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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這樣。」

「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不過，這並沒有感悟天地道機重要。

秦三月看了看蘭採薇。她想知道自己從「觀測者空間」里出來后發生了什麼。之前，她總感覺自己的意識要被什麼東西給抽走了。

他抱歉地搖了搖頭：

庾合極目仰望巨大的武道碑，大聲道：

秦三月是公子的學生。魚木有種「愛屋及烏」的感情，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錯，你們都放心吧。」

但此刻，這座意識海混沌不堪，昏暗、動搖、瀕臨破碎。

柯壽點頭：

「好，我們上去。」

「你不試著感受一下嗎？」

葉撫的虛影看了四下一眼，虛晃而過。

蘭採薇眼神躲閃開。她有些不敢看秦三月的眼睛。

「笑不出來。」

「那些人，是從第二重小世界過來的吧。」

秦三月心中感慨著。她覺得胡蘭真是比以前變了好多，不論是說話還是待人的方式，都變得更加委婉與嚴謹了。

李命稍稍停頓。

「是啊！三月你都不知道，剛才你有多厲害，一下子就把獼猴王洞穿了！」

井不停的氣息在秦三月身體里遊走一遍，皺緊眉頭。他第一次知道秦三月沒有丹田、經脈以及紫府神魂。這種情況讓他重新想起，秦三月是「身無命格之人」這個事實。

「要不要一起走走？」

「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沒關係的，放心說吧，我不會介意的。」

其他幾人看向魚木和居心。

「天地道機。那些天地道機，你們快去感應捕捉。」

蘭採薇頓了頓，說：

「這是事實。」

居心尷尬笑道：

煌激動道：

李命跟莫長安落在了武道山下面。

「唉，總之這些小輩們沒事就是萬幸。」

想想也是。畢竟之前一直靠著秦三月，根本都沒出什麼力。

「他們全來到第一重小世界了。」

李命看向柯壽：

柯壽無奈笑著說：

蘭採薇依稀在這座昏暗的意識世界里發現了一點微弱的光。她上前一看，見到是發光的秦三月的虛像。虛像搖搖欲墜，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消失。讓她震驚地是，這尊虛像看上去更加像之前見到的「清宮玄女」了。

蘭採薇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

秦三月知道，蘭採薇說的應該是自己的意識海。

「嗯，那應該是我的意識空間。」

「結束了嗎？」

井不停說：

蘭採薇問：

「你暈倒了，因為沒有神魂，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我試著用你的氣息建立了意識小空間，然後不和圖書知為何，就進入了一片奇怪的意識空間。」

「不認識。」又問：「怎麼了嗎？」

「這樣不好嗎？」

柯壽嘆了口氣：

「這次過後就不要亂跑了，隨我回學宮。」

「……魚木姑娘還真是率真啊。」

隨後，三人前往山頂。

「我也只是救我自己而已。」

秦三月從山頂往遠處望。山頂的風景的確很好。她笑著問：

「是啊，居高望遠，看得到很遠很遠的風景。」

「看來第二重小世界也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了。」

「我們找個位置吧，不能被搶了先機。」

只是，有些人還在想著，獼猴王破體前那胃中密密麻麻的人形虛像是怎麼回事。

「想不到開心的事。」

「嗯，可以。」

「你快入聖了。」

秦三月雖然很累，但還是感受了依稀周圍的氣息，發覺到不少聖人和大聖人的氣息。她想，這下應該安全了吧。

「嗯，有點。太過委婉和謹慎了吧。」

「破開獼猴王的身體后，你就暈倒了。」

蘭採薇沒多問。

在半空中，他們向山下望去時，赫然發現，那座環形森林變小了很多很多。

蘭採薇覺得自己快要被撕碎了。

「那些流星？」

她疲憊地呼出一口氣。

局勢暫且穩定下來。第二重小世界徹底崩壞了，裏面的人被送到了第一重小世界來。絕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在第二重小世界發生了什麼，稀里糊塗地就發現自己等人所處的位置換了。

「要不然我來照顧三月吧。」

「我看到了，嘴角彎彎，眉毛彎彎。」

莫長安也推演完成，皺起眉：

「你呢，你不去嗎？」

「你說，沒事的。」

井不停說：

「我一點都不率真！」

她嘗試著用那種「建立『存在』小世界」的方式，招來一縷秦三月的氣息，然後在意識小世界里感應。

探知不到神魂，他無法感受意識，也就無法確定秦三月的狀態。

「你自己先好好感悟天地道機吧。你還是個神修，這機會更是不可多見的。」

「這是規則枷鎖被修改了嗎？」

「……」

柯壽笑著轉過頭。

「為了逃脫那獼猴王的追捕，我費盡了心思，就弄得這麼狼狽了。」

「這是意識，意識的薄弱可以用什麼恢復呢？」

居心拍了拍秦三月的背。

「沒事，要說，是你救了我們所有人。」

李命立馬抬手做了一番推演。之前在第二重小世界，氣息被封閉了並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推演結束后和_圖_書，他神情複雜：

