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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后

作者:文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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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寧 第二百五十六章 文氣碑

第二卷 長寧

第二百五十六章 文氣碑

葉撫反問:「難道你不想嗎?」
居心蹙著眉,「師兄,不要帶成見去看我好不好,我讀書很用功的。」
胡蘭也想清楚了自己要寫什麼,她要寫書信。
四人眼裡,之間那張紙上一縷白光浮過,然後瞬息之間便落到湖心去了。
胡蘭用筆頭戳了戳臉,皺著眉說:「我還沒想好,總不能隨便寫寫就完事,要是被先生知道了又要罰我抄十遍《修仙表錄》。」
「我還以為你要寫論呢。」
秦三月和何依依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問過一圈后,胡蘭也定下心來,認真考慮著自己要寫的東西。
「真的上去了誒,居心姐姐真厲害啊!」
柳長青是誰?疑問剛出便有了答案。
居心拿起紙張給胡蘭看,揚起鼻子說:「我打算寫詩。」
居心搖頭:「不給看,就猜嘛,單純地猜一下。」
小二將一壺清江紅端了上來,為了駱風貌斟上一杯然後退去。
葉撫笑笑,「那就好。」
駱風貌苦笑一聲,「我雖說是個讀書人,但也沒那本事同那麼多優秀的人爭彩啊。」
「所以你今天就都打算戴著這些嗎?」葉撫禁不住笑問。
「明安城買菜記」——
「作品里就寫你想讓疊雲國所知道的,越深刻越好。這一點你能做到吧。」
柳長青是青梅學府的學生,同甄雲韶一代。他的名字出現在那文氣碑上沒多久,關於他的身份故事便被傳了透徹。說他本也是青梅學府的優秀學生,是眾人眼裡的天才,三歲成句,四歲作詩,十歲入青梅學府,二十歲成就賢人之位,就單憑這一份經歷,他足以成為絕大多數人所需要仰望的存在。但,同代的甄雲韶總是他更為出彩,總是在各種文會上力壓他一頭,所以大多人耳里所聽的都是甄雲韶,而不是他柳長青。
何依依點點頭,「那謝謝你了。」
「猜什麼?」胡蘭第一個問。
甄雲韶坐在水池邊,手裡捧本書在看,「去哪兒?」
葉撫搖搖頭,「不,現在你才是先生。南山先生。」
「我怎麼糊塗了?」白薇自然是不服氣。
空巷燈火稀,夕陽燒我衣。
胡蘭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頓時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小看了這個有點思維跳脫的姐姐。
駱風貌深吸一口氣,「感謝先生再次相助。」
「你以為我有什麼陰謀算計嗎?」
「加油?那是什麼意思?」何依依疑惑問。
葉撫搖頭,「我沒法同你解釋什麼,這一切需要你自己去感受。」
白薇恍然大悟,立馬又陷入尷尬,紅了臉就別過去不讓葉撫瞧著笑話,「我又不是仙,哪裡會代入嘛。倒是你,一口一個糊塗說得這麼順暢,想必沒少說過吧。」
「沒有情感。作者太過注重還原琴棋書畫四會,反而淡了本身的情感,我想,若不是那一句『顧盼』和『且看』,還有作者本身的文氣,想必不會被文氣碑收錄。」
「我的機會……」駱風貌思緒涌動,忽地明白了什麼,「先生是要我引動那文氣碑的立意昭告?」
駱風貌搖頭,「不是不想,只是先生這般大助,令人惶恐不安。」
居心笑嘻嘻地說:「我明白了,你針對我。」
葉撫知道他的意思,搖頭說:「作品需要你自己寫,畢竟對疊雲國而言,你比我有思想,有情感。至於我怎麼幫你,你不必在意,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映月添環,化作聲聲煩,知是一曲朝凨天上來,顧盼。
www.hetubook.com.com小二應了聲,「好勒,客官請稍等。」
果不其然的,白薇是帶著面紗來的。她將頭髮放下來遮住兩頰,便只是掛了一副淺黃色的面紗便把臉遮了個徹徹底底,頭上還特意戴個輕飄飄的斗笠,把眼睛也給遮住,換個人來還真不一定認得出來。
