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路險
第六節 活怪石
小鬼非常興奮，喜氣洋洋：「主人，這一次總共收了多少？估計有上億吧？小的有一種預感，它們都是罕見，不，舉世無雙的寶貝，沒有第二個人擁有，大哥走遍天下，肯定了解它們的功用。」
「雖不如，但也相差不遠。」陳凡一邊通過紫重天感應，一邊說道：「與地鬼同一個級別……咦，氣息怎麼沒了？不對，這傢伙善於隱藏，肯定還在裏面。」
陳凡瞥了它一眼，笑而不答，指著虛空鏡問道：「以你所見，這兒屬於哪一種地洞？」
無論是人還是鬼，終歸是地上生靈，在他們的心目中，地層是另一個世界，近兩個月來，好像來到一個陌生的奇異星球，做了一次短暫旅遊。
這裏的活怪石數量太多，足足花費了十幾個時辰，才將整座大廳一掃而空，紫重天直衝廳頂，破石而上。
陳凡暗忖道：「它們本就是活物，難道游到其它地方？不對，中間的分界線太明顯了，難道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寒顫，紫重天立即降落地面，深入岩層數丈。
「主人，收了它？」小鬼用眼神詢問。
地球靈界的陰氣最為純正，很快就充斥了大半氣罩，「怪石」開始長大，緩慢的恢複原狀，氣罩像吹了氣的皮球，緊跟著膨脹，始終保持空曠。
不僅如此，剛才的氣息非常強大，現在卻是極其微弱，幾乎無法察覺，小鬼興緻勃勃，兩眼放光：「主人，收幾個看看，這裏的陰氣特重，能夠生長的都是了不得寶貝，與地面大不相同，肯定有特殊的功用。」
「那當然，天賜良機，深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陳凡摧動黃金匕直上直下，將黑色物品切割成小塊，他心中暗暗吃驚，小鬼已經接近紫靈後期，修為極深，連它也無可奈何，此物的堅硬程度已經與龍鳳之寶相當。
陳凡搖了搖頭，無奈苦笑，怪物的的修為太高，估計早有防備，紫重天無能為力，千萬不可輕率行事，否則會弄巧成拙。
陳凡笑嘻嘻的說道：「地層到處是寶，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連紫重天都感到困難，由此可見，肯定是了不得的煉器材料。
「不是，這段地洞有些奇怪，與前面的不太一樣。」陳凡閉目凝神。
對於未知的生靈，陳凡十分謹慎，特別是這樣的地洞，很有可能出現陰氣靈之類的邪惡靈體，對靈仙的傷害極大。
空間漆黑一團，好像一桶凝固的濃墨，這是絕對的黑暗，空氣混濁而潮濕，又是死一般的寂靜，石縫裡還滴著又黃又黑的水珠，陰森可怕，彷彿來到了傳說中的地獄黃泉，令人不寒而慄。
「咦！」過了大半天，陳凡驚訝不已，怪物忽然停止了吞噬，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向出口，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陳凡略一思索，點頭笑道：「估計是環境不同，它們感到害怕，呵呵，我試一試和_圖_書。」右手憑空一劃，虛空中冒出大量陰氣，直接注入氣罩。
大廳最里側空蕩蕩的，裸|露出來的岩石黑中帶紫，偶爾有一絲人為的痕迹，毫無疑問，那些怪石失蹤剛不久，最多不超過三、四個時辰。
陳凡看在眼裡，心中有數，順口問道：「只是什麼？你以前沒見過地洞？」
陳凡心念一動，紫重天爆出耀眼的強光，恍如一個小小的太陽，將空間照得形同白晝，纖毫畢現，光線一直達到拐彎口，甚至於通過岩壁折射到最深處。
「對，就是地洞。」小鬼非常肯定，伸手摸著鏡內的景象：「小的聽說，太玄五洲之中，地層深處有大量地洞，有些是在本洲之內相通，長達千萬里，甚至於上億里，有一些乾脆通向其它大洲、五海五洋，深不可測，只是……」它忽然停了下來，眼中滿是遺憾，帶著一絲恐懼。
「怕什麼？有備無患，既然心中有數，小心一點就行。」陳凡拍拍它的肩膀，輕笑一聲，紫重天收斂氣息，化著一點黑色塵埃，透壁而過。
第一百六十九塊之後，進來的只是普通岩石，小鬼大呼可惜：「太少了，太小氣了，唉，這麼多弟兄不夠分，主人，再找找，附近應該還有。」
小鬼兩眼一抹黑，急促地問道：「那傢伙在不在？躲在什麼地方？」
紫重天紫光忽閃，大批活的怪石進入氣罩之中。
陳凡搖頭笑道：「世有萬靈，性情各異，愛好當然也不相同，有的獸類吃肉，有的卻只吃草，那些生靈也許不合它們的胃口。呵呵，你們狐類有上千種，好像也是差異極大，鬼王什麼也不吃，除了紫靈魄之外。」
