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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聲音，讓周牧回神望去。

更說明了院線的本質。

「一方面是畏懼《銀河戰艦》系列的威名，知道拼不過票房。另外一方面也是賣他一個面子，算是對他從業幾十年，為影視行業開拓進取，讓大家受益匪淺的感謝。」

周牧笑了，雲淡風清。

「難道不是？」周牧若有所思。

沒錯，秀氣……

在下畫之後，絕對可以破十億。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站在了旁邊。他衣服乾淨，寬鬆休閑風格，戴著半框的眼鏡，斯文秀氣。

一堆化妝、護膚品，天天塗抹，另外還要定期去美容院，做一些保養，讓自己永遠保持年輕漂亮的狀態。

之後，第二三四天過去，這個話題一直保持足夠的熱度，大家列舉洛天幕的功績，各種誇讚、溢美之詞、頭銜，或是評選或是強行增送，冠蓋在他的身上。

張煌認真道：「所以有人落魄，求到我頭上，我一般不會去管。所以有人成功了，不感謝我，疏離我……我也覺得理所當然。」

大大小小的影視公司，把安排好的電影撤檔，這他可以理解。但是卻放任《銀河7》，霸佔了整個市場，這不科學。

不像現在這樣，估計勉勉強強破了十億。由於銀河7的壓制，多數人不知道有這電影。

他打量著張煌，心中又一次感嘆。一段時間不見，對方的印象，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淡去。

說明了什麼？

光明大劇院。

他自嘲道：「我怕死，惜命，不想那麼早離開人世，所和-圖-書以當然要遵循醫囑行事。」

「所以這個檔期，大家決定拱手相讓。」

周牧坐下，給張煌續茶。

一切預期，都在計算之中。

張煌搖頭，坦誠道：「他之前壽宴，你也參加了。但是你不知道，在壽宴之後，他與一些人私聊，透露了口風。」

他品著紅茶，微笑道：「年輕的時候，我也喜歡綠茶。現在上了歲數，味覺慢慢退化了，就逐漸接受了紅茶、黑茶。」

在周牧思緒飄飛的時候。

「不僅是由於它們滋味足，更重要的是，醫生說了，這發酵過的茶葉，對於我身體有好處，讓多喝。」

周牧倒是無所謂。

在直播之後的第二天，《銀河7》的票房逆勢增長，從原來的1.5億，又重新飆3億以上。

湯源微微欠身，從善如流離開。

大家沒仇沒怨，同時對自己充滿自信心，不存在由於對方拍了什麼電影，取得了什麼成就，就產生嫉妒心，心懷怨隙什麼的。

張煌看了他一眼，乾脆笑道：「你以為，他說的退休，真是為了推動票房炒作，臨時起意的說法？」

有什麼好失落的。

人前盡顯男子漢氣概，表示不靠臉吃飯。但是私底下，該動刀子的動刀子，該打針的打針，該吃藥的吃藥……

周牧放下茶杯，也沒有打斷，在默默聆聽。

湯源。

最重要的是，捧紅葉子衿的目的，也超額完成任務。儘管許多行業人士，在為《超體》惋惜。

「但是自從手術結束，在和_圖_書鬼門關撿了一條命，我的想法好像有了一些變化……」

但是張煌，卻放棄了護養。

對面的人，就是張煌。

「年紀大了，不服老真不行，洛天幕也一樣。」

《失落的世界》首映禮，如火如荼。兩邊簇擁的人群，在微涼的夜色中吶喊，激|情澎湃。

這是嚴重脫落的現象。

他沒說什麼，接不接受張煌的道歉，已經不重要了。

張煌這話，讓周牧豁然開朗。

但是有的人，卻不是這麼看。

《超體》的數據，也從六千萬，慢慢地陰跌。

「不少人覺得我心狠無情，沒有人情味。」

周牧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習慣么？」

腰斬，真的是腰斬。

「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周牧同樣溫暖和煦。

不等兩人繼續交流，張煌就不客氣道：「你出去吧，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外面一堆人等著你呢。」

