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靜修
第二節 龍鱷
計策已定，陳凡心中稍安，就地靜坐，煉化九昧真火療傷，兩嶺距離較遠，以青靈期修為，現在回去會引起天羽上人的懷疑。
其實最佳選擇是去湖洲，但是再長距離奔波，難免又節外生枝，現在看來，返回天羽嶺是不錯的主意，找一處不顯眼的山脈開府。
陳凡伸手一招，一條半尺長的小龍出現在手心，四靈嚇了一跳，麒麟接接巴巴的說道：「這……這是神龍？」
蝴蝶上人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指著深潭說道：「此潭名叫千鱷潭，深不可測，兇險異常，當年那些前輩也不敢下水，所以讓幾條鱷魚精逃出性命，前輩們臨走時說過，將邀請善水的高手斬草除根。老弟小心為上，最好不要在這裏久留。」
「鱷龍？」、七靈喃喃幾句，有的兩眼放光，精神大振，有的搖頭不信，鱷王睜開眼睛，說道：「雖然均有龍脈，但兩者有所區別，它們的血脈比我們強，甚至於超過了龍魚、麒麟，所以才能化為四爪神龍。」
飛升以來，從秦城到凌虛、萬竹，再到藍衣、萬鷗、清水、凈瓶、丹華、虛化等等，幾乎所有的人仙都莫不如此，即便是羅浮、黃木兩位老哥，估計也沒有心存惡意，只是他們更看重個人恩怨，或者說人仙組織。
這些小龍似乎出生不久，最長的不到一米，短的僅有半尺，通體金黃，在水中靈敏之極，時而入洞，時而浮上山頂，時而相互戲耍，彷彿是一群天真浪漫的孩童。
「您的世界？」鱷王眼珠一轉，試探性的問道：「九重天？」
「蝴蝶仙友說得對。」天羽上人目光熱切，一手拉著陳凡，一手指著山嶺的北面，大聲說道；「老弟，不要再猶豫了，那裡就有十七、八座空山，個個靈氣充沛，出產豐富，三年之內肯定被瓜分一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走，我們一起挑選。」
天羽上人想了想，說道：「這一片以前是禁地，很少有人仙敢於穿越，我們兩人都沒有親眼見過，聽前輩高人描述，外表與普通鱷魚相仿，只是體積更為龐大，而且鱗角堅硬，一般的法寶很難奏效。」
「很好，我馬上開始煉製蜂王蜜，療程將縮短一半。」陳凡很是滿意，饒有興趣的問道：「龍鱷是怎麼回事？」
再下千余里，陳凡精神一震，神識感應到不少氣息在遊動，修為極低，但數量很多，四重天放慢速度，悄無聲息的接近。
傍晚時份，遠出天羽嶺三百多萬里，到達最後一座山脈，陳凡心中一動，立即說道：「老哥，大姐，就是它，不要再挑了。」
陳凡笑容滿面，抱拳說道：「各位仙友，不好意思，擅自闖入你們的仙府，請見諒。」
鱷王苦笑一聲，說道：「天咒神秘莫測，不是我們所能感應的，此次孵化雖多，但以我五百萬年的經驗，成功率還是為零。」
最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龍鱷一聲輕吼，小龍們歡蹦亂跳，一涌而上，將它們圍得水泄不通，尖鳴不止，彷彿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陳凡連連搖頭：「小弟尚有庫藏，目前綽綽有餘。」一掃兩人，微笑道：「老哥、大姐應該看出來了，小弟身有內傷，當務之急是療傷，可能要閉關很長時間。」
陳凡笑著點頭：「小弟心裡有數，呵呵，小弟初次開山立府，ｈｔtｐs://wｗw•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最緊要的應該就是布置幻陣。」
廳中盤據著五條鱷靈，一條白靈後期，四條地仙，另有三十九條鱷頭蛇身的怪物，小龍們自動游到南測牆角，井然有序的躺下，閉上眼睛，氣息逐步微弱，很快就進入沉睡。怪物們也游到小龍四周，圍成一圈，閉目入定。
