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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更加開心，想了想，說道：「見到獅大王、黑八，我看你好像很平靜。」

白馬王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奇異的眼神看著陳凡，目光複雜，既有膽怯，也有心動，還有一絲振奮，龍鳳威名太盛，敢於向它們挑戰的寥寥無幾，它想道：「也許這就是日月同體，胸懷日月，傲視萬靈，氣吞山河，太玄無人能及。」

白馬王怔了怔，邊想邊說道：「這麼問題無法回答，也沒有誰敢於嘗試，甚至於無從比較。」見陳凡仍然盯著自己，窮問不舍，苦笑道：「不同境界之間有天壤之別，即便同為十八靈，處於同一境界也相差甚遠，就拿紫靈後期來說吧，跨入時間長短不一，修為有深淺，神通有高下，我就遠不是族長的對手，最多只能堅持三個時辰，而且要考慮天時地利等因素。」

「沒問題。」陳凡回到大廳，對著火雷、紫電一揮長袖，同時消失。

陳凡微一點頭，饒有興趣的問道：「龍鳳是公認的霸主，但是任何生靈弱點，大哥覺得幾個十八靈聯手能夠抗衡？」

天鵬使勁點頭，重新閉上眼睛。

白馬王頗感為難，想了許久才說道：「以我的判斷，如果配合默契，也許能在短時間內棋鼓相當，不過龍鳳神通廣大，也許比我們想象的還強。」它明白陳凡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陳凡心肚自明，也不做解釋，想起了羅浮等人，心嘆道：「這幾位老哥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們卻陷入扯不清、理還亂的份爭之中，唉，空有一身修為，絕世神通，可惜了。」

清水僵住了，雙眼緊閉，神色變幻不定，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回過神來，滿臉輕鬆寫意，兩袖飄舞，鄭重其事的作一長揖：「聽君一席話，勝過萬年修，老哥我受教了。」抬頭盯著陳凡，眼放異光，點頭說道：「老弟不簡單，竟然真的煉成了龍水，好，好，好！」

白馬王嘿嘿笑道：「老弟何必多愁善感？生生死死，循環往複，太玄看似風平浪靜，天災人禍其實從不間斷，每次大劫都是死傷慘重，一片廢墟，滿目蒼涼，但是生靈的恢復能力極強，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就拿天馬原來說吧，每百萬年大旱一次，河流斷流，草原消失，鳥獸十不存一，可千年之後呢？天馬原還是天馬原，一切照舊，處處生機，甚至於比從前更加興盛。」

白馬王苦笑道：「它們想興風作浪，我們再強行出頭，很有可能發生正面衝突，豈不是惹火燒身？唉，不是大哥我膽小怕事，而是時機未到，即便煉成了四重天，咱們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陳凡神情一正，認真的說道：「這一次不同以往，如果容洲不存在了，它們還能重煥生機吧？」

一出凌虛嶺，陳凡立即向烏雲發出飛符，除了介紹凌虛上人與青蓮夫妻之外，特別吩咐搜羅各地妖魔的同時，關注沿途的人仙，逐個示警。

陳凡興奮中有些遲疑：「老哥即將成真，難道不怕殺劫沾身？」

陳凡點頭笑道：「那當然，在人仙中首屈一指，只是隱姓埋名，從不出世罷了。」說話間，象鬼飄上山頂，恭恭敬敬的說道：「主人，這裏與天馬原相似，瀰漫著一股煞氣，地層裂縫很多，而且非常活躍。」

白馬王和圖書渾身一震，隨即興奮起來，大笑道：「妙啊，老弟一針見血，沒有了禍根，它們根本無法撼動整個地層。」話鋒一轉，冷靜的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地層既然蠢蠢欲動，肯定是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其能量不可想象，非人力所能抗衡，我們能一手回天嗎？」

白馬王愣了一下，臉色微變，不自信的說道：「能夠摧毀整個容洲？縱橫數千萬里？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陳凡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急，不急。」上下打量著清水，訝道：「老哥修為大進，乖乖，成真在即，嗯，絕對在百年之內。」

白馬王看了看陳凡，遲疑道：「老弟，還有事嗎？」如今不同往日，大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隨時都會突然爆發，它擔心夜長夢多，措手不及。

