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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后

作者:文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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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潮起潮落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八字行言

第三卷 潮起潮落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八字行言

將曲紅綃三人送走後,公孫禮以神念凝結一段話語,然後傳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公孫禮一直在思考先前的事,心裡頭升起了不少疑惑。
公孫如意點點頭,「她是我憑生僅見的文道天才,不出意外的話,還是一個劍道天才,這般存在,不得不讓人期待她的未來。」
公孫如意吸了口氣,對曲紅綃說:「便如此吧,你應該還要去其他家族,就不多留了。」
胡蘭搖搖頭。她一直在為這件事發愁。聽見公孫如意這般問,她以為他要送自己飛劍,連忙說:「先生說過,我的第一把飛劍要自己去打造,不能由別人給我。」
公孫如意笑了笑,聽著胡蘭這般一套一套的話,不禁覺得這個十歲的小姑娘頗有慧意。「這石頭已經在庫中呆了幾百年了,早已誕生靈性,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能夠將它帶離倉庫的人,卻也無可奈何,這大抵是緣不及身吧。」
公孫如意說:「你將這墨許於我,我將那藏墨魚贈與你豈不是顯得毫無意義?」他笑了笑,「而且,比起我,這墨水對你裨益更大,莫要這般。」
曲紅綃見著她們這般投契,不禁有些遺憾自己不能一直跟在先生身旁讀書學習。遺憾歸遺憾,但她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
胡蘭眉毛彎彎,眼神漣漣,「還是多謝公孫家主給予這般機緣。」此刻,她身周還環繞著文道破境的明朗之勢。
「另外一種讀書人?」胡蘭有些疑惑。
胡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先生是打算讓我自己找材料,然後自己去鍛造呢。」
公孫如意轉身背著手邁步,邊走邊說:「大潮來臨之際,這段時間太過重要了,神秀湖忽然出現這樣的存在,不得不去考慮。我會去請教長山先生的,至於你——」
公孫如意笑了笑,輕輕揮袖,引來一道青色的閃電之光。光芒斂去后,一顆黃豆般大的青色石粒出現在胡蘭面前。
曲紅綃答:「陸家吧。」
公孫禮想了許久,然後說:「可即便如此,家主也不至於那般熱情吧,胡蘭再有天賦,也終歸未成長起來。」
曲紅綃並未著急去下一家,離開大麴湖后,帶著兩個師妹在一處小湖的亭台上歇了下來。
胡蘭的確是很眼饞那千青石,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那一股玄妙的力量,還能引動自己的泥丸宮,無不體現著那是一塊極佳的鑄劍材料。她不收那千青石,並不是因為她猜到公孫如意很看好她,想同她有一個不錯的善緣,只是簡單的覺得不能輕易地接受別人的饋贈,尤其是不熟識的人。或許那並不是好意。
胡蘭點了點頭。
……
公孫如意看了看他,嘆了口氣,將收好的八字行言再次取出來,扔給公孫禮,「好好看一下,看一下什麼叫不一樣的讀書人。」
公孫禮站起來,拱手拘禮,「三位姑娘,請。」
「明明已經將魚贈與你了,可若還是收下這墨的話,豈不是就顯得公孫一族為事不起,同人交往不實誠?」公孫如意說:「這般行為,我實在難以做到。這墨水,還是你收著吧,於和圖書我的用處遠沒有於你大。」
他拱著手,右手手背上那一道白色的月牙很顯眼。
胡蘭面色有些犯難,「我答應了先生要自己去鑄造第一把飛劍,不知道收了別人的材料算不算食言。」
