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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至於不合作……

盛世的可能性最大。

「這……」

畢竟他們跟著盛文華，一起篳路藍縷，從無到有，打造了盛世文化鼎盛的局面。

「呸！」

當然，只是有可能而已。畢竟人家還是巨頭，底蘊很渾厚的，只要捉住一個機會，就可以翻盤。

「信不信讓你走不出辦公室？」

楊紅輕描淡寫道：「再說了，他們罵你在先，你是激|情打人嘛，情節不嚴重。放心，我肯定會請最好的律師團隊，給你辯護。」

「那些老頭子，我非常了解，他們不罵點難聽的？」楊紅追問。

周牧一怔，在車上拿著手機通話，怎麼看新聞？

那麼他們這些有功之臣，從公司中撈一些好處也是應該的。

一群人抓狂了。

不管怎麼樣看，都不值得信任。

更何況，有周牧這樣的外人在場，如果他們「頂撞」了盛文華，暴露了公司的「機密」，豈不是讓人笑話？

「……」

連周牧也意外，琢磨著盛文華，是不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打算自曝其短，趁機揭露公司的隱患，來個敲山震虎。

盛世的股市立竿見影，應聲漲了幾個點。

一些人錯愕，才想辯解。但是當他們，接觸到盛文華凌厲的視線之後，就下意識閉嘴。

在盛世轉了一圈，他也明白了，如果盛文華再坐視下去，沒有決斷力，狠心整改公司的話，盛世肯定要掉隊。

「我們……」

「那幹嘛不打他們？」

這種情況下，周牧話里話外，透露了一個ｍ•ｈetuｂook.ｃoｍ•ｃoｍ意思。盛世衰落了，與青紅文化合作，應該是青紅文化為主。

盛世再衰落，也按捺不住了。當然，或許也想通過這樣的「利好」消息，刺|激股價的增長。

事實上，與青紅文化合作的提議，本身就有爭議。

恰恰是這「沒區別」，暴露了它的虛弱。

如果自己拉胯了，別人可不會停下來等待。

楊紅輕聲道：「另外就是，國內的市場，十分的廣闊。但是外國導演進來，很容易水土不服，有盛世這個地頭蛇牽線搭橋，哪怕是布迪這樣的國際名導，也忍不住心動……」

其他人勉強認同了，畢竟他們也不想跟錢過不去。如果盛世的股價再跌下去，也影響他們的利益。

周牧無語了。

一幫人真生氣了，個個怒火攻心。

一群人興高采烈，彷彿取得了偉大的勝利。

這時候，有助理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旁邊的小關，隱約聽見了對話，連忙掏出了手機。

只見在盛世的官方網站中，宣布了一件事情。

在確定了盛世真有這樣的計劃，並且已經與布迪大導演，達成初步協議之後。

楊紅似驚似喜，「你怎麼辦到的？」

如果五大巨頭，真要倒一家。

內容很簡單，也很勁爆。盛世宣布，與國際大導演布迪凱拉斯合作，打造奇幻大片，龍騎士傳說。

才下飛機，沒有返回公司，他又拉到了楊紅的電話。

就在這時，盛文華話鋒一轉，「你的想法，與盛世的理念m.hetubook.com.com，確實是不合。那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了，你回去吧。」

這個新聞，讓周牧驚愕，然後皺起了眉頭。不久之後，他回到了公司，來到楊紅辦公室。

周牧鑽進了保姆車，「又有什麼事情？」

什麼時候，行業中的巨頭，這麼沒有牌面了？

周牧表示信了。

看到別的巨頭，風風火火搞事情。

「什麼？」

周牧慢條斯理道：「果不其然，一幫人就火了，大罵我一頓，合作就告吹了。」

周牧點頭。

以盛世的招牌、名望、分量，有的是人願意跟他們合作，又何必在周牧這一棵樹上弔死？

翻臉了啊。

當下，在一片董事長英明的呼聲中，周牧「黯然」而去。

「……」

所以其他人很有默契，紛紛安靜了下來，看盛文華怎麼處理眼下這個情況。

楊紅很激動，「手一揮，一人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抽，使勁抽，把他們抽飛……」

「狂妄。」

「像你說的，『傲慢』、『無禮』、『目中無人』，順便鄙視一下盛世的人才流失的狀況。」

他們就知道，盛文華還是愛護他們的。

周牧忖思，一路返回桂城。

當然，儘管他們少了羞恥心，卻不缺乏榮譽感。最起碼，他們以盛世為驕傲。因為這公司，他們參与了建設，殫精竭慮工作，才有了現在的巨頭之勢。

這幾年，不僅是銀河各種大動作，奔騰、輝煌、山海，也在明裡暗裡進入了各種投資。

「因為巨頭要臉，不可能把ｍ•hetｕboｏk•ｃom•ｃｏｍ主導權拱手相讓。但是與國際大導演合作，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同行都在「梭哈」，盛世不跟。

