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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友請講。」七靈精神抖擻，天馬也睜開眼睛。

虛化上人笑道：「『九九通洋道，龍王來獻寶』，這是太玄的一句諺語，意為靈界有九十九條地洞通往五洋龍宮，只要你能走到盡頭，神龍將會贈送龍寶，其實真正的通洋道很少，大部分都是自然形成，在五洲內部溝通，呵呵，跟我來。」縱身躍下麒麟海。

「異類相交，天生頑疾。」陳凡脫口而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獅虎獸。

陳凡迅速閃進地球靈界，四重天沒入大地數百里，收斂了全部氣息，與岩層融為一體，陳凡晉入心境通明，他想看看鳳凰的模樣。

虛化上人長嘆一聲，一瞥女仙，問道：「你們作為太玄之主，卻不顧萬靈的安危，一念之間，億萬生靈為之喪生，與親自動手有何區別？難道你們不怕天譴嗎？」

「玉王成猴，萬邪避走，狐到九尾，通天徹地。」虛化上人晃了幾下腦袋，解釋道：「石猴乃玉中之王，成靈后一身正氣，是所有妖魔鬼怪的剋星，九尾狐變化千萬，超過三劫鬼王，迷惑眾生，七靈遇之心神不穩，當然是無往而不勝。」

虛化上人面色稍緩，嘆息道：「人生在世，總是步履維艱，沒有誰始終一帆風順，你們天生高貴，已經很幸運了，唉，其實有些事，你不說我也知道一點，比如那地底的怪物，竟然困住了一條神龍……」

「老弟，快收，收了就走。」虛化上人臉色大變，目光閃過一絲恐懼。

天馬半跪著，倚在主人身邊，伸出鮮紅的舌頭，不時舔著虛化上人的手心，從岩漿層到現在，它始終保持原身。

虛化上人含笑揮手，示意它們自由活動，五鳥獸歡蹦亂跳，分頭而飛。

看著七雙焦急的目光，陳凡心念急轉，輕笑道：「你們緊張什麼？呵呵，虛化前輩與鳳凰關係非同一般，難道它們敢害死前輩？」

她飄至虛化上人眼前，笑吟吟的說道：「不要再生氣啦，小妹有點心急，當時就應該親自來請，咯咯，其實也不能全怪我，你躲藏了十萬年，孩子們搜遍了五洲，最後才想到了天火嶺。」

陳凡想道：「青木成靈需要漫長歲月，估計是開府時所栽，成靈的肯定送給了鳳凰。」

虛化上人心裏亮堂得很，卻故作滿臉疑惑，目不轉睛地看著女仙，感到莫名其妙，女仙秀眉微皺，說道：「丟了就算，此事再也不要提及，虛化哥哥，你快召集孔雀七靈，我們抓緊時間走。」

飛虎首先放下心來，大笑道：「仙友說得對，鳳凰一直對主人很好，不可能有什麼惡意，估計商量什麼大事。」孔雀與九頭獅遲疑片刻，份份點頭贊同。

虛化上人搖頭道：「到目前為止，十靈可分兩大類，一是自成種族，有天馬、金狐、靈龜、龍魚、麒麟、天鵬、青木靈七種，而多頭獅、孔雀、龍蛇的龍脈非常隱蔽，偶爾在普通族群中出現，概率很小，其實也是一種頑症。」

陳凡心中一跳，立即祭出四重天，心念急轉：「難道鳳凰來了。」

女仙明顯頓了一下，瞬間恢復正常，說道：「我也沒辦法，五洋神龍同時傳訊，就連大姐與三妹也含糊其詞，只好任它胡鬧，唉，虛化哥哥，你知道我的難處，內憂外患，處境艱難，有些事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和_圖_書

虛化上人輕拍陳凡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你代表人仙，但更重要的是，你就是你，記住，人中之龍，天馬行空，不受任何人制約。」使勁一按，神情急切：「快走，越遠越好。」

天馬趴在地上，雙眼微閉，一聲不吭，陳凡摸摸它的鬃毛，掃視七靈，鄭重地說道：「這次是鳳凰親自來邀請，虛化前輩臨走前有幾句話。」

虛化上人手捻短須，輕笑道：「老弟，十靈的產生我不清楚，你將來可向龍鳳詢問，我只說說天馬之病。」頓了片刻，想著說道：「天馬身具龍脈，脫胎換骨，所以成為馬中之王，原有的疾病不復存在，但是又產生了一個新問題。」