……
聊聊天,待到胡蘭適應契合自己剛破境的文道后,便打算繼續去下一家了。所謂文道的破境,並不同於修仙境界那般繁複,便只有普通文氣、青紫之氣、浩然正氣三分。天下絕大多數人文道修士,其間許多修為很高的,文氣也就在普通層次上,能到青紫之氣的便是文道天才,能修成浩然正氣者,無一不是聖人之輩,可那般存在整個天下也數不出多少來。
公孫如意笑了笑,「哪裡會不滿之處,胡蘭小姑娘讓我見到了另外一種讀書人,不可謂不在意啊。」
她倆相識一眼,皆是嘴角彎彎。
清楚了這個意思后,胡蘭心裡頭輕鬆許多,再也沒有被一柄飛劍束縛的感覺,不過她仍舊沒有收下那石頭,「公孫家主,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收了一條藏墨魚了,不能再收下著千青石了。我不過與公孫家主初始,何德何能接受這般饋贈。」
胡蘭應手一招,將那等身長的紙卷招至半空,左手運動靈氣一拉,將那墨珠打平變成一條小小的溪流,右手持筆,兩根手指粗細的筆頭之尖點在墨珠形成的溪流上,便見那墨水被一道析明的氣息勾連,引入毛筆的毫毛之中。頓時,這藏墨魚吐出的墨被激出其獨特的氣息來,撩卷在整隻筆上,然後順著她握筆的手與她本身析明的氣息融匯在一起。
曲紅綃笑笑沒說話,按常理來說,應付不過來才是正常的,應付過來了反而不正常。不過,誰讓我的小師妹這麼優秀呢?她想。不按常理來,這才是胡蘭。
這般話都說出來了,曲紅綃頓時明白這公孫如意是真的很看重胡蘭,但與此同時,她也不禁皺了皺眉。因為在她看來,這樣說,豈不是便有一種,即便你不受這千青石,也無意中承了我一絲情的意思?她不禁心想,這公孫如意表面看上去溫和達理,一副正派讀書人的模樣,居然還在這言語上出招。她雖然明白公孫如意並非惡意,但這種讓人被動的言語實在是有些不合乎禮,還是面對著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她清楚若是胡蘭沒看明白這一點的話,便會在無意之中承一份人情。
「真是個怪才啊……」公孫如意不得不去感嘆。「到底是哪樣的先生,才能教出這般學生來……」
公孫如意呼出口氣,手中還卷著胡蘭送的八字行言。他從兜裏面掏出一把魚餌來,扔進魚池裡,即便是面對著魚餌,池子里那些藏墨魚也還是懶洋洋的。見公孫禮並未離去,他便說:「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這個……」胡蘭有些遲疑。她答應了葉撫,要自己去鑄造自己的第一把飛劍,若這公孫如意送她飛劍,她毫無疑問會拒絕,但他以著一個投緣心喜的理由送她或許用得上的材料,就讓她有些猶豫了。她很清楚,既然自己要去鑄造飛劍,那m.hetubook•com.com麼鑄造飛劍的材料便很為重要,普通的她看不上,珍稀的又帶著「稀」一個字,怎麼都不好去解決。現在,便有一塊極品材料擺在自己面前,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接受了,算不算食言,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處理。
公孫如意將目光再次轉到胡蘭身上,「對了,胡蘭小姑娘,你在練劍對吧?」
「公孫知明,達行且顧」。
曲紅綃心裏很明朗,這公孫如意根本就是見識到了胡蘭的天賦之高,想要結個善緣,才有這麼一手的。如果只是想結個善緣的話,她覺得這對胡蘭來說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都是讀書人,而且胡蘭遲早是要走天下的,多結識一些人也很有好處。但關鍵便在於,如果公孫如意這樣一個行為有著其他考慮的話,比如說他想搭上胡蘭一份因果之類的……那接下這份材料便有些難。
想此,曲紅綃不禁看了看胡蘭,她想看看胡蘭會如何應對,如果沒有發現的話,她便要以大師姐的身份去點破拒絕。
曲紅綃笑了笑,「怎麼會。如果真是那般的話,世間所有的劍修都要想辦法去成為一個煉器師了,畢竟鍛造飛劍這樣重要的事,沒有個說得過去的煉器師是不行的。」
在那霞光落入這四合院的時候,整個公孫鎮,乃至遠處的百家城,都能夠看到,以至於他們不禁去想,莫非那公孫家又誕生了什麼了不得的文道天才?
