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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哪裡走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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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夜闌卧聽長安雨 第492章 江流天地外

第五卷 夜闌卧聽長安雨

第492章 江流天地外

徐大搖頭道:「不能扔,有用……」
王七麟說道:「你竟然還挺開心?我以為你們倆分離你會流眼淚呢。」
謝蛤蟆選了一下,道:「襄陽盤鱔,天下聞名,你們可以嘗嘗這道菜。」
吃過飯王七麟沖洛水抱拳:「洛姑娘,我們就不送你回長安城了。煩請你告訴洛門主,此次我未能幫上忙,甚是抱歉,但這案子我記下了,以後咱們互通有無,爭取能儘快查出真相。」
謝蛤蟆撫須問道:「無量天尊,你們有沒有想過拖把被奪走的後果?」
「猿爺給你們個驚喜!」
徐大抱拳行禮,洒脫的回頭走來。
「萬事最怕認真,而我們聽天監辦事最認真。」王七麟主動捧哏。
大船靠近飛舸,吞口騰空跳了過去起身用爪子摟住他激動到熱淚盈眶:「剛才讓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離開我們去闖蕩你的江湖呢。」
老闆娘笑嘻嘻地說道:「正是這麼吃,這是水草鱔魚,細如水草,它們平日里只吃乾淨水草,一點不臟,你們放心去吃便好。」
謝蛤蟆稽首唱喏:「無量天尊,這道菜殺性太大,老道士就免了吧。」
謝蛤蟆喝著水酒笑,說道:「他說的是這道菜食用訣竅,用筷夾著頭,順頸去下口,撕下腸和頭,嘴裏龍擺尾,連骨咽下喉。」
八喵和九六看到它后高興的搖尾巴,兩條小尾巴搖的飛快。
徐大也攔住他:「主要是你毒上來的魚咱沒法吃!」
徐大對王七麟說道:「七爺,繼續唱。」
徐大掰開雞嘴往裡看,美滋滋地笑道:「七爺好活,你看這裡有水、有雞、有男人,男人給雞來了個深喉——哈哈,妙啊!」
徐大說道:「昴日雞的那件斗篷,大爺給收拾起來,以後做個傢伙什用。」
徐大笑道:「江湖兒女,何必惺惺作態?」
他琢磨了一下又訕笑道:「不過還挺有道理。人生這一輩子能有幾回春秋?洛姑娘,你別這麼憂愁,這件案子總有一天會被破解的。」
老道士微微一笑:「無量天尊,七爺神機妙算,一切如你所說。」
這頓午餐還不錯,有酒有魚有雞有肉,一行人吃的滿嘴流油。
「強強聯合!雙贏!」王七麟接話道。
白猿公一愣:「干,猿爺我拋媚眼給瞎子看了么?我還以為咱們沒有船可以用,特意拿七爺給的錢去買了一艘船追你們,否則我怎麼會離開?」
老漢笑道:「第一隻鳥一個銅銖,第二個鳥的價錢翻倍,第三隻鳥的價錢也翻倍……」
正在打哈欠的噴口愣住了:喪盡天良!
「你能看的開?」王七麟驚異。
王七麟說道:「那我們只要第一隻鳥。」
洛水失笑。
徐大讚賞的對他點點頭,又回過頭說道:「不錯,和-圖-書我們聽天監還會調查這起事,你也可以繼續關注,咱們雙方來個一起努力,這叫……」
吞口讚歎道:「沒錯,老話說的好,拖把蘸屎,霸王在世!」
徐大感興趣的盯著一溜水鳥問道:「怎麼賣?」
襄陽也是一座名城,但他們此時是在一座縣城邊緣,不過要吃飯不必進城,碼頭上便有許多小吃攤子。
老漢一愣,他掀開斗笠露出面容,這自然是白猿公。
整雞撕開露出雪白的雞肉,她往上淋了點小磨麻油,盤子旁邊放一個碗,裏面是芝麻甜醬。
謝蛤蟆帶著八喵乘小船趕來,王七麟問道:「事情辦妥了?」
徐大抱著膀子在一旁說道:「哎呀,這魚死不瞑目呀,大噴子,你真是造孽。」
徐大站在船尾遙望飛舸,洛水收拾好東西后同樣走到了船尾,然後沖他福了一福:「徐爺,珍重!」
徐小大隨意地說道:「這有什麼看不開的?我哥從八歲到十八歲,每年都要失戀個十回八回,他要是看不看還能活到今天?」
碗裡頭是牛骨牛油湯,熬制的頗為濃稠。
他們正在船上殺雞殺魚準備午餐,又有一艘船飄蕩過來,船上豎著一根竿子,上面掛著一溜的水鳥。
「滾!」
老闆娘說道:「道長若是不能吃葷菜,那我們家也有許多青菜,三月里薺菜鮮,要不要吃薺菜水餃?鮮的能讓人掉舌頭呢。」
「你呢?」王七麟問道。
徐大怒視他道:「是啊,大爺做個拖把,以後你不老實,大爺就用拖把收拾你!」
聽到這話徐大感嘆:「猿爺你幸虧回來了,就你這樣的行走江湖,那真是用不了兩天褲子都得讓你賠掉!」
謝蛤蟆道:「老道只是不吃盤鱔,可不是不吃葷菜,來,老闆娘你家有沒有叫花雞和老葉纏蹄?」
老闆娘笑的更是歡愉,她對王七麟說道:「小郎君不僅長得好看,嘴巴也很有趣。」
盤鱔主菜是鱔魚,它用的鱔魚很是纖細,就跟鱔魚苗似的,這東西不做動刀剖肚,活生生的放入燒熱的鐵鍋內讓它自蹦身亡!
