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扎心了
誰入圍，獲得了提名，沒有拿獎的心思？連韓小蔓這種，沒有什麼機會的拿獎的，都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
周牧的話才結束。
對媒體，對娛樂圈、影視行業，以及普羅大眾來說。
這身份，真不同了。
拿不到最佳導演，她自然有幾分遺憾。
實際上，大家都懂的，這話很虛偽。
各種逸聞，各種真真假假的內幕，各種炒作的手段，才是大家樂於見到的事情。
「……」
「所以才說，你沒有腦子。」
狂妄！
晏慎從楊帆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目光。
同伴眼中充滿了感嘆，「這樣的待遇，行業中又有幾個？」
那些小報這樣吹，分明是把周牧架在火上烤。
「廢話。」
同伴翻白眼，「真打人了，就算他是大導演，也肯定有人不願意庭外和解，非要把他弄進去呆幾天不可。」
砰！
那人考慮片刻，認真地搖頭，「不好奇……因為我對文藝片，從來不感興趣。」
可笑。
「嗯？」
這些記者，根本不怕事大，一直在拱火。
什麼「不能拿獎，是不是由於影片爛」。
世界這麼多奇迹。
應該是說不定，評審欣賞她的表演，願意給她機會呢？
楊帆有理由生氣。
「呃……」
韓小蔓終於有機會，接過了獎盃。
自大！
連未來兩個字，都直接省略過去了。
所以……
同伴抬眼，「知道這事之後，你難道不好奇，周牧拍的《天堂電影院》，究竟有多麼的精彩嗎？」
電影不好，林加羽也沒有發揮的餘地，評審們也不會欣賞他，給他一個最佳男演員獎。
「都拿獎了，幹嘛不在天堂島多呆幾天，接受外國媒體的採訪，刷一刷國際明星的比格……」
但是當楊帆怒喝一聲之後，一幫記者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逮住了「大魚」。
因為他發現，媒體記者上方，拉了幾條橫幅。
有記者驚喜呼叫。
冷不防，楊帆開口了，「小晏，有沒有興趣，聊一聊？」
人家是大贏家，有說話的機會。
一群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什麼來歷，媒體記者還沒搞清楚呢。
孫玉竹要上車之際，忍不住駐足回望一眼。只見華麗的電影宮，還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樣子。
這對他來說，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嘭！
雞飛蛋打。
這是對行業批判，對娛樂圈的控訴。
望著舞台上，意氣風發的一群人。
劇組連夜回去。
同伴無奈搖頭，「讓保鏢打，跟他親自動手打，有什麼區別？你以為大家不懂，什麼叫頂包嗎？但是你有聽說，他身邊的人有誰被刑拘了？」
幸福的煩惱！
……
影帝、影后、最佳導演、最佳影片。
惱火，不甘，想挽回一切，報復一切的眼神。
「賀洛青棠小朋友勇奪影后！」
更不用說，人家是真拿獎了，貨真價實。
偏偏……
孫玉竹露出釋然笑容，安然坐上了車。
眾人心情各異，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三三兩兩離開了電影宮。對一些人來說，頒獎典禮的結束，並不代表電影節結束了。
一支支話筒，遞到幾個人的面前。
如果是他自己上，一旦有什麼肢體衝突，晚上頭條肯定是他怒而打人的消息。
「孫導，這裏！」黎姝拉開了車門。
一瞬間，晏慎想到了林加羽。還有機場出口，一條條橫幅中，根本沒有林加羽的半點信息。
一幫電影人由於宣傳需要，也樂於配合採訪，大家各得其所。當然，這主要是指，拿了獎的電影人，才會配合。
一個記者大聲詢問。
他也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忍耐。
什麼「技不如人的原因」。
圍堵「失敗」電影人的事情，終究是少數。大多數記者，都集中在採訪區，等待一個個獲獎的人出來。
晏慎有樣學樣。
追逐不成的媒體，紛紛回歸陣營，「嚴陣以待」。
他不爽。
「……你滾！」
