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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天鵬殘存意識飄飄蕩蕩，竭力脫離本體，陳凡全神貫注，用自己的心靈將它們拉回，又融為一體，小心翼翼的與之交流，促進它們加速恢復。

略一思索，陳凡恍然大悟，兩天鵬的殘存意識太過弱小，被自己強大的心靈力量所吞噬，某種程度上，它們已經成為自己的化身，與青木靈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弟不必謙虛，你我現在修為旗鼓相當，但日月同體自有神通，非其它人所能想象，真正較量起來，也許我還略遜半籌。」白馬王擺擺手，制止陳凡再辯，淡然笑道：「至多三個月我就要走了。」

「唉！」一聲歡悅的嘆息，陳凡睜開眼睛，自顧自地笑道：「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天道本無道，全在我心中，呵呵，沒那麼複雜，萬靈萬心，千人千面，各有體悟，最終殊途同歸，其實就在於一念之間。」

懾魂鏡空間，生命烙印熊熊燃燒，膨脹到拳頭般大小，恍如一個耀眼的小太陽，九色光芒似乎具有了靈性，直射數千萬里，黑洞的密度明顯減少。

「哈哈，好，來吧！」陳凡大笑一聲，右手平伸，三劫鬼王化著一絲輕煙投入手心，進入震魂尺的第三個小空間。

「老弟，我們成真在即，或者說大限已到，青木林可靜心寧神，在此安心等待最後的時刻，成真的把握性更大一些。」孔雀后笑盈盈的說道：「您好人做到底，成全大家的心愿。」孔雀王與青鸞王、金絲雀等靈也連連點頭，經過數十年的靜修，它們似乎已經忘卻了神龍嶺巨變，忘切了所有的恩怨，目光柔和，寧靜如水，波瀾不驚。

「沒問題。」紅馬長鬆一口氣，喜行於色，甚至於手舞足蹈：「小弟有自知之明，能力有限，連自己也管不住，怎麼可能管別人呢？哈哈，太好了，我一直在擔心，二哥走了之後，如果讓我繼任族長，我怎麼辦？哈哈，只有交給陳凡老弟了。」

「小的特來向主人辭行！」兩鬼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象鬼將黑冰蒲團交給陳凡，說道：「請主人收回。」

「謝主人大恩大德。」天鵬熱淚盈眶，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急切的說道：「小的去看看彩鵬。」轉身急馳而去。

「我們早就看過了。」玉女點點頭，摸摸天鵬的殘體，眼中滿是同情的目光：「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重的傷，若不是陳凡哥哥需要，第一個就給它們服用。」金參靈是善良的生靈，厭惡爭鬥，天生的軟心腸。

三馬消失在遠處，陳凡面帶微笑，天馬不虧是天馬，心胸開闊，行事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也許是成真最多的獸類。

鱷王忙不迭的取出兩蛋，雙手舉過頭頂：「小的留下兩隻，不知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另外七隻尚未孵化，大人可全部取去。」

「謝主人！」四靈感激不盡，同時跪倒。

青木林，參加斗龍的眾靈，包括神龍嶺孔雀夫妻等靈，傷勢基本痊癒，陳凡笑道：「各位，都起來吧，哈哈，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陳凡微微一笑：「會的，而且不會太久，代我向老哥問好。」

順手吶入乾坤袋，陳凡向空中拱手道：「大姐、四哥、五哥、赤炎，賀你們好運，希望能在太玄相見。」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形一閃，出現在龍鱷湖。

「老弟不必誇獎，三弟是厚臉皮，越誇越得意。」紫馬忍不住笑著聲來。

持續了三個時辰，所有液體都充斥著濃郁的龍氣，陳凡收手，蛋殼外表的龍氣消失，鱷王小心翼翼的飄近，遲疑道：「大人，能不能成？」失敗了無數次，心中早已不抱任何希望，現在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金菇愛哭，它們的眼淚就是天材地寶。」玉女刮著小鼻子，滿臉俏皮，天真童趣，嬌笑道：「金蓮愛美，臉上經常冒出小疙瘩，那也是一種靈藥。」