甄雲韶放下書,望著天上那片雲彩,悵然說:「若是學府想,很快就會有第二道標杆。珃珃,你去吧,我看看書。」
葉撫說:「前文寫了一個『一曲朝凨天上來』,下文一個『台上庭樂畫中仙』,上下對應的誒,你還不知道說的是誰?」
他在心裏想,若是雲韶沒有出問題的話,興許在詩文會上便會成就君子之位了。
「勉強及格的作品只是被文氣碑收錄認可,優秀的作品可以引起文氣碑反饋共鳴,驚世之作文氣碑便會將作品立意昭告。荷園會現在是疊雲國上下最為關注的地上,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的荷園會不僅僅是疊雲國在關注,許多你所想象不到的人物都在關注著,而這便是你的機會。」
葉撫看了看,笑著說:「我覺得那最後一句的『畫中仙』應當很好看。」
「憑什麼啊!」只是看見居心的名字,何依依當即便破口大吼。
「柳長青」。
現在,柳長青被文氣被認可了,那比他更優秀的甄雲韶呢?眾人在想,興許甄雲韶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作品。
「你看你,總是只記住難聽的話,就記不住好聽的話。」葉撫咋舌。
文氣碑上第二份作品,來自居心的《明安城買菜記》。
葉撫笑了笑,「的確,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但那遠說不上陰謀算計。需要我去專門算計的事或許有,但一定不會是這一件。你可以拒絕我自己去做這件事,但要想想拒絕我后自己會面臨什麼。」
「那誰知道啊,不確定的事情還是不要冒風險了。」
「嗯,知道,以前參加過荷園會。」
道狹不足惜,睜眼是明朗。」
駱風貌深深地吸了口氣。
「先生是要我參加荷園會,同他們爭光奪彩?」
葉撫說:「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荷園會那文氣碑你知道吧。」
……
「這……」陳五六本以為院首和居先生是朋友,才會有「局老頭」這個稱呼。
丹青成卷,了卻長歌遠,只奉台上庭樂畫中仙,且看。」
戈昂然長呼一口氣,「下一個想必便是那點亮全部燈晶的何依依了。」
居心將紙張重新鋪在桌子上,提筆寫下最後一個字。
「你讀過的書不少,想寫東西應該很簡單的。」
……
忽地到了某個時刻,那湖心的文氣碑上出現這麼幾行字。沒有聲響,沒有意動,就那般毫無徵兆地出現了,若不是有人寫累了起身揮汗,恰巧目光落在了那湖心,還不曾驚動眾人。
「為何?」
少女戚戚然,「前天棋會上輸給井不停,眾人理所應當地認為你不如井不停,今天你又不去詩文會,他們當真要說師姐你其實沒什麼本事了。」她明明知道甄雲韶在棋會上是勝了井不停的,但只好同眾人一般去接受輸了的結果。
「那麼現在,你願意幫我嗎?」葉撫問。
胡蘭說:「常聽先生說這個詞,大概是鼓勵人的意思吧。」
「居心」。
白薇點頭,「不然還能怎麼辦,你也看得到那邊兒那麼多人。」
白薇抿著嘴不說話,望著頭不去看他。
詩文hetubook.com.com會時間還未過去四分之一,便已有兩份作品被文氣碑所認可,這對眾人來說自然是莫大的鼓舞與激勵,場上的氛圍變得更加緊促與熱切,叫那些個先生看來欣慰得很。
找了個水榭坐著歇息的葉撫白薇二人也看到了《琴棋書畫》這首詞。
葉撫上下左右瞧了瞧,「沒帶上又娘嗎?」
「我也打算寫詩。」
南街不落黃,北里黔魚長。
葉撫說:「先前你從鞍山離開的時候,我便說過此去是不歸之路。」
葉撫笑了笑,仰躺在柱子上,稍稍瞥了一下白薇,「我不是說了嘛,那『畫中仙』應當很好看。」
兩人沒有那寫詩作文的煩惱,便只是在這大明湖裡遊玩。
「今天晚上還要練琴哦。」
「起筆落筆」——
居心搖頭,神秘一笑,「可不隨便的,要知道小美來自山川湖泊,大美源於生活細碎。人間事,處處皆有感,感於心方可知其樂。記錄生活的美妙可不比博覽山川湖海差的,反而往往能引人共鳴。」
駱風貌沒說話,默認了。
「練!練!」
何依依喃喃念叨一番,「你要聽我說實話嗎?」
何依依訕訕一笑,「文氣碑的認可有兩方面,一是作品本身的水平,二是作者本人的文氣。這首詞嘛,寫得不錯,意境也有,但我覺得一般。」
「姐姐,你打算寫什麼?詩詞曲賦文表說書?」胡蘭提著筆,望著秦三月面前的紙,上面是一片空白。
「但總還是要去的嘛。」駱風貌神情複雜,他萬想不到兜兜轉轉又同葉撫見面了。