突然間，陳凡心中一跳，頓時緊張起來，遠處的深谷出現十五個氣息，三個靈道，其餘的為丹道，暗想：「好傢夥，一個紫靈，一個白靈初期、一個青靈後期，神龍來了？不對，修為還不如十八靈？對了，是龍鱷？」
陳凡右手平伸，散發出濃郁的龍氣，鱷王騰的一下站起來，身不由己的伏地而拜，聲音微微顫抖：「不知大人駕臨，小的罪該萬死。」七鱷更是渾身顫抖：「小的有罪，大人饒命。」
「謝大人。」鱷王喜出望外，它與人仙結下了深仇大恨，當然明白自己的處境，整個族群只剩下八位靈仙，人類一旦進入千鱷潭，肯定是準備充分，志在必得，全體龍鱷將面臨滅頂之災。
陳凡完全明白了，龍鱷出生是龍，跨入丹道為怪，修成靈道是鱷，龍脈基本消失，他想起了蛤蟆，幼時是蝌蚪，越大越丑，也許這就是異類相交的頑症。
護山幻陣覆蓋整座山脈，根據山勢、地形進行變化，出奇的繁瑣，正常情況下，從設計方案到初步完工需要數十年之久，然後再慢慢完善，大部分人仙有閑暇就修補，一直持續到成真，這也是一種修習六藝的方法。
陳凡說道：「此湖取名龍鱷湖，從現在起，就是你們的領地，不會再有人仙騷擾，去吧！」
「龍鱷？」陳凡興取頓生，心道：「在水裡就好辦，很快就能開開眼界。」
陳凡擺手說道：「大姐的心意我領了，小弟已經煉出了療傷丹，現在缺的是安靜的環境，老哥的天羽嶺就不麻煩了。」
「不一定。」紫靈鱷，也就是鱷王微一搖頭，緩緩的游出千米，就地盤坐，其餘七靈面面相覷，也跟在後面，按照修為高低分坐兩側。
「天咒無解。」鱷王垂下眼皮，顯得信心不足。
陳凡長袖一舞，趁機將它們送入地球靈界，接著收取所有了小龍與怪物，回頭看了看龍魚與麒麟，笑道：「沒有打攪你們的修行吧？」
三人看遍每一個地方，陳凡十分滿意，嘖嘖稱讚：「好山，不但景色美，而且有山有水，生靈眾多。」天羽上人也點頭贊同：「除了龍鱷之外，環境不比天羽嶺差。」
不一會兒，陳凡看到了來者，不由愣了一下，果然是三條鱷魚，最長的超過十丈，白靈的也有七、八丈，全身漆黑一團，巨眼精光閃爍，上下兩排白森森獠牙露在外面，令人不寒而慄，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們的腦門上豎著一支半尺獨角，紫靈的是紫色，白靈為白色。
這些山脈都屬於小型山系，最大的不過七、八千里，各有特色，蝴蝶上人嬌笑道：「老弟不要嫌小，我們來得早一點，所以挑選的餘地較大，你若是再晚兩年，想要也沒有。」
沉默了幾分鐘，一條金靈鱷滿臉不信：「大王，小的察看了無數遍，好像沒發現什麼異常，難道這麼多孩子也不出了一條神龍？」
天羽上人點頭m.hetubook.com.com道：「對，初次開山，需要消耗大量材料，老弟如果手裡不夠的話，我們可資助一些。」
兩人對望了一眼，相互點點頭，天羽上人認真的說道：「老弟放心，我們全力幫你，現在就開始。」
「老弟見外了。」蝴蝶上人擺擺手，笑道：「下個月就是互市，老弟缺少什麼物品，咱們可結伴而行。」
龍鱷一行游向小龍，陳凡驚道：「它們想捕捉小龍？不會吧？神龍是水族之王，龍鱷沒這麼大的膽子。」
「哈哈，太好了，算算日子，老弟也該到了。」話音剛落，天羽上人躍出仙府，同行的還有一位女仙，外表在二十歲左右，身穿一襲花裙，容貌秀麗，婀娜多姿，別有一番成熟的風韻。
「天咒上應天劫。」鱷王掃視手下，緩緩地說道：「龍鳳是上天驕子，應天而生，龍蛇一出，天像立生，說明它已經達到神龍境界，如果有鱷龍降世，同樣會有天像，可我們孵了這些孩子，天空風平浪靜，足以說明問題。」
「不。」青靈鱷再次提高了聲音，震耳欲聾：「天咒有解，同樣是龍脈，既然白蛇能成龍蛇，我們也可以，也許成不了真正的神龍，但能化為鱷龍，在靈界僅次於龍鳳。」
陳凡笑吟吟的說道：「大王就是大王，識大體，知進退，哈哈，你們不要害怕，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上門拜訪一下。」向鱷王拱拱手，和顏悅色：「大王莫慌，我們坐下談。」自顧自的坐在對面，龍魚與麒麟分立兩側。
