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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后

作者:文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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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遠山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只想做你的籠中雀

第四卷 遠山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只想做你的籠中雀

葉雪衣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髮,問:「你多久回來?」
「什麼意思?」
「話說,沒看見又娘呢,它去哪兒了?」
「我們要去幹什麼?」白薇問。
「好。」
「怎麼了?」
雪越來越大。
「那我是你的什麼?」白薇追問,她顯得有些激動。
「唉,我就說了,是個麻煩精的嘛。」
「天下的悲歡總是不盡相同。如今好了,你再也不用彈《籠中雀》。」
「你想想。人費勁兒地爬上院牆,忽然發現院子里你跟個鬼似的飄過去飄過來,誰不怕啊。」
葉撫笑著說:「那個時候我哪知道心情是什麼樣的,那時只想抱抱你。」
葉雪衣手指揉捏半天,「我想跟你一起嘛。」
白薇笑著跟上去。
「當然是你的原因。」
「聽芊芊說,你每逢年關,會登台奏曲。大家就指望著你的曲子,來過個年夜。」
「差不多吧。總還是念家。」
「距離感。」他問:「什麼叫距離感?」他誠懇地問:「你能給我說說嗎?」
「葉撫,葉撫。」葉雪衣嗖的一下來到葉撫面前。
「馬上是多久?」
葉撫搖頭,「你沒說錯什麼。」
白薇沒來由地覺得,葉撫其實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答案。這不禁讓她心裏有些觸動,她挽著手,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說:「大概是,有些時候,想到你,便會擔心有一天你忽然就不見了。」
從外面傳來呼聲,驚醒葉撫。他睜開眼睛,便看見白薇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葉雪衣望著頭,「跟我玩!」她眼裡有著一抹梨花般的色彩。
「要是哪天你看到我,不開心了怎麼辦?」白薇蹙著眉問。
葉雪衣轉過頭,看著院子里自己的本體,一臉苦惱。她又轉過頭,委屈地問:「為什麼我要是棵梨樹?」
葉撫說,「她開花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她把你當父親了?」白薇挑眉問。
「也就是,有時候,你的笑不是因為你高興才笑,或者說你心裏的情感太過淡薄了。」白薇略顯勉強地笑和_圖_書了笑,「我以前最不安心的時候,曾一度猜想,你會不會是可憐我,才對我好的。直到上次,在火鍋店裡,同你相遇的時候,那種猜想才被打消。」
說完,她又騰騰地跑開了。
「你專門回來過年的嗎?」
「若是喜歡拿得出理由,也不叫喜歡了。那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葉撫點頭,「嗯,我知道。」
「所以,我們是不期而遇?」
「馬上。」
葉撫笑道,「那說明,我變心了唄。」
「讓你三月姐姐跟你玩吧。」
「葉撫!葉撫!」
葉撫溫柔地看著她。
「是啊,挺久的。」
「不是你要是棵梨樹,而是你本來就是梨樹。」葉撫說。「讓你三月姐姐給你打扮一下,女孩子可不能亂糟糟的。」
旁邊聽著的攤主問,「你們說的難道不是對方嗎?」
葉撫問:「我睡了多久?」
「是啊,人生最好的三種狀態之一。」
白薇走到葉撫身邊,細聲問,「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
「一個時辰之內,好吧?」
白薇想起在枳香樓的生活,神情有些恍惚,「我那時沒有那個興緻,往往都是芊芊說這麼好的曲子不彈奏一番可惜了。閑來也是無事,便彈了一曲。明明是傷悲的《籠中雀》,那些人居然也聽得熱鬧,我自是想不明白的。」
「好吧。」
葉撫想了想,「或許吧。」
「上次,你為什麼忽然回來了呢?」
