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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后

作者:文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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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桃花 第四百五十六章 小魚兒你是笨蛋嗎!

第五卷 桃花

第四百五十六章 小魚兒你是笨蛋嗎!

葉撫看向她。
「血獸食月」。
魚木一口氣憋在嗓子里,吐不出,吸不進,咬著牙大喊,「你是笨蛋嗎!」
「不用這麼強調,你說吧。」
委託樓里,執行長老本來正急忙跟魚木指示,但是神念聯繫忽然中斷。他是知道的,小魚兒很自律,不會任性和意氣用事,眼下這般突然神念聯繫中斷,只可能是環境所致,定是遭遇了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
「你才是笨蛋!」人偶哪裡能服氣,站起來,叉著腰就罵起來。
哎喲!
葉撫不為醒動,「想讓我幫忙,就老老實實聽我的。」
魚木愣了愣。
一聽魚木要問問題,人偶一下來了勁兒,像是要問它一樣。
「我只得請示駝鈴山了。」
「不行!你必須得說!」人偶要求道,「明明說了有事要跟我說,說著說著又不說了,奇怪得很!」
她露出希冀的眼神,感激之情流露于表。
她沒有用神念去探究,只是看著就覺得葉撫手上那條發繩一定是自己的。
一直在委託樓里焦急地等待著,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依舊無法跟魚木的委託簡章建立聯繫。他愈發急切,瞧著南邊碧翠庄的血色逐漸濃郁,都快像是一個大血球了。
他是在忍耐不住,向掌門報備了這件事,就打算自己前去找尋魚木。
人偶細碎道,「不要這麼霸道嘛……我也是有很多想法的。」
葉撫笑問,「你這麼怕我嗎?說得這麼小心。」
「唉,是我照雲宗疏忽了,只是把這件事當作常規委託了,沒有及時去了解。」
人偶訕訕一笑,「我覺得啊,可能或許,大概影響不大吧。」
徐歸星眉頭緊皺,「那這如何處置?」
她依舊是本能地覺得人偶是屬於自己的,即便有了獨立意識,那也應該是跟自己最親近才對。
葉撫扭了扭屁股,調整好坐姿,「在弄清楚這個問題前,這條發生還是保留在我這兒吧。」
這一下子陷入了糾結,魚木不知如何應對。
「道長都為聽聞過。恐怕真的是什麼稀少罕見之物。」
念及此,他向宗門發出指示:全部撤離碧翠庄,不要以任何方式介入。
然後,她腦袋一抽,忽然站起來,「前輩!」
「不成聖,但聖人未必能敵。」雲起道長右手中指是斷的,此刻這處斷指凝結出微弱的光芒。
葉撫瞥了它一眼,「這麼不堅定?說好的考驗呢?」
魚木糾結起來,一時之間捉摸不透。
「不,你上來。」
魚木頓住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理所當然地以為發繩是屬於自己,根本沒想過人偶,因為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意識認為人偶也是屬於她的。現在被葉撫提出來,她才明白,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是自己。
說著,他頓了頓,「要是我還能回來,我會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救迎月的。要是回不來,我會拼盡所有把小魚兒送回來,屆時還希望師兄你帶著小魚兒離開照雲宗。」
作為道家安置在靈澤之地的道觀觀主,雲起道人不僅有著傳道的使命,還有著監視這一方山水氣運的任務。
「那可未必,說不定她就是單純地想捉弄你。」葉撫挑眉一笑。
「嗯,你說唄。」
「這般說著,那我們豈不是只能在旁邊看著?」
執行長老整個人一下子動彈不得。他眼角陡然張大裂開,鮮血滲出,「徐歸星,你混蛋!」
於是乎,魚木耐心地,溫柔地說,「我不是要跟你打架,只是跟你說說話。」