「好，有志氣。」陳凡收下葡團，揮手道：「祝你們好運。」兩鬼再拜三下，飄然離去。

金童打量著陳凡，疑惑道：「陳凡哥哥，你的心丹好像愈合了，不需要金參汗療傷。」

不由自主的，陳凡的心靈無限制擴展，與地球靈界同在，與億萬生靈融為一體，體驗著它們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白馬王真氣微微波動，散發出絲絲聖潔之氣，目光安靜祥和，與天馬王成真前非常相似，紫馬也跨入紫靈後期，唯有紅馬進展最小。

陳凡略一思索，頓有所悟，三靈原本只有金丹期，基層較差，特別是獅虎獸，需要將生命烙印最終融合，成為一個完美無缺的新烙印，也就是自成一族的生靈。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外，陳凡根本就不考慮進展速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發生了，這就是所謂的頓悟，當然，他心裏亮堂得很，紫靈又是一個更高層次的境界，想再次突破，只能等待更好的機會。

「二弟，三弟。」白馬王將兩馬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它一手抓住一馬的肩膀，說道；「我就不回天馬原了，你們陪我到處逛逛，抓緊時間領略這大好靈界，看看億萬生靈。」話音剛落，騰空而起，空中餘音杳杳：「老弟，不要送了。」

兩鬼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笑道：「小的考慮清楚了，兩世活了將近千萬年，也經歷了成千上萬次磨難，每次都是有驚無險，最後一次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渡過。成事在人，敗事在天，成不了是天意。」

鳳凰之氣同樣瀰漫了全身，進入了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天鵬散發出道道白光，而且越來越盛，逐漸變成了兩個碩大的光團，恍如兩輪明月。

「陳凡哥哥，再見了！」兩童蹦蹦跳跳，攜手而去。

兩天鵬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像初生的孩童似的，伸出腦袋蹭著陳凡的胳膊，彷彿依靠著父母，輕聲鳴叫，聲音不再是嘶啞尖利，變得悅耳動聽，有一點鳳凰之音。

最讓人奇怪的是萬靈鼎，生命的烙印壯大了萬倍，可四周還是漆黑一團，周圍靈性有融化的跡象，卻始終沒有實質性進展，心鏡也無力向外滲透，似乎是一個實心的空間，水火不浸，風雨不透。

他的話在妖魔界並不算新鮮，牛魔王就是一大殺星，其它天大王、大王莫不如此，心狠手辣，死不悔改，即使口說造孽，心畏天譴，手裡還是照殺不誤。

鱷王正獨自盤坐在湖邊，見到陳凡一躍而起，恭身說道：「小的見過大人。」

心念一動，金童玉女出現在眼前，陳凡看著他們喜氣洋洋的神情，笑著問m.hetubook.com.com道：「你們出汗了？」

陳凡奇道：「怎麼啦？不需要了？」

「不要急，陳凡哥哥修為高絕，不可能輕易受傷，況且……」金童眼珠一轉，說道：「黃金菇與七彩金蓮很快就成靈，它們也是葯中之寶，效果不比我們的差。」

兩童相互指著對方，異口同聲：「我出了九年，她是六年。」高高興興地遞過兩隻小玉瓶。

「小的想回府看一看。」龍魚與水麒麟對望了一眼，取得了默契。

在靈界，每時每刻都有數不盡的生靈誕生，又有數不盡的生靈死亡，每一個生命體都與眾不同，千姿百態，有著不同的生命歷程，不同的思維方式，看似雜亂無章，卻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大千世界。

「加油，希望你們如願以償。」陳凡長袖一甩，將它們送回大洋。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陳凡似乎讀懂了它們的內心，準確的說，對兩天鵬的心理活動、所思所想、一言一行了如指掌，好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時光如梭，日月交替，不知不覺中過了十多年。

兩個光團空間，雷電依舊，但水火風精靈也成倍增長，形成了新的平衡，眾靈完全適應了裏面的環境，心境平穩，修為得到了大幅度提高，四麒麟與三風、白雲、黑雲同時跨入了紫靈後期，九彩孔雀也進入紫靈初期，獅虎獸、兩條丹蛇卻非常怪異，它們竟然開始沉睡。

「不錯，呵呵，老弟的心態比我還好，對於天馬來說，無論是成真，還是重入輪迴，都是一種生命形式。」

陳凡目光掃視一周，滿意的點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很好，你們這次立下了大功，修為增長是應該的，回去之後，希望能多多閉關，等待成真的最後時刻。」