什麼「對比XXX，你差在哪裡」。
第二天中午，才回到上京。由於空手而歸，他們也不想張揚，準和-圖-書備低調離開，再各奔東西。
真不划算。
「揚帆！」
關鍵是側重點……
為了業績，他們真是「拼」。
錯把石頭當成了寶貝。
關鍵是獲獎之後，才是盛宴的開端。
那人深以為然，「大導演刑拘……這新聞，絕對爆。不過……他自己不打，可以讓保鏢打嘛。」
一個人撇嘴道：「楊帆居然沒有惱羞成怒，這不科學。」
一切的機會，一切的幻想，一切的憧憬，都灰飛煙滅。
但是偏偏有些人有眼不識金鑲玉。
對於周牧的感觀，自然十分複雜。
畢竟《天堂電影院》她也去看了，心裏很有感觸，所以對於評審的選擇，也十分理解。
這才是老江湖。
一條條橫幅交錯，就是沒有他什麼事情。這讓楊帆積極的情緒爆發了，「滾開，不要擋路。」
奈何……
晏慎回頭，目光一閃。
楊帆叫住了他。
同伴覺得跟他聊天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
連韓小蔓，都有這樣的幻想，更不用說其他人。
不過……
楊帆憤懣。
他坐上了楊帆的車。
但是當周牧站在舞台上。
「行了，你當人家大導演，真是傻子嗎？」
憑什麼，就不能是她爆冷？
車門合上，緩緩而去。
咔呲！
「祝周牧導演王者歸來。」
最起碼現在沒有。
還有直播車。
他覺得電影節的評審，都是一群蠢貨，瞎了眼的笨蛋。
眾人「清醒」了過來。
好不容易，擺脫了記者，來到了停車場。
那人不說話了，強行轉移了話題，「話說，你的消息準不準的，獲獎的幾個劇組，真是今天回來嗎？」
底下眾人的心情，自然十分的複雜。儘管一些人，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被主持人問到，現在是什麼心情，對獎項有什麼期待，都習慣說，能夠參与就好，重在學習。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有拿獎的機會。
一些人注意到了，楊帆的臉色，就好像開了染房一樣，由紅變青再變紫，煞是精彩。
不虛此行。
「楊導，奔赴海外，參加電影節
和圖書之前，你放下豪言，要教周牧拍文藝片。現在他拿了最佳導演、最佳影片大獎，你卻顆粒無收，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可是現實生活，沒有這麼簡單。
其他人明白他的心情，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那周牧的事，那他們何干？
還好被同伴及時攔住，不然肯定要發生幾起，「XX不甘失敗，拿記者撒氣，血濺電影宮大門口」的放送事故。
「不過我還是我說……這個獎，我們拿到了，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我們的電影，實至名歸！」
司機心頭一震，慌張啟動車子，疾行而去。他通過車內鏡，也看到了後座中的楊帆，臉色寒如冰霜，怒氣衝天。
當他回到酒店，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直接招呼其他人退房，訂最快的航班回國。
車隊合併，緩緩地離開。
旁邊的同伴提點，「不要信那些公眾號文章，基本是造謠。事實上，楊帆最多噴人，從來不打人。」
但是沒有不滿。
這樣的情況，發生好幾次了，他早吸取了教訓。
電影節本身，並不值得期待。
不愧疚的說，她對得起投資人，對得起劇組，也對得起演員，更對得起自己付出的辛勞。
畢竟國內參加電影節的劇組不少，在他們「守候」期間，也有幾波電影人回來。
楊帆卻沉默了。
電光石火。
「嘖嘖！」
要知道，洛天幕沒正式退休呢。還有幾個寶刀未老的大導演，同樣還在影壇活躍。
難道就沒有人看出來，《巨星的隕落》這部電影，內涵是多麼的偉大，充滿了諷刺性嗎？
當然了，這個道理，大家明白歸明白，卻沒有幫忙「澄清」、「闢謠」的意思。
周牧發表感言，「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讓我覺得身在夢中，不願意醒來。」
乍看一眼，楊帆臉就罷了。
「嘿嘿！」