「石猴與九尾狐呢？」想起石猴，陳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孫大聖，黃毛的將來就是九尾狐。

（第十三集完）

陳凡非常理解，人類戀舊，禽獸也不例外，這裏就是它們的家圓，十萬年是一個漫長的歲月，任何人都會產生回家的渴望，時間越長，願望越是強烈，就連虛化上人也是神采奕奕。

「鳳凰台是鳳凰聖地，可靜心寧神，前輩將在那裡成真，會增加三成把握。」陳凡神情嚴肅，煞有介事：「從現在開始，你們在此閉關修鍊，成真后趕往萬蜂嶺匯合。」

陳凡也嘆道：「前輩言之有理，心有所慮，心境不穩，心劫難渡，晚輩能夠理解。本來想與前輩一路長談，詳細講述太玄近期發生的大事，請教心中的疑惑，唉，現在只有抓緊時間，簡單扼要的說說。」

「老弟好眼光。」虛化上人獃獃地看著青木，緩緩的說道：「當年共三十六棵幼苗，耗盡了我無數心血，一棵棵成靈了，這是最後一批，兩百年之內，必成正果，不能再交給她了。」

「糟糕！」陳凡心中一嘆，想起了天馬還在地球靈界，看來要露出馬腳。

不多久，兩人落在最深處的海谷，虛化上人手指一點，北側的岩壁上出現一座山洞，他說道：「此洞彎彎曲曲，岔路數不勝數，禁制重重，我曾經深入探險，不到三萬里就被迫退回，我估計就是真正的通洋道。」

女仙嫣然一笑，彷彿春暖花開，聲音更是悅耳動聽，如聞天籟之音：「虛化哥哥，孩子們多有得罪，小妹親自來道歉了。」

他故作輕鬆，想活躍一下氣氛，虛化上人卻沒有絲毫改變，而是說道：「老弟可將蜂王蜜煉化，用不了三、五年，你的心丹之傷必愈。」不等陳凡詢問除妖會的事，急促道：「走！」

女仙沒有絲毫懷疑，端詳著虛化上人，目光清澈，又充滿了憐惜：「虛化哥哥，你也快了，本不該打攪你，可是已經火燒燃眉，不能再拖了，小妹萬般無奈，只好出此下策。」

「算了，它們馬上成真，還是讓它們靜修最後時刻。」虛化上人的反應極快，若無其事地說道：「它們苦修了數百萬年，好容易達到今天的成就，若是心境受損，圓滿不再，後悔莫及。」

陳凡搶著說道：「神龍七子、鳳凰三女，佔據了十八靈中的十個。呵呵，前輩不要吃驚，容洲的天馬王是我的老哥哥，它成真之前告訴我的，哦，對了，天馬原已經全體搬遷到四重天，天馬仙友可進去看看。」

虛化上人點頭說道：「疑點和*圖*書就在這兒，龍鳳不可能出手，有人認為是真人暗中相助，更蹊蹺的是，從此以後，鬼林與定風嶺成了禁地，無論是哪一種生靈，只要達到紫靈境界，一律禁止進入。」

女仙臉色微變，不經意地閃過一絲厲色，瞬間即逝，語氣還是異常溫順，還有一絲無奈：「虛化哥哥，有些情況你不太了解，大有大的難處，小有小的苦衷，在其它生靈眼中，我們表面風光無限，實際上並不是如此，也是苦不堪言。唉，我早就想暢所欲言，向你和盤托出，可礙於族規，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她笑容可掬，笑臉相對，虛化上人猛一轉頭，冷冷地說道：「容洲是怎麼回事？」

陳凡回頭一瞥，天馬老老實實的呆在一旁，沉默不語，情緒十分低落。

陳凡大為好奇：「誰？對了，就是那鬼鳳凰，嗯，顯而易見，兩派明爭暗鬥，矛盾已經開始激化，那鬼傢伙的小動作不斷，這隻鳳凰十之八、九了如指掌。」想到這兒，稍稍心安，這隻鳳凰還佔有一定的優勢，鬼鳳凰只能鬼鬼祟祟，人仙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

陳凡大駭：「地層怪物雖然厲害，但鳳凰不可能怕成這樣，聞之色變，甚至於不敢提起，事件有些反常，肯定另有內情。」虛化上人也是張大嘴巴，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只是試探性問一下，沒想到鳳凰如此失態。

