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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一愣，不明白周牧，怎麼把話題岔開了。不過她斟酌了下，還是回答道：「應該是討厭製片人指手畫腳吧。」

周牧莫名其妙，若有所思，「還是說，他是故意針對我？」

噠噠噠……

「誒？」

在文章中，余念非常不客氣，直接指名道姓，圈起了莫懷宣表示，他純粹胡說八道，無視了香水電影中的哲學概念，只關注到懸疑犯罪中的片面元素，就大肆抨擊。

「這隻是其一。」

「然後引導我跟他辯論……」

密密麻麻的評價，幾乎刷屏了。周牧翻看了幾分鐘，把手機還給了古德白，表情淡然，波瀾不驚。

楊紅臉色微變，她聽出了周牧的潛台詞，不由得搖頭，「不至於，正常的辯論，上升不到那個高度。」

周牧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他能把我換了？」

「……」

楊紅走了進來，沉聲道：「周牧，這件事情，你不能輕視，一定要及時澄清、辯解。」

「篤篤。」

「太寒心了，這個世界對我們女人，總是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故事是故事，現實是現實，傻傻分不清的，那肯定是真傻，或者在裝傻……」

周牧沒拒絕。

余念的粉絲不多，但是也不少。

當然是殺害無辜少女，製作成香水，這樣殘忍的事情，在電影的劇情安排下，居然給主角洗白了。

周牧知道，楊紅的建議，無疑是最佳應付之法。開個新聞發布會，公開回應這事。那麼他的麻煩，肯定會少很多和_圖_書。

「無比認同，這電影我看過，當時就覺得怪怪的，引起不適感，卻不明白原因。現在看了莫導高論，才知道這個片子已經違背了基本的人性，完全就是為一些變態扭曲張目……」

楊紅揮著手，激勵鼓勁道：「總不能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抗爭啊。」

古德白解釋道：「當真的，基本是在裝傻。說到底，就是有人藉機生事，再給你添一些黑料。」

古德白使勁點頭，「你別不信，世上有很多無聊的人，他們覺得電影的創作，其實是反映了作者的內心。」

「不一定。畢竟張煌導演的電影，肯定是他自己做主。莫懷宣可以提意見，但是聽不聽在於張煌……」

「你……不要意氣用事。」

文章一出，許多人紛紛評論。

「是不是故意針對，我不好確定。」

「不……」

「電影嘛，有爭議很正常。」

周牧錯愕，「這麼可笑的言論，有必要理會嗎？」

古德白急了，又打開另外的頁面，「已經有人挖出來，你是香水電影的創意編劇，電影的框架、主線、劇情，基本是來源於你，所以許多人罵你……」

就在這時，有人衝進了檔案室，匆匆彙報，「楊總，牧哥，最新動態……余念導演跟莫懷宣……杠起來了。」

「也好。」

「快！」

「就算莫懷宣是導演，那又怎麼樣。」

那麼以後，還有哪個導演，敢放開手腳拍戲？莫懷宣作繭自縛還ｈｔｔps://m•heｔuｂｏok.ｃom•ｃom不自知，居然有臉指責別人，簡直是愚不可及。

……

「……唉。」

當然，預感這種東西，也未必是事實。

「當然，沒人那麼蠢，把這些話當真。」

周牧分析起來，「比如說，在私下場合，先散布一些關於我的負面消息，讓人先入為主，造成既定印象。」

「我看了，覺得是神作，但是朋友看了，卻覺得很垃圾。儘管我們的看法不一樣，但是沒覺得周牧有問題啊。」

「算！」

「哥，你不知道。」

社交網熱搜榜上，倒是沒見相關的話題。但是在娛樂版塊，特別是余念的官方號中，有著很顯示的標題文章。

古德白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然後……

周牧示意古德白打開電腦。

周牧皺眉，「他可是導演，難道不清楚，電影中的善惡觀，根本與現實人性無關，只不過是劇情需要。」

「一個心理變態，美其名曰藝術。如果所謂的藝術，都是這樣子的話，我還是不要藝術也罷。」

「我能有什麼事？」

周牧眉頭如鎖，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

楊紅眸光睿智，「他指責，你辯解，一來二去，就是交流的範疇。進可攻，退可守，無人可指摘。」

「等下……」

周牧隱隱約約，有幾分靈光，「紅姐，你覺得當導演的，平時最討厭什麼？」

周牧默然，敲了敲桌子。

這就是經驗，王牌經紀人的圓滑。也可以說，這是行業中的生存智慧。

和_圖_書但是不能因此而譴責電影的創作者，更不能把電影的內容與創作者的行為聯繫在一起，這是一種惡意傷害。

「……真噁心，純粹就是獸|欲，人性個屁。」

在末尾，余念的文字，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之意，強烈懷疑莫懷宣作為導演的鑒賞能力。

