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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

「……」

只不過嘗試的結果，非常的感人。

該努力的，他們從未鬆懈。路演不說了，另外還接受各種採訪，以及線上的互動宣傳。

崔吉眨了眨眼睛，「那麼這電影，我非看不可了。」

「這肯定不會。」

……

「年輕人，傲氣。」

顧輝無力吐槽。

周牧由衷道：「流暢的程度，讓我想到了工業化流水線，一切都是那麼規整，讓人賞心悅目。」

不看，就當不存在。

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看了過來，露出探究、驚訝之色。

「……廢話，人家的排片，高達30%。」

「什麼？」

崔吉在沖咖啡，添加了牛奶、白糖，拿著小勺子調味，漫不經心詢問，「電影怎麼樣？」

周牧認真道：「儘管許多人替我們惋惜，甚至恨鐵不成鋼罵我們作了錯誤的決定，把電影安排在這個檔期上映。」

崔吉不禁懷疑，「老余不是說，這故事很簡單嗎？藍星人拯救原始土著的故事，在銀河系列中，並不新鮮。」

余念翻白眼，懶得吐槽。

張煌直接道：「或者說，變相的拒絕，提出了一個，你絕對不會答應的條件。」

張煌點了點頭，「所以把重心，放在湯源身上吧。我相信他，不會讓你失望。」

驚艷這個詞，不是隨便說的。

「故事是簡單，沒有什麼複雜設定。」

燈光暗淡了下來，只有銀幕在發光。

那就罵製片公司吧。

顧輝目光深邃，「讓了銀河一個月，足hetubook.com.com夠給他們面子，接下來就是各憑手段。」

顧輝苦笑，「估計就算毀約，支付天價的賠償金，他都要離開輝煌，主導銀河系列電影。」

周牧認真思索片刻，才開口道：「驚艷！」

「電影賺錢了，就算馬上下畫，也沒關係。」

「或許一些人說的對，他的成功只是僥倖，大部分是余念與崔吉的功勞，他跟著沾光罷了。」

顧輝懊悔。

「所以他還沒就此事受到教訓嗎？」

嗯？

張煌想了想，給了個解釋，「或許他覺得，如果自己拍的是一部類似銀河系列的重工業電影，未必會敗得這麼慘。」

周牧點了點頭，又聳了聳肩膀，「但是簡單的故事中，節奏卻非常厲害，一個一個節點，就好像經過精密的分割一般，有條不紊地串聯起來，形成一個個爆點。」

「你想怎麼改？」

但是也要承認，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有回報。

眾人目光匯聚，有幾分冷厲。

「你明白就好。」

周牧笑了下，就收斂了表情，慢聲道：「我說不後悔，絕對不是安慰大家的話。」

周牧列舉，「上映之前，大家知道銀河7很恐怖，也研究制定了不少對策。可是人家一頓組合拳下來，所謂的對策全成了笑話，根本沒有絲毫的效果。」

「是啊，差點兒……早知道，我們幫他刷上去了。」

可是周牧呢。

「拒絕了。」

關鍵時刻，又來……

「這樣的存在和_圖_書，就算我們拉攏過來。銀河帝國遞了橄欖枝過去，他能抵擋這個誘惑嗎？」

楊紅走了過來，她的臉色微沉，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的排片，又被砍了一點，只剩下7%左右。單日票房繼續縮水，只剩下七八百萬的層次。」

「真的假的？」

「不。」

前排居中，顧輝輕聲問道：「周牧怎麼說？」

他嘶了一聲，「有人預測，這電影首日票房，大概在兩億二千萬到兩億五千萬區間。」

「……」

哦！

這是飯圈的常態，大型雙標現場。電影成功了，是演員明星的功勞。反之，就是導演、製片人背鍋。

「哇，果然犀利。」

重工業電影，有這麼好拍的話。

「老余，他不愧是你的死敵啊。」周牧看向了旁邊，開玩笑道：「一生的對手，宿命的對決。」

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眼紅，同時敢於冒險嘗試。

周牧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銀河帝國是我們的試金石，讓我們清晰知道自己的劣勢，恰好可以整改……」

