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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預感，十有八、九，這是爛片！」

「不對！」

就算《張博》有輝煌的投資。

「……」

可是周牧這麼一手，相當於薅了他們的羊毛。

其實大家都清楚，道理歸道理，何嘗不是自我安慰。

成王敗寇，電影輸了，才會成為笑話。

在痛罵之餘，一些人心裏明悟，也難怪一群資本家，還有大小娛樂公司，敢投十幾億拍《張博》。

「這應該是特例。」

他們面面相覷，急忙抄起手機，打電話發信息。須臾，他們得到了回復，臉色頓時陰沉。

關鍵是宣傳，還有院線啊。

後期的製作，十分的繁瑣。他要一直盯住，免得電影的成片，脫離他的設想。

是的，在沒殺青之前，莫懷宣就剪了兩個版本的預告片。

粉絲留言，記者採訪……

「不會吧？」

一瞬間，莫懷宣反應過來，一張臉黑如鍋底，「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這是周牧電影。」

「&」

主要是周牧，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安排的檔期在他們電影的前面。提前一個月啊，對他們的電影，根本構不成威脅。

再之後，莫懷宣也宣布，電影殺青！

「我不信！」

他拍桌子，準備離開。

改編、授權……

唯有冷處理，才是最好的應對辦法。

哪怕知道，周牧在蹭他們的熱度，蹬鼻子上臉的碰瓷，他們也捏著鼻子認了，不打算節外生枝。

只不過注重點，就在於一個個演員。

「我幫他？笑……」

莫懷宣的聲調，至少提高了幾倍分貝，「人家都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你們居然說算了？」

幾個人怒了，他們有一種受到了羞辱的感覺。

在困惑中，一個小道消息，立即席捲行業。

因為六一檔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熱門檔期，這是淡季。不如多等兩個月，安排在暑期檔，或者等半年，安排在國慶檔，更符合《張博》這部電影的定位。

他懂了，不管是回應、痛罵、澄清、譴責，對周牧來說，都是難得的曝光率。

要是贏了www.hetubook.com.com，誰會計較這些手段？

再多的怨言，也影響不了大局。

「我有不詳的預感！」

他們在《張博》電影官號、莫懷宣官號，還有輝煌影業、洪天娛樂官號下，發表了自己的憂慮。

電影沒提檔啊。

誰要提檔啊，怎麼沒人通知自己？不對，應該是誰繞開了自己，做了這個荒唐的決定？

求財而已，何必意氣用事。

關鍵時刻，祁洪象十分冷靜，「莫導，電影的後期製作，進展到哪一步了，五一能不能完成？」

「什麼，電影殺青了？」

「行行行。」

其他人紛紛點頭。

這個檔期，讓人震驚。

「混蛋！」

或許周牧巴不得，借官司宣傳電影呢。

一群人懵了，急忙相互探問。

要知道，為了《張博》這部電影，投資就不說了，單單是宣傳的費用，就砸了兩個億。

沒過幾天，一個新聞消息傳播開了，再次引發了業界的關注，許多人瞠目結舌，仔細品味之後，忽然覺得有些蛋疼。

幾個人附和。

旁邊有人勸說，「這種事情，人家不會承認的……」

就在這時，有人急聲道：「莫導，這是真的……購票軟體上，有電影的預售。」

史詩大片，當然要放在好的檔期，有利於收割票房。

因為莫懷宣社交網上，也發布了一個動態，證實了周牧的新電影確實拍完，進入後期製作階段。

楊紅沉默了，她轉頭道：「周牧，你的電影，有扶持嗎？」

線上，十幾秒鐘的視頻，帶著大家領略古代市井的繁華，還有達官貴人醉生夢死的生活。

當然，也有人紋絲不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如果我沒記錯，開機發布會似乎是在上個月？」