虛化上人說道：「老弟有所不知，天馬雖是馬，但擁有龍脈。」

虛化上人讚許的點頭，繼續說道：「據說在很久之前，天馬無法成靈，生育低，死亡率極高，但龍脈非同尋常，經過漫長歲月的繁衍，它們克服了頑疾，真正成為獨立的種族，族群也隨之擴大，但偶爾還有天馬複發，它們就將病馬趕出飛獸場，任其自生自滅。」

此女大約有二十歲年紀，容貌堪比愁眉，身穿一襲彩裙，氣質高雅，儀態萬千，隱約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令人心生敬仰，不敢有絲毫褻瀆之意。

「後來是兩敗俱傷，七靈只剩下九尾狐，神龍被封印。」陳凡說道：「憑藉七靈的修為，很難擊傷神龍，更無力封印，晚輩覺得其中必有隱秘。」

陳凡暗自一驚：「她與虛化是情人？不對，也許與紫蘭花相似，只是虛情假意。」

陳凡精神一振：「神龍為五爪，而龍蛇有四爪，也就是說，它僅次於龍鳳。」心道：「僅有一爪之差，看來擁有神龍的大部分神通。」

天馬眼放神采，興奮的鳴叫幾聲，陳凡哈哈一笑，隨手將它送到天馬原，然後說道：「正想請教前輩，七子三女身具龍鳳兩脈，其中必有一段很有趣的故事。」

虛化上人擺擺手：「該來的還是要來，躲是躲不掉的，唉，走吧！」兩人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晚輩飛升時間太短，只了解自身的經歷。」陳凡重點介紹了容洲之難，地層怪物、除妖會，最後說道：「不知老爬蟲來自哪一洋？那怪物是何方神聖？」

陳凡笑嘻嘻的說道：「這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呵呵，那些傢伙相互制約，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誰也不敢大開殺戒，所以前輩不想得太多，人仙永遠安然無恙。」

看著陳凡迫切的目光，虛化上人笑了笑，說道：「人面蜘蛛的來歷眾說紛m.hetubook.com.com紜，許多人認為是其它靈界的生靈，我估計現在還有，只是隱蔽在不為人知的某些角落，至於十八靈高下之分，很是有趣，從古到今許多人都探索過。」

女仙沒有理會他語含諷刺，而是向地面張望，再看看天空，神色惶恐，目光異常恐懼，似乎地層怪物就隱藏在附近，就連聲音也微微顫抖：「什麼也沒有，我們是靈界之主，君臨天下，虛化哥哥，你什麼也不要想，更不要多管閑事。」

她的聲音太過尖銳，巨大的音波向外擴散，整個空間似乎扭曲變形，陳凡心臟急跳，氣血翻滾，心鏡幾乎崩潰，虛化上人更是首當其衝，一股熱血衝上腦門，臉色漲得通紅，幸而他修為高絕，忙不迭地退後百里，強行壓下沸騰的真氣。

天馬遲疑道：「是不是去了鳳凰台？」

忽然騰空而起，說道：「老弟，我們等會兒再聊，先帶你四處轉一轉。」

足足過了一個午日，虛化上人才說道：「老弟，此山交給你了。」擺手制止陳凡插話，滿嘴苦澀：「不管成不成，我永遠不會再回來了，空著可惜。」

七靈一躍而起，異口同聲：「我們現在就閉關，仙友可自便。」爭先恐後的飛出草原。

虛化上人撫摸著它的腦門，眼中滿是憐惜，緩緩地說道：「它的故鄉在飛獸場，因為疾病被迫離群，我遇到它時已經奄奄一息，所以在虛化嶺，它是最孤獨的。」

虛化上人微一點頭，語氣放得很慢：「太玄有萬靈，以前只有龍鳳出生有天象，而龍蛇是第三個，除了四爪之外，外形與神龍一模一樣，而且天生雙心，雖然為五昧真火，但是很容易煉成真正的九昧，修至紫靈境界后，據說擁有龍力。」

陳凡施展龍水之識，裏面有龍鳳禁制存在，點頭說道：「容洲天鼓嶺有一條，應該也通往大洋。」虛化上人關閉洞口，一邊上升，一邊說道：「容洲與臨洲面積雖小，但五臟俱全，神龍嶺應該也有一條，臨洲的龍嘯嶺也有一條。」

