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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理。」

她一點不墨跡，道個別，咻的一下就消失在草浪之中。像是被草浪淹沒了一般。

「我要擁有你一整天的時間。」

「怎麼，要一個人走走？」

「我想要，未必會給我啊。」

「我也得努力了，可不能給浮生宮丟臉。」

「對嘛，我輩修仙人士，自是能得到的都得到才對。」

「但是我不想別人也能。」

「找我做什麼？」

葉撫笑了笑。

「那，我們就分開吧。」

葉扶搖細細看了看手中的銅幣，發現銅幣的確是銅幣，但上面附著了一股玄機。她稍稍一感應，立馬就看到了葉撫的位置。

「但是好像很不完整。」

葉扶搖點頭：

武道碑的二重世界很大，大到明明那麼多人進來了，卻這一大片草地里，只有他們二人。風吹過，掀起草浪。他們就在草浪里前行，也沒有確切的方向，像是走到哪兒算哪兒。

說完，蘭採薇正色道：

葉扶搖眯起眼，使勁兒用鼻子吸氣。

「不會。」

「對天地道機的感應完整度和用時，決定排名，對吧？」

葉扶搖無奈地說：

「會好起來的。」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是規則的漏網之魚嗎？」

「我很要強的啊，可不會真的就聽天由命了。」

他偏頭看著師染。

……

蘭採薇來這裏，是為了找尋自己可能有的過去的痕迹，沒有的話，也就當作是散心，長見識了。

「我才不信。你突然闖進別人的世界里，然後突然離開，還美其名曰自己是個觀眾。」

葉撫莞爾：

「不先聽聽要你幫什麼？」

「葉撫，你找我幫我，就算什麼代價都沒用，我也會儘力幫你的。」

「你會嗎？」

蘭採薇、魚木和煌結伴而行。

目光交織之間，流淌著飄渺的氣息。

「那就，全速前進！」

「天地下只有人，沒有聖。聖是人創造的，不是天地創造的。」

師染冷哼一聲：

兩個姑娘很有活力，快速奔跑在原野上。

「這可不平等。」

「這也能猜？」

葉扶搖睡醒過後，一直都不在狀態，心弦緊繃，過分敏感。

「是的，你還是我的朋和*圖*書友。」

葉撫看著腳下崩塌的大雪山，無奈地自語：

「你也別想得太複雜。」

「當然。」

「不，我不需要。這是我身為王的職責，不應當受饋於人。」

煌是個神，還是個接近於道統神的神，他沒什麼多大追求，能夠自由自在地吸收香火神運就夠了。香火神運也是大道的一種，所以在這武道碑里，也不缺乏，而且還是屬於自然的香火神運，比之常人的香火神魂和遊離於野的其他神明的香火神運，對他的裨益更大。他貪婪的享受著這裏的一切。

他下了馬，對著小紅說：

魚木，就徹底是遊玩的了，所以一進來后，就對這裏的一切都展現出好奇，不斷以神魂進行探究，以心術進行感受。

葉撫不是為了雪山而來，而是為了雪山裡的人而來。

師染眼神陷入短暫的空洞，隨後立馬恢復過來。她吸了吸氣，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師染高傲地揚起下巴。

葉扶搖挑了挑嘴角說：

「神魂道方面的。」

「三月讓我給你帶句話。」

葉撫笑而不語。

「從一開始，就決定好演戲的人了。每一場戲都是如此。」

「一直跟在你旁邊，我思考問題都思考不進。」

「你是為了本源道機嗎？」

「那樣就能說明，公子也只是一個俗人而已。我就能自我安慰，你也不過如此了。可你，明明比誰都神秘，比誰都讓人感到無力，卻又比誰都讓人願意靠近。」

「很符合你的性格啊。」

「有這個必要嗎？」

葉扶搖愣了愣，氣道：

魚木稍稍一愣，笑著說：

葉撫眯起眼看著師染。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選擇尊重你。」

「給我錢幹嘛！打發人嗎？」

魚木問：

師染第一次在葉撫眼神里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但危險正是她閑余日常里的調味品。幾乎是眼神相對的瞬間，他們達成了詭異的共識。

