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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他有種顛覆感，呆若木雞，「……年少有為啊。」

「有本事的人，從來不需要別人捧。」

年輕不是問題，有才華就行。

周牧沉吟了下，才開口道：「德州張博，崇道其字型大小也。少為紈絝子弟，極愛繁華……」

眾人深以為然。

「所以……」

「這小子……」

這是在幹什麼？

「還是大哥眼光獨到。」

在此之前，他對於周牧，沒什麼看法。

「我們很頭疼，如果要拍他的傳記，那麼這段時間的劇情，只能在小說中借用一些典故。」

轟！

「對……」

白芄蘭眸光閃了閃，神色十分淡然，「胡老師，電影與詩詞文案，截然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大家炸了。

連觀看直播的大眾，也不禁多了幾分認真。

卜今笑道：「我想知道，在你們年輕人眼中，張博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啊，真的是！」

卜今一證實，整個直播間，凝滯了兩秒鐘。

那人笑嘻嘻道：「不管怎麼說，周牧之前的人氣一般，是你給他一個男二的位置，這總是事實吧。」

卜今錯愕，隨即失笑，「你也是滑頭。」

……

胡英商哭笑不得，「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對啊，他是他，我是我，他hetubook.com.com的看法，不是我的看法。」

德州，圖書館。

一片笑聲中，不少人眼中，流露讚許之色。

胡英商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你……」

一石激起千層浪！

周牧搖頭，在眾人驚愕中，直接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代表不了全部的年輕人。」

哈哈……

「你瘋了。」

「哦，當然，大家也不要覺得，張博受到了打擊而轉變，就是一等一的痴情種子。」

許青檸氣鼓鼓，隨即又泄氣。

卜今從善如流，「行，那你說說看，你對於張博，到底是什麼樣的看法？」

「年至四十，國破家亡，避跡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幾，折鼎病琴，與殘書數帙，缺硯一方而已。布衣蔬茛，常至斷炊。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不過怎麼說呢，天才到底是天才。」

「……別胡說八道。」

她狠狠瞪了許青檸一眼，「這是本尊，不是你的小號，注意點兒，不要……亂來，沒到公開的時候呢。」

「在他十三歲，或者十四歲那年，他的青梅竹馬病去，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

辦公室中。

旁邊幾個人反應過來，深以為然。

但是眾人聽在耳中，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周牧逐hetubook.com.com字逐句，念誦完成。

「……」

「你們啊，有些話，在自己人面前吹噓就行，在外面不要胡說。」

不需要掩蓋，更不用洗白。

如果不是卜今背書，大家肯定心存疑慮。畢竟玲瓏坊廣告片中的文案，實在是太驚艷了。

旁邊眾人輕笑。冷不防，卜今轉頭問道：「周牧，你覺得張博是個什麼樣的人？」

「太出乎意料了。」

她知道，楊紅是對的。

不知不覺中，不管是圖書館，還是直播間，一片寂然。空氣中，只有周牧沉穩的聲音飄揚。

直播大眾，更是心生好感。

有人拍馬屁，「可謂是慧眼識珠，早看出周牧有潛力，一手把他挖掘出來，堪稱是伯樂！」

「我們現在探討的是人，他的性情，他的愛好……」

嗯……

劇組的編輯，三十多歲，入行十幾年，文字功底很紮實。香水的故事，就是他幫忙修改、潤色。

其他人紛紛附和。

「沒錯。」

小插曲結束，卜今沒有忘記剛才的話題，他頗有幾分感慨，「從張博少年的詩，就可以知道……」

「對對對。」

咦？

「啊？」

「也就是說，起碼有近二十年時間，他的人生軌跡一片空白。」大導演張煌，在旁邊接話道：「這和*圖*書段時間，他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根本沒人知道。」

