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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戈昂然的對話歷歷在目。「規則肅清」、「上殷正氣」這些讓她心平靜不下來。用意識去觀察心頭，可以看到那枚紫色結晶變小了很多，就依附在心頭上，散發著瑩瑩紫光。她想，如果自己的胸膛是透明的，那麼一定能直接看到一顆散發紫光的心臟。

「走吧！先陪本姑娘去城裡逛逛！」

歷時三天的比試落下帷幕。

秦三月搖頭，「這個應當何依依來做。畢竟，瑤姐姐因為何依依而傷。」

居心頓了頓，好像也是哦。

秦三月翻過身子，偏頭看一眼旁邊的居心。

要是老師在的話，他一定能告訴我答案。

「院首過獎了，嘿嘿。」居心傻笑一聲。

「我想去爭取一下。」

得知自己爭取到了名額后，居心第一時間就跑到參觀台來，先給秦三月來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才笑著說：「我成功了！」

比試正式開始后，秦三月一直以看客的身份在參觀席里。

「嗯，我知道我不是瑤姐姐那種程度的天才，但我還是想替她找回些什麼。」

「院首，我能不能帶上三月一起！」說著，她急忙解釋，「三月不佔學府的名額的，她只是也要去中州，看看能不能順路跟我們一起去！」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比試的名額關乎到去往中州參觀武道碑，所以幾乎是全員參与。大家都對中州武道碑抱有極大的渴望，都想見一見那曾經道祖講道的道場，這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是為了比試嗎？」

比起別人，秦三月自然是偏向居心的，希望她能在更好的環境里學習。

居心便要爭取這兩個名額之一。

「那你剛才就是在看我笑話！」

秦三月搖頭，「她啊有著自己很重要的事做，我不會去打擾她的。」說著，她笑了笑，「不過在某一處街角，驀然回首之間，便遇到了，難道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嗎？」

秦三月笑著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說吧。這種事情，哪能讓你去。」

「那裡有什麼吸引你呢？」

「才不https://m.hetubook.com.com要你恭喜。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居心正打算說其他，忽然注意到戈昂然也在旁邊。

居心睡得很熟。昨夜一宿沒睡，白天又受到了驚嚇，今晚她早早地就睡著了。

但為什麼之前那些上殷正氣全鑽進自己身體里了，而絲毫沒靠近居心？

「嗯，昨晚聽路人提起過。」

「哼！作為獎勵，待會兒回書舍了給我捏捏肩。」居心撅起下巴說。

「是。不過，我並不意外。」秦三月說，「居心姐姐很優秀，跟她相處那麼久。比試開始前，我就確定她一定能拿到名額。」

「嗯，知道。」

那些紫光，就是上殷正氣吧。

「啊？」

居心想了想，「也是哦，院首很看好你，或許他會同意。誒，不對，那這樣，你豈不是就欠他人情了？」她搖搖頭，「算了，還是讓我去吧，我是學府的學生，沒關係的。你啊，一個姑娘家家的，不要隨便欠人人情才是。」

「唉，行吧。」

居心眼神悠悠，「瑤姐姐以前是個天才，你知道嗎？」

「太好了，恭喜恭喜。」

難道，居心就是那種適應上殷正氣的特殊體質？

認出戈昂然後，居心裏面打招呼，「院首好。」

居心將一塊菱露糕咽下，然後說：「嗯，這場比試關乎到去中州參觀武道碑的名額。我想努力一下。」

居心這麼堅持，秦三月也不好在固執。她覺得，發生了昨晚的事，戈昂然巴不得自己一直留在青梅學府里。

「……也是。」秦三月笑了笑。

秦三月輕輕一笑，彎腰行禮，「多謝院首。」

青梅學府這邊分到了九個名額。而青梅學府學生中同時存在五屆，便要分別從五屆學生里決定出九個學生來，從新生屆到畢業屆。

失去了紫色結晶后，紫墨池變成了普通池子，但似乎是上殷正氣在這裏存留過太久，使得這裏生了不少靈植精怪，道意盎然，靈氣充沛，更加適合靜心讀書修鍊了。這反而更m•ｈｅtｕbｏｏｋ.com.cｏｍ加有好處，畢竟那上殷正氣是一般人吸收不了的，但靈植精怪醞釀出來的道意和靈氣嘛，就能輕鬆利用了。