活怪石的大小不一，大的如房屋、巨石、小山丘，小的只有拇指一般粗，有的晶瑩剔透，有的圂囤模糊，有的多彩閃爍，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是一座龐大的空間，接近潛海的藏龍廳三分之一，高達千丈，面積有兩、三萬平方公里，同樣沒有一根支柱，不同的是，四壁與地面、頂部坑凹不平，或奇石突兀百丈，或向里凹入千米，地面更是深坑密布，散落著數不盡的石塊。
也許怪物已經吃飽，活怪石被吞噬了不足一成，即便是這樣，數量也是極其驚人。
「走了？太好了，這個討厭的傢伙，終於走了！」小鬼催促道：「快收，收完就走，桀桀，趕快回到地面，這裏不能再呆了。」
小鬼眼放奇光，不住的驚嘆：「美，太美了，原以為地底的生物都是醜陋不堪，沒想到居然如此美麗……主人，快收，不要客氣，統統收下，桀桀，機會難得。」
彎口后還是高大的通道，到處都是活的怪石，密密麻麻，覆蓋了每一寸岩壁。
空間不僅高大空曠，而且向兩頭沿伸，彎彎曲曲，不到千米就連拐幾個彎，就連htｔｐs://ｗｗw.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com神識也無法探測到它的盡頭。
小鬼認真的點頭：「主人說得對，金狐成靈之前吃肉，而且喜歡捕捉猛獸，生吃活剝……」
地層確實恐怖，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險地不可久留，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冒險，也許還更厲害的在前面等著。
陳凡也是欣喜若狂：「有道理，哈哈，按照它們的速度預測，應該不超過萬里。」陳凡全身輕鬆，竭盡全力向上。
那些奇石同樣是活物，只是紋絲不動，氣息極其微弱，外表的顏色變得深黑，不仔細鑒別很難察覺。
小鬼連連點頭：「對，對，說得對，小的差點忘了，潛洲就有一處，小的前生修到八尾時，心高氣傲，曾經前去準備探險，在洞外徘徊數月，思考再三，最終還是不敢冒險，打道回府……咦，您見過？」
幸而黃金匕由地心煉化，無堅不摧，不一會兒，黑色物品陸續出現在眼前，個個有拳頭般大小，重量卻達數十噸，陳凡順手收入乾坤袋。
陳凡笑著點頭，紫重天來回飄動，以最快的速度收取活怪石。
果然不出所料，半個時辰后，上面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外快速移動，而且伴隨著輕微的響聲，好像一隻老鼠在鬼鬼祟祟偷食。
「主人，它們真的在動，好像是一種生命體。」小鬼驚奇不已，更多的是興奮。
「好傢夥，又來了兩個，乖乖，難道是全體出動覓食？」陳凡大為驚訝，兩個地鬼同樣是紫靈仙，緊跟著前一個急馳而去。
紫重天緩慢升出地面，小心謹慎的在大廳盤旋良久。
它們的形態悄然發生變化，從突出變得扁平，從大變小，似乎在集體收縮，顏色也是暗淡無光，與真正的岩石一模一樣。
陳凡神情謹慎，微微點頭：「裏面有一股氣息特彆強大，好像有靈仙，嗯，修為很高，最起碼有飛仙境界，對了，我有一種直覺，應該不在你之下。」
三地鬼彷彿三縷輕煙，一前兩后，再一次掠過紫重天，瞬間消失不見，陳凡沉思片刻，微微搖頭：「不一定，它們的速度差不多，地層又是遼闊無邊，深不可測，隨便哪一個地方就能躲藏，找起來相當困難……奇怪，它們怎麼不向上跑，難道已經接近地面？」
小鬼嘿嘿怪笑，連聲催促：「再搜一遍，說不定還有，多多益善。」結果讓它大失所望，黃金匕搜索了千里，一無所獲。
也許感應到外敵闖入，剛才的那股強大氣息全無，也許與怪石混雜在一起。
陳凡忍不住笑罵道：「貪心鬼，已經不少了，這些天材地寶最起碼生長了億萬年，可遇而不可求，能碰到一塊就是天大的幸運。」
當初通靈時，在青藏高原模仿天鼓嶺設計了幾座地洞，陳凡心神一轉，裏面環境大變，陰氣大盛，洞口布下重重禁制。
www.hetubook.com.com「好了，哈哈，來也！」陳凡放聲大笑，眼前的「怪石」瞬間出現在洞內。
許久，陳凡滿臉驚異：「咦，奇怪！」一口氣上升了七、八千里，地面似乎還是遙不可及。
小鬼立即抓過一把，仔細察看，物體被攪得很碎，形同顆粒狀的黑炭，隱約散發出絲絲光華，似鐵非鐵，似金非金，陳凡雙手一搓，居然紋絲不動，訝道：「乖乖，很厲害！」