她抬頭問：

葉撫神情漸漸變得冷清。心裏念叨，我也得做點什麼了。

「幫忙。」

「比方說，那本源道機。」

「基礎上是這樣的。」

第一重小世界里。

葉撫甩ｈetｕboｏk.com.coｍ給葉扶搖一枚銅幣。

葉撫愣了愣：

說完，就將小紅受到跟小白同一個生命空間里。

「我相信你。」

師染挑眉：

葉撫也覺得，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葉撫站在冰塔下說：

蘭採薇點頭：

葉撫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

魚木笑著捂著臉說：

「既來之，則安之。」

「不行，我得冷靜一下了。」

「嗯。」

煌探頭輕輕說：

師染搖頭：

說完，師染身形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天邊。

「你不是練劍的嗎？大概就是那方面吧。」

葉撫呼出口氣，立馬結成水霧消散。他問：

「可惜不完整。」

「也是哦。我應該佔據主動權的！」

「聖？」

「我也不會。」

她是個驕傲的人，不想在自己本來的職責上得到別人的饋贈。葉撫提出這個代價時，也沒抱著她會答應的想法。

「倒不是這個，我只是覺得某些事瞬息萬變，有種無奈的力竭感。」

「我好像感應到了一絲道機。就在剛才那尊破敗的石像上感應到的。」

這裡是屬於年輕一代的地方，似乎正因為這樣，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朝氣。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啊……」

葉扶搖瞪大眼：

「我有弱點啊。」

葉扶搖踩在草高普遍沒過膝蓋的草地里，絲毫不以為然：

蘭採薇問：

魚木偏頭問蘭採薇。

「走到一定程度，總要同枷鎖、瓶頸、壁壘作對。」

「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煌有些插不進話。他發現自己跟她們的觀念有些不同。他只想有什麼就要什麼，自由自在地，無拘無束的。

她雖然失憶了，但是保留在身體本能里的記憶告訴她，她還是個讀書人。就像公子之前說的那般。

「我想做什麼，公子隨便窺探我的意識就能知道吧。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你是全天下最可惡的老師。」

葉撫笑道：

師染輕輕一笑：

「說來，你也是奇怪。倒是希望我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前輩一樣。」

「她不會說這種話吧。」

「什麼？」

「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在武道碑里。」

他ｍ•ｈ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om揉了揉肩膀，又閃身前往另一個地方。

下一刻，他閃身出現在一座雪山上。

師染挑起好看的眉毛，笑吟吟道：

「不，自己說出來的不是弱點！」

「那麼代價呢？」

葉扶搖瞪大眼睛看著葉撫。

「還是你提代價吧。我一個找你幫忙的，又不是在跟你做交易，理應你要求我才是。」

「你好好看看啊，葉小姐。怎麼人都魔怔了。」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葉撫笑了起來：

「你第一次主動找我。」

儘管有些人並沒有年輕人的模樣，臉上布滿滄桑甚至於滿頭白髮了。但對於這座天下而言，不到兩百歲，都還是年輕人。

寬大的衣袖裡，她的雙手緊緊握著。

師染展顏一笑：

身形掠到半空，她又轉過頭說：

「沒關係，這才剛進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感應到完整的道機的！」

他笑著說：

魚木仔細感受一番自己腦海里的玄妙氣息，說：

他們三人先前路過了一個破舊的小廟，廟裡有個破石像，瞧不出樣貌來了。

葉撫瞥了她一眼。小紅安分守己地做了一匹馬，並沒有因為進入武道碑就躁動起來。

「正好合適你啊。」

師染轉身就走。

「果然，你是真的師染。」

葉撫笑了笑：

她有些說不出來。

師染搖頭：

「那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再說了，我要那東西也沒用。」

「我還是個讀書的呢。」

師染一下子變得很不開心，咬著牙，非常生氣地錘了葉撫一拳。力道傳到地面，使得他腳下的雪山直接崩塌了。

師染狠狠看著葉撫，咬著牙說：

他們朝著一座巨大的山地前進。

「有時候啊，你就是太理性。許多事都照著規矩來。有因有果，一是一，二是二，一件一件事理得很順。但實際上，我們可不都是遵循本能的簡單生命，思想表達、情感傾訴往往是我們更加需要的。我呢，身為一個王，大多數時間里，考慮的時關乎著整個族群，要合乎理性。但是，我也並不只是一個王，對吧。」