在她旁邊的戈昂然注意到這一點，笑道：「為居心感到開心，對吧。」

收拾完桌子后，她們出發了。

秦三月笑道，「院首真的是高估我了。我也只是個平凡人嘛，未來之類的事，哪裡想得明白。」

沒有讓秦三月感到任何意外，三年級學生里，居心以絕對的優勢斬獲三項第一，總得分傲居全府第一名。

「是啊，我真不一定比得過她。」

「你是想去找小蝴蝶嗎？」

似乎進入夢鄉了。

「這——」

不同嗎？

但秦三月怎麼也睡不著。

秦三月很少看到居心這樣拘束緊張的神情，覺得有些可愛，就笑眯眯地使勁兒盯著看。

看到最終排名，以及聽到大先生宣布前往中州的名額后，秦三月呼出口氣，心情一下子好上不少。

「我說沒問題。反正學府的飛艇很大，帶幾百上千個人都行。」戈昂然笑著說。

秦三月微微皺了皺眉，她把這個是牢記在心裏，並沒有直接告訴居心。畢竟居心現在還是浩然正氣派的，而不是上殷正氣派的。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她。

今天居心起得很早，早早地就收拾好一切，然後去膳食樓買來了早點。秦三月只是起床洗漱一番后，便只管享受這學府的美食了。戈昂然說得不錯，學府膳食樓的東西味道不錯。許久沒吃過好東西的秦三月，吃得很滿足。

「你也要加入學府爭取名額嗎？」居心問。

作為院首的戈昂然自然也在這裏，他便領著秦三月一起觀看這次比試。只不過，他們討論得最多的根本不是比試的事情，而是上殷正氣及其相關的。

秦三月忽然想起來，自己剛來這裏時，親眼看到居心能夠吸收那紫墨池的上殷正氣。

「很好，很好。」戈昂然滿意地看著居心。

「哈哈，不用不用。你們先聊著吧，我先走了。」戈昂然和善地和_圖_書笑了笑，就離開了。

次日清晨，依舊是黎明的曙光喚醒了姑娘們。

「那走吧，我們去紫墨池。」居心站起來，滿臉笑意。

秦三月覺得她便是那種又有天分，又特別努力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以黯淡下去呢？

居心所在的三年級按照這一年的表現被分配到了兩個名額。

「那你打算怎麼去？我聽說只有受邀請，或者被分配到名額才能去的。」

聰明如居心，看著秦三月的神情，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什麼。她立馬掐住秦三月的臉，「好你個三月，你肯定知道院首一定會答應的吧！」

「所以呢？」秦三月問。

在夢中，她在一片紫色的海洋里，下沉，不斷下沉，永遠無法觸底。

夜深。

秦三月有些疑惑。她想了想，嘗試著牽引一絲上殷正氣，附著在居心手裡的筆上，便見著那一絲上殷正氣順著筆鑽進了她的手心。

心居書亭里，秦三月看了一眼認真學習的居心，陷入沉思。

「不至於不至於。」秦三月勸說道，「我這種小輩，哪能說得上人情。」

「你們的路不同。」

「老師他做事從來都讓人摸不著頭腦，我的確不知道他在哪裡。但，他也總是會在不經意出現。」秦三月說著，頓了頓，「至於胡蘭嘛，我猜啊，她多半也在中州。」

……

就這樣過去了五天，青梅學府迎來了比試。

秦三月思緒逐漸飄遠。

戈昂然平常里就跟個普通老頭一樣，恍眼一看還真看不出來。

當然，秦三月是注意到這一點的，但她並沒有去改變什麼，就由著這般。

戈昂然笑道，「學府的比試對你而言，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秦三月笑了笑，「那我陪你一起。」

