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人心
不過就是由於這種「無善無惡」，路人容易轉黑，也容易轉粉。所以在娛樂行業，大小公司的內部，都在研究怎麼籠絡路人，就算辦不到路轉粉，也不能讓路轉黑的事情發生。
結論是，路人對周牧的印象，確實一般啊。
砰！
之所以，到電影院支持都市2，跟周牧沒關係。他們只是去看許青檸、葉子衿，或者乾脆沖余念去的……
經理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偶爾一個兩個的緋聞，會讓大家覺得他在蹭熱度、碰瓷，但是三個四個緋聞下來，量變會引發質變，恐怕讓大家覺得，這傢伙桃花運旺盛，肯定有幾分本事。」
「多此一舉。」
調查的人，直接提問，「你不是周牧的粉絲，為什麼因為他而來看電影？」
在眾人感慨，竊竊私語的時候，就聽見走在前面的經理，小聲跟主管商量，「我的旗下男團，不是有個很帥氣，很有人氣的小夥子嗎，回頭讓他跟你們女團那個最漂亮的成員，組個CP試試？」
一不小心，就是路人沒粉，粉轉路人的下場。
經理點頭道：「所以這調查報告，真假並不重要。事實上，路人之所以忽然之間爆發，形成了觀影的熱潮，很大的程度上，就是由於他這段時間，曝光率太足了，勾起了大眾的好奇心。」
「愛屋及烏，也是人心啊。」
周牧這事，讓大家驚詫。
答案越來越清晰……
「周牧也一樣。」
調查人員輕聲道：「經過數據的分析，及一些心理行為因素測試和_圖_書，我們覺得這些路人的話，可信度比較高。」
有人卻……嗤之以鼻。
一些人搖頭，直接把調查結果，扔垃圾桶里。他們直接殺到了電影院，等到都市2電影散場，隨機拉了幾個人探問，「你們是周牧粉絲嗎？」
一些人紛紛調查。
其他人深以為然。
一群主管、經理，面面相覷。
這結果，讓大家目瞪口呆。
這時候，回答是的留下。
「真沒有……」
其他人看傻了，一臉迷茫之色。不是說個案，不建議嘗試么？
那個人猶豫，不是很想回答。
「……試試看唄，反正沒什麼損失。」
那人搖頭道：「其實有些話，我們不好講出來，但是他們肯定也清楚明白。周牧之所以路人緣好，最大的原因，應該是……才華。」
「不管是什麼電影，如果到了全民皆知的地步，票房肯定也會爆。總而言之，這是特殊的個例，複製成功的幾率太低，不建議嘗試。」
幾個人中，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一會兒，有個經理若有所思道：「其實，這種理由……也不是沒有道理。想想看，在娛樂圈中，這樣的事情，其實不少見吧。」
嘩啦啦！
覺得荒唐，又不得不信。
總而言之，沒有多少個路人，專門為了周牧去看電影。
這是第一部的總票房成績。
「口是心非。」
單日五億的巔峰票房之後，接著就是四億票房，然後三億、三億、三億……慢慢往下掉。
這結論，有人信了，覺和圖書得白忙活一場。
「但是緋聞越多，關注她的粉絲越廣。原因很簡單，很多人看到了緋聞報道，發現當事人居然這麼漂亮，有人喜歡不是很正常嗎？」
經理認真分析，「出道以來，跟他鬧緋聞的，都是什麼人啊？王少艾，許青檸，虞妲，夏離……」
他搖了搖頭，嘀嘀咕咕走了。
說出來的話，轉頭自己就吞了。
如果自己也可以效仿，學到一招半式，豈不是賺到了？
有人冷笑，語氣不屑，「明知道不可能，還要白費力氣折騰一番，才肯死心嗎？」
「……我覺得可以試試看。」
「走，一起吃飯去。」
因為通過街頭訪問，還有軟體小問卷調查，包括委託專業機構調查，然後再綜合起來……
不久之後，就有了大概的結論。
這反轉，意外性的展開，讓行業許多人表示看不懂。
但不是為了支持他，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魅力，吸引了這麼多女神，跟他鬧起了緋聞。
咣！
「咳咳。」
難怪是個死胖子！
再繼續問，「為什麼來看這部電影？是不是周牧的原因？」
周牧失去了《張博》男主角位置，他在上映的電影都市2，卻迎來了爆髮式的票房增長。
那人笑道：「這樣的道理，或許可以適用在周牧身上……哦，當然，渣男該死，這是真理，我絕對擁護！」
點頭的放走，搖頭的留下。
「所以我就來看看……咳，就單純看看，沒打算學啊。」
經理強調，環視左右詢問和圖書，「你們說說看，有人把醜女與人戀愛的新聞，稱為緋聞嗎？一般叫醜聞吧，或者懶得報道。」
