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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哪裡走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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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第708章 當年舊事

第八卷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第708章 當年舊事

而羅剎人生活在冰天雪地中,他們對這種天氣更為適應,邏碌皇帝便借了羅剎大軍火速殺回,並在九如太子回兵路上設下陷阱。
沉一擼起袖子說道:「阿彌陀佛,你嘴巴怎麼那麼欠呢?」
九如太子為帥。
王七麟不耐的踢了他一腳道:「行了,敢作敢當,怎麼了?黃君子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只敢在背後搗鼓事的小人了?」
「本將來此地還不正常?倒是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小七哥。」吳破虜笑容比他面容還要粗獷。
御駕親征這種只存在於說書先生口中的事竟然真的出現了!
李瑁被他直接給綁了起來,他揮揮手說道:「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有許多疑問,所以咱們不著急下定論——先去龍慶關!」
對於君王帝皇來說,守住祖業和基業要比出去耍威風更重要。
哪知春季大雨驚人,步兵速度慢,來不及撤退,全給困在了草原中。
王七麟狐疑的靠過去,吳破虜又瞪了他一眼:「這個機密很重要,我是看你長得順眼才跟你說,你絕對不能傳出去!」
塞外大地荒蕪而廣袤,防北三條線彼此相差各有七八十多里。
「但是不行,陛下鐵了心,丞相郎大人率文官百臣跪求他留守京城,結果被陛下一起給罰了跪南城門!」
而之後太祖皇帝得知太子戰死,他確認了這消息后悲慟又暴怒,當年冬季便另派大軍從東北州出擊,對著羅剎皇朝便是大殺特殺。
這話跟個炮仗一樣。
辰微月罕見的開口:「沒防備。」
黑雲壓城!
吳破虜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跟前說道:「你靠過來點,我給你說個大機密。」
徐大悻悻地說道:「這孫子在咱們面前幾次耍花招,咱們竟然一次都沒有看出來?這算什麼事嘛!」
「方才咱們停下的時候,我假裝去解手,然後見到了他,他就在那時候讓我把李瑁放走的……」
而在這種缺少水的地方又沒有條件洗頭,他只能繼續抱怨。
憨二積極地說道:「揍他,高僧他這話太侮辱人了,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反正如果是我,我受不了,我肯定得找他討個說法!」
憨二挺起胸膛說道:「我這不一直站著嗎?」
他皺起眉頭道:「是黃君子讓你放走李瑁?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得到了他的安排?」
然後他們便多了一群好馬……
王七麟吃驚壞了。
他微笑道:「王大人,你對在下的懷疑實在沒有道理,還請你不要執迷不悟,咱們不要把局面搞成這樣行不行?」
王七麟說道:「先說怎麼整,再說整不整。」
王七麟等人盯著他看。
霍去病最終年紀輕輕病死,九如太子則是年紀輕輕戰死。
他想拉著其他人一起抱怨,沉一得意的一摸光頭說道:「阿彌和-圖-書陀佛,噴僧的頭上打了油,你別說沙子,就是水都沾不上。」
可這壓根不需要他出來露面,大漢雄師已經紛紛就位,他只要安排好名將來統兵即可。
李瑁瞪了瞪眼,隨即收斂了脾氣。
戰死的很窩囊。
新漢大軍沒有料到羅剎人會突然出兵,這導致輕騎兵損失慘重,九如太子帶兵斷後,最終力戰而亡。
吳破虜道:「陛下也來了。」
吳破虜主動招手跟他打招呼,王七麟縱身飛了過去,道:「吳將軍,好久不見,沒想到咱們能在這裏相見。」
「七爺戴的明明是紅色的,你怎麼能看成綠色?」
蒙元騎兵的優勢便是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機動力量極強,一旦發現無法啃下對手,他們會立馬撤走,如同刺客:
結果他一動彈,四周好幾把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舔了舔嘴唇繼續說了起來:「按照陛下的意思,此次戰局極為重要,若是能達成目標,那大漢以後可不必再擔心北方的威脅。」
誰也沒有料到,第二年冬天,塞外遭遇百年難遇的大寒!