線下。

毫無疑問，洪天娛樂的做法，已經觸犯大家利益了。巨頭放任沒有作為，最先倒霉的肯定是它自己。

他丟臉了，不想再逗留在這裏。

但是作為巨頭，它更應該維護行業中的規則。因為多數規則，和_圖_書對巨頭有利，維護規則就是維護自己的利益。

莫懷宣積極出謀劃策，越說越興奮。

網路上，一堆人懷疑，但是有圖有真相。殺青宴的現場照片，很快就充斥了大小網站、講壇。

「算了？」

周牧無語，站了起來，「我繼續去忙了。」

莫懷宣十分生氣，「後期的製作，在關鍵的時刻，這種流言你們負責處理掉，不要打擾我工作。」

聽到這些字眼，幾個投資家立即捂額、擋臉。

「沒錯！」

砰！

符合周期規律，大家覺得正常。要是違反了規律，難免讓大家揣摩紛紛。

這個時候，大家不得不信了。

沒人阻攔他，只是有人在調侃，「我們的大導演，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陽謀了么？」

這些人之中，也包括了莫懷宣，他臉色陰沉，等幾個投資商罵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我估錯了他的奸詐程度，更沒有想到，他要改編的授權，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圈錢。」

形形色|色的人物，逐一亮相。鮮活的眾生相，彷彿長長的畫卷，濃厚的藝術氣息撲面而來。

眾人一聽，也紛紛冷靜下來了。五月中旬才有成片，那麼五一上映個屁啊。

「……」

大家錯愕，覺得奇怪。

一群人震驚，急忙打開了手機的購票軟體，不需要怎麼查詢，就可以看到，在主頁顯眼的位置，出現了《張博》預售推廣。

「怎麼可能？誰乾的？」一個投資人怒不可遏，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其他人聯手蒙蔽。

