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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淡然微笑，盡量讓其他人，瞧不起他的幸災樂禍，「這就是營銷過度的下場，觀眾開始反噬了。」

莫懷宣指著門口，不想聽這個蠢貨發言。這個數據，至少要扣去四千萬，所以電影根本沒破億。

這樣的電影，口碑肯定不錯。

盤外招，噁心！

周牧輕拍額頭，也反應過來了，「沒錯，有道理。」

專業的影評網站，給《奪金記》打高分的人很多。

「你親自下場手撕觀眾，絕對會形成焦點。」

「……莫導。」

「一部標準的流水線動作電影，商業爆米花大片，根本沒有體現出半點滿天星最佳導演的水平來。」

點映三天，票房就破億，早收回了成本，剩下就是純賺。

精神上，肯定有幾分萎靡，消耗不小。

周牧心情不錯，也提醒其他人，「大家不要驕傲啊，再接再厲。等電影下畫，舉行慶功宴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大紅包。」

咦？

「不錯的商業片，所有的商業片元素，這部電影都有，所以我看了其它電影，還有必要看它么？沒驚喜，兩星！」

所以大家在路演的時候，為了保持良好心態，也下意識地忽略了這部電影的相關信息。

為什麼上映了，差評那麼多呢？

「這部劇從場景、場面、動作戲、裝扮等等來說是很有激|情的，看的很熱血，很爽快……可是，最佳導演啊，拍這個？」

一時之間，幾個人連忙擠過來，爭相確認真假。

啪！

這個數據……

……才怪。

周牧有自知之明，這https://m.hetubook.com.com哪裡是有遠見、深謀遠慮啊。

「但是他拿了滿天星最佳導演獎，在宣傳的時候，更沒少拿這個名頭來營銷，拉滿了大眾對他的期待值。」

他急眼了。

「節奏還是不錯的，可是……電影的結局，居然給女悍匪洗白，還在最後的關頭，裝作沒子彈了，空響……讓女悍匪逃了。知道的，覺得你想拍續集。但是我屬於不知道的，只懷疑你腦子有坑。」

周牧決定再觀望一下。

他也是在賭，真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搞點映了，而是按正常的流程上映。

在莫懷宣吼完之後，立即有人站起來道：「莫導，我覺得一億三千萬的票房，已經足夠好了……」

「嘿嘿，你們自己看。」

「莫導，這叫劍走偏鋒，與眾不同。」

乍看之下，一群人愣了，有點兒驚喜，有點兒意外。

「……」

「正邪不兩立，既然是商業電影，那就好好拍，別整那麼多花樣，玩什麼『劫富濟貧』的套路，太爛俗！」

要知道，最近許多稿件，都在宣揚莫懷宣的《奪金記》，那是主流的商業電影，票房哪怕不會大爆，也有二十億的體量。

莫懷宣眼神陰冷，「你們有主意嗎？」

晚上，《奪金記》的首日票房出來了。

旁邊幾個人，紛紛低眉垂眼，作鵪鶉狀。他們在心裏嘀咕，是不是水軍在作妖，你心裏沒數嗎？

「罵誰？」

周牧表情有幾分凝重，余念卻嗤笑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和圖書這電影相當平庸，或許能賺錢，但最多是十億上限。」

從目前的趨勢來看，兩部電影到底誰的票房更高，還真不好確定。但是在口碑方面，瘋狂的香水已經領先一步。

「滾！」

「狗血，差評！」

一條條評論，從不同的角度，闡述打分的理由，絕對不是水軍，因為水軍沒有這個耐性。

「對。」

冷不防，莫懷宣爆發了，怒不可遏道：「網上那麼多水軍在抹黑我的電影，各種造謠中傷污衊，你們就不能整治一下？養你們這幫廢物、飯桶，有什麼用？」

「所以你就安心吧。」

沒辦法，被炮製了兩個月。

危及關頭，自然有人靈光一閃，連忙道：「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

周牧笑了笑，沒有回答。其他人覺得他默認了，難免一番感慨，稱讚他料敵先機。

周牧一怔，「不至於吧？」

「你別忘記了，他這部電影的排片，至少有40%。」

周牧在期待著……

寬敞的房車中，余念同樣在看娛樂報刊。

眾人眼皮輕抬，默不作聲。

養精蓄銳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余念大笑的聲音，阿南立即睜開了眼睛，湊了過去笑問，「余導，有什麼好事么？」

余念深以為然，「難怪你在宣傳的時候，足夠的低調。是不是料准了莫懷宣，營銷太厲害了，有翻車的幾率。」

莫懷宣嘴唇不動，擠出一個字。

「電影主角是渣男，明明與審訊專家是一對，最後居然跟女悍匪玩起了曖昧……大豬蹄子，最多給一星和-圖-書！」

「從劇情來說，看得出來莫導有野心，給悍匪們搶奪黃金首飾安排了一個正義的理由，估計是想探討一下，人性的複雜一面……問題在於，這是商業片啊。在最爽快的時候，你居然耍文藝……感覺被你噁心到了，兩星不謝！」