貓是水禽天敵,八喵露面,水禽紛紛逃離。
一路行船他們倒是弄到不少的魚蝦蟹,路上又是光照又是風吹,鮮貨變成乾貨,他們沒捨得扔,全給收拾起來。
它吃掉蚯蚓囂張展翅想飛走,結果王七麟往回收魚線,這野雞驚恐的瞪著眼睛被拖了回來。
一聽口音老闆娘就知道他們來自外地,乾脆利索給他們報了幾個菜名。
徐大冷冷地說道:「那也得看怎麼用這拖把,到時候大爺用拖把蘸糞糊你一身!」
他們釣魚用的餌是蚯蚓段,結果水禽被蚯蚓吸引,偷偷|拍拍的飛來搶食。
八喵甩了甩尾巴擺開架勢:我看你們和_圖_書是沒把我玄貓放在眼裡!
牛油拌面。
白猿公捻了捻鬍鬚嘀咕道:「猿爺倒是想去闖蕩江湖,可是猿爺為人耿直老實,江湖上像七爺這樣姦邪耍滑的人太多。猿爺可不想再栽一次,栽在七爺手裡我心服口服,栽在別人手裡我們伴劍猿一脈的顏面何在?」
「那我有了個主意,既然這樣,為什麼讓吞口往外噴箭噴刀劍呢?讓他往外噴糞不是更厲害嗎?」很少說話的楊大嘴笑道。
當地的豬蹄也很有特色,他們將豬蹄肉用細麻繩纏緊煮熟晒乾來吃,解開麻繩后豬皮色澤紅亮,不知道用了什麼佐料來烹飪的味道,肉質勁道而有清香,咀嚼之下,香味經久不散。
他將麵條煮熟撈出來盤成一坨一坨,有涼水淌過,熱面變涼。
船行到襄陽府,他們要棄船上岸了,再去真定府就要走陸路。
「人生短短几回秋啊,不醉不罷休!」王七麟引吭高歌。
洛水一桿一條魚,全是鮮美的黃河大鯉魚,可惜春天鯉魚不胖,否則他們真是有口福。
沉一看著他們殺雞殺魚一個勁的念經,滿臉的悲天憫人。
洛水笑道:「多謝徐爺開解,也多謝七爺唱歌為我解愁。」
王七麟收拾了美女蛇的兩條蛇蛻,這兩樣東西也算是法寶,美女蛇為了感謝他公正執法,選擇將蛇蛻送給了他。
王七麟攔住他說道:「虎哥,毒魚犯法!」
飛舸逆流而上,轉過河道後下游是二十里盪,他們將船轉入其中。
有人要牛油麵了,他便抓起一坨放在墊著綠豆芽的竹漏中,簡單燙過之後倒進大碗里,豆芽翻轉蓋在面上,老闆再澆上一勺牛油湯,灑上蔥花芫荽,一碗熱乎好吃的面迅速出鍋。
徐大罵道:「唱的真難聽,什麼玩意兒?」
謝蛤蟆道:「那就一樣上兩道,還有糖醋白菜,也給炒上一大盤。」
王七麟哈哈一笑,拉開嗓子唱道:「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那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謝蛤蟆撫須笑,笑而不語。
王七麟搖搖頭:「這算什麼神機妙算?只是了解點人性罷了。」
王七麟問道:「不互道一聲再見嗎?」
他讓徐大收起蛇蛻,然後一扭頭看到徐大正在弄一些破布條,問道:「這什麼東西?」
他還吟詩一首:「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白猿公不耐地說道:「別欺負我吞口兄弟!猿爺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們想,徐爺要是用拖把蘸了糞,然後再穿上蓑衣戴上斗笠——絕配啊是不是?」
王七麟說道:「我家道爺走過南闖過北,冰山上頭摔過腿,陰間www.hetubook.com.com裡頭喝過水,對陰陽兩界、九洲各地風俗都是瞭若指掌。」
沉一雙手合十唱喏一聲,又偷偷指向謝蛤蟆低聲道:「魚兒呀魚兒,你們臨死前都要看準了那個道士。是他帶我們來這裏吃飯的,是他點了菜,所以你們去了西方極樂凈土要找我佛告狀,那莫要告錯了人,記住要告謝蛤蟆!」
沉一哈哈大笑起來:「二噴子你是不是也變成傻子啦?你就是扛著偃月刀也收拾不了噴僧,何況用一條拖把?」
蘆葦盪裡頭水禽多,此時已是春暖花開時節,水禽紛紛歸來,蘆葦盪裡頭很熱鬧。
謝蛤蟆往後指了指,說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效率很高,日子匆忙而悠然。
