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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灼灼，集中在他的身上。

許多人抽氣，難以置信。

他鞠躬，退場。

所以這大獎，被崔吉收入囊中。他笑容燦爛，好像盛開的菊花。在聚光燈下，發表了感言。

「……」

之所以是他，不是杜長風。

「謝謝，感謝大家支持。」

「看……」

周牧一行人，也十分乾脆，逐一走下去。

周牧等人，微笑地應付。說實話，打招呼的人中，有好幾個他們壓根不認識。

崔吉抓住橘子，直接剝開皮，掰下一瓣瓣果肉，隨意塞到了口中咀嚼，聲音含糊，「今天來的人不少嘛。」

竟然把洛天幕，請到了慶典現場，充當獎項的嘉賓。這可是連三大獎，都辦不到的事情。

余念定了定神，慢步走上了舞台。

嗡！！！

不然的話，獎項更多。

誰有名氣，電影票房高，大眾接受程度廣，那麼拿獎的幾率無疑最大。

誰把他們的票黑了？

「余念！」

一行人走進場內，自然有工作人員，引領他們到專座。走過去的途中，一堆人打招呼、問候。

洛天幕的聲音，透過擴聲設備，傳遍了現場，「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執導《銀河巨艦8》？」

可是……大家都清楚。

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由於飾演了一部十分暖心的電影，在劇中扮演了慈母的形象，感動了許多大學生。

他顯然做足了準備，長達兩三分鐘的感言。

不。

當一個人，出現在台上的時候。不僅是在場大學生，連同一幫導演、明星、藝人，都忍不住震驚。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然的話，連提名的機會都沒有。

一部《源代碼》，讓他在業界嶄露頭角。大眾也因此知道，他除了是最佳編劇以外，也可以是個好導演。

他迫不及待炫耀。

「我有三個。」余念很隨意。

反正濃濃的雞湯味，讓一些身在象牙塔中的大學生，聽得唏噓不已，掌聲連連。

呼聲陣陣，持續了五六分鐘。

這乳虎電影節，評的是人氣獎。

啪啪！啪啪！

喔！！！

十有八、九，趁機套關係。

所以她拿獎……

誰叫《時間囚徒》，上映時間比較晚，口碑來不及擴散，而且比較文藝，相比這電影，大學生們更偏愛《源代碼》。

這是載入影史，世界級大導演的影響力。

「最近在忙什麼？」

周牧不行。

連前排的導演、巨星之類，也紛紛站起來，激動揮著手臂。

依然那麼繁華。

既然是電影節，肯定有紅毯秀環節。

在頒獎嘉賓的口中，喊出了周牧的名字。

這算是「滄海遺珠」。

在熱烈的掌聲中。

一行人微笑，儀態萬千。每個人都已經久經考驗了，自然不會有任何紕漏。從容走到了媒體專區，接受採訪、拍照。

「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我從評選別人，成為了被別人評選的對象，這感覺……非常棒。」

余念也不行。

一番熱鬧之後。

周牧很直接，「而熱門的作品，基本是知名導演、明星拍的，才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

洛天幕輕笑道：「大家好ｈttｐs://m.ｈｅtubｏｏｋ.com.ｃom，很高興接受乳虎電影節的邀請，給今年的最佳導演頒獎……」

在其他人竊笑聲中。

從嘈雜的呼聲中，也可以體現出來，每個明星、藝人、導演，受歡迎的程度。

沒人搭理他。

所以……笑就對了。

話是這樣說，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看到青春年華，朝氣十足的少男少女，崔吉忍不住感嘆，「其實我不太想過來的……」

上述條件，周牧全佔據優勢。

況且，在《時間囚徒》之後，杜長風的履歷，也被人挖了出來。一個網劇導演，居然有這樣的導演功力，著實讓不少人吃驚。

最終，崔吉鞠躬致敬，帶著鮮花與獎盃，返回到座位中。

相比之下，乳虎電影節，真不夠看。

相比之下……

星光璀璨，燈光絢爛。

其他人斜視，透著不滿，指桑罵槐呀這是。

「余導！」

說實話，台上明星輪番登場，都對大學生的群體，或是誇獎，或是寄語，或是祝福。

周牧舉起了獎盃，「我也希望在場的各位，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親自體驗一下這種感覺，謝謝大家。」