華北地區的一座山谷，風雷電三仙躺在一起，清水面色黯然，說道：「不幸之中的大幸，相對於其他人，他們已經是最幸運的了……老弟，說說事件的原由，越詳細越好。」

白馬王奇道：「容洲還有何方高人？老弟想請他們助陣？不過，除了十八靈之外，其它的很難幫上忙。」陳凡笑道：「他們不是十八靈，卻勝似十八靈，呵呵，絕對不在你之下。」順手發出一枚飛符。

湖底與大海相似，山峰連綿，溝壑縱橫，潮流洶湧澎湃，最深處的海溝足有三萬多米，植被眾多，生靈繁雜，生機勃勃，不少魚蝦已經成靈，其中不乏紫靈仙，份份向清水點頭示意，又好奇的看著陳凡。

陳凡眼中厲芒連閃，語氣鏗鏹有力：「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弟不會主動挑釁，但必須防患於未然，不惹事不代表怕事，該出手時還得出手，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必須雷霆萬鈞，打得讓它心驚膽寒，不敢再犯。」

沒過多久，耳邊傳來一陣輕響，憑空出現一個虛影，陳凡伸手一抓，開心的說道：「太好了，看來老哥哥已經出關……咦！」

陳凡笑嘻嘻的說道：「拜老哥所賜，小弟僥倖成功。呵呵，他們呢？」

陳凡化出虛空鏡，凝視著外界的景色，天色雖暗，但是茂密的森林、碧綠的草原清晰可見，緩緩地說道：「大哥說得對，四峰合一之後，不僅要收留妖魔，而且這些花草樹木、魚蟲也要盡量收取，否則將毀於一旦，唉，它們同屬七靈，有生命、有靈性，假以時日，同樣會成靈、成真。」

陳凡目光森然，咬牙切齒：「那幫禽獸在哪兒？」清水轉身來到右側的岩壁，解開禁制，現出一座小廳，裏面有九隻鳥靈、八隻獸靈，精神萎靡不振，內傷也是頗重，惶恐不安地看著兩人。

陳凡不意識的點點頭，忽然眼前一亮，忍不住叫出聲來：「釜底抽薪。」

白馬王思索良久，說道：「地層裂縫並不奇怪，隨處可見，所以經常有地震、火山爆發，但是發生大災難的機率很少，也許容洲深處的縫隙不同尋常，也許是大陸分裂時的產物。」

清水點頭笑道：「好，一言為定。」停在一面岩壁前，手指一點，憑空現出一個洞口，上端鑲嵌著三顆避水珠，將裡外分成兩個世界。

「跟我來。」清水飛至湖面，隨手一劃，湖水出現一條水道，陳凡緊跟和*圖*書著躍下水底，說道：「老哥不愧以水為號，連仙府也建在水下，其他人肯定意想不到。」清水笑道：「這裏叫清水湖，島上也有一座洞府，我大部分時間在水底，相對而言比較安全一些。」

白馬王小聲問道：「老弟在想什麼呢？」陳凡打趣道：「我在想龍鳳到底有多麼厲害？呵呵，大哥不要緊張，只是想想而矣，小弟還有自知之明。」白馬王的確嚇了一跳，撫摸|胸口，搖頭道：「族長在潛洲見過鳳凰一面，曾經說自己不堪一擊。」

白馬王睜大眼睛，滿臉驚訝，顯然是首次聽說，陳凡繼續說道：「兩者當然無法比較，單單一條神龍或者一隻鳳凰神通有限，翻不了什麼大浪，但是它藉助于地層異變，推波助瀾，災情成倍增加，甚至於擴大百倍、千倍、萬倍，這就是四兩撥千斤，也許……」

清水擺擺手，嘆息一聲：「我幾天前剛出關，心靈莫名其妙湧起一絲煩躁，好像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於是想出去散散心，出山不足百萬里，忽然看到大批妖魔正在殘殺一群人仙，趕過去為時已晚，只救下了他們兩人，唉，其他傷勢可以快速恢復，心丹卻難以痊癒，需要百年靜心調養。」

陳凡心肚自明，眨眨眼睛，慢悠悠的說道：「解鈴還得系鈴人，心結還要心結開，心亂則有，心靜則無，放棄就是獲得，執著才是最大的心劫。」

陳凡心中一陣難受，輕呼道：「火雷仙友、紫電仙友？」清水小聲說道：「他們傷勢剛剛穩定，還是不要打攪。」陳凡深吸一口氣，瞬間冷靜下來，拱手說道：「多謝老哥出手相救。」