老闆說道:「我聽說江南水鄉有一道菜叫醉蝦,將蝦泡入酒中,等它們酒醉之後將之生食,據說到時候蝦進人嘴還活著,能感覺到這蝦在人的嘴裏跳動。那麼,這是不是有傷天和?」
老闆娘將熱氣騰騰的雞撕開,一邊撕一邊笑:「道長是我們荊楚子弟嗎?竟然這麼了解我們這裏的風俗。」
有個老漢披著蓑衣、戴著斗笠,船行漸近,他高聲問道:「諸位客官可要花錢買個鳥?」
大船被他們當場轉讓,賣了整整一個金銖的價錢。
一行人懷疑有詐,都跑去看老闆做菜,這一看明白謝蛤蟆為什麼不吃這菜了。
王七麟感嘆道:「老闆,這菜有傷天和呀。」
這是叫花雞了,拍開烤到酥脆的泥殼,裏面是一層層纏繞到密密麻麻的大葉水草。
洛水接走釣竿淡淡地說道:「諸位大人歇著吧,我來給你們釣魚吃。」
沉一愣住了:「阿彌陀佛,這麼歹毒?」
正在操勺的老闆伸出頭說道:「若要吃素菜,到了我們襄陽怎麼能不吃糖醋白菜?」
見此王七麟冷笑一聲,他拿起魚說道:「你看準了,待會要吃你的就是這和尚,你去了西天看到佛祖和菩薩要告狀得告准了,就是這和尚吃的你!」
徐大說道:「我們本來就沒打算走水道,而是準備走旱道!」
徐大說道:「上你們拿手的菜。」
有本地漁夫提著酒壺走過來笑嘻嘻的說了什麼,荊楚之地方言本就難以聽懂,漁夫又喝了酒說話含含糊糊,眾人什麼也沒聽懂。
沈三說道:「我只是遭不住了,並不是吃不下了,該吃還是得吃嘛。」
烤雞皮色光盈,泛著油光,雞肉酥爛,本身沒什麼香料,保持著雞肉原始香味,可以蘸芝麻甜醬來調味,入口咸甜香,與王七麟以往吃到的烤雞完全不同。
吸一口湯吃一口面,王七麟讚歎道:「好吃,這湯有一股鮮味,不是香味,這骨頭湯竟然燉出了鮮美的滋味,厲害。」
硬生生燙死鱔魚后https://m.hetubook•com•com老闆清水清洗以除去粘液,然後入鍋放上麻油,微火反覆煎炸,待鱔魚由硬變軟成捲曲放入鹽、花椒、姜、蒜及麻辣醬等調料干扁成焦黃色。
一盤小鱔魚上桌,半桌子人發愁。
徐大心花怒放,沖他一個勁擠眉弄眼。
王七麟說道:「很好,今天中午可以吃燉雞了。」
「怎麼會沒有呢?」老闆娘笑,「別看我家是小攤,其實菜式還是很全呢。」
徐大安慰她道:「洛姑娘也別這麼喪氣,你們碰上的這件事確實特別詭異,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解不開的案子,老話說的好……」
王七麟說道:「那你也沒瘦?」
王七麟道:「這斗篷倒是個不錯的法寶,但破碎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用?扔掉算逑。」
粗大的麵條上撒著碧綠的小蔥、芫荽,春天氣味很濃郁。
沉一說道:「可以做個拖把,阿彌陀佛,以後二噴子就專門負責搞衛生了。」
徐大說道:「七爺你瞧你這話說的,大爺只是愛上了洛姑娘,不過她看來是不會愛上大爺了,我們倆有緣無分,這種事看開便是。」
王七麟感興趣地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何必斗笠和蓑衣?徐爺有頭盔叫虎豹胄,也有一件護體的金縷玉衣,嘿,他這已經齊活了?」
白猿公賊眉鼠眼的往周圍看看,他偷偷把斗篷收了起來。
徐大將碎斗篷扔掉了:「你們都什麼玩意兒?一個個比大爺還騷!」
雙方分成兩路,一路往北一路往南,就此分道揚鑣。
吞口興奮地叫道:「猿爺,你怎麼又回來啦?」
漁夫指著他哈哈笑,一邊笑一邊點頭。
向培虎一時惡從心頭起,他掏出一支香獰笑道:「不是不上鉤嗎?好,老子讓你們一起翻肚皮!」
所以這耽誤了造化爐的利用效率,王七麟沒法煉製其他物品——本來他想煉了勵學天祿書,看看能不能煉出個什麼新奇玩意兒來。
謝蛤蟆給他們講解,說春季沒有荷葉蓮葉,荊楚一帶只有臨大河的地方才有叫花雞吃,因為人們只能用水草來包裹肥雞炙烤。
王七麟甩釣竿下餌,一隻斑斕野雞飛出來,竟然眼疾嘴快叼住了蚯蚓吞進嘴裏。
渡忘船早就被造化爐給煉化了,但王七麟不敢把它給弄出來,因為他沒法解釋河裡為什麼會多出一艘船,而以後他們終究要上陸地,到時候這艘船怎麼處理?
