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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之災。」

第二天，大大小小的報紙頭條，基本是清一色標題。

楊帆怒氣衝天，「一幫蠢貨，只會人云亦云，根本沒有獨立思慮的意識。他們明白，什麼是電影藝術嗎？」

既然如此，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楊帆闊步走上台，直接打開了麥克風，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讓底下媒體嘩然、驚喜！

周牧聳肩道：「又有什麼麻煩？」

發布會準時開始。

不管這電影成績多好，又有多少人誇獎，他們都不會去看了。這叫先入為主，固定印象。

比如說，被人瞧不起，再反過來打臉。

也該是他退圈之時。

哪怕只是暫時的一年，也足夠了。

哪怕他的私人號碼不公開，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

硬氣的，或許會懟回去。

許青檸把瓜片揭開，露出了白皙水嫩的俏臉，「紅姐，廚房又沒有開火，怎麼會燒了眉毛？」

一個小秘書，匆匆忙忙闖入青紅文化辦公室。

她心裡有數，真是十萬火急的大事。

那麼你覺得不好，那是你的問題。

「咦？」

但是說歸說，做歸做。

楊紅蹙眉，立即打開了電腦。

「……」

「『小影后』洛青棠身世之謎！」

「一群無知之輩，他們又懂得了什麼？」

太忙了。

許多人覺得歡欣鼓舞。

「什麼事？」

楊紅用力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了客廳。

「七歲女童，走向世界。」

這就是隔閡。

所以一通發泄之氣，楊帆回頭道：「和-圖-書不能再拖下去了，給我聯絡記者，我要舉行發布會。」

她笑盈盈，指尖輕撫黛眉，「還在！」

楊帆沒有官方號，不代表他不關注網路輿論風向。在瀏覽了相關信息之後，他臉色頓時鐵青一片，「欺人太甚。」

「時隔六年，孫玉竹掌鏡，遠征天堂島！」

特別是天堂島電影節，那是國際上頂級電影節之一。

比如說，周牧得獎了，他是什麼心情。還有拿獎的電影，究竟是什麼內容。

「我最近幾天，就呆在別墅里，哪都沒去。」

楊紅撇嘴道：「再說了，你現在風頭這麼盛，又不願意配合媒體採訪、造勢，不知道多少人，把你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你馬上栽一個大跟頭。」

楊紅哼聲道：「不要以為，他這樣的炮轟，只是敗犬之吠。事實上，在聲明出來不久，已經有很多人支援他了。」

被迫退圈。

「……」

片刻之後，她立即起身吩咐，「備車，去湯泉別墅。」

大多數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沒人搭理她，這讓她更惱火，「喂，火燒眉毛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美容養顏？」

這樣做的人數多了，就形成了狂潮，帶動了越來越多的人，也跟隨著大流，參与到慶賀之中。

國與國之間，為了話語權與主導權，各種明爭暗鬥不稀奇。

市場電影這麼多，少看一部電影又不會死。

「既然你知道，還這麼淡定。」

不過他更清楚，如果他的電影，www.hetubook.com.com真沒有觀眾了。

「不僅你看新聞，其他人也看呀。」

溫馨的氣息，在空中瀰漫，充滿了……酸臭味。

但是予以幾分關注，發發朋友圈，在網路上祝福幾句，這樣的舉手之勞，很多人樂意去做。

也就是楊帆這樣的老派大導演，從來不玩網路社交軟體，所以一些人閑得無聊的人，找不到他的官方號，沒地方宣洩。

這算是午餐。

不得不說，媒體的嗅覺，非常的靈敏。在收到了暗示，一些媒體就知道，該怎麼表示「誠意」了。

還真有。

需要她親自審核、批複。

小秘書離開不久。

藝術什麼的，他們也不是很懂，只是清楚，如果任由輿論發酵下去，對楊帆的名譽傷害極大。

很快就有人翻出來，楊帆當初的言論，那一句要教周牧拍文藝片的「豪言」，現在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反對的意思。

茶几上，還擺放了幾盤蔬菜、水果沙拉。

在客廳沙發上，許青檸半躺著，臉上貼著青青的薄片，悠閑自得地翻看雜誌。

在這樣的電影節上得了大獎，不敢說征服了全世界。但是說壓制了全世界的電影人獨佔鰲頭，這不為過吧？

在「風口浪尖」之上，楊帆要主動發聲，不愁沒銷量。

「砰！」

周牧放下刀，洗了手擦拭乾凈水漬，就端著一碟片片青瓜擺放整齊，上面澆淋了一層陳醋的涼拌小吃過來。

事實上，多數的觀眾https://m.hetubook.com.com，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有時候，朋友的一句話，一個差評，就讓他們對一部電影失去了興趣。