「這東西名叫千青石,乃是被超過一千道青雷所擊中才得此名,而這顆千青石更是被超過五千道青雷所擊中。其本身被雷霆洗禮,已然不含有任何雜質,更蘊含著濃郁的青雷之意,是一塊極品材料。由於其勢猛性烈,難以用來鍛造法寶,不過用其鑄造飛劍,以劍修劍意引導其中雷意卻格外合適。」
胡蘭說:「先前從公孫公子那裡聽來,藏墨魚頗為驕傲,難得吐墨。公孫家主贈與我的藏墨魚通體烏黑,不見其他雜色,可見是平時里照料頗為細膩用心,已然是儲墨良久,而剛到我這裏,便吐出這麼多墨來,便是其身上黑色都淺淡幾分。我收下魚已然是受了莫大的恩惠,再收下這墨,便只能是心裏不平,以後想來也是惴惴不安,怕是再難以面對公孫二字。」
公孫禮聽來,不禁汗顏,長據一禮,「謹記家主之言。」
然後便見那原本拳頭般大小的墨珠盡皆散成數不清的墨化,全部涌在紙上。
「陳家,陳經年,見過曲姑娘,還請曲姑娘先移步陳家。」
對於公孫禮來說,如果曲紅綃是已然閃爍夜空的明星,胡蘭便是正冉冉升起的璀璨之星,至於那秦三月,則是明星背後讓人無法顧及的存在,可能黯淡如塵,也可能耀遍夜空。
再次回到四合院時,看見公孫如意站在魚池邊上,便上前去,「家主,她們已經離開了,看方向,應該是陸家。」
這樣一來不僅破了文道境界,還免去了那「千青石人情」。可謂是一舉兩得,還兼顧了兩方的面子。
公孫如意有些疑惑胡蘭要幹什麼,一時間不禁停住了心思,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打量。
胡蘭頓時揚起鼻子,「我家先生人很好的。」她想了想,「一般來說,求見先生的人都見到先生了。」
兩人便站在這魚池便,似百無聊賴般,默默地盯著慵懶的藏墨魚吞吐泡泡。
秦三月在一旁補充:「還有,即便那是善意,也並不一定是自己需要的。」
胡蘭想了想,無處下手,便轉頭看向曲紅綃,「師姐……」
抬筆間,胡蘭如身處清風,涌動徐徐之意;
蜿蜒翻折,如臨高山,流水曲意,墨華成河。
「下一家,我們去哪?」胡蘭問。
可正當此時,一位身著藍衣的青年從遠處走來,一直到她們面前才停下來。
說完,他轉身離去。
公孫如意心情複雜,「若有機會,定要領會一番你家先生的才情。」
「陳兄,曲紅綃已經離開公孫家,在同家主的言談之中,並無什麼信息透露。曲紅綃本人並無爭鋒鬥氣之意,且不若傳聞那般凌厲,較為平和,我的評價是:行如水淡,意比水深。除此之外,還請多留意她身邊名叫胡蘭的小姑娘,如果暇及,名為秦三月的姑娘也請留意。」
公孫如意見著胡蘭送了一口氣,便說:「胡蘭小姑娘,既然你清楚了這麼個意思,那這千青石你該能放心收下了吧。」
唯有一旁的秦三月,看在眼裡,笑在心裏。這麼久的朝夕相處讓她對胡蘭了解到骨子裡去了,知道當胡蘭開始文縐縐地說話時,便意味著其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公孫如意麵含溫和笑意,安靜地等在那裡。
落筆后,一道霞光墜入這間四合院,紫青其接。
曲紅綃莞爾一笑,眼中滿是愛意。這個小師妹著實讓她喜愛。
胡蘭笑了笑,「公孫家主熱情太盛,胡蘭難以受之。」
「可有自己的飛劍?」公孫如意其實知道胡蘭沒有自己的飛劍,但還是要問一下。
說著,公孫如意將八字行言攤開,「這副行言要好好收著,或許會很有用。」
胡蘭眨眨眼,「師姐可不要放心啊,要把我掛在心上。」
「青紫之氣!」公孫禮見來不禁驚呼。作為一個讀書人,他無比清楚青紫之氣是什麼,那是文氣升華的標誌。
公孫如意搖搖頭說:「你只看到胡蘭,卻沒有想過能將胡蘭、曲紅綃以及那我都看不明白的秦三月都收作學生的人是怎樣的人。那才是我們真正應該關注的存在,尤其是在這個重要的時間段里。」