甄雲韶若有所感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她放下書,將身邊的魚餌料投進水池裡,見著裏面的魚淑淑地爭奪著餌料,禁不住感嘆,「你們吃得再開心再滿足也終究只是供人觀賞的,也只能一輩子在這方小水池裡遊動。」
駱風貌苦澀一笑,「為官三十載,口誅筆伐的事情做得不少,這一點還是能做到。」
「為何這般?」駱風貌心裏一突,禁不住問。
最了解居心的是何依依,他知道這姑娘平時里好玩沒個正形兒,但關鍵時刻總是很靠得住。
陳五六在他身旁問:「院首認識那位居先生?」
駱風貌說:「可是我聽聞,那文氣碑很有靈性,只認可作者本人的作品,先生能幫嗎?」他不懷疑葉撫的作品能登上文氣碑,但是不敢肯定能不能讓他用上。
「可師姐你是學府的標杆啊。」
……
駱風貌沉默許久,「先生說的我都懂,我只是不明白先生為何又要出手相助於我。」
「何依依你呢?」胡蘭又問。
何依依看著還未落筆的白紙,呼了口氣。他其實很清楚自己要寫詩的原因,無非是相比起其他的,詩更容易被人記住,其特殊的韻調,更符合人們對文字的品味和想象。所以,同一個作者,往往其詩篇比文論傳唱更廣更深,即便是同樣的水平,人們也更願意去歌頌詩篇。就好比上一次荷園會柯壽那《長氣三千里》詩篇廣為傳唱,至如今遍布天下了。何依依也總還是希望自己能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被傳唱。至於要寫什麼,他心裏早有定數。
「我不禁把你救下來,還要幫你將那個秘密告知于眾。」
「結果呢?結果是你連那個消息都還沒說出去,就被抓住了。」
葉撫白了她一眼,「平時里瞧你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就犯糊塗了?」
陳五六默然。
駱風貌思m•hetubook.com.com索一會兒后,「也只能如此了。」
葉撫說:「因為你是最有思想的。只要有思想的人,才能將思想表達出來。」
說完,他就悶頭繼續斟酌自己的。
「居心?禹東書院的話,應當就是居老頭的孫女了,看來他這個孫女要比他更優秀啊。」戈昂然感受著那《明安城買菜記》的意蘊和文氣,不禁起了笑意。
葉撫說:「興許是你想多了,指不定他們看見你也壓根兒不會怎麼樣。」
「那現在,你應該上去了。」
「不必糾結于大小字眼,你我之間只是這一層互助關係。」
她仰身躺在水池邊上,看著天。
葉撫搖搖頭,「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胡蘭看了看紙張上面的字,「明安城買菜記。啊,這麼隨便的嗎?」這不顯然就是要寫她昨天買菜的事嗎。
那是一首名為《琴棋書畫》的詞。一個又一個宛如方才有人拿刀刻出來的字擺在上面,不知是映襯的日光,還是本身就在發光,看上去晶瑩一片。
居心的作品被選上去后,她的身份是被她所在的禹東書院的學生傳出去的,畢竟有這麼厲害的同門臉上很有光。至於禹東書院的那些隨行的先生自然是欣喜得不得了,巴不得見到一個人就說居心是他們禹東書院的學生。
「覺得怎麼樣?」白薇問,她想葉撫是個教書先生,應當有一番很厲害的評價。
「我啊,也是水池裡的一條魚,只是我並不開心。」
「明安漓栗,夏色晚,卻無風聲一片。鼎人潮,待荷不歸,棋局料想是多端。
「想什麼呢!」葉撫失笑,他把斗笠重新壓了下去,「帶好吧。」
「那就是你的身份,你現在叫南山先生。駱風貌已經死了。」葉撫看著他一字一句說。
只那麼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皆抬起頭轉過身,去觀望那文氣碑上的第一份作品。
「他以前和我同門,是我師兄。」戈昂然回憶起以前讀書的時候。
「何解?」
「畫中仙?誰啊?」白薇又把那首詞反覆瞧了即便,讀懂了個意思,但是不懂那「畫中仙」到底指誰。
葉撫並未理會這一點,「對於別人而言登上文氣碑,是為了拿下一個『前途光明』的資格,但是對於你而言,能不能上文氣碑關係到你能不能把國運的秘密傳達出去。」
秦三月回答:「前天的事情讓我有些感悟,我打算寫短論。你呢?」
「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
駱風貌又想起那天晚上差點被葉撫一腳踩碎神格。看著坐在對面的葉撫,坐得不太安穩。