噁心，太噁心了！

「提檔？」

「什麼？」

新聞的標題，乍看沒有什麼問題。大家只是納悶，不是說六一上映的嗎，怎麼改成五一了？

沒上映，就這樣搞，是不是過度營銷了？

「怎麼可能。」莫懷宣立即搖頭道：「至少要到五月中旬，才有成片出來。」

楊紅連忙追問，「人家六一上映，你呢？」

然後畫風突變。

「……碰瓷！」

提前拿到了密鑰，還敢安排在這兩大重要檔期上映，這不是要逼大家和-圖-書造反么？

莫懷宣愣住然，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辦公室。

在一些人的引導、推波助瀾下，許多專家學者也紛紛站了出來點評，不同的見解相互碰撞，相當於在拱火。

「嘖。」

「我……」

「嗯？」

其他人也有類似的想法，眼中充滿了警惕。

所以電影提檔，在五一上映，應該是造謠嘍？

在爭議之時，又有小道消息傳來。《張博》提前拿到了密鑰，在正常上映之後，可以延期45天再下畫。

所以這小道消息，沒多少人相信。

「……這是好事。」

「五一，你瘋了？」楊紅脫口而出，瞪大了眼睛。

提前一個月，後期製作來得及嗎？

「官商勾結，噁心。」

「有道理。」

然後大家也明白了。

周牧臉黑了，沒好氣道：「什麼叫不要臉，我這是合理的利用資源……況且，說不定人家，巴不得我這樣做呢。」

這也意味著，五一上映的電影是……

同樣是十幾秒鐘的視頻。

但是考慮到，最近熱熱鬧鬧，十分熾烈的宣傳攻勢，又讓大家疑心了，難道這是真事？

周牧想了想，「要看進度，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就安排在五一上映吧。」

一個線上，一個線下，開始預熱。

周牧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紅姐，我會去申請的，謝謝你的提醒。」

「當然是舉行新聞發布會，找幾百家報社、電視台、門戶網站，以直播的形式，當眾揭露他無恥的行徑，怒斥他，譴責他，讓大家知道他的卑劣……」

其他人一怔，也紛紛回神。

這能忍？

幾個人除了臭罵，也無可奈何。

或許在這個項目，通過了審核，立項備案的時候，就已經經過了相關部門的審批，拿到了延期密鑰。

不對，應該是摘桃子。他們辛辛苦苦，掀起的浩大宣傳聲勢，居然被他攔腰截胡。

兩個版本的預告片，自然引發了大眾的熱議。

《張博》，安排在六一上映。

《張博》提檔，五一上映！

「混蛋！」

轟hｅtubｏok•ｃｏm.cｏｍ轟烈烈的宣傳，覆蓋了網路與線下各大城市。

沒辦法，勢比人強，不這樣自我安慰，總不能真造反吧。

這其中有一個周期。

楊紅微微失神，「不會吧，你真打算，不要臉了？」

一個投資家憤怒，咬著牙道：「不能這樣算了，我們完全可以告他侵犯了我們的權益。」

這種情況下，刻意針對周牧，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啊？

「這是來得及的問題嗎？」楊紅氣笑了。

楊紅一拍桌子，十分的憤慨，「過分，太過分了。電影沒上映，居然拿到了密鑰，根本不合規則，我要去上訴！」

「沒錯，讓他賠得傾家蕩產……」

楊紅笑了，落井下石道：「去申請的時候，要小心啊，不要被打出來。」

「紅姐，沒用的。」

哪怕只是劇情片，沒有什麼特效，但是剪輯、配樂、配音、上色渲染，都是很細緻的活。

楊紅揮手趕人一般，「反正丟臉的是你，跟我沒關係。」

輿論在沸騰，電影深入人心。

這麼一想，一些人頓時平衡了。

莫懷宣裝沒聽見，加快了步伐出去，甩手合上了門。

「啊，這麼坑嗎？」

溝通的結果，幾個人莫名其妙。

不浪費錢嗎？就算有資本撐腰，再財大氣粗，也要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啊。

熱鬧了兩三天，周牧卻沒有任何回應。這更讓一些人覺得，這是心虛的表現。

國破家亡，白骨露於野，烏鴉滿天飛。

十幾個億的投資，至少五十億的票房，才可以盈利。六一檔期，有五十億的大盤嗎？

「等電影製作完成，你就聯繫院線的經理，請他們過來看片。」周牧胸有成竹，「至於宣傳……你覺得，我們還有宣傳的必要嗎？」

可惜其他人，反應冷淡。

「法務部，起訴他。」

只要上網，或者生活在城市的人們，基本上看到了《張博》同名電影的宣傳片。

旁人解釋道：「畢竟這是上頭扶持的電影，有一些優待也十分的正常。」

蛛網、灰塵，破敗、蕭條。

強烈的對比，充滿了質感hetubook.com.com，讓人心悸。

作弊太明顯了。

「還是祁總有見地……」

楊紅知道這是事實，她冷靜了下來，哼聲道：「行業中的巨頭，居然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周牧淡然一笑，轉身走了。

「太厲害了吧。」

「你確實記錯了，因為這電影壓根沒發布會，只不過是周牧在官號公布了開機的消息。」

「砰！」

他們畢竟是商人，不幹沒好處的事情。

一群人看衰，哪怕是周牧的粉絲，也有幾分惴惴不安。畢竟電影的拍攝，不是說越久越好，同樣不是越快越精彩。

「真的假的，才一個月吧……」

消息傳開，不知道有多少人懵比，旋即破口大罵。

他們這才醒悟，周牧根本沒有侵權。畢竟大家簽了合同，有明確的法律條文規定。周牧的行為只是打了個擦邊球，就算打了官司，也扯不清楚。

一些內行頓時覺得不對，電影殺青了，趁機宣傳一波，這是正常的操作。但是宣傳的力度、範圍，有點誇張啊。

怪不得這電影，不安排在國慶檔、賀歲檔上映。

祁洪象開口了，「毫無疑問，這是圈錢之作，質量肯定不行。等觀眾看了這爛片，肯定更期待我們的電影。」

最先出場的，自然是主角張博，然後就是女主角，以及總督、長史、官兵、文人、強盜、匪軍、商販……

不管是內部的文件資料，還是網上發布的消息，宣傳的視頻、海報之類，都標得清楚明白，電影在六一上映。

「你……」

「不然呢？」

一些人擔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趕工的結果，說不定會破壞電影的畫畫質感。

祁洪象問道：「莫導，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距離五一，也沒有多少天了。時間太緊急了，不利於宣傳，也不好安排院線。

祁洪象更是輕笑了一聲，「莫導，你這個主意……知道的，自然清楚你跟周牧之間的恩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他是好朋友，才會這麼不遺餘力幫他宣傳電影呢。」

好扎心。

周牧隨口道：「沒事的，來得及。」

「欺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