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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吊了吊胃口，享受眾人關注的眼神，才開口道：「周牧有望在今年，列入國家文化名人的名單中。」

友人頓時不說話了。

那人淡聲道：「據說，經過兩三年的探討、研究，國家詩詞協會已經向教育局提交方案，打算把周牧寫的幾首詩詞，列入……」

在鄉村的曬穀場，或者是學校操場，一塊幕布、一部放映機、一束光、一個放影員、一群人，構成了「露天影院」的全部要素。

虛名而已，不要也罷。

這是要講內幕消息的節奏啊。

不可能……

「當然是真的，這事我騙你們幹嘛，又沒有什麼好處。」

且不說電影節，有沒有黑幕。

透露內幕的人，聳肩道：「這也不妨礙，國家對於周牧的重視，為他『保駕護航』。」

當然，一般情況下，送下鄉放映的電影，基本是那些下畫了的「老電影」，不存在還在上映中的影片。

「……網上風向變了。」

岑林顧不上回應，他雙手抓緊方向盤，腳下輕踩著油門，在狹小的道路上，躲閃著過往的車輛。

想通了這一點，不少人頓時覺得嫉妒。

就算私下有怨言，也只能憋著，表面上不要吭聲，免得破壞了大局，吃不了兜著走。

在城市轉了一圈之後，他們也確定了一件事情。所謂的安排在全國鄉村上映，真的就是事實。不要說城市，連一些發達的鎮子，都沒有《天堂電影院》的片源。

「誰的提議？」

一群人吐氣。

所以網路的「漩渦和*圖*書」，再怎麼鼎沸、喧囂，也沒人覺得周牧扛不過去。

好端端的電影，搞成公益文化事業，免費放映就算了。幹嘛還這麼復古，以露天電影院的形式，把影片送入到鄉村之中。

一個人吐槽，「周牧這個決定，真是……本末倒置。他難道不知道，他的根基在城市，在我們這些千千萬萬的影迷啊。你說是不是啊，小岑？」

其他人沉默，無言以對。

幾個人咋舌。

霎時，走了七八個人，辦公室空了大半。

也對……

「散了，散了！」

「……」

「算是教課書吧。」那人解釋，「確切的說，應該是教育機構指定推薦讀物。」

官方站台，給周牧撐場子，誰敢置喙。

其他人目光閃亮，悄悄地豎起了耳朵。

大家不在乎。

一個人意味深長道：「如果只是一些小問題，官方也懶得計較。但是你們想想看，上面的人為什麼重視周牧？」

如果行業，真有這麼「單純」。

「不僅如此。」

「哪怕他是大牌、巨星，那又怎麼樣？」

畢竟藝術創作者，需要矜持、清高、風骨。

一瞬間，旁邊一堆人沉默了，啞口無言。

國家文化名人，每年評選出幾十個人，看似不少。但是對比十幾億的人口基數，就可以知道其中的稀缺性。

難受！！！

好事都讓周牧佔盡了，真是讓他們不爽。更不爽的是，他們偏偏拿周牧沒辦法。

「遲早的事。」

真正的現實是，再大的爭議，也不和-圖-書影響他們賺錢撈金。

問題在於，他這樣積極靠攏官方，很容易被人指責投機取巧，存心「媚上」。

「廢話，當然是……」

「……」

「哎！」

旁人笑問，「你就不想知道，他這個電影，是憑真本事拿獎，還是靠所謂的黑幕上位。」

是。

「湊熱鬧的，那是蠢。」

再大的非議，也不影響他們享受奢侈生活啊。

他的同伴，嘆著氣道：「我後悔了，早知道老實呆在家裡吹空調吃西瓜不好么，為什麼要驅車一百多公里，前往偏遠的小山村，去看一部未知質量的電影呢？」

旁人聳肩，「人云亦云，不會獨立思考，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算是幫凶。」

「哈哈。」

那人開口道：「先是推薦讀物，然後是指定讀物，再進入教課書中不那麼重要的單元，最終成為了，必須默寫背誦的重要篇章，這需要一個過程。」

說到底，還是文化兩字，才是關鍵字眼。

然後有人提議，「要不然，我們也去看看？」

「因為你是……韓小蔓的粉絲。」

難道由於黑幕，周牧拍電影缺乏投資，其他人不願意掏錢？還是他拍好了電影上映，沒人願意看？

「周牧的電影呀，你不想看嗎？」

幾個人對視一眼，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那又怎麼樣？」

「得了吧，哪有什麼黑幕。」

旁人脫口而出，「《超體》系列。」

不過這個場景，早已經隨著時代的發展，基本淘汰。

就算有黑幕hetubook.com.com，那又怎麼樣？

他眼神帶著嘲弄之色，「很簡單的道理……可惜一堆人，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跟著起鬨。」