過了好半天，女仙才恢復如常，一掃谷底，不由愣了一下：「虛化哥哥，那三棵青木呢？」

虛化上人興緻甚高，滔滔不絕的介紹各處的景色，整個山嶺呈橢圓形，最大的特色不是山，而是水，百里寬的大河超過千條，大小湖泊數以十萬計，特別是中間的萬獸草原，方圓兩萬六千余里，其中有一座麒麟海，面積超過了草原的一半，深達三千余里，因而以海為名。

陳凡感到詫異：「她是潛洲鳳凰之主？好傢夥，不知與虛化是怎麼認識的，也許與我的情況相似，鳳凰監視著每一個特別的人仙，也許那位大姐或三妹就是搗鬼的鳳凰。」

陳凡恍然大悟，難怪鬼林北部有真人隱居，一林一嶺如此神秘，老爬蟲過了這麼多年才開始解救，真人手法非龍鳳所能破解，唯一的途徑就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

陳凡輕哦一聲：「不僅天馬有頑疾，其餘九靈肯定也有，只是生命的烙印融合得比較快，很久之前就被克服。」心道：「也許再過千萬年，獅虎獸、虎獅獸也將變成正常的物種，成靈有望，擠身十八靈，甚至於與龍鳳平起平坐，成為第三個霸主。」

「老弟，這隻是猜測，也許是另有其人。」虛化上人苦笑一聲，擺了擺手：「hetubook.com.com真正的高人是不出世的，比如那地層怪物，默默無聞，神通卻超過龍鳳，我等孤陋寡聞，一無所知，由此推測，也許還有其它更厲害的生靈，也許只有龍鳳心裡有數，所以它們不敢太多猖狂。」

陳凡不敢立即動彈，直到昏日西下，才緩緩的升出地面，山谷中空蕩蕩的，四重天飛至萬獸草原，孔雀等六靈正在湖邊，翹首等待虛化上人。

眾人升至一座山谷，九頭獅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奮力長嘯一聲，頭也不回的急馳而去，兩孔雀迫不及待的說道：「主人，小的去看一看孩兒們。」飛虎與火麒麟也眼巴巴的看著虛化。

陳凡暗自贊道：「鳳凰畢竟是鳳凰，即便全力收斂，也是一副王者風度。」

陳凡訝道：「疾病？天馬還會生病？」

陳凡點頭贊同，天鵬生天鵬，而孔雀生下來的大都是彩鳥，饒有興趣的問道：「不知十八靈有沒有高下之分？人面蜘蛛從何而來？它們是否完全絕跡？」這些問題早就悶在肚子里，現在一股腦的倒出。

陳凡大聲說道：「祝你們成功，再見了。」

虛化上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依然在凝視虛空，默默地想起心思，似乎對她不屑一顧。

他停下了思索良久，說道：「總的來說，各有千秋，神通不一，常見的幾個品種旗鼓相當，但其它罕見的種類，例如龍蛇、石猴、禁制靈、火靈、水靈等，從來沒有相聚過，也就無從比較。若是想追根究底，以我個人之見，按照有記載的表現，龍蛇應該屬第一，下面就是石猴與九尾狐、水火兩靈、器靈、禁制靈，它們比另外的九靈稍高一點。」

重新躍上高空，突然傳來一聲輕響，虛化上人眼前出現一枚飛符，他伸手一抓，很快就神色微黯，眉頭緊縮，凝視著九頭獅一聲不吭，心事重重，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悲憤。

虛化上人深吸一口氣，連運幾個大周天，搖頭說道：「沒事，謝謝你手下留情。」

虛化上人眯著眼睛，手捻短須說道：「那是七靈大戰之後，一龍突然在容洲現身，它似乎身帶重傷，神智陷入瘋狂，不顧一切屠殺生靈掠奪心丹，令人奇怪的是，龍鳳任由它胡作非為，不出面制止，最後其他生靈聯手，最後一戰有七大高手參加，分別是九尾狐、天鵬、三劫鬼王、石猴、烏木靈、毒蜂王，第七個就是雙心人，算得上是七靈齊出。」