「雪衣啊,自從雪衣誕生后,它被折騰慘了,現在它都是趁著雪衣還沒起床,就溜出去,等晚上雪衣睡了再回來。」
葉撫頓了頓。即便是與自己這麼親近的白薇,都說出「太有距離感」這種話,可想而知,其他人可能更甚。
「那為什麼你忽然就不說話了。」
葉撫無奈,「小孩子嘛,天性這般。」
「不會太久。三月的第三門功課,要開始了。」
攤主一臉疑惑。
白薇瞧了雪地上的殘紅,才想起來,「過年了啊!書屋裡清凈,真倒是沒聽見,也沒注意到這個日子和圖書。」
葉撫笑著回答,「你是我喜歡的人。」
葉撫其實很好奇,別人眼中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看到你就很開心的感覺。」
「要待多久啊?」
「挺久的呢。」
「我當時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滿足了。可能是那個時候,我剛好在想,你什麼時候才回來看看我。」白薇問,「你很在乎我說的『距離感』嗎?」
「那當時你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呢?」
葉雪衣輕哼一聲,別過頭,「沒有!」
他沉沉地思考著這件事,步伐放緩了。
葉撫笑著搖搖頭,「逗你的。」
葉撫問:「要是我真有了,你會怎樣?」
「真的嗎?」
「我等你。」
白薇望起頭,眼眸柔順,「我只想同你相同了。」又低下頭,「也只想做你的籠中雀。」
「其實吧,我覺得你不用刻意地想要自己變成什麼樣,也不要因為別人覺得怎麼樣,就去改變。」白薇說。
葉撫接過來笑著說:「老闆,你不解風情啊。」
這句話讓葉撫想起上次酒館里的曲紅綃。那個時候曲紅綃喝醉了,他能分明地感受到曲紅綃不自主流露出的慌張。那種慌張,就好似看著自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她眼裡一般。
「想什麼呢?」
「真是的。」
「你會變心嗎?」
「跟一陣風似的,吹過去,又吹過來。」白薇笑道。
出了曲徑后,便是梧桐街的一條分道。因為下雪天冷的緣故,基本上沒人在街上閑逛,大多都關了門,不讓風吹進去。富人怕熱,窮人怕冷。生活在梧桐街的都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大冬天里,屋頭燃一些炭火,可得珍惜點用。
「在枳香樓的日子里,過年不過年,同往日里都沒什麼區別。」
「說起來可能有些矯情。」葉撫說,「但那時,我的確只是想吃一頓火鍋。以前每一年下雪的時候,我都會去吃火鍋。」
天暗了一些,風雪便更大了。路上行人也愈發見稀。
黑石城年味兒很淡,即便是過年,出來擺攤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數。他們能和圖書在其間買到所需要的。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嘛,不要考慮太多和自己不相干的。」白薇說,「心裏有話也不要憋著。」她想起上次在荷園會的時候,「你那時就是這樣說我的。你說我太為別人著想,以至於忽略了自己。現在嘛,同樣的話,我也說給你聽。」
她低下頭,「如果一些事實在是說不出口,那我還是蠻希望你能有一個知己,替你分憂的。」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葉雪衣遺憾地看了一眼葉撫,轉身走開。走兩步,她又回頭看一眼,眼睛里的怨念都快涌到葉撫身上來了。
到了外面曲徑里后,白薇瞥了一眼旁邊的竹林,對葉撫說:「這竹林里有一隻食鐵獸。」
白薇挑選著攤位上的菜啊肉啊,說:「我碰見過一個人,剛開始,我覺得他文質彬彬,模樣也挺好。我就想同他說說話,但是他瞧不上我,讓我傷心不已。後來,我們再見面后,他帶我看燈,同我說話,送我回家,我覺得他很溫柔,就想著給他寫一首曲子,他聽了也覺得好聽。後來,我便教他彈琴,說起來,我才發現他其實挺懶的,也沒有一點上進心,一天學得完的非得拖兩三天。後來呢,我還發現他薄情得很,常常在外,也不聯繫,難得見個面,走得也悄無聲息。但是,我還是喜歡他啊,沒辦法,心就一顆,已經給了他了。」
三三兩兩的閑言碎語,是最暖人心的。
白薇想了想,「感覺你像是活在天上一樣。」
「你呢?」
兩人在市場里,不急不緩地走著。
白薇站到葉撫身邊,笑道:「她很喜歡你。」
「食鐵獸見不慣生人,過段時間應該就適應了。」
葉撫撐著手,站了起來。外面,葉雪衣正騰騰地跑向這邊。她跑起來的姿勢怪得很,身子微微前傾,兩隻手也不擺動,伸向後面,頗為喜感。
「要離開多久呢?」