天馬王更是瀟洒，只是在享受自己的生命，體檢生命的歷程，特別是飛翔的那一刻，彷彿世間萬物均在心中，於是學會了包涵，懂得了寬容。

「什麼？」紫馬與紅馬大吃一驚，紅馬急促地說道：「這麼快？大哥，我們還是回天馬原看一看。」

「哈哈，有意思。」陳凡放聲大笑，生命的奧妙太神奇了，它們還是天鵬，經過重生后，又不再是從前的天鵬，也許一半天鵬、一半是鳳凰，或許一半是自己。

「不，三弟，你錯了。」白馬王笑著搖頭，摸著它的腦門，語重心長：「率性而為不是壞事，壓抑自己的本性才是修行大忌，只要不超過一定的底線，你將來必成正果。」

「三條五條不敢想，只要成功一條，即便不是真正的神龍，變為鱷龍小的就心滿意足了。」鱷王露出一絲興奮，在它看來，鱷龍相當於龍蛇，僅次於龍鳳，龍鱷一族可擺脫億萬年的噩夢，不但地位大大提高，還可以成真。

「太好了，沒問題，小傢伙一出世，我讓它們到這裏修鍊。」陳凡求之不得。

陳凡正欲起身，忽見獅鬼、象鬼飄然而至，笑眯眯的問道：「時辰已到？」

金參汗不虧是天下第一靈藥，化著絲絲金色的氣體，很快就瀰漫了全身，浸入了每一個細胞，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心丹快速成長，肉體以看得見的速度重塑，甚至於能感覺到細胞在分裂、骨骼形成，神經系統的重生。

陳凡大為好奇，接過來凝神一看，玉瓶小得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憐，所謂的汗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只有塵埃大小，細不可見，金光閃爍，恍如一滴金液。

「兩隻足夠，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只想試驗一下。」陳凡接過來細看，鱷蛋比想象的小得多，只有嬰兒的拳頭一般大小，摸上去極為冰涼，寒徹入骨，好像一塊萬年堅冰，表面金光閃閃，咋一看，彷彿是純金打制而成的金蛋。

陳凡饒有興趣的問道：「金參出汗，它們能出什麼寶貝？糞？尿？吐液？」

「主人，小的傷勢全復，現在就重修四劫。」三劫鬼王早就迫不及待。

「我是一視同仁，想去想來自便，青木林隨時為你們敞開。」陳凡理解它們的心意，四靈與孔雀王不同，有一片自己的天地，還有大批的魚仙需要安排。

三馬在旁笑吟的看著，等到陳凡安置完眾靈，立即一涌而上，紅馬嘖嘖稱讚：「老弟，好厲害，估計連大哥也不是你的對手。」

「哈哈，有點意思。」陳凡忍不住笑出聲來，盤坐在兩天鵬中間，說道：「你們先去吧，我現在就給它們療傷，早一天康復，早一天成真。」

「小的想在不多的時間里，在靈界留下自己的後代，不管能不能修成正果，心中已無牽挂。」龍魚一臉嚴肅，它們均是龍種，懷孕期都在千年，所以說這個任務比較艱巨。

白馬王略一點頭，目光轉向紫馬：「二弟，我走了之後，你就是新的天馬族長，重任在身，希望你好自為之，有什麼疑問多向老弟請教。」

白馬天笑容淡淡的，不帶半點火氣，又是發自內心，目光輕柔，返蹼歸真，緩緩的說道：「這是我們今生最後一面，其它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只希望早日能與老弟相聚。」

陳凡笑問道：「怎麼樣？下蛋了？」

「主人，小的等希望留在這裏。」說話的是定風嶺的獅大王，目光炯炯，昂首挺胸，氣質不凡，頗有當年獅大大王的風采。

「大哥，你放心吧，從現在開始，小弟改正缺點，控制自己的脾氣，一切聽從二哥的吩咐。」紅馬見白馬王的目光轉到自己身上，慌忙舉手保證。

虛化上人苦修六百萬年，其修為在人仙中首屈一指，其智慧更是高絕，但是在最後關鍵時刻，念念不忘計算成真的把握，患得患失，估計還是一場空。

陳凡靜坐半晌，地球靈界三個地方響起了驚雷，震魂尺中也是雷電閃爍，陰陽魚逐漸形成，三劫鬼王縮成一團黑霧，嚴陣以待。

天鵬四周張望了幾眼，騰空而起，在青木林上空盤旋不止，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彷彿兩道黑色的閃電劃過長空。