葉子衿惜敗最受歡迎女主角獎項。

崔吉咋舌，不說話了。

除非……票房血虧，口碑也卻很好，藝術性十足的，才有資格列入其中。

乳虎電影節，太有面子了吧。

大庭廣眾之下，也沒幾個人敢表現自己的「高冷」。每個人都希望給大學生傳遞自己平易近人，溫和有禮的印象。

揉揉僵硬了臉頰。

「熟人不少嘛。」崔吉嘀咕。

和圖書目前來說，整個行業。

牌面，鎮場。

其他人紛紛安慰。

不管是周牧，還是余念，都是拿獎的專業戶。而且不拿就算了，一拿絕對是重要級的大獎。

冷不防，山呼海嘯，喧囂聲炸開。

哈哈！

真沒什麼內幕。

因為閱歷、經驗、隔閡，讓他們產生不了共情。

親切感，油然而生。

熱烈的掌聲，好像驚雷炸響。

周牧等人，坐車來到了高校。透過車窗，就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黑壓壓一片。

如果在別的地方，主持人逮住一行人中任何一個，都恨不能拉著對方搞個專訪。

這期間，洛天幕好幾次想開口，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他從禮儀小姐手上，接過一捧鮮花，再欠身從洛天幕的手上，接過了金燦燦的獎盃。

「嘿嘿！」

這兩年，他們有意識地，減少參加專業獎項評比。

「《超體2》拍得很好，你是實至名歸。」

啊啊啊……

回顧自己當年，在學校讀書的生涯。感嘆畢業之後，在社會生存之不易。慶幸自己的堅持，終於迎來了回報……

巨大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洛天幕笑道：「恭喜你……」

「謝謝洛導。」余念還算平靜。

他們也是這樣。

交際的場合，就是這樣子。不管認不認識，人家笑面相迎，你好意思冷著臉？

坐下。

撕心裂肺的聲音，幾乎要把低空雲霧衝散。

不久之後，車子停下來。

葉子衿展顏，輕輕搖頭，「沒關係，我有耐心。」

最受歡迎男演員獎。

說句不好聽的，撲街的電影，根本和*圖*書沒評獎的資格。

接下來，就是等頒獎儀式，正式開始了。

沒有哪個導演，可以與洛天幕相提並論。

奈何……

「沒事，明年還有機會。」

直到最佳導演頒獎環節，才慢慢平息下去。

一些大學生，立即發出會心的笑容。

騷動聲，在洛天幕，站在麥克風前的一瞬間，奇迹般消失了。

「……」

「你還年輕，不著急。」

他打開信封，低頭看了一眼，笑容和煦，「恭喜余念。」

台上，周牧抱著獎盃，由衷道：「很開心站在這個地方，接受這個獎項。遙想當年，我在學校的時候，最期待的日子，就是乳虎電影節開幕。」

他撇嘴，自己補上一句，「每次過來，都覺得自己老了。」

「葛昀！」

電影節設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演員、最佳女演員、最佳處女作獎、最佳觀賞效果獎、藝術創新特別獎、電影傑出貢獻獎等獎項……

余念把一個橘子扔過去。

但是多數人，沒有什麼感觸。

嘶！

現場沒有人覺得意外。

「葉子……」

「……周牧！」

「為了說服其他同學，給自己喜歡的電影、明星投票，一些人吵著吵著，差點打起來……」

終於，聲潮平息下來，他才繼續道：「現在我來宣布，獲得今年乳虎電影節，最佳導演的是……」

「崔吉！」

「吃果吧你，把嘴堵上。」

「周導。」

周牧淡聲道：「我家有兩個。」

所以看著別人登台拿獎，周牧等人也沒有什麼特別感受，跟著大家一起笑，一起鼓掌。

明年按楊紅的安排，減m.hetubook.com.com少一些商業活動，沉心拍兩部文藝片，練一練自己的……演技與氣質。

老回鍋肉，談不上處女作。

但是現在，電影節的大牌太多了，時間又有限制，所以主持人只能匆匆提問幾句，就無奈地放行。

「古德白！」

別說小花了，大花都不敢吱聲，紛紛鼓掌送上祝福。

同時，也讓大家覺得，杜長風不算是新人導演。

「不是熟人多，而是評選的電影，基本是熱門作品。」

崔吉不說話了。

去年，《超體2》，太超神了。

「晚上一起吃飯？」

因為這時候，他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上了舞台，領取了他人生之中，第一座導演獎盃——最佳處女作獎。

在三大獎上，周牧不拿獎，大家還可以用他在表演上，沒有特別突出的表現作為理由。

事實上，當周牧站起來之後，全場如雷的歡呼聲，讓大家明白了什麼叫做眾望所歸。

他不得獎，現場的大學生，怕是要憤怒衝上台……

鏡頭掃過來，她露出了笑容。她真不介意，因為上台拿獎的，是個六十多歲的「阿姨」。

他只能無奈而笑，耐心的等待。

從頭笑到尾。

完全是陌生臉，一點印象都沒有。

按分量不同，依次頒布。分量越重，越是押后。

但是周牧的描述，卻與他們拉近了距離。畢竟周牧的經歷，與是他們的經歷，大家好像沒什麼差別。

上京！

差得遠。

這是行業中，德高望重的老戲骨。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現場的喧囂聲徹底平復。

「洛導！」

不愧是編劇出身，玩弄語言文字的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