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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各種電話，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響，比催債還積極。

「什麼？」許青檸納悶。

在旁邊，唐冬青頗為感嘆，「不得不承認，他又一次刷新了我的印象。之前我還覺得他貪心不足，拎不清自己。現在才發現，原來是我們對他的評價太低了。」

旁邊一個人，輕聲說道：「周……老師，不怪大哥，主要是那個白芄蘭……導演，太過分了。」

周牧提醒，「得到的東西，你說少了一樣。」

給人的印象是他一步一個腳印，根基紮實走到了今天。

「少了。」許青檸波瀾不驚。

「這隻是開始。」

只要生產線一開，產品可以源源不斷製造出來。

東海，無名小島。

黎姝不禁搖頭，她開了個小號，稍微置疑了一下，就被一堆人圍著罵了半天。什麼時候那個傢伙，也有這麼多狂粉？

「你是投資人、製片人，如果不滿意導演，直接把她換了就行，又何必跑過來，拿我當槍使，去制衡她。」

「瘋了……」

綿延的城堡，頓時化成虛無。

「咳咳！」

他有才華，無可取代。

「這叫滔滔大勢，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讓客人為難，就是主人的不對。」胡英商苦笑了下，他沒有掩飾的意思，直接嘆聲道：「周牧，香水項目……垮了。」

胡英商尷尬，「我承認，在一些事情上，我跟白芄蘭確實有分歧，但是她作為導演，無疑是合格的……」

周牧笑了，「我也覺得ｈetｕbｏｏk•com•ｃom……」

周牧翻白眼，挑破了胡英商的小心思。

誒……

一線……

再加上一幫看熱鬧的，讓幾個保安壓力山大。

滑膩的手感，讓周牧戀戀不捨，哪個混蛋，這麼沒眼力介？

說白了，大家心裏清楚，隨著綜藝、選秀節目熱度的過去，這些流量明星如果不能繼續保持曝光率，遲早會被打回原形。

「兩天了，那些人還沒死心么？」周牧一鏟子下去，沙雕開了個小口子，然後城堡門口就崩潰了，好難。

為了研究主角心理，他親自學習調配香水，還在醫院中跟一些外科手術醫生，學著怎麼解剖……

不罵你罵誰。

陣陣浪花，捲起了波濤，衝擊著礁石。茂密的椰樹林旁邊，一片沙灘不大，沙子細軟潔白，晶瑩如珍珠。

湛藍色的海水，在疾風的吹拂下，撲向了岸邊。

許青檸眸子中，掠過一抹小得意，不過語氣倒是很正經，「得到了風光、鮮花、掌聲，肯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部門經理很頭疼。

周牧搖頭，再接再厲。

他跌坐下來。

然後又去孤兒院、香料鋪、醫院考查。

「我又不是真正的一線。」周牧有自知之明，「這人氣啊，不怎麼什麼時候又掉回去，人家也是在賭。」

青紅文化行政辦公室座機，幾乎要被打爆了。接電話的小秘書，被折騰得想辭職。

「嗯！」

入行一年多，就劍指一線了么？

「才不會。」許青檸充滿hｔｔps://ｗｗw•heｔubｏoｋ.ｃｏm.coｍ了信心，「我相信你，只要站在上面，就永遠不會掉下來。」

看到周牧懷疑的眼神，胡英商苦澀笑道：「真的，我沒辦法……」

功敗垂成。

「錢！」

「祝你成功。」

在人氣方面，他們絕對不輸一線明星。

許青檸笑盈盈道：「反正大家認準了，是你帶我們來的，非常感謝你……嗯，主要是留守公司的同事抱怨、吐槽，讓他們知道能跟著一起出來，是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看你就知道了，可以想象。」

走過來的時候，他揣摩過胡英商到底為何而來。

奇怪的是，不管是他們自己，還是他們的粉絲，包括大眾路人，都不覺得這些流量明星，屬於一線之列。

許青檸忽然起身坐起來，白膩的雙腿太長了，垂落下來就要碰到濕漉漉的沙子上。她有點不樂意，乾脆塞進周牧懷裡。

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土地，有起伏的山巒，還有平緩的沙灘，以及危險的懸崖峭壁。

一群人踩著浪花，留下陣陣歡聲笑語。

線上的騷擾，這不算什麼。

周牧愣了，然後懂了，沒好氣道：「胡哥，你演，接著演……以你剛才的演技，橫掃三大獎沒問題。」

周牧愣了下，「他不是在拍戲么，怎麼也來了？」

許青檸頗有經驗，「至少四五天，看不到你的身影，他們才會慢慢地散去。」

「他是他，你是你。」

總而言之，胡英商付出的心血，真的不少。

他說的ｗｗw•ｈｅtｕｂook.cｏm.ｃｏm真是實話，如果不是怕出亂子，他真想叫保安讓路，把這些人帶進公司，讓他們去驗證……

「什麼？」

他轉頭看過去，只見附近碼頭，停了一艘遊艇，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過來。遠遠的，就有渾厚的聲音傳來，「周牧老弟！」