「真的不要我改了？」紅馬張大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馬王輕輕一拍，神色變得肅然：「但是有一點要記住，二弟一旦成真，你最好不要擔任族長之責。」

「小的等時日不多了，請主人恩准。」黑八大王虎背熊腰，外貌膘悍兇狠，努力擠出笑容，卻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其餘大王也眼巴巴的盯著陳凡，頗為心動。

深吸一口氣，陳凡迅速給兩天鵬服下金參汗，一手抵著一隻的下腹，緩慢的輸入鳳凰之氣，一心三用，心靈探入它們的內心，不停地灌輸大山的意志。

眾靈睜開眼睛，個個歡天喜地，特別是第一批接龍傳功的眾靈，因www.hetubook.com.com禍得福，受到青木之氣的長期熏陶，修為大漲，超越了普通靈仙，齊刷刷的拱手道：「謝主人。」精神抖擻，聲音洪亮，充滿了強大的信心，好像經過一次脫胎換骨。

目光微轉，凈瓶等人的屍體早已氣化，烈火上人的位置留下一枚玉簡，陳凡伸手一招，原來是烈火訣，不由笑道：「五哥啊，你太好強了，臨走前還不忘自己的債務。」

「轟！」正想著，青木林上空突然烏雲密布，覆蓋了整個天空，恐怖之極，陳凡心念一算，大笑道：「牛魔王，沒想到你也來湊熱鬧，哈哈，兩劫齊至，了不得。」

兩天鵬肉體重塑了兩成多，從外表看是一塊大肉團，觸目驚心的鮮紅色，心丹的嫩芽又恢復了一點，但意識幾乎是一片空白，殘存的意識與陳凡灌輸的大山意志融合在一起，支撐它生命火花燃燒不息。

「我暫時不需要，但有人急用。」陳凡笑了笑，伸手招過那對天鵬，凝神注目說道：「你們看，它們的傷勢太重，以現在的速度，最起碼需要千年才能恢復。」

「天咒無解，我是逆天行事，不敢保證。」陳凡取出了一塊碩大的玉石，手指連動，轉眼間雕刻出一隻玉瓶，將兩蛋放置在裏面，又倒滿了龍血，封閉完收入乾坤袋，笑呵呵的說道：「龍血數量有限，即使成功了，估計只能變出三條五條。」

「靈魄成鬼的概率太低，所以我們龍鱷從來不修鬼靈。」鱷王面色一黯，緩緩地抬頭，毅然說道：「小的看不到沒關係，只要我的子孫能夠成龍，死也瞑目了。」不僅是人類，禽獸也看重傳種接代，這就是生命的本能。

「陳凡哥哥，它們是誰？」肉團只有一個鳥類的雛形，看不出真正的種類，兩童很是好奇。

紫馬微一躬腰，雙手過頂：「小弟遵命，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族人之望，不負大哥之望。」

「只要功夫深，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陳凡拍拍它的肩膀，讚許道：「不虧是龍種，好樣的，有志氣，去吧，好好照顧你的孩子。」

「大變必有大悟，它們成真有望。」陳凡心中一陣喜悅，目光盯在天鵬身上：「彩鵬一切都好，你不要著急，再等幾年，我們一起去青洲。」天鵬也是成真在即，但是心愿未了，心有所念，心魔難渡。

「恭喜大哥。」陳凡含笑抱拳。

「那當然。」紅馬得意洋洋，眉飛色舞，拍著胸膛說道：「我修為遠不如兩位哥哥，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想得開，呵呵，大哥走後，我就在地球靈界四處流浪，做一回散仙，專門打抱不平。」