老闆笑道:「肉湯沒有鮮味,那還有什麼意思?」
但是水路縈繞波折,而且時不時要逆水行舟,這樣算下來要比在陸地上騎馬還要慢。
一行人紛紛驚嘆:「徐爺要無敵了!」
「七爺錯啦,是西邊我的美人,那東邊黃河流。」巫巫伸手托腮聽的津津有味,大眼睛笑的眯成了彎月牙。
老闆娘和_圖_書又端上來兩個泥疙瘩。
所有人都安靜了。
這是王七麟第一次看到洛水做出小女兒家的姿態。
其他人釣魚,但釣魚沒那麼簡單,他們一群旱鴨子哪有技巧?好一會沒釣上什麼魚來,倒是魚餌損失了七七八八。
白猿公得知這價錢后跺腳大怒:「嗨呀,你們這些敗家子,那船是猿爺我花五個金銖買來的,你們竟然僅僅賣出了一個金銖?」
他們將船靠上一座小縣城外的碼頭,然後開始收拾自己東西下船。
洛水回禮,眼眶微紅:「王大人言重了,多謝王大人陪洛水一路胡鬧至此,您和諸位大人的恩情,洛水銘感五內、永世不忘!」
飛舸在裏面慢慢的穿梭,大半天的時間都耗費在了蘆葦盪里。
王七麟問她道:「你的情緒好一些了?」
白猿公買的是一艘遠程水船,船上鍋灶齊全,鹽巴柴火八角花椒等大料應有盡有,他們處理過魚和鳥后可以直接開火。
有了這些水鳥,這頓午飯就足夠豐盛了。
徐大說道:「這就對了嘛,多笑笑,人生……」
洛水苦澀一笑:「不好又能如何?我們兄弟,註定要死的不明不白了,是嗎?」
解開一層層水草,裏面是一隻烤到油光發亮的公雞。
倒是香氣撲鼻,可是做起來著實不太人道。
沈三摸了摸肚子問道:「能不能別吵了?咱們去好好吃頓飯行不行?這些天來一直漂在河裡,上頓河魚下頓蝦蟹,我實在是遭不住了!」
白猿公大聲說道:「猿爺我本來就沒打算走!我是去買船啦,這飛舸是百川門的船,洛姑娘又不會跟我們去高僧老家,咱們到時候怎麼走水道?」
九州大地的東方一帶水路網通透,他們走水路一樣能到達荊楚大地。
沉一懷疑的看著他說道:「阿彌陀佛,你怎麼不吃那什麼盤鱔?是不是它有問題?」
沉一懵了:「阿、阿彌陀佛,你們真是賤人!」
王七麟一行隨便找了一家坐下,老闆娘上來招呼他們問道:「客官們吃點什麼?」
白猿公扛著劍說道:「還別說,這玩意兒確實歹毒,你們看,它一旦甩開了那是天下無敵啊,比吞口嘴裏往外噴箭噴刀劍還要厲害!」
王七麟知道她心有不甘,便沒有去管她的情緒,而是拿出釣竿來釣魚。
洛水坐在船尾,獃獃的看著二十里盪的大片蘆葦叢。
各種特色菜肴送上,老闆娘又開始往上端大碗,一人一碗面。
王七麟不喜歡走水路,因為河裡水鬼挺少的,他們這一路走來也沒碰到多少鬼,他沒薅到太多羊毛。
武大三問道:「老闆娘,這鱔魚也不剖腸剔肚,腦袋都沒有剁掉,難道就這麼吃嗎?」
辰微月從旁邊經過,說道:「徐爺你給七爺一個勁拋媚眼做什麼?好甜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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