清水也是神情冷峻：「四個紫靈、十三個白靈，而人仙只有八個，最高為青靈，這些傢伙心狠手辣，死去的人仙與仙禽都被撕成碎片，如果在以前，我肯定是當場痛下殺手，以牙還牙。」成真之前最忌殺劫，否則心劫更重，他只好將其生擒。

陳凡笑逐顏開，如見知音，輕哦一聲：「對了，除了老哥之外，小弟還準備邀請烈火上人，他的修為也非常了得。」清水滿不在乎的說道：「小意思，交給我了。呵呵，不要奇怪，烈火老兒雖說難纏，我自有辦法。」

儘管已有心理準備，但白馬王還是駭然失色，陳凡沉吟道：「雖無回天之力，盡自己的一份努力吧。」同時閃進地球靈界，紫重天轉而向北。

陳凡拍手笑道：「老哥豪氣衝天，小弟絕不後人，哈哈，他奶奶的，干就干。」一句粗話引來清水爽朗的笑聲：「他奶奶的，干就干大一點。」

陳凡施展龍水之識，山洞深處果然是龍鳳禁制，說道：「許多大山都有通洋道，天鼓嶺就有一處，大事了結之後，我們一起探個究竟。」

白馬王一瞥陳凡，心中暗暗稱奇，象鬼兩世苦修都接近真道，不是普通的鬼靈，論功力遠不及十八靈，但道心比自己還要穩固，基本上達到了大圓滿，堅如磐石，能夠收服它的法寶寥寥無幾。

陳凡精神一振，急切的問道：「老哥的意思是……」清水大笑道：「老弟，你放心大胆的干，我竭盡全力支持，實在不行就屠龍斬鳳，永絕後患。」

天鼓嶺雖然還是妖魔的天下，卻已經改頭換面，和圖書不再是原先可怕的魔窟，在容洲的人仙中擁有很高的信譽，甚至於可以單獨參加黃石互市，說話比陳凡還管用。

清水仰首望天，緩緩地說道：「老天有眼，天道循環，殺一生救萬靈，功德遠超孽業。」滿臉傲色，哈哈大笑道：「我這一生殺戮無數，卻從來沒有與龍鳳斗過，能夠與太玄霸主較量一下，無論是勝是負，此生足矣，死而無憾。」

北面的一座島嶼稍大一點，島高峰險，清水定在半空，捋著短須，面帶微笑，神采飛揚，飄飄若仙：「老弟，不好意思，萬年劫后閉了一次關，耽擱了飛升仙會，只能等下次了。」

天馬王與象鬼交往多年，親熱的詢問近況，陳凡見象鬼有些拘束，心中有數，說道：「你們先聊著，很快就到目的地，我去去就來。」身形閃進青木林。

陳凡沉默了，想起了真人留言：「有因必有果，日月照五洲。」顯而易見，這次大難不是獨立事件，而是有深層次的原因，很久之前就種下了禍端，也許與上古時期有某種必然聯繫。

話音剛落，煙霧翻滾，露出一個三丈寬的窟窿，傳來一聲長笑：「老弟，你來得好快，進來吧！」

白馬王心中狂跳，倒吸一口涼氣，天馬原、定風嶺、鬼林雖然幅員遼闊，但只佔容洲的很小部分，對整個容洲影響不大，而神龍嶺、天鼓嶺卻在容洲的中北部，如果真的橫貫南北，容洲確實危在旦夕，即便不整體沉沒，也將支離破碎，成為一串島嶼。

「老哥感到為難，就交給我處理吧。」陳凡厲眼一掃，眾妖魔渾身顫抖，閉目不敢直視，

天鵬靜悄悄的趴在樹葉上，全神貫注的孵化鳥蛋，但它的感應極其靈敏，立即發現了陳凡的氣息，起身說道：「小的見過主人。」

白馬王凝神閉目，完全進入空靈狀態，直到瞑月升起才回過神來，搖頭道：「我與真道尚有一定距離，連天馬原的煞氣也無法感應。」陳凡想了想，象鬼冒出手心，拱手道：「主人有何吩咐？」

