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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要自救！！

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他聳肩，苦笑道：「等到電影上映了，他們樹立了信心，才不會再自我懷疑。」

！！！

周牧無語，也懶得廢話了，直接把一堆東西，甩在了他的面前。

最終得出結論，這事……

等輿論發酵形成了風暴之後，楊帆後腳就站出來澄清，將「真相」公佈於眾。洗清嫌疑了，再痛批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他這個60多歲的老人家……

許青檸不信，但是也沒打聽。

周牧仔細措詞，「威脅？利益交換？反正有把柄，不怕楊帆不就範。可是她沒找楊帆，反而把東西送到我這裏，應該是害怕楊帆的報復，所以才決定借刀殺人，讓自己置身事外。」

「別人送來的。」

周牧否認三連。

「然後被人釣上來，煎炸了？」余念斜視，「有事就說，沒事別來我這裏瞎轉悠，打擾我工作。」

周牧認真講述了，其中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表示這絕對是意外的收穫，而不是他主動去調查、搜尋的結果。

周牧搖頭道：「楊帆就是這樣，已經魔怔了。他真不會覺得，沒有我們的存在，他就可以順利拿到獻禮片的項目？」

「……」

許青檸切了一聲，「所以你們，談好了什麼條件，要勾結在一起做什麼壞事了嗎？」

他們擔心，前腳把照片發布出去。

屠龍的少年，身上最終還是長出了鱗片，化身成為惡龍，周牧也成為了他曾經最討厭的人。

當然，周牧和*圖*書也不會告訴她，免得她的心境受到影響。

「哪有啊。」

「我不是不管，主要是相信你們。」余念漫不經心道：「他們不行，不是有你嗎。」

周牧無奈道：「問題是，他們自己也不夠自信，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要打電話來詢問……」

兩人閑聊的時候，又忍不住把資料再翻看一遍。

問題在於，投資人相信他，願意掏錢支持他。

在拍《初戀這件小事》的時候，感覺一個鏡頭好像不對勁，就急忙去問余念。

余念想了想，也同意這個觀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把楊帆搞垮了，他本身還是有一些關係在的，對付我們不行，讓何櫻在圈裡混不下去，肯定不難。」

唯一不變的是，他對電影的初心。

許青檸笑道：「反正小丫頭生氣了，小心下次見面，她不給你好臉色。」

所以就算人不在片場，每天都抽出一些時間，觀看拍攝好的視頻片段，再給出指導的建議、意見。

周牧深以為然，「這是雷區，觸之必死。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何櫻居然有這個本事，搞到這些東西。我更沒有想到，他居然把這些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上。」

砰！

他是過來人，自然一清二楚。

「別胡說，我沒有，不要污衊。」

這也是為什麼，他報怨業務繁忙，天天在公司上班的原因。

周牧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嗤之以鼻，「杜長風、崔吉天天跟我報怨，你壓根不管事。」和-圖-書

看起來，就好像是……

這很正常。

許青檸轉移了話題，「前幾天，我去探班葉子，她說你在電影開機到現在，都不見蹤影，太不負責了。」

半小時之後，許青檸回來了。看著包廂之中，只有周牧在喝茶，這讓她意外，「櫻姐呢？」

余念把文件一扔，搖頭嘆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覺得，如果沒有我們，他們就一定順利上位呢？」

「是啊。」

有詐！

周牧沉吟，「我覺得，她可能不餓。」

可惜……

「唉，新手導演，就是這樣。」

事實證明，這隻是他的錯覺。

「神神秘秘，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余念洗了手，擦乾了水漬，才開始翻看文件資料。