唐冬青知道，這是事實。

「哎呀，胡哥，你這話……讓我們無地自容啊。」周牧無奈道：「要知道，這可是你的地盤，我們都是客人。」

胡英商笑道：「說起來，是我冒昧，打擾了大家雅興。」

畢竟胡英商對香水項目的重視，可謂是有目共睹。堂堂巨星為了這個項目，不說金錢財力物力人力的投入。

直到一些人，堵在了街道中，妨礙了交通。警察才過來維持秩序，疏散了人群，大大減輕了公司的負擔。

「不能換。」

周牧笑道：「紅姐告訴我，有個一線品牌，打算找我代言，開價三百萬一年……」

觀眾喜歡什麼商品，就極力打造什麼商品。

「沒事，沒關係。」

周牧起身，快步迎上去，同時招手回應，「胡哥。」

沙雕建築，就差關鍵一環。

不喜歡了，再換一款。

偷得浮生半日閑！

周牧呆了一呆。

嬉戲、打鬧。

黎姝不置可否，「動作快點，現在對他感興趣的，恐怕不僅是你們而已。」

「要感謝胡英商，這是他的地盤。」周牧坐在旁邊，拿著小沙桶，小鏟子，築著沙雕。

他知道，胡英商過來，肯定有什麼事。這事應該不急，不https://m.hetubook.com.com然對方就該打電話了。但是很重要，不然也不可能，親自帶人過來。

但是周牧不同。

採訪的、邀約的，還有追星的……

可是他現在卻說，香水項目垮了。

周牧建議，「術業有專攻，聽專業人士的安排，沒毛病。」

事實上，這是錯覺。

要知道，一些個爆款綜藝節目，輕易造就兩三個流量明星，他們的粉絲隨便破四五千萬。

周牧皺眉，「不能過審嗎？」

「什麼原因？」

許青檸興緻勃勃兼幸災樂禍道：「等你成為真正的一線，你就知道粉絲的狂熱，你根本無法想象。」

兩人對視，許青檸俏臉有點紅，收起了雙腿，「有人來了。」

才一年多而已。

兩個人在沙灘與碼頭的邊界匯合。

一番寒暄，周牧指了指，還在嬉戲的公司員工解釋道：「我老闆和楊總，還在水裡，不方便過來……」

「呃？」

啪。

「這是代價。」

「胡英商？」

偏偏沒有想到，居然與香水項目有關。

唐冬青笑了笑，也不辯駁。

儘管公司部門經理，再三向大家解釋，周牧不在公司，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相信。

這不是一蹴而就，也有一個過程。

「才兩天，人就消失，說明你不是真火。」

關鍵是公司樓下，保安快控制不住場面了，一堆記者要來專訪，還有影迷、文藝青年之類，也來圍堵。

標新立異，與大眾作對，顯擺自己么？

胡英商搖了搖頭，似乎是不想談下去。

唐冬青眼中，充滿了興奮之色，「他和*圖*書前面兩次拒絕，無非我們評估有誤，拿出來的條件，打動不了他。現在知道了他的價值，肯定不會再犯第三次錯誤。」

畢竟流量明星，就好像是工廠流水線生產的商品，重要的是平台，而不是商品。

太快了。

「怎麼樣，你們還要拉攏他嗎？」黎姝問道。

胡英商表情有點不自然，「周牧，你不信我？」

周牧無奈，這不是打擾他工作么。

她視線一轉，笑眼如月，「大家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當然。」

「嗯，我去看看……」

「或許有事。」

藍天白雲，海鷗飛翔。

「那聽她的。」

單單是他自己，為了更好的飾演、掌控主角的狀態，真的認真去魚肆、臭魚攤，呆了好幾天。

周牧撇嘴，「自由的時間，越來越少。」

周牧第一反應就是不信，投入這麼多的情況下，胡英商怎麼捨得讓項目垮掉？

「是你們，不是我們。」黎姝更正。

所以當他的粉絲數量，與一線相當的時候，沒人覺得他不能成為一線。

這樣的成績，要說多麼的驚艷，其實也不盡然。

拍了兩三部戲，真正的代表作，嚴格來說只有一部都市傳說，還有一部沒上映的動作大片，以及大導演預定的傳記電影男一號……

然而在這個大潮下，沒人覺得有問題，有人發現了問題也不敢說。畢竟逆勢而行，肯定要招罵。

當然，挖牆角的，終歸只是少數。

巨大的遮陽傘下，許青檸躺在寬敞沙灘椅上，薄薄的毛巾覆蓋在上半身，露出一雙白|嫩大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