虛化上人定在半空，雙手背後，仰首望天，恍如一尊石像，紋絲不動，沒過多久，空中閃過一道彩霞，憑空出現一位女仙。

「哦？願聞高見。」紅雲早已成靈，不能算是真正的龍蛇，陳凡想起了光團里的兩條丹蛇，它們從金丹期大步跨入紫靈初期，目前處於非常奇特的狀態。

陳凡當然明白，成了立即趕往萬蜂嶺，不成更無從說起，他已經決心前往鳳凰台，小聲勸解道；「晚輩希望你放開一點，太玄七靈，自古以來就份爭不斷，此消彼漲實屬正常，咱們人仙也不例外，至於那些不甘寂寞，興風作浪者，是禍是福咎由自取，禍根不除，前輩只能解一時之困。」

陳凡連忙問道：「前輩請指教。」

虛化上人慢慢轉過頭看，目光炯炯：「我十萬年沒出世，靈界肯定是變化很大，老弟請講。」

「虛化哥哥，你苦了一生，我未嘗不和*圖*書是如此，這就是我們鳳凰一族的縮命，誰也逃不過。」她的語氣極為誠懇，甚至於眼含淚珠，可憐楚楚，令人為之動容。

虛化上人笑著點頭：「老弟反應很快，猜得十不離八，近千萬年來，病馬基本上絕跡，這一匹之後，沒聽說有其它天馬出場，唯一的缺陷就是近半母馬不孕。」

女仙慌忙急飛而去，一把將他扶穩，關切的問道：「虛化哥哥，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陳凡暗自嘆息：「應該是鳳凰傳訊，唉，成真在即，最忌心亂，鳳凰來得不是時候，再這樣下去，連五成希望也沒有。」想勸慰，卻張口結舌，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虛化上人笑道：「龍蛇號稱真正的神龍之子，被五洋神龍視為同類，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其間必有更加複雜的內情，出乎我們的想象。」

虛化嶺方圓八萬九千多萬里，幅員遼闊，比容洲的萬鵬嶺還要大，萬米高峰隨處可見，最高峰是雲虛峰，高達三萬五千多米，其中近半的面積為草原、原始森林、湖泊。

陳凡緊跟其後，開心的說道：「前輩仙府，絕對不同凡響，晚輩早就想開開眼界。」

虛化上人神態自若，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我剛回山。」

虛化上人神色凝重，默思許久，搖頭道：「五洋神龍很少出面，我不甚了解，老弟分析得對，它來自暴雪洋、龍洋、九汕洋之一，至於七靈降龍，我到有所耳聞。」

陳凡當即與天馬閃出地球靈界，九頭獅急不可耐地問道：「華仙友，主人呢？」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陳凡還是大吃一驚：「居然有龍力？乖乖，不是神龍，近乎神龍，難道它們從小就生有雙心？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容易判斷出誰有可能是龍蛇？」心道：「每出生一條小蛇，白蛇王都要細看，天生雙心絕對瞞不過它的眼睛，龍蛇就不可能生存下來，由此看來，那兩條丹蛇與紅雲一樣，只是普通的蛇種。」

草原上萬獸奔騰，氣勢磅礴，九頭獅傲立在巨石之上，威風凜凜，麒麟海中巨浪滔天，狂風大作，水中不僅魚類眾多，而且有成群的海鳥飛翔，陳凡彷彿來到了潛海，不由問道：「五洲的大山大湖中，有不少通洋道，不知此山有沒有？」

陳凡眼珠一轉，當即接過話茬：「病馬四處流落，大部分很快死亡，有些馬的生命力卻極其頑強，奇迹般的愈合，所以其它四洲也有了天馬群。」

虛化上人沉默片刻，說道：「龍蛇，太玄有史以來只出現過五條，它有一個別稱，名叫四爪神龍。」

「不知道？」女仙眼珠一轉，急閃而下，快速察看地面的狀況，很快又回到原地，目光猙獰，咬牙說道：「有人搶先一步，不超過一個時辰，哼，肯定是她，只有它才知道這裡有青木。」

轉眼間來到另一座小山谷，虛化上人長袖一揮，地面出現三顆青木，陳凡訝道：「金丹後期，好像即將成靈。」

「你……你說什麼？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話還沒說完，女仙尖叫一聲，好像見到鬼似的，臉色劇變，眼中厲芒連閃，讓人心驚肉跳。

虛化上人默默的點頭，嘆道：「話雖如此，可是有些事件必須面對，還有些更深的原因，唉，你現在不懂，將來會明白的，心病不除，道心殘缺，如果一味迴避，怎麼能放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