「是啊,我也不希望你太為他人著想。多為自己想想嘛。從來沒有什麼一定要去做的事,也沒和_圖_書有一定要幫的人,更沒有一定要去承擔的責任。」白薇娓娓道來:「就像你說我,我只是我自己,你也一樣啊,你只是你自己。醫者不自醫,師者難自師,你是先生,有些時候你的問題可能自己發現不了,多和別人談談心。多看看別人眼裡的自己,也要試著同更多人談心。雖說是有著知己有一個便足夠了,但能談心的人從來都不會是一個的。」
提著一籃子菜,葉撫和白薇從市場里出來。
「好呀你,偷聽人說話!」葉撫瞪了她一眼。
「我可不會給你做籠子,也不會把你當金絲雀。」
葉撫笑道,「你還不能離開這裏太遠。」
「說不羡慕肯定是假的。但是,我也會替你高興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喜歡是一種感覺,一種看到你就高興的感覺,若是看到你高興,那我便更高興了。」白薇說。
白薇急忙道:「沒有沒有。就是感覺有時候,你太有距離感了。」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白薇看著外面的天,「現在是下午了。」
喜歡,從來不要什麼天長地久,海誓山盟。只是我喜歡抱怨,你喜歡聽我抱怨。
「……」
葉撫點點頭。只是他顯得有些不確定。
「嗯?為什麼?」
「話說回來,你剛才說要出去。」白薇卷眼問:「出去幹嘛?」
「上次它想翻牆到院子里來,被我看到了,看樣子它很熟練。但是那之後它就沒來過了。」白薇想了想,「感覺,它有點怕我。是我的原因嗎?」
「怎樣的感覺呢?」
葉撫想起上次初雪,與白薇相遇火鍋店的時候。
白薇說著,有些神傷,「我其實挺遺憾的,我不是你的知己。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許多事情,你若是不同我說,我便沒法去知道。」她望起頭,渴求道:「所以啊,你以後有什麼心事,多和我說說好嗎?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葉撫邁步,「你跟我一起。出去再說。」
葉撫有些疑惑。
同樣的話秦三月也說過,只不過她說話委婉,說的和*圖*書是「要是老師你再多笑笑就好了」。
「就算是你,也不知道嗎?」
「你咒我死?」
「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葉撫問:「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白薇見他忽然沉默了,以為自己惹他不高興了,便小心問:「我說錯話了嗎?」
「大概吧。」
「你似乎不怎麼在意。」
「我以前想過,有這種感覺會不會是我自己太過敏感的緣故。但是後來仔細想來,發現這跟我心思敏感沒有關係。」白薇想了想說,「有些時候,感覺你笑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真的開心,更像是習慣性的笑一下。」
葉撫大步向前,「你是人,是白薇,你是你自己。你從來不是其他,你只是你自己。」
「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院子里的梨樹搖晃起來。葉雪衣又從西側的屋子裡,跑過來,大聲對葉撫說:「葉撫,雖然你想讓我當你女兒,但是我只是把你當哥哥!」說著,她一臉警惕,「你可不要佔我便宜。」
「那我是什麼?」白薇好奇地問。
白薇紅了臉,「我只是在澆花!那些天雪太大,封了花枝丫。」
「我一直以為我是什麼都看得開的,現在看來,我發現我還是挺固執的。」葉撫一邊看著市場大攤小攤里形形色|色的東西,一邊說:「喜歡的人,一個就夠了。即便她沒辦法事事為我分憂,即便她覺得我有一絲距離感,即便她也曾是一個情感困難戶。我的心就那麼大,只能給一個人,沒法分給更多的人了。我不是多頂天立地,也從來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偉人,只想做個做自己喜歡的事的人,也是一個蠻自私的人,即便是這樣,那個人還會喜歡我嗎?」
到了人多的地兒后,可以看到一些爆竹爆裂后,留在雪地上的碎紙殘紅。黑石城的年味兒並不濃,甚至有些不像是在過年。這是這個地方的特色,家家戶戶的生活過得清淡得很,不興熱鬧那檔子事。有那個買爆竹的錢,人家更願意拿去買點肉菜。
「一年吧。」
「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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