天羽上人嘆道：「老弟是心丹之傷，不可大意，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到天羽嶺閉關。」蝴蝶上人取出一隻玉瓶，說道：「此藥效果不錯，老弟無需客氣。」
四重天化著一點水珠，隨著水波飄流，陳凡猶豫再三，壯著膽子施展龍水之識，小心翼翼的搜索成年龍的氣息，卻一無所獲，心道：「難道神龍已經離去？不可能，也許它們修為太高，收斂了氣息。」
一陣喧鬧，龍鱷帶領眾小龍游回深谷，陳凡遲疑片刻，最終好奇心佔了上風，緊跟其後：「成年龍應該不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裏肯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當天午時，四重天到達天羽嶺上空，陳凡現出真身，沉聲說道：「天羽老哥，小弟華中生來了。」
「不，小弟的修為最低，那些大山讓給其他仙友吧。」陳凡笑了笑，又奇道：「鱷魚有角？小弟初次聽說，應該與普通鱷魚不太相同？」
「凌雲前輩修為高絕，估計是成真在即，老弟有機會再去吧。」天羽上人目光轉向女仙，笑吟吟的說道：「老弟，介紹一下，這位是蝴蝶上人，與我幾乎是同時開府，距此不到五萬里。」
蝴蝶上人打量著陳凡，嫣然一笑：「老弟不必客氣，天羽仙友說你有心開府，大家很快就是鄰居，相互之間多多照應。」她雖是女流，但話語中頗有男兒氣概。
「仙友言之有理。」鱷王面色恢復如常，說道：「不知仙友……」
蝴蝶接著說道：「傳說它擁有神龍的血脈，所以又別號龍鱷，力大無比，不過，太玄自稱有龍鳳血脈的太多了，十之八、九是自吹自擂，自抬身價，老弟不必相信。」
陳凡出現在一座大湖的岸邊，鱷王躍出水面，疑惑地四周張望：「大
和-圖-書人，小的現在何處？」八條鱷靈逐一檢查小龍，從頭到腳，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許久，它們露出欣慰的笑容，紫白強光連閃，化著鱷魚頭人身，個個身穿黑色盔甲，白靈後期的鱷靈說道：「大王，一切正常，小的覺得，應該能有一條成功。」
天羽上人神色關切，首先問道：「怎麼樣？見到凌雲前輩了？」
麒麟想了片刻，說道：「小的感應到，這些龍鱷的血脈很弱，除了獨角之外，與普通鱷魚沒什麼區別。」
下沉一千八百多里，旋渦忽然消失，四周寂靜無聲，波瀾不驚，沒有生靈的氣息，如同一潭死水，陳凡驚訝不已，又是興緻勃勃，毫無疑問，這裡是一個奇妙的地方。
「龍鱷是小龍的保姆？神龍將孩子交給它們看管？」陳凡張大嘴巴，訝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驚訝不已，天羽上人遲疑道：「老弟，這座太小了吧？」蝴蝶上人秀眉微皺，說道：「此山原名千潭嶺，盤據著一種異種鱷魚，頭生獨角，兇猛之極，聽說還有少量殘存躲在潭底，老弟是否再考慮一下？」
「住手！」鱷王大喝一聲，七靈渾身一震，看著龍魚與麒麟眼冒厲光，情不自禁的後退百米。
「卑鄙的人類，膽大包天，大家宰了他。」七靈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嘴，凶神惡煞，毫不遲疑的猛撲過去，殺氣騰騰。
七靈份爭，自古就有，陳凡還是喜歡逍遙自在，如果產生幫派，隨之而來必然是爭權奪利，人仙之間不再和睦相處，而是相互提防，太玄靈界將成為第二厚土。
白靈鱷面色黯然，使勁拍著腦袋，嘆道：「大王，小的早已經心灰意冷，因為我們畢竟還是鱷魚，永遠成不了龍，唉，總是白費力氣。」
陳凡抱拳道：「小弟馬不停蹄，可是距離太遠，讓老哥久等了。」
「不，只要龍脈在，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鱷王沒說完，突然就此打住，傻愣愣的盯著前方，七靈掉頭一看，同樣張大嘴巴，像中了定身法似的，表情僵化。
