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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可是知道內情的人。

周牧不在意。

「沒轍了。」

反正周牧拍了一個月，感覺還在磨合期。

「明白！」

他也沒指望，可以隱瞞多久。

一個人無奈，「我們辛辛苦苦，想盡了辦法，好不容易把『刀』送到他手上，他不好好利用就算了，還不懂揚長避短，錯失『良機』，白辜負了我們的信任。」

他有足夠的耐心。

前者？

說實話，文藝片這玩意，對導演的功力，要求真不低。最起碼，色彩、構圖、布景，一大堆細節，一定要足夠的細緻。

「是！」

美麗的小島。

為了公司上市，不僅打造了三部電影，連公司的台柱子，堪稱是牌面的周牧，還親自出手，拍攝一部電影。

不過他不著急就是了。

「……」

這讓幾個人懷疑，他們是不是白費心機了。

據說，這是沖國際獎項去的。如果別的導演，敢這樣「大言不慚」，肯定會惹人笑話。

「周牧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情況，所以乾脆避而不出，讓我們的盤算落空。」

幾個人擊節嘆賞，變相在誇讚自己腦袋瓜子靈光。

「你們看。」那人亮出了手機簡訊，「我的人查到了，周牧在海外拍戲呢。」

真香！

前幾天，還有楊紅通過電話，準備逐步放出風聲。

楊紅也在笑，「不急，不急，大家注意口風，先吊個三五天，再慢慢透露一點消息。」

「區區」國際獎項，又算得了什麼？

依稀之間，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沒問題！」

主要原因，自然是由於青紅文化現在發展迅猛，每個人都在負責一堆事務，忙得不可開交，也沒心思爭鬥。

見不到周牧，見不到青紅文化公司的負責人，這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問題在於，連經理、主管之類都見不著，是不是太過分了，連敷衍他們都不願意嗎？

「看到了沒有。」

「……」

「拐彎抹角跟我打聽半天，」旁人笑道：「一直沒繞到點上，我都替他著急。」

不過小記者之類和*圖*書，才來到青紅文化公司前台，就被客客氣氣帶到了旁邊的接待室，茶水點心供應充足，就是見不到人。

二嘛，肯定是憋了什麼大招，在吊著大家的胃口。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呀。」

哈哈！

楊紅不以為意，她非常清楚，在商場上各種吃喝應酬，那是一種社交的技能。

一是出事了。

「飄了，膨脹了，肯定要翻車。」

有人接話，「還有路人、群眾之類，更希望事情鬧大，方便他們吃瓜看熱鬧。」

就算周牧沉得住氣。

余念呢？

一番總結之後，幾個人相繼離開。昏暗的房間，再也沒有動靜，只有一團漆黑，像是陰影籠罩。

一朵朵白雲，飄浮不定。

「兩個人撕起來，不可能輕易分出勝負。」

幾個人又驚又愣。

但是兩三天時間過去。

慢慢來。

「我們不該小瞧他的，畢竟他在短短几年時間崛起，達到讓許多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地步，靠的不僅是運氣、才華，應該還有過人的心智。」

一個人很篤定，「楊帆這樣的老江湖，雖然脾氣很臭，霸道、蠻不講理，但是也要承認他在文藝片上的造詣，絕對不是周牧這種小年輕可以比擬的。」

那人也知道這事，所以又輕聲道：「不僅是拍戲的消息泄露，連電影是文藝片，為衝擊電影節獎項，狙擊楊帆大導演的事情，也有人在探討……」

「肯定會把這事，搞得天下皆知，恨不能滿城風雨。」

……

眾人應聲，士氣高漲。

「就是。」

但是看情形，似乎效果不大。

但這個人是周牧，就沒人敢笑了。

另外幾個人愁眉苦臉，計劃有了變動，不好向上頭交待啊。

有狀況啊。

「情況不對啊。」

一陣「哭訴」之後，他們就完成了任務，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美滋滋喝茶。

這部電影，只要大家不拉胯，不是拿不拿獎的問題，而是拿多少獎的事情。

大家覺得，在電影這個業務上，只要他親自出和-圖-書手，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所以每個人都充滿了動力，齊心合力把電影拍好。