兩個人頓時愣了。

「對，就是這樣。」

「故事挺有趣，雖然我不喜歡……不過我還是要說，周牧真的很有才華，你們不要詆毀他。」

楊紅很篤定。

周牧撓頭，可能是最近，看多劇本了，反應有些遲鈍，「罵我幹嘛啊，不會吧不會吧，真有人拿虛幻的電影當真？」

其實周牧也想不出來，如果自己回應了，對方還有什麼後續手段，但是如果猜測成真，明知道有坑還往下跳，就有點不智了。

什麼錯誤立意？

如果每個導演，都像他一樣，抓住了一隻蟬，就以為看到了整個夏天，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楊紅苦口婆心勸說，「我知道，莫懷宣平白無故的指責，讓你覺得憤慨。所以我不是讓你屈服，承認這是自己的過錯，而是讓你辯解、澄清。」

周牧慢聲道：「另外還討厭演員，不尊重自己這個導演，無視導演的權威，換個說法就是……不聽話。」

楊紅慎重道：「有風聲說，張博的傳記電影，他也會參与到其中，有一定的話語權。」

楊紅搖頭，「這種抹黑、造謠、潑髒水的，肯定不用管。我是讓你澄清莫懷宣的指責，一定要辯解清楚。」

「和-圖-書沒錯。」

或許莫懷宣，就在等他的回應。

到了最後，誠懇的表示，或許作為電影的載體，香水確實存在了一些瑕疵，但是無論是架構，還是立意上，絕對沒有任何錯誤傾向。

「為什麼？」

楊紅輕聲道：「我能夠確定的是，莫懷宣在導演群體中，有一定的威信。他在一些人眼中，屬於新生代導演的領軍人物，如果他對你有意見，肯定影響其他導演對你的看法。」

「嗯？」

楊紅遲疑了下，又補充道：「但是沒必要承擔這個風險，不是嗎？」

其實手機更快，只不過屏幕太小，看不舒服。

「哥……」

「對了，還有人懷疑你，私底下肯定犯了什麼命案。」

「所以有人認為，你具有反社會、反人類的人格，另外還有仇女的傾向，絕對是個需要警惕防範的大變態。」

「……」

在這篇文章下，一堆人叫好。

「呃？」

所以周牧不禁猶豫起來。

周牧盤算著，「辯論很容易發展為爭吵……再不濟，他一個導演肯定沒有我粉絲多，如果我的『粉絲』在『義憤』之下去罵他，這算不算我的鍋？」

說到底，這隻不過是一部奇幻犯罪片，一個魔幻的故事，以荒誕的表現形式，呈現在大家眼前。

雙管齊下，更加保險。

楊紅也沒催促，只是講道理，「你作為內容的提供者，電影的創造理念是什麼，你最有發言權。輿論的高地，你自己不去佔領，等別人來侵襲，肯定很被動。」

「沒錯，這是我最段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看過最爛的片子。」

大眾印象，誰的粉，為了誰做錯事了，就歸誰買單。

「最重要的是，他跟大導演張煌關係不錯。」

「沒人詆毀吧……什麼時代了，還有人把電影與現實挂鉤？」

「什麼？」

周牧揮了揮手，「你不要大驚小怪，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都不一樣，他有自己的見解，也有評論的自由，不理會就是了。」

沉吟了下，他抬眼道：「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他有辦法，讓其他人覺得，這是事實呢？」

大家可以不喜歡，覺得骯髒恐怖噁心，甚至可以罵這是爛片。

「什麼人性，什麼體香，什麼神性……誰告訴你們，美女身上的味道一定好聞的，誰告訴你們的，啊？啊？啊？」

楊紅反而遲疑了，「要不然我先找人打聽一下，莫懷宣私底下對你是不是有什麼看法再說？」

「……真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古德白認真道：「所以一些人建議，讓警察把你捉起來，好好審訊一下……」

「我還納悶呢，一些電影隱喻，不能用常人的規則去分析，這分明是常識啊，他這種成名導演，真的不懂嗎？」

寬屏電腦，頁面十分清晰。

問題是……

「我覺得……」

「啊？」

周牧搖頭，「可能是我陰謀論，想得太多了。紅姐，你聯繫一下胡英商，讓他出面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我去現場，努力澄清電影的立意，給他一個回應。」

這種思想，無疑是糟粕，需要批判。

周牧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