不等白馬王說話，迅速閃出紫重天，落在一座山頂，問道：「大哥，你能感應到煞氣嗎？」

察看一遍眾靈，陳凡心情十分舒暢，孔雀夫妻、青鸞王、金絲雀等傷勢趨於穩定，三劫鬼王恢復得比想象的還快，小鬼氣息平緩，其餘眾靈也是一切如常，最讓他興奮的是，有三顆青木成靈在即。

有一隻巨蝦身長四丈，通體碧藍，前端的細腳足有二十米，巨眼有拳頭般大小，目光陰森恐怖之極，令人不寒而慄，速度也快得驚人，瞬息萬米，清水介紹道：「這是一種深洋藍蝦，兇悍不下於鯊魚。嗯，湖中現有三個紫靈、十七個白靈、上百個地仙，它們才是真正的隱士，從不出世。」

陳凡將它按下，笑吟吟的問道：「還順利嗎？」天鵬滿臉興奮，兩眼放光，取出腹下的鳥蛋說道：「我感覺到它已經有了一部分意識，有青木之氣的熏陶，成長特別快捷，估計十年之內必能出殼，而且比一般的小天鵬修為更高。」

陳凡若有所思，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勝算大增，最起碼有六成把握。」

陳凡看著他的眼神，認真的說道：「有老哥出手，咱們是實力大漲，對付龍鳳應該有五成把握。」和-圖-書清水沉吟片刻，說道：「既然是龍鳳出手，肯定不是那麼簡單，按理說，十大高手聯手不會處於下風，我擔心的是，如果有兩龍，或兩鳳出現，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很好，可愛的小傢伙，我期待著它早日出生。」陳凡目光轉向天鵬，滿意的說道：「你的氣色也不錯，心丹似乎愈合了近五成。」天鵬高興的說道：「這就是母子同心，它成長得快，我的傷也愈合得快，它出生的那一天，我也就完全恢復。」

陳凡笑著搖頭：「大哥不要害怕，現在就回天馬原。」白馬王笑逐顏開，「這就對了，疏散眾靈固然重要，但咱們必須做好準備工作，有了自保能力才能拯救更多的生靈。」

清水卻搖頭道：「這種可能性很小，據我所知，龍鳳並尊，相互制約，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形成微妙的平衡，以往造成大難都是個人行為，即便有同類幫助也是偷偷摸摸，不會堂而皇之的出手，否則將遭來對手的干涉。」

「哦？」陳凡興趣頓生，鳥蛋長大了一半，表面由黑變白，摸上去有點發燙，裏面確實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天鵬解釋道：「天鵬蛋生下來很小，孵化時慢慢變大，出殼前還要膨脹十倍。」

「未戰先言敗，九重天是我們最大的護身符，打不過還可以跑。」清水笑道：「當務之急，你的任務就是閉關二十年，四峰合一，安心修鍊，什麼也不要管，其他事都由我來負責，二十年後在這裏見面。」

陳凡目光炯炯，毫不遲疑的說道：「它們雖是靈界至尊，但是不能肆無忌憚，草菅人命。」拍拍它的肩膀，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哥放心吧，小弟會把握好分寸，我們心裏害怕，它們也是心存顧忌，正常情況下不會正面較量，四峰合一足以確保安全。」

天鵬眼中閃過一絲惆悵，瞬間即逝，微笑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定風嶺五十萬年只是一場夢而矣，包括萬鵬嶺在內，已經無法挽回。」輕撫著下面的鳥蛋，滿含感情：「老天有眼，孩子得而復失，只要它能夠順利降生，我此生足矣。」它的臉上散發出絲絲神采，目光柔和，還帶有一絲滿足與驕傲。

清水又驚又喜，拍手大笑道：「老弟厲害，居然煉成了天下第一法寶，呵呵，讓我進去開開眼界。」

許久，陳凡閃出紫重天，腳下正是萬鵬嶺清水山。

陳凡聳然一驚，拍著腦袋說道：「小弟糊塗，差點害了大家的性命，唉，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很有可能是龍鳳的集體行動。」