一些人吐槽，為男團女團的粉絲們感到悲哀。他們恐怕不知道，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要迎來鑽心之痛。
衝著周牧而來的路人比例，真的不算少。
主管爽快答應了下來，「讓他們拍個MV，私下再互動一下，反正是『捕風捉影』傳聞，很容易澄清。」
經理總結，然後起身，「散會！」
一間辦公室。
「呸。」
食言而肥。
旁邊的主管，沒好氣道：「寶石美玉無人問津，讓人懷疑是假貨。破銅爛鐵人人追捧，大家會高看一眼。」
「比如說虞妲……」
「是！」
他們看了調查的結果，十分的迷茫。
當然，路人不是黑粉，不會專門黑哪個明星，在他們的眼裡，所有的明星，不分彼此，基本是一個樣。
百分之二三十，這比例非常高了。
「美女，才有資格，鬧緋聞。」
他們覺得，經理不愧是經理，高屋建瓴啊。
一群主管、經理，立即多了幾分嚴肅之色。
「肯定是調查的時候，沒有說實話。」
擁護，不代表，不羡慕，不嚮往！
「假的吧？」
調查的人有經驗，立即奉上了小禮物，又懇求了一番，那人才不好意思，說了實話，「大家都說，周牧在電影中的新形象，非常具有魅力，很討女的喜歡……」
一個調查人員苦笑，「這是事實，而且不是孤例，採訪的一百個路人之中，至少有二三十個人，基和_圖_書於這樣的理由，買票進入了電影院。」
「因為……」
說起來，也算是「一視同仁」。
四十二億，去年的票房總冠軍，都沒有這麼多。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要知道，在路人的眼中，所謂的大明星，基本是包裝出來的，沒有什麼本事，表面光鮮而已。
可結果恰恰相反，在粉絲紛紛叫嚷著買票支持周牧的時候，居然得到了許多路人響應。
許多人意外。
嗯！
經理狠狠拍桌子，「雖然都知道是假的，已經澄清了緋聞，但是想到他的名字，能與這些女神並列在一起，想想就讓人羡慕……」
「不是！」
成則皆大歡喜，不成無所謂啊。
沒錯，鬧緋聞怎麼可能漲路人粉呢，這肯定是錯誤的操作。
是！
莫懷宣扔下了文件夾，哼聲道：「便宜他了！」
其他人紛紛側目，聆聽這位經理的高見。
一幫調查人員，把答案呈上去。
他的路人緣，怎麼這樣好？
「……」
「他的文采飛揚，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當然，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未必會看這個電影，畢竟拉不下臉。但是這一次，打著同情周牧的口號，他們就可以說服自己，心安理得觀影。」
經理舉例，「緋聞足夠多吧，三天兩頭就傳出，金主包養、與巨星眉目傳情、勾搭小鮮肉之類的桃色新聞。」
談不上好感，也沒有什麼惡意。
什麼時候，路人對大明星，這麼寬容了？
那人淡聲道：「古代的風流才子，放在現代可以稱為渣
和-圖-書男。但是卻不妨礙大家，欣賞他們的才華。」「最可怕的是，當你被風流才子的才華折服了之後，忽然又覺得對方似乎不是那麼渣了。或者說，可以接受他的渣，甚至幫他找理由，證明這種渣，不是真正的渣，而是傳統美德。」
按理來說，路人對他的印象，不怎麼好才對。
「這是人心。」
「行了，我們明白你的意思。」
至少是四十二億……
也有人明白經理與主管的心態，這相當於無本的買賣。
娛樂公司的主管、經理之類，在傻眼之餘，自然很懷疑，「你們是不是惡搞，在忽悠我們啊。」
「咳！」
一般來說，要麼無視，要麼無感，要麼有點偏見、歧視，輕蔑稱一句戲子，不以為然。
要知道，這個傢伙，長得不醜，入行時間又不長，更不是什麼好男人的形象，沒少鬧緋聞。
不少人輕輕點頭。
一些預測票房的網站，連忙更改了數據。他們覺得，這部電影的總票房，絕對可以突破四十億。
什麼鬼？
一群人三三兩兩離開。
十幾天時間，都市2的總票房，已經破了二十四億。
經理與主管勾肩搭背，頗有幾分狼狽為奸的意味。
調查者頓時在風中凌亂，在隱隱約約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再之後，他又找了一些路人，經過了各種試探。
經過兩關篩選之後，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是！」
那人揉了揉鼻端，聲音低了幾分，「我看了，其實就是一般，真的挺一般……那些女神，喜歡這樣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