這些，周牧管不著了，他從卡爾手中，接過了金菠蘿獎盃，先舉過頭頂，迎接眾人掌聲之後，才轉身交給了後面的人。
有人欽佩，有人怨恨。
「晏慎！」
晏慎有了決斷m.hetubook.com.com，「……好！」
有人咋舌，也不怠慢，「楊導，你沖獎失敗，是不是意味著，新生代導演，已經逐步取代前輩，成為了行業中的中流砥柱。作為前輩的你，考慮過退休的問題嗎？」
同伴反問一句，讓那人驚疑不定，「不會吧？」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涌了上去。
「謝謝，謝謝大家，謝謝卡爾導演。」
楊帆被集火了。
憋屈，不解。
暴脾氣的電影人，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挽衣袖揍人。
長槍、短炮，各種設備。
荒謬。
說實話啊。
這意味著，頒獎典禮結束了。
更何況，這次天堂島之行，也不是沒有收穫。林加羽拿了影帝，本身就是對影片的肯定。
自始至終，他還是不明白，自己敗在什麼地方。
白浪費了半年時間。
披一張國際明星的皮。
他想拒絕的。
那人愣了愣，「真的假的？」
這樣的「犧牲」，就是為了拿獎。
晏慎才準備上車。
她激動得快要哭了。
「呃！」
明星營銷的套路，基本就是那麼幾種。
他與楊帆合作，在片場的時候，楊帆從來不會由於他的大明星身份對他忍讓客氣，但凡他有什麼過失，沒少被罵。
狠，太狠了。
不對。
「孫玉竹德藝雙磬！」
這不是扎心了，而是挖墳鞭屍。
他退後一步，示意安保人員上。
或者說，電影節的後續影響，才剛剛開始。
「也是啊。」
其中的高度，其中的思想性，豈是一般電影可以比擬的？
「……」
這話讓一群人，撇起了嘴角。
那人露齒而笑，才想說些什麼。
在保安開道下，楊帆嚴肅著表情，一臉冷漠的臉，只顧埋頭向前走路，根本不顧耳邊的各種吱喳聲。
會場的上空，頓時綻放一束束煙花。一片片煙火，交織成絢爛美麗的圖案。
咳！
「你捫心自問……」
另外一邊。
……
沒看到，國內一些沒節操的媒體，已經把周牧吹到了天上，把他譽為電影行業的扛鼎人物。
那些抱著期望而來，卻沒拿到獎盃的電影人和圖書。有經驗的，一離開電影宮，就直接靠邊走，匆匆而去。沒經驗的，由於走得慢，被記者攔下來，聽了幾個問題，差點沒被氣炸。
哪怕電影節為期12天，有足夠的時間醞釀，足以讓各種新聞、通稿滿天飛，大家都在看熱鬧，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了，只差把獲獎名單一發，就萬事大吉……
他們以為，眼前這一群人，也同樣是如此。
冷不防，巨大的喧囂聲浪，淹沒了一切！
每個大獎，都充滿了話題性，只要搞個專題，不愁沒銷量。
如果這獎盃，只是單獨屬於她自己，那該有多好啊。
一些人那躍躍欲試的目光、表情，似乎就等著楊帆「施暴」，對他們拳打腳踢。
啊，每個點都可以寫，該挑選哪個深入報道呢？
由於不是重點「照顧」的目標。記者們也沒多事，就是簡單地採訪兩句，就直接「放行」。
八卦盛宴……
！！！
「其實……」
「別人我不清楚，但是周牧的電影，在海外受歡迎可是不爭的事實。連卡爾這樣的國際大導演，都對他交口稱讚，甚至把兩個大獎發到了他手上。」
說不定評審眼瞎……
問問感受，有沒有失望，這算是層次較輕的問題。還有記者，不管電影人的失落，在他們傷口上撒鹽，直戳肺管。
車廂中，楊帆陰沉著臉，狠狠捶打車座。司機側目，想回頭看去，迎接他的卻是一聲怒吼，「開車！」
哪怕只是虎皮，空架子，只要糊弄得過去。有這個名義的加成，商業價值起碼可以漲一大截。
畢竟今晚，大新聞太多了。
沒有想到，一行人才走出了通道，就驚呆了，只見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媒體記者方陣。
儘管眼神陰冷，卻沒有回答任何人的問題。
一輛豪車停下。
再正規的媒體，也巴不得幾個大導演站出來與周牧單挑、舌戰，為媒體行業的發展添磚加瓦。
「在海外刷比格，有直接回國讓海外發行商主動求上門談版權交易的比格高端嗎？」
砰砰砰！！！
底下一幫人，屬於失敗者，沒有反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