陳凡豪情滿懷，滔滔不絕：「龍鳳厲害，仔細算起來，咱們的實力也不弱，大哥你、天鵬、一對水麒麟、一對龍魚，六大高手相差不遠，二哥、三哥、五雲聯手可算兩個，還差兩個，嗯，實在不行的話，一百個普通紫靈再聯手，運用接龍傳功，足以開山裂地，即便是真人也要避讓三分。」心中又想道：「到時候三劫鬼王也能上陣，四重天更加厲害，威力應該遠在十八靈之上，嘿嘿，有條件甚至於可以收了它。」忽然靈光一閃，失聲叫道「對了，還有他們，嗨，真糊塗，差點忘了這兩位高人。」

陳凡暗道：「這就是母性的偉大，為了孩子可以忘切仇恨，可以拋開一切，也許天下每一位母和圖書親的天性，無論是妖魔鬼怪，還是人類，七靈皆然。」起身拍拍天鵬，說道：「你會是個好母親，小傢伙也會成為一隻英雄的天鵬，好好孵化吧。」

白馬王脫口而出：「萬鵬二老。」陳凡笑道：「大哥見過？」白馬王搖頭道：「萬鵬二老大名鼎鼎，我們也早有耳聞，老弟說他們勝似十八靈，應該有特殊的神通。」

陳凡眉頭緊鎖，語氣放得極其緩慢：「小弟修為太淺，感應不到煞氣，但它們從定風嶺、鬼林入手，再沿伸到神龍嶺、天鼓嶺，你想一想，其中會不會有什麼深意？」

白馬王見他臉色怪異，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陳凡全身一松，搖頭笑道：「好啊，沒想到，嘿，真沒想到，大哥，我們去萬鵬嶺。」

陳凡輕嘆道：「老哥說得是，我們雖不是凡人，擁有一定的神通，上天入地輕而易舉，但能力還是有限得很，就連龍鳳也無法與大自然相抗衡。」神色變得極為堅毅，沉聲說道：「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也許無力消除天災，但是要儘可能的控制人禍，將影響限制在一定範圍內。」

陳凡將紫重天定在空中，輕聲說道：「上古時期，太玄只有一塊大陸，後來出現了九劫鬼王，為禍天下，遭到包括龍鳳在內的全體生靈圍剿，經過數百年的大戰，鬼王被消滅，大陸卻四分五裂，近一半陸地沉入大海，餘下的就是五洲。」

經過一座大型山洞，陳凡注目幾眼，清水笑道：「老弟的感應很靈敏，呵呵，此洞深不可測，裏面有數不盡的岔道，據說與容海，甚至於西風洋相通，只是布滿了厲害的禁制，我一直不敢深入。」

清水山方圓八千里，薄霧繚繞，山脈、密林隱隱若現，陳凡大笑道：「清水老哥，貴客臨門，快出來迎接吧。」

穿過千米霧層，陳凡眼前一亮，這是一座龐大的山谷，準確的說是一座大湖，面積不下於三、四十萬平方公里，四周被萬米高峰環抱，湖面巨浪滔天，狂風大作，群鳥飛翔，恍如一座小型海洋，湖心有三座島嶼，方圓均在百里左右。

清水點點頭：「據它們交代，有十二個來自於神龍嶺，其餘七個是定風嶺的大王。」陳凡右手一翻，將它們收入地球靈界，一瞥清水驚訝的目光，淡然一笑：「九重天。」

連拐三個大彎，迅速飄過千米通道，清水解開最後一道禁制，進入一座大廳，頂部閃爍著數百顆夜明珠，燈火通明，陳凡一個箭步衝到最里側，兩張白玉床上各躺著一人，滿臉傷痕，面目全非，四肢不全，氣息微弱。

陳凡一指下面的山脈、森林：「你的天人感應最強，看看這附近有無煞氣。」象鬼略一拱腰，化著一股黑煙沒入大地。

陳凡長嘆一聲，仔仔細細的敘述了大災的由來，清水的臉色越來越嚴肅，不停詢問每一個細節，捻著短須說道：「難怪我心神晃動，大劫即至，煞氣瀰漫，心魔入體，唉，這是前所未有的大難。」

陳凡一本正經的說道：「打個比喻，十個十八靈，個個都是厲害的紫靈後期，能夠對付一條神龍或鳳凰嗎？當然，它也是紫靈後期。」

清水微微搖頭，眼中露出一絲憾色，說道：「心中有結，成真只在一線之間，卻有如鴻溝，永遠難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