「三月啊，今天我可能還是得紫墨池那邊學習。」吃早點的時候，居心開口說。

她的回答是，並不一定。

秦三月用心去感受，去控制。它們很聽話，任由秦三月擺布，讓變化成什麼就變化成什麼，過後，它們便重新回到那枚紫色結晶里。

真的能啊。和-圖-書

「大概三天後，我們就要出發去中州，你可要早點做好準備哦。」戈昂然對居心這個優秀的後輩展現了十足的善意。

「倒不至於。試意的最後一題，我不一定能通過。」秦三月搖頭。

有意思的事，因為她的御靈之力，紫墨池的精怪們都儘力靠近這間心居，使得這裏的道意和靈氣更加充沛。居心學習的效率都比平時提升了不少。

「好耶！」

在這幾天里，秦三月聽到一個有趣的傳言，說啊，三年級的學生其實只有一個名額，因為其中一個肯定是居心的。秦三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居心姐姐到底有多麼厲害，即便是在這群英薈萃的青梅學府里，依舊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存在。

比試分為三個環節，試文、試心、試意。

居心忽然有些緊張，要是戈昂然不同意那件事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那個時候的她啊，在武道碑上排名特別靠前，就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到的。是天底下最天才的十幾個之一。」居心喝了口水，「但是之後何依依出了點事，瑤姐姐為了救他，損傷了道基，排名一下子就跌到一千開外，隨後幾年裡，越發嚴重，直至徹底失去排名。」

居心笑起來，「不愧是你啊，秦三月，多有詩意哦。」她深吸一口氣，只覺身心舒暢，「那這樣吧，我要是爭取到了名額，我去請求院首，問看看能不能把你帶上一起去中州。」

居心忽然執著起來，「那不行。你現在雖然還小，但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很了不起。可不要在這種小事上隨便欠人人情。」

「他願意去那最好。但他去是他去，我去是我去。這是兩件不同的事。」居心語氣比平常平和一些。她很在意這個，「我一定要去的，中州比東土大太多太多了，那裡一定有著更加了不起的人和事。」

……

「嗯。」

她一下子理屈，憋不住一句話來，就紅著臉說：「晚上有你好看的！」

「嗯，你說。」

秦三月笑吟吟道：「好的居小姐。」

「排名嗎？」

她想著，便m•hetubｏoｋ•coｍ•ｃom立馬說：「院首，我有一事相求！」

但，總不能什麼都依賴老師吧。老師不在，就什麼都做不了的話，那自己這個學生當得挺可悲了。

「奴婢遵命。」

秦三月白了她一眼，「你傻啊，我有老師的。」

「那一天似乎掉落了很多這樣的結晶，如果把它們全都收集起來，能不能結合成一個整體呢？」

如果能，整體又是什麼？跟那位清宮玄女相關吧，大概。

「人是不同的。」戈昂然呼出口氣，「居心的心意很堅定，她會在文道上走得很遠的。」

畢竟能幫助到居心學習，那是極好的。

「取意于未來，這對你很難嗎？」

秦三月笑著說：「我不一定非要去參觀那什麼武道碑啊，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中州。」

等等！

戈昂然答應得太快，甚至緣由都沒問。以至於反倒輪到居心發懵。

只是，總還是想把閉關的收穫告訴老師，或許他會誇獎。

居心掐得不重，秦三月就任由她，「知道啊。」

當然，居心本人可是一點鬆懈都沒有，為這次比試做足了準備。

「你知道啊。」

居心頓了頓，咬咬牙，她想既然院首都在這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件事說了算了。

秦三月知道，曲姐姐在東土足跡不多，胡蘭多半早就踏遍了。下一趟應該就是去最近的中州。而中州那麼大，胡蘭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找遍每一處有著曲姐姐足跡的地方。

之後，秦三月就真的沉下心來普普通通地讀書了。

「就聽我的吧。沒關係的。」居心打斷秦三月，「院首也還是很看重我的，我去好好說說，問題不大的。」

戈昂然愣了愣，然後說：「好啊。」

「小姐你慢點。」

居心皺起眉，「說起來，我倒是還沒問你。葉先生呢？還有小蝴蝶呢？」

「都說了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才沒用！我之前都說了我去說，是你偏偏要自己攬下來的嘛。」

戈昂然早就在周圍立下領域了，所以周圍的人並不能知道他就是戈昂然，不然的話，還得鬧出些熱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