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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沒想到吧？」

「是嗎？」

「不餓也可以喝杯豆漿。」

祁洪象沒問拒絕的原因，反而自通道：「那是他們，不知道你的志向，所以才會失敗。」

他是鮮花，還是名草。

一張素白的紙卡，上面只標了名字，還有聯繫號碼。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信息。

「那個……你可以先聽待遇。」

周牧心意堅定，但是臉上卻十分糾結，「祁先生，你突然說這事，在倉促之間，我不好抉擇。」

周牧吸了一口氣。

除了他，冒著打水漂的風險，供周牧揮霍。

虞妲也在喝豆漿，彷彿沒聽明白。

「吃早餐沒？」

「要知道，這可是副導演的活。」

導演約啊。

「來了。」

「對啊，得罪我表哥了，淪為打雜工。」

他收起了卡片，繼續仰望星空。換了個時空，但是世界的本質，還是沒有變化。

有眼光……

周牧笑了下，坦然承認，「是的，而且條件不差，但是我沒答應，直接拒絕了。」

「你表和-圖-書哥想挖他。」

「又沒外人，你裝什麼傻。」

黎姝聲音溫柔，細聲細氣，「誰不知道，劇組的雜活，不是誰都有資格乾的。他不是劇務，更不是場記，卻要負責群演的溝通調動，還有燈光布景之類的瑣事。」

差一點，他就要成為人類文明之光。祁洪象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這麼大的臉。

周牧搖了搖頭，轉身返回包廳。

黎姝輕易得到這個結論。

「誒！」

無聊的惡作劇。

如果他是土著，肯定納頭就拜。

「……」

周牧打量名片。

「不是嗎？」

「咳，周牧，你這話……過了！」

「嗯？」

……

「什麼待遇？」

周牧撇嘴，還以為可以順藤摸瓜，多了解一些情況。

周牧聞到了包子的味道。

心念百轉間，他當然捉住機會試探，「祁先生，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你是哪個娛樂公司……」

「發現什麼？」虞妲不解其意。

黎姝提著食盒打開，幾個小盒子，分別是精緻的和_圖_書糕點、包子之類，熱氣升騰，透著誘人氣息。

「……」

「嗯？」

還有誰，有這個魄力砸錢？

又有幾個人，真能夠保持清高，出淤泥而不染？

這個還真是出乎意料。

這麼小心嗎？

人多的時候，黎姝總是那麼溫柔如水。她把一杯豆漿遞過去，差點端到周牧的嘴邊。

他仿若鹹魚，躺在椅子上，眯眼不想動彈。

一會兒，周牧感覺有人踹自己椅子，他抬眼看去。虞妲與黎姝攜手走來，走路都帶著香氣。

怎麼個個來挖。

周牧有氣無力，揮了揮手，「我不是餓，是累！」

黎姝慢條斯理道：「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演員。在胡老師的指示下，他幹了不少雜活。」

周牧忽然確定，對方是故意的。因為桌面上另外兩杯豆漿，也是喝了少許，剩下大半基本沒動。

「怎麼樣，不考慮一下嗎？」

虞妲美眸流轉，「同樣喝酒，別人沒事，你掉了魂似的，太虛了，要補一補。」

他不m.hetubook.com.com覺得周牧能夠抵擋得住這個橄欖枝。

周牧不想吵架，無視她的貶損。

「你發現了沒有？」黎姝紙幣抹唇，微抿了口豆漿，咸香的滋味，讓她蹙起柳眉。

「周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周牧裝著感興趣的樣子，內心卻波瀾不起。

周牧恍然，「想必在祁先生英明領導下，你的公司肯定宏圖大展，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周牧承認，祁洪象這一手，還真有點千金市馬骨的意味。就算知道他在收買人心，但是忍不住暗爽。

「嘖嘖！」

「哦，哦。」

祁洪象不得不打斷，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直聽下去。

他白了一眼，咕嚕咕嚕幾下，把豆漿全部喝完。

第二天周牧早早起來，在片場中看到胡英商幾個人，神采奕奕，中氣十足，指揮著一幫群演走位，頓時覺得自己老了。

祁洪象聞弦歌知雅意，「看來，在我之前，有人挖過你。」

虞妲幸災樂禍，「活該。」

祁洪象輕笑起h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oｍ來，「我看中的，是你作為導演的潛力。我覺得，你當導演，比當演員，更有前途。」

咸是咸了點，貴在提神。

進來了，身不由己。

「你想說什麼？」

「不要臉的小賊！」

黎姝斜視，「現在呢，連動作導演的事兒，也有他的份，還真是多面手啊。」

黎姝故作驚訝，「我以為是甜的呢。」

虞妲嘀咕一句，繼續輕咀慢嚼。

名利場，大漩渦！

祁洪象笑了笑，他看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要給你一線影星的待遇，還承諾捧你當影帝什麼的？」

「公司在籌備中，還沒有正式營業。不過你應該清楚，我能夠投資胡英商的項目，實力肯定不差。」

周牧說話好聽，儘管祁洪象也想聽對方繼續說下去，但是想到了正經事，他還是狠心打斷了周牧的滔滔不絕。

奈何啊。

周牧轉了轉眼睛，不確定真假。

周牧一怔。

「我卻不同……」

嗯……

燈紅酒綠，熱鬧喧囂，直到深夜才散場。

對話戛然而止。

周牧ｗｗｗ•ｈｅｔｕbooｋ•cｏｍ•com接下來，喝了一口，眉頭一皺，「好咸！」

祁洪象鄭重道：「我給你的，不是演員約，而是導演約。」

冷不防，胡英商遠遠叫喚，招手讓他過來。

在周牧開口之前，他又搶先一步道：「我這個人比較直接，就是想問你一聲，你有沒有興趣……換個環境發展？」

祁洪象語氣中，充滿了誘惑，「我可以承諾，投資在三千萬以下的項目，隨便你做主，我絕對不過問。」

祁洪象微笑道：「事業在草創階段，誠邀各路英才加盟。」

「什麼？」

又順走了一隻包子，一邊吃一邊走去。

「與我何干！」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等你的答覆。」祁洪象善解人意，微笑派了一張名片過去，就端著飲料返回包廳。

「十方投資？」祁洪象有點疑惑，他搖頭道：「沒聽說過這公司，不是我的產業。」

兩人目光微微接觸，又自然岔開。

周牧目光凝聚，「十方投資公司，是祁先生你的產業？」

周牧愣住了。

人往高處走，這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