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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裏？」白芄蘭困惑。

「哈哈，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只要來到這個城市，就可以切身感受到，頒獎典禮的氣氛。

「……那倒不至於。」

他嘖了聲，語氣玩味。

「行。」

作為明星，既得利益者，對於這種事情，他應該喜聞樂見。但是他又覺得，這種砸錢追星的行為，不怎麼可取，矛盾啊。

「去吧去吧，我們自己玩。」崔吉揮手，順便在路過的服務員托盤上，抄起了一杯飲料，怡然自得。

「嗯。」

周牧走了進去。

周牧點了點頭，琢磨著如果缺錢了，再考慮接洽一下。

舞台搭建完成，可以容納兩萬人的場館，門票早已經銷售一空。售價高達8888元的內場席位，黃牛開價18888，也有人哄搶。

但凡這樣吹的，事實多半是反著來。

「跟滿天星，完全不同啊。」周牧覺得稀奇。

哪怕因此被罵了，也樂此不疲。

一眼望去，崔吉忍不住咋舌，「真是行業盛會啊。」

比如說，在禹州大城市中，每塊公共電子屏幕，每隔一段時間，就出現入圍電影的花絮，還有十幾位一線明星的肖像，更是懸挂在城市中最顯眼的位置。

余念目光一轉，就說道：「你們自己活動，我看到老師了，去找他聊一下。」

說白了，他們就是要在公眾面前，刷一刷臉，彰顯存在感，免得大家把自己給遺忘了。

在這個時候，楊紅已經不把周牧當成員工，一言而決。反而有點合伙人的意思，凡事m.hetubook.com.com商量著來。

白芄蘭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錯，腰、身、脖頸，呈一條直線，儀態十分標準，「正好，我有一些新想法，想跟你聊聊。」

這也是為什麼，在沒有作品的情況下，一些明星總喜歡鬧出一些動靜來，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熱搜。

崔吉樂開了花，忽然變得十分激動，「來了，她走來了，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我的魅力無人能……」

端詳片刻，崔吉十分肯定，「這麼靚的妞，隨便去大公司，肯定倍受重視，直接捧上天。哪怕業務能力不行，直接賣臉當偶像，也是一條出路啊。」

「反正邀約都在這裏，你自己決定吧。」

周牧也明白，這肯定是舉辦方的安排，但是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說明了禹州相關部門的重視與配合。

「恰好借這個機會，見個面，聊聊天，吃個飯。」

聚會的地點，在一個隱蔽的會所中。位於繁華鬧市，要經過兩道關卡，才進入到建築內部。

余念去換了衣服，帶上周牧與崔吉一起出門。另外兩人原來不想去的，但是余念非要拉著他們，說帶他們去見一見世面。

除了粉絲應援以外，華鼎獎官方也有許多操作。

崔吉咳了下，「有初稿了，在製作中。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就可以欣賞到我的驚世大作。」

不是土豪，就是二代。

崔吉梳理頭髮，挺直了腰身，露出燦爛的笑容，低聲道：「周牧，我造型怎麼樣？」

「老周和*圖*書！」

其實周牧想多了，沒人想採訪他。

在小關的提醒下，周牧掛上了墨鏡，走下了車子。

因為他發現了，氣質脫俗，扎著馬尾，戴著輕巧眼鏡，一身幹練簡約風格衣衫下，身材美好的靚妞，沿著筆直的路線，從他旁邊走過，來到了周牧的面前。

崔吉有點興奮，「喲，哪個導演，居然帶女伴來了，也不怕狼多肉少，被人惦記。」

「……謝謝紅姐。」周牧表示感謝。

「帥（衰）！」

反正他又不怕拍，無視閃光燈，提了行李直接進入酒店。

什麼氣球、綵帶、禮花，隨處可見。

不需要廢話，買買買就對了。

「哥，酒店到了。」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周牧贊同。

周牧自我反省。

咔嚓，咔嚓，咔嚓！

楊紅又提醒，「公司準備給你公關最佳新人，保一望二，看看能不能拿下最佳男配角。」

他向來安分守己，怎麼楊紅卻覺得他喜歡折騰呢？

在房間放下了行李，他都沒有休息，就去到了高層，敲開了一房間的門……

但是在公路兩邊，也有二三線明星的海報。反正周牧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就貼在公交站點，以及一些報紙亭上。