最讓陳凡震撼的是，數百條小龍在爬行，仔細察看良久，絕對是神龍，龍頭、龍身、龍尾、龍爪，腦門上兩個突出的肉瘤應該就是龍角。
陳凡不敢輕舉妄動，暗忖道：「難道這裡是龍穴？不，也許是它們的臨時住所，千鱷潭直通五洋，神龍帶著小龍在此遊玩。」
「不，我們不是鱷魚，而是龍種，只要解開天咒，子子孫孫都是神龍。」一條青靈鱷挺起了腰桿，眼放精光，神采奕奕，高聲說道：「大王，為了後代子孫，千萬不能放棄，否則億萬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
想到這兒，心情轉而大好，笑道：「既然自號龍鱷，肯定有不凡之處，呵呵，也許有意外的驚喜。」立即閃進四重天，投入深潭。
陳凡又翻出一條怪物，四靈鎮靜了許多，麒麟遲疑道：「半龍，半鱷，半蛇，半魚，四種血脈混合。」龍魚王補充道：「生命的烙印沒有完全融合，按理說，死亡率很高，成靈相當困難。」
鱷王經驗老到，陳凡能夠降伏龍魚、麒麟，來歷絕對不凡，瞬間冷靜下來，緩緩坐在原地，說道：「請問仙友有何指教？」
千潭嶺面積較小，三人齊動手，相對而言輕鬆了許多，不間歇的忙碌了一個半月，搭建出基礎框架，天羽和圖書上人說道：「老弟，我們只能幫到這兒，其中的變化就由你來完成，不要急，慢慢來。」幻陣的變化是各個仙府的秘密，必須掌握在主人手裡。
青靈鱷大叫道：「人類都是壞蛋，他們殺了那麼多兄弟，將我們趕到這兒，肯定有陰謀，想趕盡殺絕，大王不要相信。」龍魚眼睛一瞪，眾靈慌忙住嘴。
陳凡輕笑道：「人仙很快就要再次入侵，千潭嶺已成險地，這裡是我的世界，也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希望你們在此地生殖繁衍，早日修成正果。」
鱷王連磕三個響頭：「小的告退。」縱身躍下湖內。
不多久，陳凡暗暗吃驚，此潭確實兇險，水中的旋渦密密麻麻，越向下壓力越大，旋轉速度極快，普通水族也會被撕得粉身碎骨。
七靈低頭不語，大為沮喪，青靈鱷小聲說道：「難道我們的龍脈是假的？永遠是鱷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乾脆放棄吧。」
陳凡心中一震，倒吸一口涼氣：「它們在孵化神龍，老天爺，難道那些小龍是龍鱷所生？」
陳凡一臉遺憾，搖頭說道：「凌雲嶺確實封山了，小弟不敢放肆，在山外轉了幾圈，只好打退堂鼓，日後再行拜訪。」
山洞彎曲，主要還是向地層延伸，龍鱷一行的速度快到極點，卻還是遊了大半個時辰，陳凡眼前一亮，它們到達一座巨型大廳，與潛海的藏龍洞相似，只是面積略小一點。
不知何時，大廳中憑空出現一對龍魚、一對水麒麟，還有一個人類。
陳凡神態自若，嘿嘿笑道：「這位仙友說得好，人仙確實殺了不少生靈，前幾年還入侵了千潭嶺，不過，難道你們沒有殘殺人類？呵呵，恐怕不少吧？據說萬年內就有數百人仙進了你們的肚子。」
「不幸之中的大幸，不知它們能不能成真？唉，咱們進去吧。」陳凡苦笑一聲，一起閃進地球靈界。
龍魚王恭恭敬敬的說道：「青木之氣效果顯著，心丹已經愈合了一成。」麒麟興奮道：「小的感到非常良好，愈合的速度越來越快，五、六十年必能痊癒。」
四靈同時搖頭，龍魚王說道：「擁有龍脈的生靈很多，絕大部分血脈極其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小的等算是強的幾種，因此遠超普通靈仙，擠身十八靈。」它滿臉傲色，深感榮耀。
兩人漸行漸遠，陳凡凝視許久，渾身暖洋洋的，想起了秦城上人一家，同樣古熱心腸，雖是初識，卻像親兄弟一樣，對別人無私關懷，不求任何回報，這就是真正的朋友。
陳凡送出萬里，兩人叮囑再三，特別要注意深潭裡的鱷魚精，直到陳凡鄭重點頭才放心離去。