人偶見葉撫提及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葉撫沒有隱瞞什麼,很直接地把發繩拿了出來,「在我這兒。」
瞧著人偶跟葉撫「關係這麼好」,「有說有笑的」,她心裏煩躁急了。
難道……
「平日里你應該很少像今天一樣,情緒變化這麼大,話這麼多吧。」
「不,你上來!到我旁邊了!」
「我不同意!」
「你嘲笑我!」人偶瞪著眼。
雲起道人搖頭,「不知道。畢竟這凶獸動作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碧翠庄的血霧匯聚成一張巨大的尖牙裂嘴,朝天上的雕琢氣月亮啃咬而去。
院子里是一片「平靜祥和」,但院子外早已變作慘劇模樣。
「要不你去安慰一下,道個歉?」葉撫極力忍住笑意。
「我想跟它說說話。」她指著人偶。
「你上來也不礙事啊。」
「我才不!它應該給我道歉才對!太氣人了!」
「你下來。」魚木對它說。
人偶跟葉撫一連串的動作和語言,被魚木模模糊糊地一收,再莫名其妙地加個工,就變作了另外一副樣子。
「你就是在嘲笑我!」
魚木覺得自己像是連續使用神魂功法幾天幾夜一樣累,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語氣稍顯絕望,「我只是想讓你坐在我身邊而已,你怎麼就這麼……唉……」
徐歸星感受著腹心龍脈躁動的氣息,「來得及嗎?」
實在是太有趣了!第一次見到自己跟自己能吵成這樣的。尤其是當他想到,如果第二意識沒有被分離出來附著在人偶身上,那麼此刻的爭吵發繩在魚木的腦海之中,就更加覺得好笑了。
人偶挑起眉,和_圖_書「為什麼要我下去,你上來!」
魚木從來沒覺得一個人可以缺心眼到這個地步,她氣得牙痒痒,衝著人偶吼道,「你走開啊!」
旁邊的人偶瞧著葉撫眨了眨眼,臉上掛著調巧的笑。
「物歸原主是沒錯。但前提是得知道誰是主人對吧?」葉撫說。
徐歸星吸了口氣,「你能做什麼?你一個堪堪大乘的人,能做什麼?」
徐歸星背對著執行長老,「師兄,實不相瞞,我其實很早就知道迎月心有所困了,但因為某些事,我只得袖手旁觀。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裏,得不到釋放,現今,我如何能見著小魚兒深陷涸澤而不為所動。師兄你真的老了,就別折騰了,還是讓我去吧。」
魚木是當年他和她師父親手從雪地里刨出來的,又看著長大,如何也不能像尋常弟子一樣看待。而近她師父早早歸隕,使得他對她更是看重照顧。
魚木有些顫抖地咽了咽口水。
面對掌門得質問,執行長老硬聲說,「我這快老死的傢伙,怎麼也瞧不得小魚兒有半點閃失!」
「已然入聖?」
葉撫挽著身子,往外一別,「別試圖用你的傻氣影響我。」
徐歸星眉頭不忍,想說些什麼,但只能作罷。
「前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魚木在一樓的院子里坐著。葉撫在二樓陽台坐著,人偶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躺著,像是正在被風乾的鹹魚。
風將他的聲音吹散。
說完,他身作雲霧,剎那間消失於此。
「我也得去!」
「但你知道哪裡有什麼嗎你就去?」徐歸星皺起眉。
聽及駝鈴山,徐歸星眉頭嚴肅,「都需要駝鈴山的人出面了嗎。」
魚木腦子裡冒出個根本沒有任何道理的念頭來。這讓她臉色發白。她不能接受,也不會接受這種情況的。
之前它也向葉撫討要過發繩,但葉撫以同樣的理由回絕了。
但剛準備下山時,掌門徐歸星就出現在他面前。
人偶眨眨眼,「哎呀,原來是嫉妒前輩坐在我旁邊啊。原來如此,哎呀,你早說嘛!」她衝著葉撫挑眉,「看吧,我還是很討喜的!」說著,她得意地下到一樓,走到魚木面前,「哎,想讓我待在你旁邊就說明白點嘛,弄得我以為你要收拾我呢。真是口是心非呢,不過,不要嫉妒別人哦。」
他笑了笑,「那傢伙……你的第二意識雖然看著傻乎乎的,實際上可不真的是個笨蛋。畢竟,你自己嘛,你應該懂得。」
魚木連忙揮手,「沒有沒有,我只是不想隨便懷疑別人。」她認真道,「但是那條發繩對和_圖_書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不準!」徐歸星眉頭一擰,揚手,兩道氣息掠出,化作細繩,從上到下,直接將執行長老捆住。細繩的氣息從體表鑽進他的身體,將其經脈也盡數封鎖。