在高樓大廈的牆壁上，是一線明星的大幅肖像畫。

主要是剛才，沒記者追來圍堵、採訪，他似乎也有一點兒失落，這樣的情緒，真的是大忌啊。

他的老師，自然是常和。

「呵！」

崔吉的聲音，戛然而止。

嗯……

周牧啞然失笑。

余念與周牧對和-圖-書看，眼中透著懷疑。

「明白！」

哪怕他從山海傳媒出走，但是也不妨礙師徒之間的情誼。

人力、物力、財力，缺一不可。

周牧坐下，接過崔吉拋來的蘋果咬了一口，「你們來這麼早，我還以為你們要晚上才到。」

周牧予以中肯評價。

「……反正獎不獎什麼的，我無所謂。」

「這是你應得的，況且你拿了獎，也是公司的榮譽。」

在酒店門口，集聚了一群，不知道是舉辦方安排的記者，還是自發尋找新聞素材的狗仔。

一路上，他發現這個城市，彷彿陷入了全民追星的狂潮，大家沒別的事情幹了，就是在營造追星的氣氛。

畢竟酒店中，一線的大明星，大導演雲集，誰有時候關注他這個二線小明星啊。

離鮮花與掌聲太近，容易陶醉。輕易得到了光環與榮譽，如果不能守住本心，很容易迷失自己。

自己替他們心疼錢，不是有病嗎？

可怕……

他與周牧，走到了角落坐下，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忽然眼睛一亮，臂肘蹭了蹭旁邊的周牧，語氣十分興奮，「快看……那邊有個靚妞。哇，這胸，這腿，這腰……絕了。」

「呃？」

周牧眨眼，舉起了檸檬水，「白導演，來一杯？」

不過仔細想想，能花一萬八買票的人。

「你看老余，平時嘴上總說，獎項什麼的不重視。這不，聽說有機會捧個最佳導演，還不是興沖衝來了？」

「哥，這是華鼎獎的特色。」

周牧搖頭。

不管是記者，還是狗仔，和-圖-書在拍了幾張照片之後，似乎也認出他來，立即停下了動作，收起了相機。

每到這個時候，好看的小姐姐，成群扎堆出現，自然引來了無數狂蜂浪蝶。

崔吉嘲弄道：「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你們楊總，讓我們來早些，多參加一些什麼聚會，拉一拉票。」崔吉笑道：「拿獎嘛，好歹積極一些。」

崔吉嗤笑，直接拆穿，「你說了，第二部要等明年，有提前一年預熱的道理嗎？」

算了，給點面子，不說破。

余念翹著二郎腿，一臉看破紅塵，不計名利的模樣，「主要是大家天南地北，難得一聚。」

公交車、的士，包括私家車，貼滿了華鼎獎的標籤。還有明星的卡片，電影的周邊飾物、文化衫之類，琳琅滿目。

周牧吐了口氣，辦理了入駐手續。

當然是紛紛慷慨解囊啊。

寬敞的套房客廳，杯盤擺設之類，還算整齊。

嘖。

不過也說明了，一些導演的習性。

在公布名單之後，禹州立即引來了旅行的狂潮。各家粉絲，或是自發，或是受到動員，紛紛集結而來。

華麗的布置，奢侈的裝潢，金碧輝煌。

楊紅揮手，「總之，你知道有這事就行，最近安分一些，有什麼事情也要等頒獎典禮之後，再折騰。」

「跟朋友來的，沒問題吧？」周牧笑問，「還是說，這個聚會，不允許導演以外的人參加嗎？」

還有一些小配角，只要入圍了華鼎獎，舉辦方都沒有忽略給他們印刷卡片。能夠做到這一步，粉絲們和*圖*書還有什麼話可說？

「……當然。」

或許是才入住，沒機會折騰亂。

大街小巷，各種歌舞表演，引來無數人圍觀。

在房間裡頭，傳來了崔吉的聲音。

他離開辦公室，無奈的一嘆。只怪自己太優秀，容易讓別人產生誤解、偏見啊。

最佳原創劇本獎入圍，他肯定要過來走一趟。

門開了，露出余念的身影，他穿著灰T恤，大褲衩，一雙拖鞋，拉渣的鬍子，渾身上下透著廢宅的氣息。

「應該不是明星。」

說實話，能認出他的臉，還多虧了最近，轟炸全國的廣告視頻。不然的話，沒幾個記者會記得去年上映電影的一個配角。

「對了，華鼎獎……」

當然，關鍵還是頒獎的典禮，不是在酒店舉行，而是放在了一座封閉式的體育館中。

一時之間，滿城應援飄……

飄了，飄了……

余念轉移了話題，「周牧的情況，上網一搜基本有數。老崔你呢，搞了半年工作室，有成果了沒？」

古德白笑嘻嘻道：「為什麼說，華鼎獎的商業氛圍，最為濃郁呢？就是由於它的定位明確，放得下身段，討好粉絲。」

周牧覺得很冤枉。

「咦，她看過來了……」

余念叼著煙，也不點火，「我這是為獎項來么？我是為了給電影造勢，給第二部預熱。」

今年的華鼎獎，在禹州舉行。

咔嚓！

所以說，這個行業，生存不易。

三人說說笑笑，轉眼就到了晚上。

平時難得一見的大導演，以及不知名的小導演，共聚一堂。

「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