天羽上人一邊介紹沿途的山脈，一邊講述附近的人仙，基本上都是白靈初期，只有五位青靈後期，蝴蝶上人也是性格直爽，為人熱情，笑語不斷，只是眼中露出驚奇的目光，對陳凡的飛行速度感到詫異。
「神龍？」僅僅過了百米，陳凡聳然一驚，四重天定在原地，心鏡延伸到千里下的潭底，此潭與花魚湖相似，上小下大，潭底比上面大出數十倍，高山連綿起伏，峽谷彎彎曲曲，到處是山洞，成群的深水魚在森林里游弋，生機勃勃。
其它十二靈均是丹期，長不過三丈，外形更加怪異，腦袋是鱷魚，長有兩支金角，身體卻是白蛇，後面拖ｈｔtｐs://ｍ.ｈｅtuｂｏｏｋ•cｏm•cｏm著魚尾，好像是三種動物的雜交。
陳凡讚許道：「不虧是大王，果然見聞廣博。」
龍魚小心翼翼的摸摸小龍，很肯定的點頭：「純正的龍脈，唯一缺少的是龍氣。」
遠出凌雲嶺，陳凡定在岩漿層，考慮自己何去何從，潛洲遍地險惡，鳳凰一手遮天，妖魔鬼怪層出不窮，還有除妖會活動頻繁，幾乎沒有一處安全的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隱姓埋名。
人仙是團結的，除妖會之類的組織並沒有錯，但是陳凡覺得應該保持現在的狀態，以凡間的經驗來看，組織越是龐大，越是嚴密，即便龍鳳不採取措施，將來也會出大問題，很有可能轉變成幫派，原本平等的仙友分出高下貴賤，也許已經出現了類似的苗頭，羅浮等人與湖洲眾仙之爭就是明證。
陳凡感激萬份，一揖到底：「謝謝老哥，大姐，小弟永遠會記住你們的情義。」
四靈也是恍然大悟，麒麟說道：「小的孤陋寡聞，第一次見到這種現象。」龍魚王嘆息道：「還算幸運，它們能自成種族，而且修成靈身，西風洋以前有五百多種魚類擁有龍脈，但是繁殖率極弱，數量越來越少，現在只剩下五、六種。」
陳凡連忙拱手道：「見過蝴蝶上人。」
深谷深達數百里，北側岩壁有一座巨大的山洞，萬米後向下深入，沿途有不少岔路，陳凡注意到，岔道口全部被龍鳳禁制封閉，更加堅信這裡是通洋道。
大半個月後，陳凡緩緩地睜開眼睛，心情一片舒暢，連續幾次修鍊，心丹傷勢大好，無需金參寶汗，有青木之氣相助，再煉製幾瓶蜂王蜜，幾年之內必能痊癒。
陳凡思索片刻，又回到大廳，滿意的笑道：「各取所需，兩全齊美，嗯，是個靜修的好地方，得來全不費功夫。」
「好，就依老哥。」陳凡被他的熱情所感動，五洲山脈數不勝數，但適合人仙的並不多，因為大部分地方是魔窟，很少有人敢於與妖魔為鄰。
天羽上人更是鄭重其事：「龍鱷天生稟異，嗜血如命，雖不如十八靈，但是比普通靈仙厲害多了，我建議在四周布下禁制，防止它們出水為惡。」
青靈鱷訝道：「既然血脈如此強大，為何龍蛇很少出現？」其它六靈也感到疑惑，齊刷刷的盯著大王。
胡思亂想之間，陳凡回到千鱷潭上空，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心道：「太玄高人輩出，真正的高手不會出頭，大部分仙友都是智慧甚高，很快就會有所警覺，他們成不了大氣候，還是不要杞人憂天。」
兩人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勉強，同時拱手道：「老弟，若有困難儘管提，我們會竭盡全力，先告辭了！」
眾鱷啞口無言，鱷王尷尬不已，陳凡暗自一嘆，說道：「太玄七靈，你殺我，我殺你，誰能分得清其中的恩怨？所以我建議，咱們還是不要討論這種問題，否則大家只有不歡而散。」
有小龍，四周肯定有成年的神龍，陳凡心裏又有一絲疑惑，一次性孵化這麼多小龍，神龍的繁殖力太過驚人，五洋神龍豈不是成千上萬？
千潭嶺方圓只有三千多里，千峰林立，大部分在萬米左右，最大的特色就是深潭，林林總總不下於千座，小的百余畝，最大的一座足有數萬平方公里，四周高峰環抱，有一百三十六條大瀑布奔騰而下，水勢洶湧，旋渦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