眾人面面相覷,深以為此慚愧。
王七麟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也懂言多必失的道理。
「二是讚美邏碌小兒的好運氣,他娘個臭逼,邏碌還真是好運氣,不過他的好運氣現在到頭了,此次陛下御駕親征,肯定是不見他人頭不收兵了!」
防北第二線的形勢最混亂,進入第三條線所屬城池,外族的軍隊就少見起來。
無論九如還是天保,都是出自《詩經·小雅·鹿鳴之什》。
太祖皇帝四十二年,經數十年休養生息,大漢國力強勢、軍威浩蕩。
這個結果不出預料。
他絕對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憨二撓撓頭說道:「是不是你沒貼好?」
憨二又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乾笑:「呵呵,怎怎麼了?」
當然這也正常,他不著急,後面還有時間慢慢查,總能查到真相。
很快草原變成沼澤,征北大軍再敗,黃無欲為了保住麾下將士,無奈投降……
王七麟抱拳道:「吳將軍可莫要拿話擠兌我,看來這次朝廷是精銳全出,咱們的強將全給派來了。」
「我覺得這孫子是故意嘲諷七爺,他是不是欠干?」
王七麟下意識的反問道:「陛下,御駕親征?!」
沉一低頭皺眉,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
竹筒倒豆子,黃君子讓他保密的事他是一點也沒有瞞住,全給說了出來。
他走向李瑁,因為只有李瑁不笑話他。
不過這不代表五城危機已經解除。
羅剎人再無餘力去搶佔塞北地盤。
王七麟想不明白,於是他忍不住問吳破虜:「吳將軍,陛下為何要親征前線?據我所知,本朝立國之後,即使勇武過人的太祖皇帝也沒有m•hetubook•com.com御駕親征過。」
吳破虜自然清晰裏面的內幕,他將往日戰事講給王七麟聽,講完之後氣的跺腳:
王七麟問道:「黃君子讓你放走李瑁做什麼?」
憨二不悅地說道:「我家公子不是小人,他是光明正大來見我的——之前出城的時候,他在一個酒館門口跟我打了招呼,給我暗號,說會來找我。」
根據他的了解,君王御駕親征是把雙刃劍,用得好就能讓軍隊士氣大漲,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順風可揚國威,逆風則可絕地求生一轉攻勢。
新漢朝廷已經派遣大軍把控住了這條防線,前些日子外族連續攻擊五城卻沒有得手,只留下若干的死屍,他們知難而退,已經消失不見。
他問沉一:「咱們回太平關是去抓李瑁還是被李瑁聯合朝廷給抓了?你把這個問題好好考慮一下。」
憨二說道:「我心虛啥?」
而次年春季,天氣轉暖,太祖皇帝又派了太子太傅、太尉、大將軍黃無欲領雄兵五十萬殺奔塞外給九如太子報仇。
王七麟一方縱馬進入龍慶關城池,裏面一片靜默。
這樣還未等到成年時,他便已經在軍中擁有如日中天的聲望,朝野上下將他看做冠軍侯霍去病,這兩人都是年紀輕輕便取得不世戰功的神將。
憨二不是個會背後下黑手的人,他剛才的反應已經讓眾人有所懷疑。
他化作一道黑水流入了沙地中,如一條沙蛇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態度一轉變,王七麟心裏更是警惕。
王七麟縱馬進入后見到了半個熟人——當初他儘管面聖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征北將軍吳破虜。
大軍壓境!