最重的是，不管是劇組，還是演員，都願意陪他磨。

「哦。」

旁人沒好氣道：「這叫體面，懂不懂？所謂的名流，就要講究這個，喜歡玩虛的，顯得高端。」

「……你們什麼眼神。」

反正多數人有了清晰的判斷。

「有什麼事情嗎？」

青紅文化似乎在裝死，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還有周牧的官方帳號，更像是註銷了似的，沒有絲毫的更新。

不過這美麗的場景，卻沒有多少人欣賞。因為在小島的中間，一個片場在有條不紊的運行中。

不同的人，受到不同的拉攏。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長遠，估計要等兩三年之後，才會有這樣的跡象。

……

楊紅就是察覺到了，一幫人的心態不對，才想敲打一下他們，順便潑點冷水。

這個時候，就輪到主編、總編之類的出馬了，他們或是與青紅文化的管理層熟悉，或是乾脆與楊紅有交情。

你好我好大家好，多麼的完美。

想不通啊。

在糾結的時候，一個人的手機，無聲地震響。他打開了手機，看了眼簡訊，立即興奮拍腿，「我就知道……」

「……」

「謝謝導演。」

「一石二鳥！」

「但是導演翻車的，似乎很少。」

幾個人復盤，確定他們的計劃，雖然談不上完美，但是一般人肯定難以識破。除非周牧真的是聖人，胸襟非常寬廣，以德報怨。要不然，沒理由不生氣。

特別是幾個演員，根本不需要周牧調動他們的情緒，他們就已經足夠的積極。如果覺得自己表現不好，不需要周牧喊咔，他們就主動要求再來一遍。

「……炸，絕對要炸。」

「對對對，之後我們再推波助瀾。」

要知道，余念也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就是不知道，等到以後公司發展，慢慢穩固下來了，進入了飽和期，會不會陷入內卷。

十幾分鐘之後，眾人又重新在會議室匯hetubook.com.com合。

「一個是新晉名導，未來不可限量。一個是老牌大導演，在行業中素有威望、地位。」

楊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異色。

這也算是宣傳的策略。

一個個人七嘴八舌交流，氣氛十分的融洽、昂揚，完全沒有大公司的勾心鬥角。

一個人罵道：「純粹是浪費時間精力，還未必能贏。」

喲，這糕點滋味不錯，青紅文化有心了。

昏暗的房間中，幾個人密謀。

「想在對方擅長的領域進行挑戰，無疑是以卵擊石。」

另外一個人同意，「我承認，玩商業片，他有一手。但是他現在要拍什麼藝術電影，這不是找虐嗎？真當他自己是神，拍什麼都可以成功嗎？」

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兩個人的反應太平靜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一幫人笑了，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紛紛往外走。

