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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他，洛離絕對是先斬後奏，沒有經過洛天幕的同意，就先放出風聲。

余念點頭，「趙山海的祖、父輩，本身就是傳媒行業的大佬。只不過他不打算繼承祖業，看到了影視業的火爆、影響力，就一頭鑽進這個圈子之中。」

余念卻不屑，「仙俠劇確實是我們的特色，不過就是由於太過於特色了，不能通行全世界。」

不提王少艾這朵當紅小花，據他所了解，山海傳媒名下，有好幾個專門運營偶像產業的子公司。

主要是兩部電影，沒有任何可比性。

儘管電影的內容，講述的是書生與妖的民間典故，但是其中一些場景，充滿了仙氣。

不過老牌二把手盛世，也不是吃素的。另外輝煌影業，也一步一步追趕上來，大有後來者居上的意味。

或者說，這是激勵他，一直奮進的目標與動力。讓他放棄，不是為他好，反而毀了他的精氣神。

「……嗯，明白。」

「你相信他嗎？」周牧笑問。

周牧贊同，隨口道：「不過洛導這一輩子，不是只拍《銀河巨艦》嗎？就算他出山，也是當顧問、藝術指導吧。」

這算不算是，「寧贈友邦，不予家奴」？

業界當紅的幾個偶像組合，都有山海的影子在。

「那是小事。」余念擺手道：「你堂嘗巨星，計較這種小事，好意思嗎？再說了，那叫抹黑嗎？分明是反向宣傳，讓你越來越有名氣，出圈了。」

這是顯著的進步。

周牧也認同這m.hetubook.com.com個判斷，頗為感嘆道：「為了視頻網站的牌照，他也是真拼了，坑起爹來不手軟。」

雙方都不可能妥協、退讓，自然決裂了。

周牧刷著手機，忽然抬頭道：「余念，其實你是烏鴉嘴，對不對？」

打不贏，擊不垮，不如合作。

另外，也不要懷疑，余念對仙俠劇的掌控力。要知道掛著常和導演名字的《狐女》，可是余念拍的。

如果不是，《超體》在海外，爆發了一把。估計這件事情，也要淪為行業中的笑話。

五巨頭之中。

周牧呆住了，「你說什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

「……」

山海的高層，就是覺得余念有這方面的天賦，想讓他繼續拍《狐女2》，他不願意，才鬧翻了。

余念反手把一張名片推過去，「他約你明天喝早茶！」

余念輕嘆，「如果有人以這個為借口，說不定真的可以說服他，讓他接手這個獻禮片。」

「也是。」

「行！」

總而言之，在殘酷的行業競爭中，就算是巨頭，也要戰戰兢兢，不如掉以輕心。

余念眼中，多了幾分凝重之色，「要知道，洛導從來沒說過，只拍銀河系列。只不過以前，他覺得只有專註一件事情，才可以做到極致，不想分心拍其他電影。」

「或許吧。」

由此可以知道，余念拍這類型的電影，有自己的一套。

「未必。」

「難怪……」

不想拍，不代表不能拍。

那和-圖-書麼拉攏余念，與之合作，這是正常的舉動。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余念通過幾部電影，證明了他在商業片領域中的實力。不少人認定，他有可以與洛天幕比肩的潛力。

周牧知道，這是余念的執念。

合則兩利。

這也是為什麼，五巨頭之中。

余念理所當然道：「你也承認了，山海傳媒的渠道多，這麼好的平台，不用白不用。我記仇，不想跟他打交道，你可以啊。」

當然，作為總公司，山海不會直接干涉子公司的運營，但是子公司卻可以，利用山海強大的渠道賺錢，再反過來給總公司輸血。

《超體》上映，與《銀河7》對上。

當然，在《超體2》上映之後，事情有了些變化。不少人開始拿這兩部電影，作為對比，研究、探討兩部系列片，為什麼可以通行世界。

「商人。」

余念一琢磨，就鎖定了懷疑對象，「肯定是洛離的手筆，這是在響應號召。」

余念喃聲道：「我也希望是真的。」

余念斷定，「所以才想請洛導出山。」

這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一經爆料立即引爆全網。

「好吧。」

山海傳媒本身，就簽約了幾個導演。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周牧頗為好奇。

余念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連忙打開了手機。不需要搜索，一個推送信息，就彈了出來。