「死就死了!這個時候不為小魚兒做點什麼,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執行長老把臉上皺紋拉開,他眼睛泛紅,哀傷不止,「迎月師妹心有所困,你我就是有所疏忽,才讓她被心魔逼死!現在,她唯一的徒弟也被困住了,我要是還不做點什麼,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啊……
「你心纏繞著一股『幽氣』,便是經常積壓情緒,不得疏解,缺乏與人溝通形成的。」葉撫緩緩道來,「其實呢,你這個年紀,尤其是對於修心道的,喜怒哀樂都不應該壓抑,講究一個暢然隨性才對。越是克制,越是適得其反。」
葉撫莞爾一笑,「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嗎。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樂在其中。」
執行長老鬍子一吹,「嗬!徐歸星,成了掌門就這麼對我這個老師兄嗎!」他擼起袖子就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不管你怎麼說,今天我去定了,有本事你就把我打得動彈不得!也正好,讓師兄我瞧瞧,千把年糊塗過去,你有沒有長進!」
「你還是改不了這脾氣,難怪精氣流失這麼快!」徐歸星眉頭顯路慍色。
「有什麼都不要緊,總之小魚兒在那裡,我就是得去!」執行長老瞪著眼看著徐歸星。
靈澤之地,黑壓壓的雲層之下,兩個長須冉冉,飄飄然的人皺眉交談著。
「你下來嘛。」
「嗯,你說。」
「道長可有見聞?」
「那你下來。」
「你——」
「是的。」
「天下不知年月,我這虛齡不過萬一,如沙般微茫。」
他是知道的,修仙修仙,越是修著,越是身不由己。太過理想的信念與目標,在修仙一途上只能是提前凋零的花。
「你下來,到我這兒來嘛。」
魚木眼神忽地逸散了,隨後迅速回過神來,下意識站起來,「啊!」
「沒有,畢生未聞這般。」他望著南邊的血霧團。
與此同時,北邊養龍山脈的腹心龍脈躁動起來,東邊的洛河沸騰起來。
「問之前,我要先申明,我不是懷疑前輩什麼,也沒有任何怪責的意思啊,我只是簡單地問問題。」魚木鄭重地說,一再強調,「很尋常地問一問,沒有什麼特別意思的。」
魚木愣了愣,一番想來,好像的確如此。她很好奇,葉撫怎麼知道。
瞧著這又是要吵架的樣子,魚木只覺得腦袋痛。她單手扶額,「算了算和_圖_書了,不跟你說了。」
為什麼收起來,難道不該物歸原主嗎?莫非,前輩他想據為己有?
「但那邊的平民和一些修仙者,該如何?」
如果從主體而言,她是第一意識,屬於她沒錯。但自己根本就沒有關於葉撫的那段記憶,並不能說是完整的自己,簡單說來,她看似是她,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你別誤會,說實話,這種發繩在我的故鄉五文錢一個,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特殊含義。」葉撫笑道,「我只是不太明白,這條發繩是屬於你的,還是屬於它的?」他指了指旁邊的人偶。
「就是,我有那麼一條紅色發繩,絮帶狀的。」說著,她將身後的發繩拉下來,頓時一頭長發如瀑漂流,「跟這個外觀一模一樣,但是縫紉方式完全不同。很久之前丟了,聽它說,」她看了看人偶,「是在跟前輩分開的那個晚上丟的。所以……嗯,我想問問,前輩你,」她小心道,「有見過嗎?」
魚木咬著牙,她根本沒法反駁葉撫。因為她也不知道發繩到底是屬於自己的,還是說是屬於人偶的。
「你上來!」
徐歸星打斷他,「雲起道人告訴我,那頭凶獸根本不是我等能對付的,你是打算去送死嗎!」
……
見葉撫不搭理自己,人偶氣得牙痒痒,想上去揍他一拳,手勢都擺出來了,但奈何有心無力,只好繼續像條「鹹魚」一樣躺屍。
房間里,人偶透過一絲窗縫,溫柔地看著外面的姑娘。
但葉撫雙手一合,將發繩重新收起。
許久之後,他撕心裂肺地喊:「徐歸星!」
人偶看著魚木一副不舍神傷的模樣,不由得心疼起來,就當是在心疼自己,它小聲對著葉撫說,「我不在意,要不然前輩你給她吧。」
人偶上一刻還為自己很討喜而得意洋洋,下一刻就吃了癟,委屈道,「你怎麼這樣!太過分了!」然後轉身跑進屋子裡,沒上二樓,只是跑進屋子沒有出來。
難道它已經被這位前輩吸引住了嗎!