小鬼反應極快，立即叫停：「主人，快取來看看，又碰到了寶貝。」
活的怪石均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小鬼眨巴著眼睛，眉頭緊皺：「還是看不清楚，您再想想辦法。」
「實在耐不住的話，你去調息幾天……」話還沒說完，陳凡突然打住，語氣急切：「有敵，不，有高手接近。」紫重天收斂氣息，與岩層融為一體。
陳凡全情戒備，地層的怪物層出不窮，神秘詭異，聞所未聞，不能以常理度之，說不定擁有克制紫重天的神通。
不知不覺中，紫重天穿梭了萬里，前面的拐彎口像針眼一般小，幾乎算得上完全密封，陳凡略一遲疑，陡然放慢了速度。
小鬼沒有立即回答，睜大眼睛仔細觀察，紫重天也在緩慢移動，時上時下，時而貼切岩壁，時而飛到彎口，讓小鬼看個究竟。
「慢，它走了，好像不是針對我們。」陳凡神色一松，下意識的舉手，示意它坐下，地鬼從紫重天身邊擦過，繼續上升。
「紫靈仙？」小鬼心中一跳，連忙問道：「您的意思是，它是十八靈高手？」
「不好！」五千多里之後，陳凡大叫一聲，紫重天似乎撞在鐵板上，劇烈搖晃，猛的後退百米。
「噓！」陳凡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紫重天悄悄飄蕩，全神貫注地察看裏面的一切動靜。
陳凡也是迷惑不解，紫重天始終是直線上升，沒有改變一點方向，唯一的解釋就是地層太深，瞥一瞥小鬼，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應該不會，如果是幻陣，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呵呵，你不要胡思亂想，嚇唬自己，再努力一把，也許明天就會見到太陽。」
「等等，我調息一會。」不間歇的趕路、收取，陳凡全身疲憊不堪，功力消耗殆盡，立即閉目運氣。
「又來了！」陳凡的注意力又轉移到外界，面色怪異，緩緩地說道：「它們在打架，二打一，對，就是後面的二個對付前面的那個。」
陳凡心情愉快而輕鬆，儘管略顯疲憊，還是奮力摧動紫重天，速度快到極點，他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好，來啰！」陳凡手指一點，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氣罩，氣罩里一片陰暗，與地洞非常相似。
「隨便！」陳凡滿不在乎，紫重天一頭沖入左側的拐彎口：「這兒好像是向西，應該距離冰雪嶺近一點，少走一些冤屈路。」
虛空鏡面漆黑一團，陳凡施展心鏡，頓hｔｔps://ｍ•ｈetｕｂｏｏk•cｏm•cｏm時大吃一驚。
陳凡神色一凜，心中暗自警惕，從外表看，確實沒有絲毫人為的痕迹，但小鬼提醒得對，龍鳳神通廣大，行事神秘莫測，萬萬大意不得。
「奇怪什麼？」小鬼呆了一下，隨即清醒過來，拍著腦袋驚叫道：「對啊，難道我們到了大地最深處？天啦，地鬼，那個鬼傢伙，就是它，把我們帶到了它的老窩，也許深入萬里，甚至於十萬里。」
小鬼眼珠翻動，想進去看一看，又擔心危險太大，地層不同於地面，初劫鬼王神通有限，在這裏基本上沒有用武之地。
小鬼精神一振，喜道：「沒錯，肯定是地面，三個傢伙不敢向上，只好折回地層，主人，太好了，我們回家啰。」
小鬼眼巴巴的看著主人，欲言又止，陳凡長舒一口氣，神情稍有鬆懈：「那傢伙肯定在裏面，吞噬了其它生靈，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嗯，我們等一會，它不會隱藏太久。」
「不要激動，等它醒來就知道了。」陳凡深以為然，地層的環境雖然惡劣，但是靈氣並不比地面稀薄，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夠在這裏生長的，絕對不是尋常生靈。
小鬼目不轉睛的盯著虛空鏡，張大嘴巴，滿臉驚奇：「主人，好像是一個地洞。」
過了大半天，陳凡睜開眼睛，紫重天繼續上升。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氣息從下面猛撲過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陳凡心中一跳，失聲叫道：「地鬼！」