見秦三月發話了,胡蘭的立場立馬一邊倒,「我也覺得沒問題!」
「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啊。」葉撫嘴角勾起。
周圍其實有人聽到了何依依對《琴棋書畫》的評價,但認出來是他后,也沒有說些「大放厥詞」之類的話,畢竟是見過何依依點靈燈時的盛大場面,知道他有非凡之才。
葉撫走得那麼急,只有一個原因,便是他同白薇約定的時間快到了,要趕著去赴約,總歸不能留下個不守時的印象來。
「你曾為疊雲國正統立封的鞍山山神,未圓滿功德便丟掉神位,可知這般你死後是入不了陰陽的,只能做了那孤魂野鬼,或是魂飛魄散。這可比死痛苦多了。你想得太簡單了。」葉撫說,「何況,對你意義不一樣的事,未必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但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葉撫走後,駱風貌沉思許久m.hetubook.com.com才落定了心,他明白了一點,不論葉撫打算做什麼,自己只能藉助他才能完成這件事。這是他的無奈,當然也是他的幸運。
葉撫點頭。
「起筆落筆」——
「為什麼這麼想?」
「給你點清江紅是想讓你明白,再澄澈的江水裡,也有截然不同的色彩。再公明的朝廷里,也有不一樣的聲音。」葉撫攤了攤手,「嘗一嘗吧,南山先生。」
直到現在,他的名字才被眾人知曉。
「因為看你平時里喜歡爭辯道理嘛,就以為你喜歡這個。」
駱風貌無言以對,只得悶口喝下。
「在荷園會上好好表現?什麼意思?」駱風貌不明就裡。
……
「先生所言極是。」
「總不能一直站在這兒吧!大明湖那麼大,還沒有走遍呢。」
白薇喊道:「要去哪兒啊?」
葉撫搖搖頭,「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寫了,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一步。」說罷,他站起來,叫那小二來結了賬,駱風貌兜里沒有一分錢,他還是知道的。
「甄師姐,你真的不去嗎?」前些天為甄雲韶侍棋的少女蹙著眉問。
駱風貌苦笑一聲,「我做這些哪裡說得上幫,先生同我的才是幫。」
何依依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悶哼一聲,埋頭繼續寫自己的。
「拭目以待!」
「我能問一下先生到底需要我做什麼嗎?」
少女蹙著眉想說話卻不知如何說,黯然離去。
「記住,你的名字是南山先生。」葉撫留下這一句,便要離去。
居心故作神秘,將紙張別在身後,「猜我把最後一個字寫上去后,那文氣碑上會不會有我的名字。」
鳳棲龍停,秋意遠,落筆渠墨點點。染布衣,莫要太白,竹冊走紋許難見。
「那你好好想吧。」秦三月說完,拿起小毫開始落筆,她寫得很認真,所以看上去也很慢。
從步行街離開后,沒走多久便是荷園會的主會場。詩文會已經開始了,能看到廣場那邊兒擱著一排又一排長桌長椅,上面放了墨寶紙筆,供眾人落筆。那邊兒處處都是人,他們揮灑著墨跡,將自己的一腔才華盡數落在紙張上,然後渴盼著自己的才華能夠被那湖心之間的文氣碑所認可。當然,也有喜好清凈不在這邊兒落筆灑墨,遠遠地圍繞著湖畔一圈圈沉思吟誦。文氣碑不是只認可寫在紙上的東西,但凡是出現在荷園會上的詩文都能被其感知到。
胡蘭的誇獎對居心而言是最受用的,她笑圓了臉,連連說:「你也可以的!」
「先生高看我了,那哪裡是我這般人能上的。」
「上那文氣碑?」駱風貌一愣,「可我沒那本事啊。」
駱風貌勉強一笑,「先生,不必如此。」
甄雲韶搖頭,「不去了,我就在這兒看看書。」
「不,你可以,而且只有你可以。」
何依依瞧著居心那副隨意玩玩的樣子就很是惱火,他最不喜歡居心的一點就是她是個讀書人但從來不把讀書當一回事,當口便說:「你要是都能上,讓天下寒士何時俱歡顏?」
戈昂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搖著頭說:「他最後離開師門了。」
「昨天晚上教你的沒忘吧?不要學一茬忘一茬啊。」
葉撫轉頭喊道:「小二,給這位客人上茶,清江紅。」
居心搖搖頭,「不是買菜記,是明安城買菜記。我買過許多次菜的,所以要分清楚。」