「三哥過獎了，大哥很快就是真道中人，小弟遠遠不如。」陳凡連忙搖頭。

神識探入震魂尺小空間，鬼影子仍然處於沉睡之中，另一個小空間里，小鬼一帆風順，二劫跨入青靈初期，唯一遺憾的是，它尚未恢復記憶。

青鸞王、金絲雀等靈也掏出了所有的庫藏，鄭重其事的說道：「靈界仙友眾多，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老弟無需推辭。」拱拱手，飄回原地，進入空靈狀態。

但是，對於太玄的人仙來說，可謂石破天驚，也許人類本來就是理性的，無論是善是惡，內心深處總視自己為萬物之靈，遠在禽獸之上，某種程度上束縛了自己的心靈，失去了部分本性。

「可是，陳凡哥https://m.hetubook.com.com哥，如果你不幸再次受傷，怎麼辦？」玉女最關心的還是陳凡。

「鱷蛋孵化速度太快，我打算讓它們浸泡萬年。」陳凡一瞥鱷王驚訝的表情，打趣道：「也許需要數萬年，甚至於幾十萬年，總而言之，你這輩子可能看不到了，除非重修鬼靈。」

兩天鵬不僅本體完全恢復，修為也有了巨大的進步，功力增長了一倍有餘，渾身散發出純正的鳳凰之氣，黝黑的毛髮隱有絲絲光華。

「好，好，好！」陳凡話還沒說完，眾靈喜笑顏開，一躬到底：「謝主人。」份份重新入定。

時間悄悄的流失，三個月後，陳凡心神一顫，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兩天鵬的目光，心中一怔。

一手握著一隻，陳凡神識一展，同時緩緩的輸入龍氣，鱷蛋金光更盛，耀眼奪目，龍氣繚繞，鱷王受不了龍氣的幅射，慌忙後退百米。

孔雀夫妻拉著陳凡的手，感慨萬千：「不管能不能成真，我們都無所謂了，今生能有你這位好兄弟已經足矣。」取出數萬隻玉瓶交給陳凡，笑著說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身外之物，老弟可送給其它仙友。」

「大名鼎鼎的天鵬，十八靈之一，某一座山嶺的天大王，若是不受傷的話，也許已經成真。」陳凡撫摸著肉團，心中湧起了一絲憐憫，這對天鵬的修為極高，每一隻都不在白馬王之下，鳳凰的命令不可違抗，否則肯定在府中等待最後時刻。

體會了億萬眾心，經歷了億萬生命，相當於重入億萬次輪迴，「心明則世明，心亂則世亂，心清則世清，心濁則世濁」，不經意間，陳凡的心靈得到了凈化，悄無聲息地脫胎換骨，兩丹一舉跨入白靈後期，渾身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又是一片祥和，春意盎然，輕鬆寫意。

也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白馬王的氣質與天馬王如出一轍，就連眼神也一模一樣，在這一刻，有著說不出的飄逸瀟洒，陳凡有一種錯覺，眼前站著的正是天馬王。

生之道欣欣向榮，日益濃郁，死之道也是隨處可見，一生一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諧統一，生命優勝劣汰，不間隙地注入新鮮血液，靈界生生不息，生機盎然。

「如果能夠成功，希望主人多多照顧。」水麒麟緊接著補充，龍魚卵需要三到十萬年才能孵化，而麒麟是胎生，一般都是孤兒，很容易夭折。

蛋殼出奇的硬，雖說遠不如青木，但是比玄鐵堅固數倍，而且阻擋了神識的進入，陳凡將心靈延伸過去，發現裏面沒有清黃之分，充滿了奇異的金色液體，十分粘稠，隱隱有生命波動的跡象，也許這就是神龍的生命之液。

也許成真確實沒有善惡區別，只有心態之差、信念之分，萬竹上人曾經說過，即使失敗了也無妨，大不了再次投胎，重修一世，記得他當時是一臉輕鬆，滿臉真誠的笑意，似乎放下了一切。

也許世上本無善惡之分，一切的一切，都出於各自的本能，人類有人類的行為準則，禽獸有禽獸的本性，鬼怪有鬼怪的生存方式，龍鳳有龍鳳的內心世界。

但是，它們的眼中沒有的暴戾之氣，而是充滿了好奇、親切與熱情。

「三哥隨心所欲，真正的天馬行空，佩服！」陳凡豎起了大拇指。

清水上人去了，陳凡反而沒有了悲切，只是靜靜地坐著，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