「什麼平等不平等的！朋友啊！幫朋友一個忙而已。」

「和_圖_書你呢！你在和什麼作對？」

「你要是再不去見她，她就不認你這個不負責的老師了。」

「也不要有什麼壓力，做不到也沒關係。也不會影響你我之間的約定。」

葉撫笑問：

蘭採薇和煌看向她。

「是哦，也是。」

葉扶搖泄了氣，一下子變得很沒精神，像是霜打過後的茄子，焉答答的。

事實上，他們三個對排名都沒有特別的追求。

「這還需要試探嗎？我你還不懂啊。」

「你不用本源道機，也可以。」

蘭採薇一笑：

葉撫不輕不重地說：

到了某一刻，葉撫眨了眨眼。

「你確定要我這麼做？」

「那你就慢慢去發現吧。」

「你太緊張了。」

葉扶搖笑得很開。她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只不過大多數的時間里都很開心就是了。

「是哪種呢？」

「我可以幫你打開雲獸一族的文明枷鎖。」

「按理來說，我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觀眾。」

「真的要說的話，我都想要。」

葉撫問：

「那，這個給你。」

但葉撫始終是葉撫。

葉撫靜靜地看著她。

葉撫無奈笑了笑，沒有解釋。

「如果我告訴你，這裡是個陷阱，你會離開嗎？」

雪山的天空灰沉沉的，雖然現在沒有大雪紛飛，但冰寒氣息凍徹了整片天空。這裏的一切都慘白一片，毫無生機。

「當然。」

煌緊緊跟在後面。

「也是哦。」蘭採薇望著天，天上一片湛藍，「我還不知道我能感應到什麼道機呢。」

葉扶搖吸了口氣，輕輕說：

接著，他一步跨出，陡然消失於此。

「嗯。我要開天門。」

葉撫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而是問：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道機呢？」

「公子覺得聖是什麼？境界，還是修為，亦或者一個稱呼？」

師染攏了攏衣袖，走到懸崖邊上，輕聲說：

「這未必值得開心。」

「能做什麼呢？」

「我覺得，感應道機這件事是急不來的。」

「你想做什麼？」

在雪山最高處的一座巨大冰塔上，孤傲地站著一個人。一席黑衣，一頭黑髮在慘白世界里格外顯眼。

葉撫看著她的雙眼，笑道：

www.hetubook.com.com向來不曾嘆氣的師染，禁不住嘆了口氣。

「這意味著要發生很多事。一定會很精彩。」

「唉。」

「你該有個弱點吧！我不相信，人會是無懈可擊的！一定，一定，每個人都有弱點！」

「這樣啊。你眼裡的我是這樣的啊。」

「聽了代價，我就大概知道要我幫多大的忙了。」

師染說著，眼神里遊盪著濃郁的興趣。

「你先留給我一個找到你的方式，萬一我想通了一些事，好跟你說。」

「忘了剛才發生的，忘了，忘了。」

師染回過頭，看到下面的葉撫，立馬笑了起來：

葉撫眉目低垂。師染現在變得比以前更加包容了。他知道，這是她為自己做出的改變。

「你可以先休息休息了。」

「公子可一點都不像個前輩。你見過尊重後輩的前輩嗎？」

師染本身就是那種柔美的長相，露情至深處后，顯得更加溫柔。她平時里有多暴戾，有多瘋狂，現在就有多溫柔，多恬淡。這樣極端的表現，輕而易舉地出現在她身上。葉撫內心是十分動容的。

「這麼快！」

「我的時間不值錢，不再考慮考慮？」

「悟道一事，可不是想當然的。你還沒尋著大道，還沒成聖。」

葉扶搖看向葉撫，笑著說：

葉撫搖頭：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第一重小世界的最中央，那座頂天立地的巨大石碑上，已經出現了魚木的名字，目前也只有她的名字，正高居第一位。

師染如同黑色的葉子，輕飄飄落在葉撫面前：

武道碑小世界很大，大到雪山、草地、沙漠、海洋、森林等等都有，且進入武道碑小世界，除了同行以外，會被隨機送到各個地方。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那片草地里，就葉撫和葉扶搖二人。

「你看上去很享受。」

「當個看客，的確會覺得精彩，登上舞台就未必如此了。」

「我相信你，你是優秀的。」

「不要隨便相信我。我自己都說不準了。」葉扶搖轉向另一個方向，「就這樣，我走了，回見！」

「說吧，你想我做什麼？」

「我就不該來這一趟的。」

「上面風很大吧。」

「我很開心就是了。」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