陳凡擺了擺手，安慰道：「別急，別急，最多不過數萬里，我們慢慢走，再深的地層總有盡頭……咦，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岩層出奇的堅硬，紫重天受到了極大阻力，速度越來越慢。
紫重天搖身變成黃金匕，在原地轉了一圈，陳凡伸手一招，一些粉末出現在手心。
「叭」一聲脆響，小鬼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恨恨的說道：「我這個臭嘴，該打，怎麼可能有這麼龐大的幻陣？就連龍鳳也不可能做到，主人，咱們走！」
不過，接下來的彎道非常複雜，時左時右，偶爾來個一百八十度大拐彎，洞口也是時高時矮，矮的只有拳頭大小，高的超過數百丈。
「鬼打鬼？」小鬼眉頭一揚，拍手笑道：「我知道了，那個傢伙剛才是逃跑，後面的正在追捕，桀桀，它死定了！」
「我試一試！」小鬼使出六成功力，尖叫道：「好傢夥，再來。」猛的加到九成，還是無能為力，頓時喜出望外：「寶貝，真的是寶貝，主人，不要猶豫，收，全部收下。」
因為有地鬼的前車之鑒，陳凡時刻保持警惕，遺憾的是，岩層不同於空氣，神識很難施展，陳凡本身的修為也是太低，紫重天的感應力受到了極大限制。
小鬼疑惑道：「不會吧，地洞那麼長，裏面的生靈數不勝數，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應該不缺食物。」
陳凡啞然失笑，地層龐大和*圖*書得超乎想象，可以說，太玄有多大，它就有多大，也許比太玄靈界還大無數倍，因為地下深不可測，應該有很多層，生靈的種類數不勝數，近些天來只接觸到冰山一角。
「對，小的庸人自擾，胡說八道。」
小鬼手舞足蹈，得意洋洋，坐在一旁滔滔不絕：「大哥絕對想不到，我們居然到地層誑了一趟……嗯，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經驗不夠，下次要準備充分一點，地鬼、包括其它鬼東西，不管是什麼靈仙，一網打盡，統統不留……」
「什麼？」小鬼臉色大變，「騰」的一下跳了起來：「真的是它……它追來了？」地鬼的內傷極重，卻在短時間內痊癒，更讓人震驚的是，它竟然能夠鎖定紫重天的位置，絕對是駭然聽聞。
「向左，還是向右？」小鬼看著陳凡，兩端的通道沒什麼區別，但只能選擇一個。
出人意料的是，連續走了三天，近十萬里后還是地層，陳凡僵住了，小鬼也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遇到鬼了？難道是一個鬼陣？我們始終在原地兜圈子？永遠出不去？」說著打了個哆嗦，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也許是終年無光，對強光的照射很不適應，四壁的一些怪石加速蠕動，剛才是慢得出奇，現在用肉眼就能看出。
紫重天紫光更盛，加速飄舞，轉眼功夫，千米範圍內的活怪石憑空躍起，化著小亮點消失不見。
幾分鐘后，活怪石變得五彩繽紛，艷麗多彩，與深海里的珊瑚樹特別相似，千奇百怪，血紅、深藍、淡紫、碧綠、雪青、金黃，五顏六色，石頭、樹木、花草、飛禽、鳥獸、昆蟲、人類，奇形怪狀，應有盡有。
小鬼鄭重其事，點頭嘆道：「地洞極其神秘而隱蔽，大半為天然形成，小部分是人為所建，其實就是龍鳳，只有它們才有這樣的神通，唉，前者到沒什麼，後者最好不要接觸，一般是龍鳳的禁地，隱藏著巨大秘密，擅入者必死無遺。」目光忽閃，似乎打了個寒顫。
小鬼訝道：「怎麼啦？有情況？」
「不，還有第三種。」陳凡豎立三根指頭，在他眼前晃了幾晃：「本是天然地洞，但是經過龍鳳加工，變成了龍穴、鳳巢的往來路徑。」
沒過多久，紫重天又停止前進，小鬼實在憋不住了，碰了碰陳凡：「找到了那傢伙？長得什麼樣？能不能收了它？」
「地洞？」陳凡立即想起了天鼓嶺，那裡面布滿了禁制，神秘而恐怖，笑臉與天原兩人卻如入寶庫，如痴如醉，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應該是天然形成。」沉默了大半個時辰，小鬼得出了明確的結論，不過，臉上還有點不自信：「龍鳳的手法太過高明，小的孤陋寡聞，看不出其中的奧秘，也許，地洞四通八達，岔路極多，也許這裏就是一段小岔道，它們只利用了主洞。」
陳凡擺擺手：「不要急，我找一個地方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