「是採薇姑娘幫助了你。」

秦三月搖頭：

秦三月的意識海中。

「你們看武道碑最上面！」

「我不確定是不是我。但……」

她握住秦三月的手，神念覆蓋住。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庾合又試了一番，發現秦三月的身體特殊性后，懵了許久后才搖頭。

蘭採薇牽強一笑。

秦三月看向魚木問：

「柯壽的氣息。」

「之前辛苦你了。」

久別相逢的言語，每一句都讓秦三月心變得柔軟。

「這樣啊。」

秦三月看向蘭採薇。

她發現，隨著吸取，秦三月整個意識虛影發生著改變，一種讓她感到害怕的改變。

「你應該多笑一笑，我感覺你笑起來會很好看。」

只剩下秦三月和蘭採薇。

「第一重小世界里發生了很複雜的事，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什麼？」

「她怎麼樣了？」

李命看著他說：

但此時的她就像是被猛禽抓住的兔子，無法掙扎，無法擺脫。

幾人找了個不錯的地方，開始觀摩感悟起來。

「我啊，還是想看看山上的風景。天地道機嘛，隨緣唄。」

「聽長山先生安排。」

「應該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沒有丹田經脈和紫府吧。」

李命開口：

她想試試。當然不是直接斬出一劍，這肯定是不行的，指不定還會傷到這已經搖搖欲墜的意識空間。

「所以才勉強逃脫了吧。那獼猴王到底怎麼回事啊？」

蘭採薇心中驚懼。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擺脫秦三月。自己就像是一個貫通這種「存在」與秦三月之間的甬道。

魚木擔憂地問：

「你似乎很小心啊，跟人說話。」

「依照她目前表現出來的立場，沒必要這麼做才是。具體的，也不清楚。」

井不停說：

「可能會涉及到你的特殊性。你的身體跟其他人不一樣。」

「應該是。」

李命搖搖頭：

「我只是……不想惹到一些誤會吧。」

井不停安慰道：

「有嗎？」

恰此時，一道光從天上墜落，籠罩住蘭採薇，直接切斷了她跟秦三月之間的聯繫。她的意識瞬間從意識海里退出去，回到自己身體了。她踉蹌地向後跌倒，坐在地上。

「規則枷鎖似乎複原了。」

柯壽笑道：

「你很大度。」她說：「我取出木劍后，用那一劍感應了某種奇怪的『存在』。我說不清楚，也不了解到底是什麼。然後，你的意識空間就憑藉那種『存在』開始ｗｗｗ•h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m修復，你的虛影也慢慢恢復了。」

「……」

蘭採薇眼神柔和一些。

拔出劍，以「建立『存在』小空間」的方式，用那一劍去吸取奇怪的「存在」。

「採薇，還好嗎？」

按照常規的辦法，的確是無法探知到秦三月的意識的。

蘭採薇皺了皺眉。

「三月！」

「要不然，你笑一笑我看看？」

「是嗎……我有些記不清了。」

庾合問：

秦三月緊張地向天邊看去，見那裡沒有使徒巨大的黑色虛影后，才稍微放鬆下來。

蘭採薇蹙起眉，她不是醫師，也沒見過這種受傷的方式。

蘭採薇點頭繼續說：

「怎麼了？」

在這種「存在」暴露出來的瞬間。整片意識海出現巨大的漩渦，像暴風一樣吸取這種「存在」。

「不要謝我，你救了我們所有人。」

「長山先生，還有長安老祖。」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

「之後再慢慢說吧。現在還是去武道山上看看。」

蘭採薇躲著她的目光。這讓她感覺很奇怪，難道採薇是看到了什麼嗎？

井不停看了看周圍，不斷有「流星」從天上墜落。他啟動自己的羅盤感受了一下，發覺那些「流星」是人。思考了一下后，他得出結論。

「大概是吧，或者說。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去感應。」

「柯壽。」

「有嗎？」

「總之，謝謝你。」

「我也感覺到了。」

魚木轉過身，輕巧地走了幾步：

「行吧。」

「沒事的。不是多大回事，知道了也沒關係。」

「不！要停下來！」

「嗯，聽長山先生的。」

居心說：

「該怎麼辦啊……」

蘭採薇斜著看了看自己背後的木劍：

她無法去明白這種「存在」，但覺得這或許能幫到三月姑娘。

「有嗎？沒有吧。」

「嗯，放心吧。」

居心說：

「三月姑娘，別著急，你先好好緩一下。」

「你笑了。真好看。」

蘭採薇有些失望。

「我感覺你很了解我，還以為你以前認識我。」

幾個呼吸后，秦三月的身體顫抖一下。然後，她猛地睜開眼，如同溺水后蘇醒的人，猛地喘了幾口氣，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呵呵，有你們在不覺得辛苦。」

蘭採薇並沒有說她差點被秦三月「貪婪」的虛影撕碎。

井不停看了她一眼。他沒有問是不是你做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想探知。」

秦三月笑道：

李命沉默了一下。

秦三月笑道：

「我還有些迷糊，不和圖書過先謝謝你。」

年輕的天才們，大抵覺得之前應當是有大聖人出手，解決掉了那獼猴王。如今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局面。