憨二這時候知道自己說了錯話,便哭喪著臉蹲下了,再不言語。
他又想了想,繼續小心翼翼的問:「會不會是被風吹跑了呢?」
蒙元之所以還能到現在保有王朝稱呼,全靠當時剛繼任的邏碌皇帝擅長奔襲——他果斷帶皇室往東北跑,跑去給羅剎人當了附庸族,這才避過了九如太子的追殺。
王七麟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問道:「那如果邏碌皇帝帶兵後撤怎麼辦?咱們還能追擊出關?」
王七麟可憐的看著他說道:「你真的是有毛病,不對,你是得病了,你這病就是分不清紅色和綠色。不過這也不要緊,不影響壽命,也不太影響生活。」
當然這是他以前便知道的事。
一聽這話李瑁又著急了:「你敢!」
還有一種是兵力有碾壓之優勢,皇帝去前線展示一下勇武。
一聽這話李瑁冷笑:「王大人,你這可就是莫須有了。那你到了龍慶關可得小心點,在下一定要將你的所作所為上報朝廷、稟報陛下,你簡直是目無王法!」
吞口急忙點頭:「對對對,一點沒錯和*圖*書,咱們沒防備呀,誰能防備個傻子?」
「怎、怎麼了?」徐大學他說話,然後冷笑,「你怎麼結巴了?心虛?」
邏碌皇帝也是藉著九如太子的人頭才坐穩了塞外皇帝的龍椅,本來羅剎人要吞併他們的,結果邏碌皇帝擊敗在塞外戰無不勝的大漢軍團,並擊殺了有新天可汗之稱的九如太子。
吳破虜凝重地說道:「我也很迷惑,陛下是本月突然決定御駕親征的,當時滿朝文武都曾力勸陛下坐穩京城觀戰即可,畢竟韃子大軍此次來的氣勢洶洶,咱們並沒有絕對的優勢。」
一種是國家遭遇大危機,皇帝必須親至前線,以絕地反擊獲取延續國祚的機會。
現在塞外一帶已經亂了,外族各部騎兵如蝗蟲過境般在大漢防區內縱橫。
這倒不是要給九如太祖刷資歷,這位前太子爺資歷已經足夠了,他是當朝名將,四十多年前太祖皇帝與前朝大軍決戰中原時候有的他,所以他出生在戰爭中。
不過這也正常,塞外邊關這種地方一天會刮兩場風沙,一場是白天刮,一場是晚上刮……
眾人反應都很快,可還是來不及抓住他。
但現在新漢朝與塞外異族的情形不屬於以上兩種。
九如殿下便是前太子,也是太狩皇帝的大哥。
黃無欲用兵穩重,他以騎兵探路、以步兵蠶食,步步為營,準備將邏碌皇族逼到一處后一口氣解決。
但若沒用好那問題可就大了——它所能導致的後果異常嚴重,輕則國家威嚴掃地臉面無存,重則君王被俘動搖國本。
聽了他的話憨二很不高興:「七爺你嘴巴怎麼這麼惡毒?幹啥罵我得了病?」
這條防線縱深有二百里,邊關一旦有戰事,足夠朝廷進行反應。
王七麟一方往回趕的時候便碰到了這樣一支騎兵。
眾人一起驚愕的看向他。
當時太祖皇帝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前朝朝廷灰飛煙滅,於是便組織大軍出征塞北。
唯有王七麟擺手說道:「都別亂說,二子這是有病,他是色盲患者!」
憨二沒明白他的意思,但知道他嘴裏說不出好話,便罵罵咧咧的走了。
「邏碌小兒在蒙元各部有個尊稱,叫做天保可汗,這名字一是強佔九如太子的稱謂,諷刺本朝。」
徐大看向王七麟:「七爺你可是——吾草,你啥時候戴上頭巾了?」
那一年是蒙元的幸運年。
徐大下馬後抖擻頭髮,道:「它娘的,這地方就不該騎馬,而是應該騎駱駝,真不知道塞北的蒙元人為什麼能有那麼多好騎手。」
按照太狩皇帝的戰略目標,此次邊境大戰很重要不錯,他們想要在這裏一舉擊潰塞外異族的有生力量。
這讓他贏得了蒙元殘餘部落的狂熱擁戴,邏碌皇帝藉著他們的和_圖_書力量與羅剎人進行了虛與委蛇。
他們看到風沙呼嘯而至,便趕緊找了個背風坡去紮營。
他已經將塞外打掃的乾乾淨淨了,可是卻唯獨沒有抓到邏碌皇帝所統帥的黃金家族。
「而且七爺還戴了個綠色的!」憨二幸災樂禍地說道。
而這十幾年裡太祖皇帝沒有去前線,九如太子卻以孩童之身跟隨名將們南征北戰。
他倒是想整李瑁,可是現在沒有確切的理由可以整,所以這事得從長計議。
謝蛤蟆厲聲叫道:「怎麼回事?老道在他身上貼的定身收神符呢?他怎麼會跑掉?」
謝蛤蟆剜了他一眼:「無量天尊,你什麼時候被沉一給傳染了傻病?」
這孫子心裡頭絕對有鬼!
「今日我其實沒有見過吳將軍。」王七麟立馬說道。
「另外,他還要給九如殿下復讎!」
徐大沖他吐了口唾沫:「敢做不敢說?真是沒種……」
王七麟憤怒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放走他?」
當時九如皇帝也是年輕氣盛,他被人比作霍去病,但霍去病是抓到了匈奴王的,他卻沒有抓到蒙元皇帝,這讓他極為不甘。
九如這個稱號是太祖皇帝後來給他改的,他是太祖皇帝的長子,也是最出色的一位皇子。
徐大使勁掃頭髮,可是還有砂礫。
突然之間!