其他人慾言又止，沒有吭聲。

剩下幾個人在喝茶，其中一個人在冷笑，「想去看電影就直說，找什麼借口。」

旁人一笑，深以為然，「其實大家都懂，以卡爾大導演的地位，沒理由也沒必要，幫人作弊拿獎。」

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想法。

那人撇嘴道：「你們的反應，也不要那麼大，不要總是懷疑有什麼黑幕，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周牧可不是單純的導演。」

想看這電影，只能去廣大的鄉村。

旁人還是忍不住嫉妒，「不能由於他拍了兩三部火爆的電影，就這樣抬舉他啊。」

那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可是聽人說……」

「我敢保證，那些老人家、小娃兒，根本不知道周牧是誰，也不知道那電影的內涵。」

「這個過程，估計也要二三十年。」有人撇嘴道：「那個時候，我還在不在，也是個問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啊。」

真的，他們已經習慣了，周牧導演與演員的身份，忘記了他還有一個文化人的頭銜。

其他人覺得有道理。

鎮壓一切不服。

「……」

當然，也有人覺得，砸幾個億隻為了得到官方的認可，這未免得不償失。他們有幾個億，直接退休啥也不幹，終日天花酒地了，還要什麼名聲。

問題在於，周牧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電影，根本沒有在影院中放映過，就直接拿到鄉村放映了。

好坑啊。

儘管這個「露天影院」，也是一些人的童年記憶。

「……」

旁人沒好氣道：「官方不可能，管得那麼寬。不發表新的言論就是了，何必刪除痕迹呢。」

一些人忍不住咒罵起來，覺得周牧乾的真不是人事。

呼……

「什麼？」

「……你們果然忽略了。」

那人恨鐵不成鋼道：「詩人，他還是個大詩人啊。」

「當然，也有人，又蠢又壞。」

如果只是有名氣，就可以入選名單中。那麼富豪、流量明星，豈不是都可以列入其中了？

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但凡有眼光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這個系列的潛力，或許可以與《銀河》系列比肩。作為系列的核心，周牧得到上頭的重視，有一些優待不奇怪。

這世界上，錢才是根本。

……

一個人看了眼手機，抬頭道：「不少人開始刪動態了，不敢再質疑周牧拿獎有貓膩。」

與官方走得太近，很容易被人瞧不起。

有官方背書，自然可以一力降十會。

周牧這一手，還特么絕！

幸好，幸好，不是教課書。

岑林喘了口氣，冷靜道：「她在電影有出演，似乎還有不俗的表現，你不想親眼看看嗎？」

入選名單的人，基本是行業中的突出代表。反正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本事不小，不可能單純有名就行。

「哼，軟骨頭。」

「難道傳說是真的，他有和*圖*書靠山……」

「……」

「別有用心，就是壞！」

送電影下鄉的場景，也越來越稀少。

儘管一些偏遠窮困地方，還保留了放映隊。但已經不屬於主流，早沒有當年的熱鬧狀況了。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人的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事實。畢竟他們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否認周牧那些詩篇的價值。

「巧了，我也有事……回頭見。」

可是周牧呢，卻選擇了一個，最「笨拙」的主意。

那個人搖頭，「一堆流言，糊弄一下外行人就算了，我們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真的假的？」

那麼一身黑料纏身，經常被罵的藝人、明星，早在行業中絕跡，不可能依舊活躍。

剩下幾個人點頭。

反正他們隨便琢磨，就可以想到好幾種辦法，應對這件事情。哪裡冷處理，等事情自然淡化，也是不錯的對策。

他神格早凝固了，就算有人興風作浪，抹黑造謠，也影響不了行業眾人，對於周牧的信任。

「他這麼年輕。」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得到眾人一致的認同。

「什麼？」

冷不防，有人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列入教課書？」一堆人驚駭。

一幫人更清楚，不管他們怎麼議論，都更改不了事實。

誰也沒有料到，他這麼莽，不按常理出牌。要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再大的非議，也根本傷不了周牧的根本。

「我想象不出來，周牧能付出什麼代價，才可以打動卡爾這樣的大導演，讓他幫自己暗箱操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