周牧無語了，「說的好像，我跟山海沒仇似的。你不要忘記了，我https://m.hetubook.com.com才出道那會兒，沒少遭他們的抹黑。」

余念輕聲道：「他對自己，有強烈的信心，不覺得山海傳媒，會在競爭中失敗，被人拉下馬。」

反正這事，洛天幕沒有證實，自然是進可攻，退可守，大不了「澄清」失誤，殺兩個臨時工祭天。

「看上面的意思，就是想拍一部，既突出國內特色，又可以流行全世界的電影。」

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

「什麼鬼？」

周牧微笑詢問，「是打算『化干戈為玉帛』，還是打算跟他虛與委蛇？」

看熱度指數，最多半小時，就直接空降榜一，順便預定了明天的頭條。

「這個嘛……」

余念名義上的老師，處於半退休狀態的大導演常和，也掛在山海傳媒的名下。

周牧恍然大悟。

所以當時，大家嘲笑余念，以卵擊石。

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趙山海怎麼可能，由於小小的「矛盾」，從此與余念「老死不相往來」。

余念鄭重點頭，「洛導是印在我心裏的一座大山，不親自踱步上去量一量，我不甘心。」

「……」

「我說過了，趙山海是純粹的商人。只要有足夠的好處，他並不介意，行業有沒有六巨頭、七巨頭……」

外人想涉足這個行業，在一些技術上，肯定繞不開山海。

「所以……」

就奔騰底蘊比較淺，似乎沒有什麼野心。問題在於，作為行業中的巨頭，沒有野心，誰信？

所以余念，又燃燒起熱血，再起挑戰洛天m.hetubook.com.com幕之心，無可厚非。

《超體》有什麼，有個寂寞。

周牧想了想，「確實可以考慮。」

「你想多了。」

可是趙山海，卻表示全力支持余念。

「這個我認……」周牧深以為然。

余念瞥了眼周牧，「我拒絕了他，就順手推薦了你。」

「對。」

「只能信一半。」余念冷笑道：「我在山海呆了好幾年，儘管沒有多少次機會，直接與他接觸。但是耳濡目染，對他的行事作風，也有一定了解。」

余念換了個說法，「青紅文化要上市，肯定受到行業一些人的狙擊、排擠。現在有巨頭，拋來橄欖枝，你就不考慮一下，順手接下來嗎？」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

「何止。」

山海傳媒隱隱約約，有上位二把手的趨勢。

「怎麼。」周牧笑道：「你還不死心，想與洛導再來一次，正面對決？」

「什麼？」

周牧嘆息，「要知道，在會議上，山海的代表發言，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仙俠文化，確實是我們國家最大的特色，如果拍一部仙俠大片，把這種魅力表現得淋漓盡致，說不定可以打動上頭。」

「但是現在，他準備退休了，或許會放下顧慮，索性拍一部新電影，作為自己導演生活的落幕。」

「哎，可惜。」

這電影總票房，差不多十五億。

那是不公平的較量，畢竟銀河系列片已經經營了幾十年，攢下了龐大的人氣。

山海傳媒在仙俠劇上的耕耘，絕對是行業中的尖端，積累了大量的技和圖書術、經驗、人才。

「理解。」

「推薦你啊。」

「加油，我們支持你。」周牧鼓勁，「捨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洛天幕再厲害，也比不上你年輕力壯，一手王八拳，完全可以亂拳打死老師傅……」

怪不得余念，要從山海出走。因為他想做的電影，與山海的經營理念截然不同。

「這是人話？」周牧差點氣笑。

周牧不由得點頭，「山海傳媒啊，表面上是影視公司，實際上與各家電視台、媒體報紙、視頻網站不清不楚。對了，在這公司旗下，好像還有幾家出版社，是不是？」

「果不其然，憑藉強大的關係網，他創辦的山海傳媒，在娛樂圈如魚得水。十幾年之後，他接手了父輩傳給他的公司。在整合了業務之後，山海一躍成為行業巨頭。」

銀河帝國高層，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一個消息，洛天幕導演有意向，拍一部非銀河系列片，作為自己導演生涯的收官之作。

事實上，結局也如同大家所料，沒有任何的懸念。

余念不假思索道：「電影、電視劇，包括導演、明星，在他的眼裡基本是商品、工具，隨時可以用來交易。」

「速度好快啊。」

余念分析道：「哪怕是現在，山海傳媒的造星能力，還是業界最強的存在。」

這是典型的商人思維。

余念沒好氣白眼，然後道：「雖然我拒絕了趙山海，不過對於他的提議，還是有些動心的。」

「我拒絕了。」余念坦然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