平白增加一個大敵，對盛世有什麼好處呢？

「砰！」

不需要他搜索，首頁就有推送的信息。

周牧撇嘴，不置可否，直接斷掉了電話。

「我說的，就是正事呀。」

有時候，實話真傷人。

但是他們又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報酬。

「嗯。」

所以周牧得出結論。

事實上，他們成功了。

在一些人眼中，不管是明星，還是導演，只是他們手裡的工具。什麼時候，工具可以忤逆他們的意願，反過來「欺辱」自己？

一見面，楊紅就開口道：「周牧，我們是不是差點被耍了？」

想想也是，周牧一個外人，能與他們這些功臣相比嗎？再說了，這個外人身上，還有楊紅這個「叛徒」的標籤。

「不知道……」

「快看新聞。」楊紅急聲道。

「是呀，一半一半。」

「哇。」

所以他開口了，其他人肯定要給面子。

群情鼎沸，劍拔弩張。

嗯？

巨頭的風光、影響力，那是建立在自身的強大上。

一場衝突，在所難免。

「周牧，你說得對……」

版權是盛世的，在合作的過程中，卻失去了主導權。

「本來以為是貴客盈門，沒想到卻是惡客登門。這樣喧賓奪主，不知所謂，怕不是做客之道。」

周牧不解，「不這樣，還能咋樣？」

但是再怎麼認同，也並不意味著他們，在被人指著鼻ｗｗｗ•hｅｔuboｏｋ•ｃom.ｃom子「辱沒」的情況下，還選擇「忍氣吞聲」。

「罵了！」

恐嚇，威逼，這些小兒科。一些人目光陰冷，已經下了決心。回頭就打電話，發動全部的力量，徹底封殺周牧，包括青紅文化，嚴禁所有人，與之合作。

這是對他們的羞辱。

楊紅分析，「如果我們沒拒絕，那麼盛世同時宣布兩件事情，肯定會引爆整個行業，轟動全國。」

「啊，就這？」楊紅很失望。

楊紅小聲嘀咕，「如果沒有這些人從中作梗的話，我肯定會同意跟盛世合作的……」

巨頭果然不能小覷。

周牧「坦然」直言。

真好。

「真的。」

只不過，支持的人數，稍微佔了上風。

現在盛文華，成為了富豪榜上的常客。

「你不生氣？」

這不是特立獨行，而是心虛，沒有底氣。

他打開一看，有幾分發懵，「牧哥，你看。」

冷不防，一聲震響。眾人看了過去，只見盛文華起身，寒聲道：「鬧夠了沒有？」

總不能盛文華吃肉，他們連湯也喝不了吧。

楊紅感嘆道：「以盛世的情況，想要與國內的大導演合作，還真是有幾分困難。」

「呵！」

至少會議室一幫人，覺得周牧純粹是瞎扯談。

「這種情況下，如果翻拍的計劃，還是你們作為主導，根本沒有什麼成功的可能性。」

「……滾！」

一些人心裏也清楚，自己在盛世之中，利用職務之便，做了一些事情，多少有些不幹凈。

否定了盛世，就否定了他們自己。

因為很多人，和-圖-書不願意接受事實。他們覺得，或許盛世真的存在了一些問題。只不過那是癬疥之疾，很容易解決，哪裡有周牧說的那麼嚴重，這是在危言聳聽。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也沒打算，把盛世想那麼壞。畢竟以盛世的情況，雖然不需要怕他，但是也沒必要故意算計他呀。

周牧啐了一口，「不要開玩笑了，在談正事呢。」

周牧坐上了車子，離開了盛世總部。

「有點……」

有人支持，有人反對。

……

其他人一愣，然後大喜。

「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嗎？」

「沒事，無非是坐幾年牢。」

「崩了。」周牧道。

楊紅強調，「沒有這些老傢伙礙眼，我心裏非常高興，不介意跟盛世合作，大家一起賺錢。」

只有盛世，看似在按部就班，跟以前沒區別。

「嗯？」

周牧心中暗喜，表面上卻冷然道：「我說的是事實，你們的思維觀念，已經不是市場的主流，再加上人才流失嚴重，導致了公司在走下陡路，日薄西山，才不得不尋求外援。」

太直白了，反而讓人接受不了。

盛文華一開口，就讓其他人臉色大變。

所以這應該是巧合。

不管怎麼說，盛文華都是盛世文化的董事長。作為公司的創始人，他的威勢還是讓人心存敬畏的。

周牧不確定，「可能，也未必。」

這時候，楊紅的電話，精確打了過來，急切詢問，「你們談得怎麼樣？」

他沒好氣道：「抽了他們，那是什麼下場？」

周牧看去，目光頓時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