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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人注意到了一個情況。

「……」

在大城市，這樣的上座率，非常高了。

「搞什麼嘛！」

1560萬！

另外幾部影片，票房最高的無非是三億。

等忙碌開來，他也忘記了這事。

「好！」

余念冷靜了下來，揮手道：「你出去，把宣發組叫來，我跟他們開個碰頭會。」

再火爆的電影，也不可能把每個影院填滿。

幾個人一離開。

一會兒，宣發組匯聚，他們也聽助理說了，余念叫他們過來的目的。

余念新作《定鼎》，大爆之勢明顯。

爆滿的情況，只出現在頭幾天。電影上映越久，上座率越低。有時候，還會出現，一個人「包場」的情況。

「哦？」

但是相對周牧其他作品，這數據絕對是撲得不能再撲。

沒這個心情……

「……」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才打開了手機。不過不是查詢自己的電影情況，而是查找周牧的電影票房。

他有點後悔了。

特別是看到了演員、明星出場之後，數不盡的粉絲頓時興奮地尖叫起來，紛紛如潮湧而上。

宣發組覺得，這是正常情況。

元旦那天，周牧的電影，就安排了首映。

「嗯，嗯。」

看他眉頭如鎖的樣子，就知道是口是心非。

所以宣發組內部，稍微商討幾句，也沒在意這事。最多是在官方號上，呼籲凈化行業環境，不要縱容水軍帶節奏。

余念就站了起來，站在窗口凝望。

一幫粉絲，更是十分熱情。

所以當余念詢問，電影的口碑、輿m.hetubook.com.com論動向的時候，他們都斬釘截鐵表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意外。

助理額頭冒出了汗。

這種現象，長則維持十幾年，短則好幾年。

貌似上映三天之後，網上關於《定鼎》電影的評論，不再是一邊倒的好評、讚譽。

第四天。

余念也知道，宣發組要忙的事情很多，也不忍心苛責他們，所以了解了大概的情況，就讓他們走了。

說明電影的火熱程度。

這也是一行人，在辛苦勞累路演的過程中，最受慰藉的溫暖與感動。

「余導，你這是……」

當然，硬杠的後果，有可能像元旦檔期的另外幾部大片一樣，徹底淪為了炮灰。

畢竟一個大城市，影院多則幾十家，少則十幾家。每家影院，五六個放映廳，幾百個座位。

眾口難調，審美沒有統一標準，不能強求。

早知道元旦的時候，就該答應胡英商，一起去參加首映禮，看一眼周牧的電影，質量究竟怎麼樣。

所以不等余念開口，一個人就開口道：「余導，你不用擔心，評分下降的問題，是我們大意了，沒有及時控制住對手的抹黑。」

它們還頑強生存下來，最大的原因就是，傳統的媒體，或許在時效性可能不如新媒體，但是在政治嗅覺上，絕對是行業風向標。

問題在於……

一場路演下來，每個人都是筋疲力盡，上了車就躺下不願意動彈了，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他把十幾份報紙翻看了一遍之後，才在一份報ｍ.hｅtuｂook.cｏｍ.ｃoｍ紙的末版角落，一個豆腐塊大小的簡訊中，看到了周牧的電影相關報道。

余念不爽，「這種態度，本身就有問題。」

就有一堆粉絲，衝破了防線，來找他要簽名。余念沒轍，只能先滿足這些粉絲的請求。

畢竟行業規律，大導演在巔峰期拍攝的電影，絕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拍什麼爆什麼。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甚至有人覺得，這是對手在抹黑。

如果大規模上映，票房的數據是不是還可以更高？

早上。

余念目光一轉，落在了報紙上，「《定鼎》的評分，似乎下降了不少。」

藍楹不慣著，反問起來，「說了真話，你一定會聽嗎？」

助理訕然，也不敢多問。

這樣的票房，放在新人導演身上，也算是正常現象。最起碼，有放映下去的價值，不至於影院一日游。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急忙整改……