「是！」

就算不淪陷，也差不到哪去。一眼望去，各個網站、論壇，基本是對他的諷刺、嘲笑。

《銀河巨艦》不是多說，基本是文化符號了。《超體》系列，也得到了大眾的喜愛，逐漸成為了潮流。

那是他們不明白「名正言順」的道理。

當風潮蔓延開來，大家也迫切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楊紅一怔，「你知道？」

有了獎項在手，就是權威的認證。在這個行業中，最權威的一幫人，都覺得這個人，或這部電影，比其他人厲害。

楊紅抬頭，辦公桌上，那是厚厚的文件。青紅文化壯大之後，需要她處理的工作也越來越多。

「看……」

在楊紅進入別墅的時候。

這個道理，楊帆也心知肚明。不要看他整天罵觀眾垃圾，不配欣賞他的藝術。

每個國家，每個文明，都有自己的風俗習慣。哪怕是同個地方，隔了一條河，都存在水土不服的情況。

「周牧揚威海外，問鼎最佳導演！」

許青檸笑了，「天塌了？」

周牧最終還是墮落了，接受了許青檸的饋贈，成為了吃軟飯的小白臉，居住在許青檸的別墅中。

「楊帆不甘失敗，大鬧機場！」

許青檸輕笑道：「你不知道，在你過來這段時間，他已經接了十幾個電話，都是跟他說這事的。」

楊紅哼了聲，回頭叫ｍ•hｅtｕbｏok.ｃoｍ•ｃom道：「周牧，你麻煩大了。」

……

「……」

嘖。

一輛車子，就從青紅文化駛出去，來到了郊外別墅。

「天沒塌，但也差不多了。」

當下，幾個人行動起來，幾通電話打出去。半天時間，各大媒體記者，紛紛匯聚而來。

當然，票房的成績，儘管也算是硬性「指標」。但是一些人，對於獎項更為看重。哪怕有人覺得，所謂的獎項，所謂的表彰，那是虛名，不需要那麼重視，無所謂的……

女明星的日常。

你可以不認同這個結果，卻否認不了這是客觀的事實。

小秘書連忙彙報。

「咳咳！」

不要以為，這是個例，極端的情況。

但是多數人，不想跟人起衝突，多半是訕然改變主意，免得顯得自己「不合群」。

這些人看到了新聞，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或許是出於真誠關心，或是想賣人情、討好，反正肯定不缺人「通風信報」。

楊紅釋然，她也忘記了。周牧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明星，而是聲名顯赫的大導演。

電影也一樣。

越是風光得意，越是要警惕隱藏在背後的危機。

「什麼？」

「……是！」

要不然，他的官方號，肯定要「淪陷」。

周牧笑了笑，才說道：「你說的麻煩，是不是楊帆炮轟天堂島電影節有黑幕，暗箱操作，存在私相授受的勾當？」

參加電影節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周牧的刀法，也有了顯著的進步。刀口與砧板碰撞，散發的清脆聲https://m.hetubook.com.com音，像是珠玉交鳴，十分悅耳。

人嘛，多少有點虛榮心，或者叫榮譽感。反正不要看一些人嘴上天天提著全世界一家人，經濟一體化，大融合什麼的。

一方面是他們也知道，反對沒用。另外一方面，他們也覺得這是破局的好辦法。

楊紅過來之前，肯定先打電話，預知他們一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聲不響驅車過來。這說明事情或許比較重要，但是還在可控制的範圍。

一條條新聞，自然刷爆了網路。

所以對於，可以打破隔閡的電影，都不吝嗇于追捧。

全民狂歡談不上。

「《天堂電影院》，奪冠天堂島！」

「禍從天降懂不懂？」

楊紅不客氣坐下，沒好氣道：「你們多久，沒有關注新聞了？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有些事情，不可能放權，假人之手。

「嗯？」

不過事情還算隱秘，一般人不知道。

「篤篤篤篤！」

不提團隊的點醒。

旁邊幾個人沒有說話。

一部電影，在一個國家上映，票房十分的火爆，但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家之中，卻沒有什麼成績。

恰好可以看到，業界新興大導演，系著一條粉紅色的圍巾，在廚房慢條斯理，切著黃瓜片。

記憶可以遺忘，但是互聯網卻有記錄。

「紅姐，紅姐！」

當一個大導演，受到了群嘲之後，就意味著他的群眾根基已經不復存在。畢竟他的影迷，想支持他的時候，旁人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嘲諷：你居然看楊帆的電影，品味真獨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