周牧微笑道：「日中則昃，月滿則虧，既然背負了盛名，那麼就該意識到，自己會受聲名所累。」

那個人有點狗頭軍師的架勢，小心翼翼道：「您親自出面，召開一個記者會，或者在網路上，官方號里公開發言。」

如果《奪金記》的票房，沒有預期那麼高，就可以考慮提高排片，直接進入決戰。

莫懷宣皺眉，「罵水軍造謠？」

莫懷宣若有所思。

不過他們也納悶，明明一群影院經理、職業影評人，還有一些觀眾明明覺得挺好。

一夜之間，電影的口碑，竟然兩極分化。他不承認這是自己的電影不行，肯定是水軍的抹黑。

這也是事實。

他拍了拍周牧的肩膀，「我們贏定了。」

狗頭軍師急忙道：「直接罵觀眾垃圾，看不懂你的電影，沒能理解的你的創作意圖……」

余念冷笑道：「這麼高的排片率，居然沒能統治票房大盤，足以說明了它的潛力有限。」

莫懷宣眼睛眯成了縫，透著危險的光芒。這個傢伙，到底是在給自己出主意，還是在陷害自己？

等老子回去，曝光你的黑料。

「什麼？」

砰！

一億三千萬！

「期待最佳導演拍出什麼內涵大作，沒想到居然給我放映和_圖_書了一部打打殺殺的電影……肯定一星啊！」

「一個個成啞巴了？」

其他人躺著，有氣無力，睡眠不足的樣子。這也正常，畢竟點映的時候，也開始跑路演了，連續跑了三天。

余念伸了個懶腰，「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余念把報紙頭條，亮給了大家觀看。

這狗腿子的模樣，跟電影中的秦經理，簡直是一模一樣。

余念把報紙讓出去，然後笑道：「奪金記的零點票房，號稱是有八千萬，但是被指責嚴重摻水。有專家估算，最多四千萬而已。」

看看《奪金記》的首日票房，如果這電影的票房不低，說明沒受到輿論的影響，那麼瘋狂的香水，肯定再穩一穩。

那個人陰沉著臉，轉身大步離開，他也不想幹了。脾氣臭，又不近人情，真當自己是大導演么，個個慣著你。

問題是，低分的人不少。他去看了差評，幾百條評論，不像高評分那麼集中，反而有點散亂，理由各不相同。

瘋狂的香水，則是多線敘事的黑色幽默喜劇片。

周牧在看手機資訊。

莫懷宣不在意，他環視左右，沉聲道：「我不想聽分析，也不想聽你們的辯解，我只要一個方案，能夠提高票房的辦法。」

哪怕對方首映了，也不會去刻意關注。沒想到，今天的報紙上，卻刊登了《奪金記》票房慘敗的新聞。

畢竟對方拍的是商業片。

他入戲了，一時半會掙脫不出來。

「不過莫懷宣這部電影，從評論來看，確實是中規中矩。如果是新導演來拍，肯定沒什和*圖*書麼問題。」

「說。」

「哈哈，哈哈……」

「……標題黨么？」

一隻水晶煙灰缸，被砸得四分五裂。

「說話啊。」莫懷宣的聲音沉悶，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儘管沒有噴出濃煙、岩漿，但是已經有火焰升騰的徵兆。

電影不行，怪得了誰？

「罵！」

崔吉第一反應是不信。

「關鍵是在上映之後，大家覺得這部電影，沒達到他們的預期，只不過是一部平庸的警匪片。」

「不著急。」

狗頭軍師微笑道：「而且，你肯定不能把觀眾全部罵了，應該罵一批，拉攏一批，讓他們內部分裂，製造矛盾。這樣一來，熱點有了，話題度更不缺，肯定能夠帶動票房……」

周牧一目十行，把評論看得七七八八了，才冷靜道：「娛樂報刊的頭條新聞，也有點博眼球，搞噱頭的意思，大家不要輕信。」

「總而言之，直接開罵！」

觀眾的口味，咋這麼多變。

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這個點映其實是大規模點映。影院的排片率，基本在15%以上，比一些正常上映的電影還高。所以點映三天之後，已經有院線聯繫他們，商量著要不要再增加一些排片？

幾個不寒而慄，他們知道如果拿不出方案來，恐怕要跟剛才那個人一樣，自動捲鋪蓋滾蛋。

「不……」

奢華酒店房間中。

不過他對於電影的質量，還是有一些信心的，覺得就算票房上輸給了莫懷宣，但是口碑上肯定能贏。

至此，江湖上，多了一個莫黑！

狗頭軍師輕聲道：「罵觀眾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