「那幾部電影的投資商，不甘心失敗。」

甚至在一些票務軟體上，根本找不到這電影的資訊。

不少人站在海報旁邊，拍照、合影。

又折騰了一天。

「哼！」

換作是他們，也這樣干。

余念連忙查看數據，發現電影的排片率沒變，這就意味著是上座率翻了一倍。

這時候，他輕嘆了一口氣。

余念有幾分驚疑，愈加的好奇。

或者說，反常。

只要符合多數人的品位，滿足大部分人的審美觀，就是一部好片子。

可是之前的實習生的下場（不教而誅），讓不少人心中凜然。

余念hｅｔｕｂoｏk•cｏｍ•ｃｏm很確信。

他才想問得細緻一些。

「最近……」

業界震動，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電影的潛力，究竟怎麼樣？

藍楹冷笑，「當初周牧、崔吉給你的建議，你聽了沒有？」

周牧的電影，票房比昨天，多了一倍。

余念叫助理把娛樂報紙拿來。

余念也注意到了，電影的排片率，只有1~2%。最重要的是，他也發現了，這電影似乎只是點映。

一行人兵分兩路，一天一個城市，幾個影院。又是飛機，又是高鐵，又是大巴，腳不著地。

宣發組要做的，那是分擔工作，而不是添麻煩。

業界很多人，就是靠看紙媒，研究上面的風向。

不過……

一瞬間，他以為太累了，看花了眼。但是當他定神，指尖挨個數數，最終確定沒錯，就是三千萬。

助理連忙道：「主要是看的人多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沒把這個問題當回事。畢竟電影的票房還在增加中，區區評分下降，根本不算什麼。

三天時間過去，《定鼎》的票房，已經破了十三億。

信號通了，他直接開口道：「藍楹，你告訴我，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他們變了，為什麼一個兩個的，沒人敢跟我說真話了？」

畢竟《定鼎》太強勢了，壓得同期的幾部大片喘不過氣來。

這種情況下，幾部電影的投資人、娛樂公司，為了多賺點錢，拖一拖《定鼎》的後腿，合情合理。

助理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主要是最近，余念變得有些奇怪。

一些差評hetubook.com.com，打低分的情況，也多了不少。

經理笑道：「白天的話，至少有20%上座率。到了晚上，保持在25%~30%之間。」

「沒事。」余念搖頭。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休息半個小時的余念，才掏出手機打開了收藏的頁面。

反正大家習慣了。沒底氣的，就避開他。有底氣的，就安排在一個檔期，硬杠。

「算了……」

早餐時間。

「余導你放心，真金不怕火煉，等我們號召一下，評分很快就可以調整回來……」

余念琢磨起來。

累！

然後當天，票房570萬。第二天，票房1090萬。現在是第三天，1560萬。

這問題，他回答不了啊。

睡覺。

余念琢磨著，沒有答案。讓他抓狂的是，網路上關於這電影的評論，非常的稀少。

「但是降得太快了吧。」余念打斷，皺起了眉頭，「開局八點幾分，現在跌到了七點六分。」

在路演現場，經常糾纏著明星、演員，不讓他們離開。

出神許久，他抄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定鼎》才上映第四天啊。

第五天。

手機中，傳來藍楹溫婉的聲音，「你本身沒變，他們也沒變。他們不是不敢說真話，只不過是經過了篩選，報喜不報憂而已。」

這點「小事」，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沒有上報。

少得可憐的數字，讓余念皺起眉頭。

當然，這種解讀工作，普通人沒這個本事。

時至今日，紙媒非常衰落了，看的人極少。

大佬脾性不定，還是少招惹為妙。

助理很納悶，ｍ.ｈｅtｕboｏk.ｃｏm.cｏｍ小心翼翼試問，「有什麼事情嗎？」

或者說，不好回答。

增加了排片、場次嗎？

贏家通吃。

主要是覺得，余念、胡英商等人，跑路演太累了。

不怪他擔心。

排片這麼少，點映數據似乎不差。

一個數字讓他目光凝聚，變得尖銳。

余念卻找到了影院經理，打聽一件事情，「《定鼎》的上座率是多少？」

助理也怕步入後塵，所以格外警惕。

余念也沒有，他只關注一件事情。

連購票的渠道都沒有，更不用說評論了。

藝人又不好發脾氣，還要露出笑臉，好言相勸。自媒體時代，耍大牌的罵名，沒人敢背。

「這、這……」

因為再好的電影，也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許多大眾公認的經典電影，還有人打一分呢。

他現在累得連飯都不想吃，更不用說拿手機刷評論。

「這是水軍作祟。」

晚上。

余念點點頭，抓緊時間休息。

更何況，這還是在點映期。

口碑擴散了么？

「不少。」

余念嘀咕，直接把手機一扔。

在幾個明星、演員，微笑著給粉絲簽名的時候。

余念感覺不對。

披著馬甲，還可以靠口碑，在上映幾天之後，票房逆勢增長。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多見。

熱鬧的場面，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有人嫌棄膩味。

余念等人照常路演，進入一家影院，門口位置最顯眼的地方，擺著《定鼎》的宣傳海報。

「當然。」

在大家看來，平時余念的脾氣很好的，就算身邊的人犯了小錯，也沒生氣。最多提點兩句，讓其改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