余念搖頭，「沒有我們，還有其他導演。特別是洛導，才是最大的攔路虎。」

旁邊的身影，看著像是楊帆。按照一般推理，大家的邏輯思維。這樣的照片，已經足夠認定，楊帆的私生活不檢點。

周牧點頭道：「除非我們願意接納她，庇護她的平安。」

她輕吸了口氣，顫著手打開了隨身的公文包……

怎麼說，楊帆也是大導演，就算已經在走下坡路，在行業之中也沒有幾個人，對他產生好感。

《明日邊緣》的導演，那是外聘的。專門請了一個，在業界有些名氣，又沒有強大的野心，比較聽話的導演。

因為照片中，進出房間的場景，算是比較清晰。但是最關鍵的「運動和圖書」場景，並沒有畫面。

誒！！

奈何，這是他的選擇，含著淚也要幹完。

一世清名，毀於一旦。

畢竟現在，他是別人的依靠，掌控方向的舵手，每個決定都關係到事情的成敗，不敢鬆懈。

「有可能……」

一些想拿獎的明星、演員，就算明白他的臭脾氣，但是為了更大的前途，也不會拒絕他的召喚。

「是啊。」

許青檸眨眨眼，有幾分困惑，「……不留下來吃飯？」

如果有機會回到過去，她絕對一腳把楊帆踹遠，然後拚命抱著周牧的大腿，讓他帶著自己飛。

「你，工作？」

周牧撇嘴，「所以他想先易后難？把我們踢出局，再騰出手對付其他人？」

從周牧的態度，她就知道對方，不可能像許青檸一樣，由於她的軟弱哭訴，就會無條件幫她。

她從來不敢小看周牧，畢竟對方可是從殘酷的競爭中，殺到了巨星的位置。心性與手腕，肯定不差。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迷信大導演的權威，錯過了與周牧合作的機會。

周牧苦笑道：「我上個月，才去了一次……不過那時候，她好像去拍畫報，沒見著她。」

「喲，稀客啊。」

「自己看。」

「我也想啊。」

兩個人分析，研究何櫻的心理。

不過他沒回公司，而是來到了余念的工作室。

「對了……」

人不如魚呀。

「按理來說，她有這些東西在手，完全可以……」

「回去了。」周牧隨口道。

不管是周牧，還是余念，和*圖*書都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巧合。或者說太巧了，讓他們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片刻，他的臉色微變，猛然抬頭，「東西哪來的？」

周牧感嘆，「來生我願意化作一條魚，無憂無慮。」

「沒見著，就相當於沒探班。」

說白了，就是合格的工具人，按照製片人的需求，老老實實的打工、拍電影，不會強行給自己加戲，談什麼創作理念之類。

「……等她殺青的時候，再過去看看吧。」周牧搖頭，「去得頻繁了，容易干擾導演的節奏。」

開房照。

這一點，何櫻當然明白，不過她肯定是有備而來。

拇指大小的魚兒，身上是五彩斑斕的花紋。在專門的水箱中，穿過了奇巧的假山，游過一叢叢綠草，十分悠然自得。

「……」

如果有人要對付楊帆，那麼這些照片肯定是一把把尖刀，扎向他的要害。就算業界不以為然，但是大眾的輿論對他來說，也肯定是極大的傷害。

「人嘛，總會習慣美化自己，特別是自視甚高的人，總覺得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別人擋了他的路。」

單單是這一套恆溫水循環系統，再加上造型獨特的水箱，以及裡頭的布置，起碼要花十幾萬。

看那若即若離，挨得很近的身影。

余念低頭，莫名不解。

「天真！」

這些東西，與其說是資料，不如說是照片。一張張照片，分明是楊帆與不同的女性，進出餐館、酒店、房間的場景。

之所以說，是看起來像。

所以再累，也要裝作氣定神閑hｔｔps://ｗwｗ.hetｕｂoｏk•ｃｏm.ｃｏm，淡然處之的樣子。

反正她現在，心態十分的超然，對於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

「這是什麼？」

唯一的「實錘」，就是一個女性，在拉窗帘。

許青檸借口補妝，離開了包廂。

余念在茶室，十分悠閑地餵養著幾條小魚。

以前，是許青檸庇護他，讓他不受娛樂圈惡意的干擾。現在反過來了，他有這個能力，讓各種事情，遠離許青檸。

周牧眉頭一揚，「這事可不容易。」

「嗯。」

「嗯……」

周牧抱著手，也不解釋。

周牧與何櫻，相對而坐。一瞬間，何櫻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透著怨毒之意，「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如果照片中的那些女性，還是圈子裡的小明星之類，那麼這個事件甚至可以定性為……潛規則。

「誰說不是。」

之後，他在鼎湖山莊，呆到了下午，等楊紅打電話來催促了，他才回去。

許青檸也注意到了周牧眼中的疲憊，忍不住勸說道：「實在不行你就少操點心，放權給他們算了。」

「撐過這段時間就好。」周牧擺了擺手，轉移了話題。

天啊，一個演員，一個導演，天天上班打卡，這是對藝術創作者的侮辱。

「嘖！」

奈何世間沒有後悔葯，何櫻也不奢望，周牧看自己「可憐」，就會拉自己一把。

周牧想到了自己當初，何嘗不是這樣。

余念繼續翻看資料，不久之後他把資料看完，忍不住搖頭，「這些東西要是爆出去，楊帆肯定要栽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