「堂堂大導演，居然這麼滑頭。」

卜今笑道：「玩樂享受久了，他也精於這方面的門道，成為了總督公子門下的清客。」

這難免讓人驚疑……

直播下，對話繼續中。

胡英商搖頭，腦子清醒冷靜，「我找他演男二，從來不是什麼潛力才捧他，而是等價交換。」

「……也是。」

卜今輕聲道：「經此一事，張博就在當地文人筆記中銷聲匿跡，再次出現就是四十歲時，國破家亡隱居山林的記載。」

這話一出，旁邊眾人安靜。

卜今笑罵，「這麼明目張胆的甩鍋，還有沒有點尊老之心？」

在此之前，隨行的官員、文化學者之類，自然覺得周牧這樣的小明星，沒資格鑒賞張博的詩。

一股戰慄感，油然而生。

卜今慢聲道：「由此，他變得放浪形骸，從別人眼中的神童，變成了敗家子、廢物。」

楊紅受到了驚嚇，急忙把手機搶過來，一個字一個字清除。

功與罪，對與錯，是非曲折，公允評價就行了。

再往下，他就記不住了，不過想來應該已經足夠。他環視左右，輕聲道：「這是我對他的看法。」

「不飄，粉了。」

張煌無奈道：「但是又沒有ｈｔｔps://ｍ.hｅtｕｂｏｏｋ•coｍ•coｍ證據證實，小說中的劇情，一定就是作者本人的經歷，難啊。」

幾十年前，為了國家的形象，宣傳的需要，一些事情不好下定論。但是現在國家日益強盛，自然有大國的文化自信。

「事實嘛。」

「五六年時間，他沉迷於玩樂，極盡繁華。」

「唉！」

張煌忽然笑道：「編劇是卜老，如果電影完成上映了，大家覺得劇情有不對的地方，不要罵我，找卜老就行。」

呆若木雞，駭然失神！

說話之間，胡英商回頭，笑道：「白導演，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如果不是卜老說的，我絕對不信。」

謹守槍手本分。

這些日子以來，許多文青、學者，寫了許多鑒賞的文章，讓幾個文案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深入人心。

「自我認知清醒，十分的難得！」

周牧說得極慢。

眾人愣了。

「在他伴隨下，總督公子揮霍無度，造成了總督府的虧空。總督一怒之下，重打了他幾十大板。」

但是卜今點明了他另外一個身份，大家紛紛釋然。

大家印象中，能寫出這種驚艷文案的，肯定是飽學之士。

一時之間，劇組眾人慢慢沉默，陷入詭異氣氛中。

「如果不是他父親苦苦哀求，恐怕他早被打死了。」

「嗯……」

ｈetｕｂoｏｋ•ｃoｍ.coｍ就聽卜今搶先道：「不要說沒資格評價，張崇道在歷史上的功績成就地位才華已經蓋棺論定，不需要我們置喙。」

胡英商灌了杯茶，然後大笑道：「好事情，戰神的宣發，又有一個新爆點。」

許青檸一臉驕傲的神色，纖纖十指飛快，在彈幕中輸入一行字，介紹一下，這是我……

但是忽然間，被推翻了結論。

在確認了周牧的身份之後，眾人的態度自然有所變化。

「哈哈！」

「……好精舍，好美婢，好二奶，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兼以茶淫橘虐，書蠹詩魔，勞碌半生，皆成夢幻。」

卜今苦笑道：「在這期間，他還幹了不少混賬不堪的事情，無論古今都是錯的，不能因為他後來的功績，就掩蓋他的污點。」

「……」

隨後彈幕刷屏，如驚濤駭浪。

布山影視城。

胡英商與劇組主創，也在觀看直播。在聽了卜今的話之後，他們同樣受到了衝擊，十分的震驚。

其他人深以為然。

卜今話峰又轉，「或許一開始的時候是，但是後來就是純粹的貪圖享受了。畢竟安逸的生活，很容易消磨意志的……」

「卜老，這話不對。」

周牧一怔，才想推託。

「他演張博？貌似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