柯壽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地站在那裡。

「好可怕……」

但蘭採薇有不常規的辦法。

蘭採薇認真看著秦三月問：

蘭採薇沉默了。

秦三月仔細想了想，覺得蘭採薇說的那種奇怪的「存在」應該就是規則之力。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意識居然藉助規則之力才能恢復。

秦三月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看周圍，覺得嗓子很乾，艱難地問：

秦三月的虛影更是如同貪婪的饕餮，一把抓住蘭採薇的意識化身，瘋狂吸取這種「存在」。

「你呢，你是怎麼回事？」

居心想照顧秦三月，單被拒絕了。

「你看上去還很虛弱。」

魚木高居第一，居心緊隨其後。

她嘗試著去喚醒。但秦三月並無法給予回應。

「我有這一劍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需要。」

「啊！」

「魚木姑娘不感悟嗎？」

居心問：

庾合看了看天上。

秦三月搖頭：

「你怎麼樣了，三月？」

「三月姑娘的情況有點複雜，雖然是稍微幫了一下，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她醒過來。」

「感應不到。」

煌在旁邊笑呵呵說：

說完，邁著步子，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眾人點頭。

蘭採薇的本能告訴她，要阻止秦三月。

居心白了他一眼。她一眼就看出來了煌的小少年心思。

「想想開心的事。」

他們一步跨出，出現在山腳的一棵杉樹下。

「之前，我那一劍幫助了她。現在可不可以呢？」

重新到了山頂后。這裏已經有不少人了。獼猴王之前爆出的那河一般的血流因為其規則枷鎖複原，也變作小小一攤了，在偌大的山頂上，幾乎不引人注意。

「我們要不要去再去山頂看看？」

「好多了。應該問題不大。」

「聖人和大聖人們都下來了，應該安全了。」

「這怪不得我吧。我只是運氣好啦，運氣好。說不定等會兒馬上就有人超過我。」

「你以前認識我嗎？」

「我沒事的，你趁此機會好好感悟天地道機吧。放心。」

「我一縷道機都感應不到的。」

魚木擺擺手：

「你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那上面刻著排名。如今是：

「嗯，這就是全部。」

井不停看著秦三月，想聽聽她的意見。

井不停一跺腳，腳下立馬浮現一座星空一般的氣息盤，托著他們去往武道山山頂。

魚ｍ•hｅtuｂoｏk.ｃｏm•coｍ木跟著秦三月看了看天邊。那裡有什麼嗎？三月姑娘似乎很在意。她問：

「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樣會讓人覺得你有距離感。」

「不要啊！」

幾人連忙問：

「讓我試試。」

兩人沉默了一下。

秦三月笑笑：

「會不會也是那東宮做的？」

秦三月嘴唇還有些發白。她點點頭。

她想了想。

「可能是我本事不夠吧，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居心和煌也就沒多說什麼，各自挑了個位置，感悟起來。

「看我幹嘛啊。魚木姑娘還是第一名呢。」

秦三月這邊的隊伍，在武道山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暫且躲了起來。秦三月陷入了昏迷，而且氣息非常微弱。

魚木攙扶著她。

「這樣啊……我在裏面看到你的意識虛影，很虛弱。我想，我的那一劍可以被你借去，或許也能幫到你。當然，我沒有對你的意識虛影拔劍。」

居心還未開始修仙，更不提了。她只能感覺到秦三月還有溫度，還有微弱的鼻息。

李命想了想：

「呵呵，也是。估計沒有什麼道機比得上你的一劍。」

「……」秦三月轉移話題：「真漂亮，風景。」

蘭採薇想了想。她發現自己記憶里全是師姐那張讓人可氣的臉。

她搖搖頭站起來又說：

顯而易見，他們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蘭採薇眼中尚有驚恐之餘，愣著沒有說話。

「聽他們，你之前幫了我。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會使那一劍，不僅僅只會使劍。許久以來對那一劍的研究與琢磨，讓她學會了借那一劍去吸取一種奇怪的「存在」。她無法稱之為氣息，因為不符合氣息的本質。總之是一種奇怪的「存在」。

本來只是試試。但她沒想到那麼順利，一下子就進入了秦三月的意識海。

「我覺得你們都太敏感啦。三月姑娘能破開獼猴王的肚子，還需要你們照顧嗎？照顧你們才是呢。」

「你喚醒我的嗎？」

「那，三月，你好好的啊，有什麼不舒服就立馬告訴我。」

「怎麼樣了？」

魚木回過頭，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哎，不管了。我只想好好放鬆一下。」

魚木在旁邊樂呵呵地說：

「可能是三月姑娘特性如此吧，讓人覺得你能洞察一切。」

「呵呵。」

秦三月捂住頭。她覺得腦袋裡面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她靠著居心站了起來，勉強笑了笑：

沒有人會相信憑藉運氣好能拿下第一。

蘭採薇晃過神來，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吐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