王的神識?哼,即使是紫靈仙也沒有這樣的本領,何況我們幾個地仙。」
灰毛見陳凡似乎有些不解,連忙說道:「想成為真正的大王,必須得到天大王的認可,另外還有一個公認的標準,最低修為是白靈境界。」黑毛與黃毛稍稍尷尬。
也許對陳凡能夠穿越鬼林感到震驚,三毛的目光稍變,黃毛說道:「小的知道,那是一種血蝗,在鬼林中排名第七,最厲害的一隻蝗王是紫靈仙,人稱鬼林九大王,青靈蟲王只是無名小輩而矣,那個大王是自封的,沒有人承認它的地位,這種大王在鬼林數不勝數,我們戲稱為塵王,也就是小大王。」
灰毛在旁答道:「我們從沒見過,只聽說是一隻孔雀,已經修鍊了五百多萬年。」
「為什麼?」陳凡感到驚訝。
黃毛猛的伏倒在陳凡面前,痛心疾首:「小的知道錯了,謝主人不殺之恩,小的不會讓主人失望,一定會痛改前非,重新作人,小的發誓,三年內一定立下兩件大功,以報主人之恩。」
「天有兩日,東西同輝!」
陳凡忽然插了一句:「那牛五大王、黑八大王能排在第五、第八,乖乖,應該非常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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