就算平時有合作，但是基本以競爭為主。如果有機會，讓對方丟點小臉，他介意花這筆錢。

「有什麼可惜的。」張煌慢條斯理道：「難道你還想繞開銀河帝國，花大代價拉攏他嗎？」

「哈哈，一樣的，沒區別。」

在大劇院外面，一輛低調的車子，早等候多時。

絕大多數人血本無歸。

「當家導演，還有重工業電影。」

「不與巨頭公司，在最和-圖-書熱門的檔期，真刀實槍干一場，也不知道巨頭的可怕，更不知道我們自己，居然有這麼多缺陷。」

那麼市場上，也不至於讓《銀河巨艦》一家獨大。真當其他影視公司，看到銀河帝國賺大錢，心裏沒有想法？

「隨你。」

在張煌退休之前，他想拍這類電影，顧輝都要再三考慮，讓市場部門做足了調查，進行各種評估，另外再拉來外人投資，才敢啟動這樣的項目。

大家都清楚，周牧的眼光比較高，許多別人眼中優秀的電影，在他的眼裡，也就是那樣，一般，還行。

顧輝表情不變，就是眼神多了幾分錯愕，「現在的年輕人，就這麼好高騖遠，不考慮實際情況嗎？」

這時候，崔吉拿著手機感嘆，「零點票房九千萬，現在已經破一億三千萬。」

「總而言之，他對電影的控制，十分的到位。緊張的時候緊張，幽默的時候幽默，煽情的時候煽情，沒有絲毫偏差。」

畢竟開娛樂公司的，給明星藝人背鍋，也是職責之一。幹壞事的都是老闆、經理、經紀人，明星藝人猶如盛世白蓮，純潔似紙，這才符合粉絲的幻想。

「……我期待。」

楊紅眸光冷靜，「還有就是，遊戲社區的宣傳，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筆，你一直沒有正面回復，到底隱藏了什麼情況？」

崔吉手腕一抖，差點灑了咖啡。

顧輝轉移了話題，「所以周牧不認抬舉，只能放棄他了。我聯繫其他人，繼續壓縮他電影的排片。」和*圖*書

顧輝不禁搖頭，「虧我以為，他是個人才。沒有想到，居然是缺心眼，傻大胆。」

他沒想好怎麼說呢。

周牧猶豫起來。

「我早說了。」

他認真說道：「在我看來，他是節奏大師，非常普通的劇情，在他的鏡頭下，卻展現出奇異的魅力，化腐朽為神奇。」

首映禮結束，順便看完了電影，差不多凌晨兩點。在一堆人嚮導演、主演表示祝賀的時候，周牧無聲無息走了。

「什麼條件？」顧輝問道。

「不是罵我們，主要是罵我。」楊紅沒好氣道：「多少人到官網噴我沒腦子，不知道規避風險。」

「紅姐，彆氣了。」周牧拉開了椅子，讓楊紅坐下來，順便幫她叫了份蔬菜沙拉。

顧輝愣了愣，「這次毒打，就沒讓他明白，小公司根本無法與巨頭抗衡嗎？」

要知道，他與湯源根本沒見過，更沒有打過交道。什麼雙子星，什麼新秀對手，都是媒體搬弄是非，瞎掰的結果。

「……這麼厲害。」

沒辦法，大家麻木了。這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情之一，就是把別人的錢，放進自己的口袋。

張煌漫不經心道：「每個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上冒頭，取得了一定成績的導演，都不會再甘心寂寞。更何況這一次，被他洛天幕壓制慘了，心裏產生一些想法，理所當然。」

他上車離開，返回星城。

至於封號之後，引發了更強烈的反彈，她也懶得理會。

他不覺得，有什麼條件，是他不敢考慮的。要和*圖*書知道，對於真正的人才，他從來不吝嗇待遇。

「這當然。」

楊紅這段時間，真是被不少人集火，讓她上火。一怒之下，她讓管理員，封殺了一批帳號，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張煌並不在乎，「之前扶持他與洛天幕打擂台，也沒指望他有什麼成效，沒有想到他差點干翻了銀河7……的單日票房。」

他被銀河帝國，壓制了幾十年。

沒有想到，他對《失落的世界》，評價這麼高。

導演是周牧……

顧輝嘆氣，「可惜了余念……」

「咳。」

隨行的助理愣了愣，期期艾艾，「那個……我只是想……彙報一個……好消息……」

冷不防，咣的一聲，有人闖進了辦公室。

寬敞的大劇院。

「寸功未立」，沒給輝煌賺錢呢，就敢開這個口，他哪來這個自信呀？

「……」

張煌輕笑了下，繼續道：「這電影的潛力是有的，可惜了啊。現在《失落的世界》上映，我們不需要它了。」

有了這些經驗教訓，大家自然無比的「慎重」。

不好罵。

在酒店過了一夜，第二天才與其他人匯合。

張煌淡聲道：「你敢答應？」

不過他確實好奇，經過幾年時間的沉澱，湯源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真有周牧誇獎的那麼厲害嗎？

其他人喝茶的喝茶，吃糕點的吃糕點，無動於衷。

「……你怪我么？」楊紅有點難堪。

顧輝搖頭，「洛天幕都說了，余念是他看中的，有可能接替他成為銀河系列導演的選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