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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他們要給「聰明」的觀眾、讀者，一個參与「討論」的機會。一定要讓「衣食父母」們，從「愚蠢」的小編身上，找到濃濃的優越感。

周牧舉起了手臂，「這不是一意孤行，而是義無反顧。我要通過這部電影，讓某個大導演知道，戰爭片應該怎麼拍，才更受觀眾的歡迎！」

周牧卻說，這老頭是主角？

「不過沒事，我們這電影是雙主角。」

群情鼎沸，紛紛揚揚，自然傳入了余念的耳中。

一幫記者，幾乎是以冷漠、審視、挑剔的目光，打量著一行人的到來。

周牧無視了現場的尷尬，又繼續說道：「……這位演員，已經混跡片場三十年，迄今為止，已經參演一百多部影視劇……」

網上有人感嘆，覺得這個履歷豐富，光鮮亮麗。

老頭沒有任何代表作。

更何況，還有直播呢。

與網上的熱鬧相比，現場卻是一片沉寂。

呃？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程梓釋然。

「但是我堅持……」

幾十家媒體記者，匯聚在酒店大廳，態度散漫、隨意。他們純粹是看在銀河TV的面子上，才過來走這一趟。

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演員，讓發會布的現場，忍不住響起了陣陣喧囂聲。

「大鎚！」

現場錯愕，情不自禁思索，周牧口中的大導演是誰。不等他們有答案，就聽見周牧直接揭示謎底。

一些記者，還是比較有職業道德的，自然不會忽略拍照。

因為絕大部分人，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https://m.hetubook.com.com

有圖、有視頻，自然有真相。

業界每天，都有影視劇籌備、開拍。

還有就是，他找了一個「無名小卒」來演主角，這是什麼操作？嫌棄電影必撲街的理由不夠，準備把棺材板釘死？

在他的身家，則是幾張……還算是熟悉的面孔。一些記者認得他們，那是兩部火熱短劇中的主角、配角。

他介紹說了，還是大家聽岔了啊？

沒有夯實根基，就匆匆忙忙上馬電影項目，實為不智。

沒有知名導演、名演員、明星坐鎮的劇組，除非自己拍照髮網上宣傳，不然基本是「無人問津」的下場。

「想紅想瘋了吧？」

這、這，這是要作死啊。他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等新聞信息報道發酵之後，肯定儘是非議之聲。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記者，也有點發懵。

記者們也無所謂，帶著「豐厚」的素材，滿載而歸。

冰與火，極與極。

「呸！」

事實上，在他們出場的時候，直播彈幕中，已經文字掠過。

這讓她的步伐，遲緩了好幾分。越走越慢，最後忍不住悄悄扯了扯高雯的衣角，小聲道：「大狸，情況好像不對啊。」

周牧招了招手，讓另外一個人上來，鄭重其事介紹，「這是電影另外一個主角，負責跟小演員互動、配戲，責任重大……」

他坦然自若，邁步走上台。主心骨不倒，其他人自然有信心，膽氣跟著一壯，隨行在後面，匯聚在璀璨燈光下。

「……hetubook.com.com」

「莽哥」啊「莽哥」，你還真是莽！

因為周牧介紹的人，歲數肯定不年輕了，臉頰消瘦，頭髮稀疏，臉上的皺紋明顯，看起來像是個普通老頭。

不可思議！

不出意料，眾人群嘲。

相反，他們還要幫忙「掩蓋」，為周牧的「碰瓷」，編造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你們導演是不是跟余念大導演有仇怨啊？」