魚木像平常修鍊一樣「問心」,發覺心境的確明亮了一些。現在再慢慢品味起來,跟它吵架時很生氣煩躁,但過後似乎覺得挺自在的。她恍然大悟,「難不成,它是在為我排憂?」
「徐掌門,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了,只得願他們能逃過一劫吧。」
魚木忽然覺得人偶說不定「腦子有點問題」,她想,難道是意識沒凝聚完全?想著它之前一根筋的行為,她不由得產生了肯定,心道難怪表現得像個笨蛋一樣。
見者皆嘆之謂之——
地下的呼吸聲越來m.hetubook•com.com越響,龐大的存在離著地面越來越近,擠壓著岩石與泥土,吞噬著一切精氣。
「沒有。」
她很激動,「真的,是真的!」
「徐掌門不必自責。事實上,誰也料不到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雲起道人猜測道,「原本是氣息蟄伏,隨後一鼓作氣,想必凶獸是早有謀划的,根本不是尋常之物。」
「你準備去找她?」
魚木看著人偶跑開了,才冷靜下來。看著葉撫,有些尷尬地問,「我這樣是不是過頭了?」
「說啊。」
底下,魚木見著葉撫跟人偶竊竊私語,實在是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她咬著牙,想用神念偷聽,但知道葉撫是個大前輩,又不敢隨意冒犯。只好豎起耳朵,眯起眼睛,好好聽,好好看。忽然看到葉撫轉身,隨後看到人偶揚起手伸向他。
人偶看了看葉撫,「他要休息,那我也要休息了。等我休息好了,你再說。」
「大抵不止如此。」雲起道人眉頭憂念不減,「恐怕儒家也會有人前來。」
人偶又來了精神,直挺挺地坐著,看向魚木。
「雲起道長,你如何看待?」一眉目清明,相貌俊朗的中年男人問。
葉撫笑了笑,「吵架時,你的想法挺多的。」
「徐掌門,這恐怕不是你我能對付的啊。」
能做什麼呢?什麼都做不了。
「就是一句有心無力了吧。」
照雲宗很快收到自家掌門的指令,上下動起來,向所有參与到這件事的弟子們發布指示。
「我都聽到了,就是在嘲笑!你居然嘲笑我這麼可愛的姑娘!」
這是在幹嘛?難道是要伸手去摸前輩?魚木瞪起眼。又收回去了?它看上去似乎有點失落?為什麼?因為不敢摸前輩而失落嗎?
魚木從來沒覺得跟一個人說話這麼難受費勁兒過,「你下來又怎麼了嘛!」
執行長老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著紫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沉吟片刻,「三相未定,命星離原,不在範疇內。這凶獸,窮凶極惡啊。」
「前輩還要休息呢,我就不上去打擾了,你下來吧。」魚木依舊很耐心。
直到某一刻,息膜破開,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碧翠庄的街道上。
雲起道人點頭,「出手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會搭上性命。」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哪有。」魚木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有摸到笑臉。
比起魚木,人偶的記憶是完整的,經歷是完整的,但是第一意識分離出來的第二意識,也說不上主體。
「實力幾何呢?」
這讓他著急不已,如果不是掌門明確說明絕對不準介入,他定要直奔碧翠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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