駱風貌嘆了口氣,「現在的朝廷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一個負罪之人,無處可說。那天不顧一切要離開鞍山hetubook•com•com去都城,現在看來是我昏了頭,丟了分寸,但那時我唯一能夠為疊雲國所做的事了,不得不去做。即便是落到現在的境地,我也依舊還是要那般。」
何依依瞧著居心那看似蹙眉,實則暗喜的神情,不由得咬牙切齒,憋了一肚子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得嘆息一聲,「算了算了,有好好在讀書就行,我承認你厲害。」
……
「何依依,居心姐姐你們呢?」胡蘭又把目光轉向他們。
「先生可還有什麼事吩咐嗎?」
胡蘭眨眨右眼,「你這麼說得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啊,加油哦!」
話很直接,但聽在心裏很受用。
「要寫就寫最好嘛,一直有幾個題材在腦子裡,還在抉擇哪個好。」
「你覺得我像是喜歡聽假話的人嗎?」胡蘭笑眯眯地看著何依依。
秦三月其實比他們都清楚居心能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居心身上那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濃郁的文氣。
「送死嗎?」葉撫問。
「何依依啊,你先前一直說那些人做的詩上不得檯面,這首《琴棋書畫》呢?你如何評價。」胡蘭對這個很感興趣,禁不住問道。
葉撫在上次帶白薇進棋盤世界的地方同她見了面。
一片驚呼響起在人群里。
胡蘭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何依依,「瞧一瞧,同樣的出身,你怎麼就比不上人家勤快。」
「你們猜!」居心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另外三人。
何依依一臉懵,「關我什麼事啊,她喜歡做這些還要和我比一下嗎?」
「詩文會啊,」少女伸手指著那湖心的文氣碑,「那文氣碑如今還無人上榜。」
駱風貌有些不太理解葉撫這般話,「這是何意?」
會面臨什麼駱風貌很清楚,無非就是再次被長寧軍捉住,然後處理掉。
「為什麼?」
白薇沒有猶豫,快步追了上去。
「雖然從結果上看的確是送死,但對我而言意義是不一樣的。」
「南山先生,你山裡呆久了,腦袋糊塗了嗎?」
何依依四人在一張桌子上,剛好佔據四邊。
說完,他邁步走開。
白薇輕哼一聲,「你哪裡會說好聽的話哦。倒不如芊芊——」說到這兒忽地想起上次同莫芊芊談論胖瘦問題的時候,「芊芊也說不來什麼好聽的話。」
駱風貌喊道:「先生,我寫完了該怎麼辦?」
「忘不得,也不會忘。」
何依依乾巴巴地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給胡蘭留下這個么印象。
「上過沒有?」
不遠處的月牙門外,戈昂然默默地注視著甄雲韶,許久之後才幽然一嘆,邁步離去。
葉撫點頭。
秦三月第一個說話,「我覺得沒問題。」
白薇後撤一步,上下好生個打量了一番葉撫,揭開斗笠問:「你說我是不是該懷疑你其實是為了我的貓?」
「買菜明安城,豆角白玉絲。
駱風貌苦笑一聲,作罷。
葉撫回答:「我需要你在荷園會好好表現。」
興許是詩文會開始沒多久,大家都還沒落筆成文,那文氣碑上一片空白,毫無醒動。寫詩也好,做文也罷,大抵都是需要一些事情的,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天才,能七步成就佳篇。
「那只是臨——」
駱風貌頓時苦著臉,「我當初連文氣碑都沒上得了,何以去引起立意昭告。」
「你只管寫完,不管之後的事。」葉撫邁步離去。
胡蘭當即就不理會他了,對著居心說:「我看一看嘛,看一看就知道了。」
「園亭思琴棋書畫」——
「你寫完了?那首買菜記。」胡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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