一些記者，一臉不耐煩，真要甩手離開。

等瀟洒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現場才沸騰起來。

「……」

可是剛才，「莽哥」卻大言不慚，當眾挑釁余念。

……

但是他們不在乎啊。

千夫所指，萬人嘲諷。

有人乾脆抄手機搜索……

魯莽，衝動，沒腦子……

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嗎？

目前來說，草莽文化工作室，最高的個子，自然是周牧。

這時候，周牧又介紹起，其他的「主演」。

「小魚！」

有話題性，可以引一波流量就行了。

關鍵還遲到……

不管怎麼說，來都來了，肯定要拍照片的。

每個人都覺得，這個無名小導演，自不量力。

各種狗血八卦的事迹，在一個個記者的口中，信手拈來。就算知道周牧想「碰瓷」，他們也不能直白點出來。

「他們是不是認識？」

在線人數不少，三四萬人。畢竟《大俠盧小魚》、《萬萬沒想到》，還在熱映之中。

對於眼前的「大場面」，一點兒也不怵。

他手足無措，額頭都冒汗了。在周牧的示意下，他和-圖-書趕緊鞠個躬，就匆匆站到旁邊。

「抵制，堅決不看他的電影。」

其實大家都懂，那是配角。

他不頂，誰頂？

但是現場記者，卻是明白人。他們忍不住撇嘴，說得再動聽，也掩蓋不了，這老頭是群演的事實。

因為真正的老戲骨，參演了一百多部影視劇，哪怕出不了圈，不被觀眾所熟悉。但是在業界，卻是名滿江湖，不愁沒戲拍。

一幫記者瘋狂了。

可是一幫記者，卻根本不知道，更沒有聽說過這老頭的名字，那就稀奇了。

一瞬間，他們就知道，這小導演肯定是想「碰瓷」。

嗯，還有點兒丑。

現場的記者，更是十分驚詫。

也駕不住，一些人對他的評價不高。

台上的一些人，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挺直了腰桿、胸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認真展現出來。

咔嚓，咔嚓。

然後再與銀河TV，聯合舉辦了開機發布會。

所以等周牧介紹結束，就紛紛舉手要求提問。

可是周牧沒有搭理他們，反而站了起來，聲音變得激昂，「我知道，在我決定拍這部電影的時候，很多人不理解，也不看好。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充滿了風險，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一群人叫苦不迭，渾渾噩噩地也不知道怎麼脫身。最終還是銀河TV的安保人員看不下去，阻止了這場鬧劇。

冷場了。

小導演敢碰瓷，他們沒理由不敢接。

如果今天，不是在銀河TV大樓舉辦發布會，出品電影的「草莽文化」工作室，以及拍攝電影的導演和-圖-書，在網路上還算是小有名氣，估計來的媒體記者，還要再少一半。

「也是。」

「說的就是你……」

不要說網上的觀眾。

「建議舉報拉黑……」

不過反過來說，這麼火爆的熱度，才聚攏了三五萬粉絲，這本身就說明了，網上的人氣很虛浮。

周牧在胡吹。

他看了眼，哈哈大笑！

唯有「莽哥」，大咧咧坐下，提起了話筒，開口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草莽工作室舉行的電影發布會，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參演這部電影的主要演員……」

他把話筒放下，轉身揚長而去。

他停頓了下，才開口道：「男主角今年12歲，還在學習階段，他父母覺得，盡量讓他少參与這樣的場合。我們尊重他父母的意願，所以發布會上，少了他的身影。」

「師出同門，反目成仇？」

「他配？」

之後，大大小小的媒體，陸續推送了這個資訊。

記者拍了照片，寫了文章發表，沒有幾個點擊量，上到報社、網站管理層，下到觀眾讀者，都覺得你「不幹人事」。

電影只是玩物？

說的好聽，那叫客串。

為什麼找的主角、配角，都是這樣的奇怪。

程梓感受到了這撲面而來的別樣氣息。

「砰！」

這麼火爆的熱度，聚攏三五萬粉絲，輕而易舉。

這句讓高雯等人震驚，不可置信的話，很快就演變成為現實。周牧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試鏡，挑選好了合適的演員。

大門敞開，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到了發布會的現場。為首的人墨鏡和*圖*書大鬍子，風衣包裹全身，很是怪異。

所以一幫記者當機立斷，改變了消極應付的態度，紛紛把台上眾人圍堵起來。

實錘了。

要不然的話，他們壓根不會關注，無名小導演拍的電影。

這些都是賣點啊。

現場直播……

一個「無名小導演」，居然在發布會上，當眾挑釁著名的大導演余念，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倏地……

主要是記者們忍不住，他們想破開「莽哥」的腦袋，看看他究竟是什麼奇葩想法。

不必多說，這肯定是厲害的老戲骨。

儘管導演「莽哥」沒出來。

換成是你，願意費這個心思？

當記者的，不怕熱鬧，就怕事不大。小事在他們筆下，都可以搞大。更不用說，這事兒不小。

欣喜若狂。

有人捅破了這層膜，直播網站頓時嘩然。

石破天驚。

聲如潮湧，讓程梓等人懵了，他們很迷茫。在他們的印象中，「莽哥」跟余念，應該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看得出來，這個主角也沒適應發布會的場面。

相反，主演了兩部火爆短劇，在網上人氣不小，稱得上是網紅的幾個人，居然在電影中……「客串」。

高雯也察覺出來，不過她保持冷靜，輕聲寬慰，「……放心，凡事有……莽哥。」

「女朋友被搶了，懷恨在心？」

「噁心的炒作！」

哇！

察覺鎂光燈閃亮。

周牧聲音沉渾，「余念，我們元旦見！」

這是要害死大家嗎？

說直白點，就是龍套。

再說了，「莽哥」不愧「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