胡蘭皺眉道:「什麼意思啊?」
曲紅綃笑著說:「你能考慮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實際上,公孫家主是想要無形之中與你結善緣,的確是出於好意,但你拒絕了也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先生的話,他更多的是試探,並未輕易開口問及。」
可公孫如意這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哪裡看不出來胡蘭用心,但她偏偏話說得很圓,見不著一點紕漏。
「文道天才我能理解,但劍道天才家主是如何看出來的?就憑她身上背著把劍嗎?」
話里字間,用情頗深。叫人無法去懷疑,再加上她那般十歲的天真模樣和無邪眼神,便當作她真的是如此去想。
www.hetubook.com.com「先前在公孫家,你三次回絕公孫家主好意,到最後更是以墨破境,是怎麼想的?」曲紅綃問。她有些好奇胡蘭是不是猜到了公孫如意的心思。
公孫禮手捧著「公孫知明,達行且顧」八個大字,不知所措。
曲紅綃點頭,「小師妹尚幼,言語之間如有冒失,還請公孫家主見諒。」
公孫如意說:「公孫家無人練劍,也沒什麼好劍,便是這作為飛劍極品材料的千青石都難以消耗,擱置在庫中已經幾百年了。」他笑了笑,「今日見你心喜,既讀得書,又練得劍,不說儒家了,便是身為讀書人,也因讀書之人里有你這般人才而深感喜悅。這塊千青石與其在庫中積灰,不如你拿去,興許能對你鑄造飛劍起到幫助。」
胡蘭嘟囔著說:「不愧是當家主的人啊,我差點就應付不過來了。」
剛坐下來,曲紅綃便禁不住誇讚,「胡蘭,沒想到這段時間你成長那麼多,真讓人放心啊。」
胡蘭說:「先生一直在教導我,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尤其是不了解不熟識的人,因為你很難去知道那是否是善意。」
公孫如意搖搖頭,將那千青石再次收起來,「你切莫當我是在客氣,我是當真的。不論你需不需要,這塊千青石都留於你了,隨時都可以來取。」
公孫如意稍稍愣了一愣,沒想到胡蘭居然又起了一番后話,不禁抵了他先前的言語,還以此來還一份情。
「獨一無二的劍意,是什麼劍意?」
公孫如意看著他,笑了笑,「意味著她的劍意是天下獨一無二、無人修得的。」
只見,胡蘭身子一直,揚手便從儲物器中取出一張等身長的紙卷和一直寫大字的毛筆來,整個人身上攀附著一層頗為暢然的氣勢,「既然公孫家主對我寄予厚望,更希望我能收下那墨水,那我便不負厚望,便在今日,回以公孫家主成就。」
公孫如意從震驚之中逐漸回過神來,然後神情複雜,心裏百感交集。
她眼中湧上淺淡的光,然後抬手如游龍,墨水在毛筆的牽引下盡數沉入白凈的紙中。
公孫如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有等她拔劍才能知道。」
他晃了晃神,然後伸手一招,將那八字行言收過來,「你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啊,隨手便能使用藏墨魚的墨水破境,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胡蘭開口,朗聲道:「公孫家主,胡蘭以藏墨魚吐出的墨水為引,解以文運之道,立身奉明,打開枷鎖,堪破玄關,是為成就起於公孫,便以此作字贈與公孫,還請公孫家主代公孫收下,以表胡蘭心意。」