「……沒錯。」

幾個人深以為然。

「不要光罵，還是想一想，現在該怎麼辦？」

「啊？」

一目了然，驚愣沒了，只剩下驚喜。

「打球呀，可以！」

對此，楊紅有信心，不輸給任何人。所以她也拿起了手機，接聽了一個電話。

畢竟現在，公司上下對於周牧，產生了一些「迷信」。

在#周牧去哪裡了#這個話題，越來越火熱的時候。大家覺得青紅文化，或者周牧本人，應該站出來回應。

一個人奸詐而笑，「那個時候，不管事態怎麼發展，兩個人都不可避免撞上，有好戲看了。」

「喝酒就算了，最近肝不好……」

海鳥飛掠，在綠色的椰子樹上盤旋。

一幫小記者怒了，連忙給自家主編、總編打電話。

「直說了吧，就是有心眼！」

媒體記者率先聞風而動。

「……」

一個人腦子飛轉，「不僅讓楊帆知道，在他知道之後，還要透露給一些媒體知道，以媒體的德性，肯定……」

對此，一些小記者，心裏也有數。畢竟時至今日，周牧不是他們想採訪，就可以隨便採訪的ｍ•hetuｂoｏk•ｃom.cｏm對象。

畢竟這個話題，一看就知道帶著玩笑的意味。只要隨意答覆，或者跟著開個小玩笑，就可以圓滿收尾。

這種態度，讓周牧覺得頭疼，又覺得欣慰。

那人感嘆，「這些當導演的，就是心臟。本來就是一件小事，直截了當撕不是完事了嗎，幹嘛繞一個大圈子，這麼麻煩。」

至於現在，還是先看著吧。

生氣了，還忍得住，他屬於「龜」的么？

一群人立即散了，不僅是補妝，還要喝水，補充能量。

「說實話，我都懷疑對方也知道這是套路，故意配合我呢。」

「因為導演喜歡琢磨，思考得比較多，不容易上當。」

其他人訕然，定睛又看。

不過也沒表露出來。

反正一個個電話響了。

「楊總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拿手。」

周牧拍戲，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為什麼這人卻這麼興奮，是不是內奸啊？

「是啊，欲擒故縱罷了，這套路大家太熟悉了。」

可是外面，卻是陽光燦爛，晴空萬里的好天氣。

在會議室上，長長的辦公桌上，擺放了十幾部手機。

「過了！」

畢竟吃這行飯的人，只要不是菜鳥萌新，在看到了劇本之後，再試拍幾個鏡頭，心中就有數了，知道這電影的質量怎麼樣。

「怎麼樣？」楊紅問道。

一個個人在表功，也讓楊紅微笑點頭，對他們表示讚許，「大家做得不錯，但是要再接再厲，不要得意忘形。」

一個人連忙道：「果然不出所料，都是來探聽消息的。」

那人目光一轉，發現其他人表情不對。他沉吟了下，就明白了這些人的心思，頓時怒道：「你們在瞎想什麼呢，往下看啊。」

「什麼高端，狗屁！」

「有這個可能性。」

一次喊停之後，周牧抬頭看了眼熱辣辣的太陽，直接道：「大家休息十分鐘，補個妝。」

乍看之下，楊紅微笑揮手，「去吧，該接聽還是要接聽，不能得罪人。」

其他人大笑。

「行，就這麼辦。」

「一舉兩得！」

儘m.hetubook.com.com管幕後的大佬，只要結果不問過程。但是當過程出現了偏差，這肯定是他們的過失，要被訓斥的。

「誒，老張呀，不好意思，剛才在開會……」

「誰知道，他這麼苟！」

沉吟片刻之後，才有人幽聲道：「不過我們的初衷，似乎也達到了目的。周牧在拍文藝片，也要衝擊天堂島電影節的獎項，你們說這件事情，讓楊帆知道的話……」

小記者只是探路石，不管用很正常。

還是後者？

眾人驚愕，輕易得到兩個結論。

蔚藍的天空，湛藍的海灣。

周牧在認真的導戲。

「不是說，年輕人氣盛，很容易受不住刺|激的嗎？」

沒得說，這肯定是周牧的鍋。

在一堆人忙活的時候，有人匆匆忙忙走了過來，站在了周牧的旁邊，有幾分遲疑之色。

「原計劃是行不通了。」

「在忙吶，沒留意。」

「導演……」那人小聲道：「我們在這裏拍電影的事情，被人泄露出去了。」

周牧瞥了眼，「什麼事？」

肯定是十拿九穩。

「妙啊。」

不同的來電鈴聲，顯示不同的聯繫人。

「我們的計劃，哪裡出現了問題？」

「怎麼了？」

說著，那人把簡訊下拉，底下還有一截呢。

其他人眼睛亮了。

幾個人納悶，湊了過去。

那人笑了，「周牧對楊帆，果然有意見。只不過他有點清高？自命不凡？反正不想通過卑鄙的手段，讓楊帆難堪，而是想要來個釜底抽薪，在楊帆最擅長的領域打敗對方。」

儘管有人在這種應酬之中，把持不住自己的本心，犯了錯誤。但是反過來說，那些讓公司員工犯了錯誤的人，本身也在犯錯嘛。同樣的手段，對他們也管用。

「喝茶啊……行行行。」

爾虞我詐，互相利用，就看誰的手腕更高明了。

「是啊，明星、演員，確實是有蠢的。在機緣巧合之中，走到了高位，然後暴露了智商，輕易摔了下去。」

旁人慢悠悠分析，「再加上，我們不斷添把火，讓他們『疲於奔命』，無暇分心兼顧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