時間果然可以磨滅一切。

不僅是龐大的觀影人群，選擇二刷、三刷《銀河7》，另外就是精明的院線，在排片的時候，直接拿掉了《超體》的場次，重新還給了《銀河7》。

說白了，這是科學的進步，花大錢保養的療效。

那還不如給他介紹顧輝。

適時，《失落的世界》上映。

五六年前，與余念並稱雙子星的後起之秀。也是今晚首映禮的主角之一，《失落的世界》核心主創——電影的導演。

「哦。」

張煌招手笑道：「湯源，這是周牧，你應該見過……照片視頻影像資料。」

二十和*圖*書億票房，不是問題。

亂蓬蓬的，又有幾分稀疏，隱約看到了頭皮。

不然憑什麼，一些四五十歲的男明星，卻像二三十歲青年一樣，沒有什麼老態。

「咔嚓。」

張煌淡聲道：「我覺得作為導演，應該更純粹一些，不能被這種無謂的感情左右。」

咔嚓。

畢竟上映了一個月，《銀河7》都沒見頹勢。

銀河7的票房，自然居高不下，在二三億之間徘徊。

男明星也一樣。

在周牧揣測之時。

在周牧宣布，結束了路演之後，他沒來得飛回去休假，就有人找上了門來。

他不尊重別人，別人怎麼可能給他貢獻票房。

滿頭的白髮，沒怎麼打理。

但是再次見到對方，他還是忍不住驚詫。

「嗯嗯。」

娛樂行業，大家非常重視自己的形象。女明星不必多說，對自己的臉蛋、身體、皮膚，絕對是重金投入。

房門重新合上。

他只是好奇，對方邀請自己過來，就是單純的參加《失落的世界》首映禮，給他介紹湯源認識？

客氣了兩句。

有奶便是娘。

「周導，久仰。」湯源很客氣。

「嗯？」

周牧心裡有數，對方恐怕真心退休，不想再重返娛樂圈，這是徹底看開了么？

輝煌的老闆。

有人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輕快走了進來。

不過看張煌，渾身透著輕鬆，眼神淡泊的樣子。

與之相反，《超體》從破億的水平，跌落到六千萬。

畏而不懼！

周牧有點噓唏，畢竟他還清楚記得，張煌在醫院之中，和*圖*書那種不甘心的絕望，死寂一般的眼神，讓他……談不上同情、可憐，就是少了幾分痛恨。

工作人員引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損人不利己，也符合商戰規律。畢竟銀河帝國再厲害，其他影視巨頭聯合起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或者說，他根本沒走紅毯？

周牧比較淡然。

偶像、歌手、小鮮肉，過得非常精緻。

「他是我學生。」

周牧戴著帽子與口罩，在一行人的簇擁下，從大劇院的側門，低調走進了影院。

關鍵是臉頰，還有手臂上，更是浮現了一些老人斑。對於名人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覺得這部電影，換一個檔期上映，哪怕是競爭在大片雲集，最激烈的賀歲檔，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老師！」

事實上，楊紅的判斷是對的。

周牧沒有什麼特別想法。

他這麼快進來？

賺錢了，口碑也好。

「可以說，我教學生，只是言傳身教他們怎麼拍電影，電影以外的事情，我不會去管。」

《超體》上映了半個月，總票房將近9億。

無所謂了。

「……嗯。」

抵達休息室，幾個人散開，守在了門口、角落。剩下周牧與另外一個人，對坐喝茶。

演員、硬漢，同樣不會粗糙。

張煌忽然開口，「我從業幾十年，收了七八個學生。每個人的天資都不錯，但是由於各種的原因，有人退圈了，有人改行了，也有人當導演，取得不錯的成績。」

沖好的紅茶，茶湯顏澤明亮，香氣誘人。就是口味比綠茶和圖書較重，周牧喝了口，也有些不適應。

電影的首映禮，他是絕對的主角，也是他正式亮相的公開場合，確實不能等閑視之。

周牧不知道，為什麼這形勢下，輝煌影業還有這個自信，或者說有這個膽量，把投資幾個億的電影，安排在這個時期上映。

周牧嘆服。

但是意思到了。

張煌老了。

按理來說，這些影視公司，完全可以聯合院線，播放一些經典的老片子，不求賺錢，只要能給銀河帝國添點堵就行。

周牧第一印象，就是覺得這個人，男生女相。同一時間，他的腦海中，也閃過這人的姓名。

他也不確定……

他有幾分感嘆，自嘲笑道：「這段時間，我自我反省，或許當時一些事情，做得不對，我需要道歉……」

上映半個月，只剩下三千多萬收入。

一個個明星出場，引發了叫聲狂潮。

難怪，怪不得。

張煌似無所覺，繼續說道：「只不過他比我聰明，我是遭受到了劫難，才算是幡然醒悟，他卻是自己想明白的。」

風水輪流轉。

不管洛天幕究竟是真心退休，還是假意放煙霧彈，反正以他的影響力，這事絕對會成為全世界矚目的焦點。

紅毯還在進行中吧？

應該不像是作假。

「什麼意思？」周牧心中一動。

大家又不熟悉，洛天幕告訴別人不告訴他非常合理。如果為了這點小事記恨人家，豈不是顯示他心胸狹窄。

周牧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張煌這是在給自己道歉，儘管他也抹不開面子，拐了一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