公孫禮皺了皺眉,想不太明白,「可這般意味著什麼呢?」
公孫如意深深地看著她,眼中飽含著無限的期待,「是啊,你這樣的讀書人。」說完,他偏頭對公孫禮說:「小禮,送一下三位姑娘。」
公孫禮怔了怔。
他回頭瞥了瞥,「小禮,為人要澄明一點,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被別人帶偏了。」
一旁的公孫禮越來越不知如何去考究這番事了,就直接的表現而言,他覺得家主未免有些過了,就www•hetubook.com•com算胡蘭再有天分,也不至於對其那般上心,畢竟天分是天分,本事是本事,而胡蘭天分再高,也不過一個金丹修士,讀書文運再盛,也還未參得天下大事理,也無法去保證她能夠順利地成長起來。畢竟,修道一途,多的是磕磕絆絆,路途中,一頭栽死的天才可不少。
胡蘭繼續說:「而且,我感覺得到,公孫家主有些過分熱情,不知是想要拉攏我,還是在意我背後的先生。」
曲紅綃也沒想到胡蘭會做出這般反應,畢竟她都準備出面去拒絕了。這不禁讓她去猜想,這個小師妹是看出了公孫如意的心思,還是真的這般知書達理,懂得感恩。她想看看後續會有何等變化。
胡蘭都做到這般地步了,還能去說些什麼呢?她先應下公孫如意的「裨益」,將那墨水的功效發揮出來,承在身上,以此去破除文道枷鎖,再寫出帶有「公孫」二字的八字行言,叫他不得不去收下。
「你想要嗎?」曲紅綃問胡蘭。
「這塊千青石這次無緣跟隨你,我便再將其收著,若是哪天你需要用到它,再來帶走也不無可。」公孫如意畢竟是讀書人,並不覺得胡蘭不收下自己的贈禮是一種惡意。
公孫禮濃郁的瞳黑散了散,「家主先前同胡蘭說的那些話,是打算讓她念及到公孫家嗎?」
曲紅綃搖搖頭說:「看來你沒有理解讓你自己鑄造第一把飛劍是什麼意思啊。」
待到霞光斂去,胡蘭無顧其他,揮手一翻,將那等身長的紙翻轉到公孫如意麵前,上面八個大字——
「普通的劍修身上這裏攀著點劍氣,那裡攀著點,有天賦的劍修渾身都是劍氣,有天賦且高明的劍修劍氣斂心,極有天賦的人以身練劍,極有天賦且高明的人以劍練身。而像胡蘭這般,劍與心在,與身在,與神在,與其所關的任何事物同在的劍修……當真是獨一無二。」
胡蘭稍微停了停,臉上一副糾結的神情,片刻之後她開口說:「那便多謝公孫家主了。」
這般話說出來,公孫如意微微笑了笑。一旁的曲紅綃皺了皺眉,打算親自出面以大師姐的身份去拒絕,她可不想讓胡蘭在無意中落下這般人情,雖然是善意的人情,但終歸不是自己想要的。不過,她還沒有開口,便又見著胡蘭運起了靈氣,將先前藏墨魚吐出的那拳頭大的一團墨取了出來,以靈氣推到公孫如意麵前,然後開口說:「本來我只是跟隨師姐來見見世面,體會一番讀書大家的文化和讀書氛圍,卻不想有這般榮幸得到公孫家主賞識,不僅以珍稀的藏墨魚相贈,還許下一番點撥,胡蘭感激在心,無以回報,還希望這點墨水公孫家主能夠收下,為公孫家再添一些文氣。」
曲紅綃說:「飛劍在鑄造的過程中,分為起胚、含意、成劍。而讓你自己鑄造第一把飛劍,便指的是在含意這個過程中,讓胚劍與你的劍意產生共鳴。之所以不讓你接受別人贈送的飛劍,便是因為成品的飛劍大都帶有其他人的劍意,起於別人的承意。先生應該是想讓你的第一把飛劍徹徹底底地屬於你,才會對你做出如此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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