王七麟跨上戰馬,嘆著氣道:「走吧,先去龍慶關,李瑁應當不會把咱們抓他的事給說出去,畢竟從咱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他此次來邊關也是不懷好意,他的目的更不能暴露。」
霍去病驅馬大漠、封狼居胥,將當時的匈奴殺到匈奴王率眾投降、逼的匈奴人悲聲高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可惜兩人的命運也一樣。
所以在王七麟看來,自古以來會御駕親征的皇帝只有兩種。
憨二說:「我不知道啊,我問他了,他沒說,讓我這麼做就行,然後便跑了。」
吳破虜嘿嘿一笑,這才低聲說話:「我得到一個消息,黃無欲大將軍當年並不是自作主張投降韃子,他是得到當今陛下的密令,讓他委曲求全,投降韃子,並獲取邏碌小兒的信賴。」
吳破虜鄭重其事的點頭:「不錯,此次北賊叩關,氣焰囂張,陛下忍無可忍,要畢其功於一役,以全國之力,將他們的戰力消滅在邊城。」
王七麟點點頭:「你倒是提醒了我,那道爺你把他給捯飭一下,讓人認不出他的樣子,再把他給弄個五迷三道,這樣到時候就不會有問題了。」
轟隆一下子就響了。
徐大湊上來低聲問:「七爺,整不整?」
王七麟皺眉:「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是你的為人就不像是個憂國憂民的義士啊。」
憨二梗起脖子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和圖書了,你要罰便罰吧,我絕無二話!」
李瑁氣的想打他。
於是他在草原上逗留的時間就久了下來,一直延續兩年。
後來大漢佔據中原,太祖皇帝登基為帝,之後又花費十幾年才將前朝勢力拔除。
冬季塞外遇到百年一遇的大寒,結果春季卻是百年一遇的大暖。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所以九如和天保都彰顯了太狩皇帝的一點念想:他希望自己的大兒子是一個長壽之人,也希望大兒子能帶出一個長壽王朝。
徐大以為他找憨二逗樂子,便配合地說道:「對,你這是看綠色和紅色太少,所以分辨不清,不過不要緊,你娶個媳婦吧,你娶個媳婦就能經常得到鍛煉,這樣便能憤青紅色和綠色了。」
九如太子以輕騎兵為主力,指揮多路大軍如臂使指,以大軍縱橫捭闔,用割雜草的方式將蒙元殘餘在塞外的勢力清理的乾乾淨淨,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們縱馬趕往龍慶關,大風沙鋪天卷地,他們運氣不好,一出山就碰到了風沙漫天。
這段往事對於大漢子民來說太慘重了,人們避而不談,所以王七麟知道的不太清楚。
這座城池已經變成了兵城,裏面不見百姓,全是精兵悍將。
太祖皇帝起兵于草野,他曾經打過許多硬仗,可在他登基大寶之後,為了大局安危,他再也沒有去過前線。
這娃腦瓜子也不是很好使。
「現在怎麼辦?」沉一問,「咱們回太平關去抓他?」
憨二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謝蛤蟆怒道:「怎麼可能?你懷疑老道的本事?」
「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怎麼還跟個小人一樣遮遮掩掩呢?」王七麟鄙夷的開口,「是誰放走了李瑁,有種就站出來,沒種便縮著卵子滾蛋!」
「我怎麼不敢說?是我家公子爺叮囑我不要亂說的,我答應了他,所以不能破誓!」他不滿的爭辯。
過了兩個多時辰,風勢減弱,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再趕路。
這一篇詩經是祝壽詞:如山如阜,如岡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李瑁沒了!
謝蛤蟆撫須笑道:「無量天尊,你出關就會知道,再往北便是一片大草原了,並不像這裏一樣無草無水、全是風沙。」
「而這一切的目的,便是為了能一舉解決韃子的主力!」
王七麟算是見識了傻子的腦迴路。
「二子,你眼睛是啥時候瞎的?」
太祖皇帝很早就欽定了這位長子為繼承人,甚至連他登機后的年號都給想好了,叫做天保。
王七麟奇怪的看著他說道:「你的狀元是考出來的還是走後門買出來的?我都把你綁到這裏了,你還懷疑我敢不敢給你易個容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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