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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沒區別。」

凌千文目光閃爍。

周牧這話，讓雲月白臉色微變。都是聰明人，就不必裝傻了，她明白周牧的潛台詞。

周牧搖頭，表情很失望，「《超體4》的預算，超過十五億。這麼大的成本，甚至關係到青紅文化的前途，你覺得這樣的項目，我會意氣用意？」

「這是由於，青紅文化很清楚，余念就算與青紅文化簽約了，也沒有打算束縛著他，讓他遵守什麼規矩。」

雲月白轉移了話題，「你們在櫻桃、藍莓視頻投放的廣告熱度，反饋不是比《銀河外傳2》好么，何必于執著銀河TV。」

《銀河外傳2》的投資，不過3億而已。現在足足翻了5倍，他不可能一點兒也不動心。哪個導演不想掌控充足的資金，隨心所欲的滿足自己的創作欲？

在凌千文印象中，雲月白應該算是銀河帝國的「忠臣」，現在卻與周牧在這裏私會，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能與資本對抗，不落下風已經難能可貴。至於說讓資本聽話，無疑是痴心妄想。

周牧瞬間彈起來，「不必多說了，我明白了。」他匆匆而去，怕聆聽了真相，直接404。

當下，幾分鐘之後，照片火遍全網。眾人驚嘆周牧好快的手腳，居然不是在開玩笑。

雲月白不置可否。

周牧臉色一正，「雲總，我們合作吧。」

「視頻網站不可怕，可怕的是業界第一的視頻網站，居然受到銀河帝國的操縱。如果某一天，它對某部電影，產生一和*圖*書定的惡意，其中的後果怎麼樣，雲總你應該心中有數。」

她輕抿一口，儀態萬千，「周先生，你拉攏不了凌千文的，他可是洛導欽定的接班人，在銀河的前途一片光明，不可能為了『區區』小利動心，離開銀河這棵參天大樹。」

雲月白秀眉輕挑，「你想怎麼合作？」

凌千文嘆氣，把文件擱在桌面上，「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簽字的……」

首映禮之後，青紅文化的股價，又漲了幾個點。她有信心，等《超體3》正式上映了，股價還可以再漲十幾個點。

凌千文深吸一口氣，艱難的起身，「周導，承蒙你的厚愛。但有些事情，關係到我做人的原則，只能拒絕你的一番好意了。」

舒緩悅耳的鋼琴聲，在空中如溪水歡快。

周牧果斷承認，「可能是我表達不清楚……不過銀河有規定，讓你不能接拍別的電影嗎？」

「好吧。」

周牧笑道：「要知道，余念要接拍《銀河巨艦8》，青紅文化從來不奢望可以阻攔他不去。」

周牧啞然失笑，「凌導，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周牧輕輕一笑，繼續喝茶。

周牧明知故問，「為什麼？」

這是雲月白的回答。

據他所知，整個行業中，只有洛天幕這種，締造了一個電影帝國的導演，才有資格凌駕于資本之上。

她放下茶杯，雙手枕在膝上，「你請我過來，不會單純的想讓我看看，你怎麼蠱惑人心的吧？」

和_圖_書周牧一怔，奇怪道：「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周牧笑了，「雲總，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

當然，雲月白不會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對。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顧慮？」

「……沒有。」凌千文搖頭。

「陰謀的味道。」

「我反對！」

「就算我有這樣的念頭，青紅文化難道不會阻止嗎？」

凌千文乾脆道：「洛導賞識我，器重我，把我提拔起來，讓我負責《銀河外傳》項目，這樣的大恩情，我沒有報答完，怎麼可能、可能……」

楊紅伸手，愣了一愣，低聲道：「官方引導輿論，讓大家多關注太空項目，很正常嘛，幹嘛一臉忌憚的神色，奇怪！」

凌千文微微皺眉，他不說話了。

「真的。」

「什麼？」

在今天，周牧打算，兌現首映禮上的承諾。

不過他是帶著任務過來，刺探軍情，還抵住了誘惑，一片赤誠。與雲月白這樣的「叛逆」相比，無疑是真正的義膽忠肝。

「什麼？」

「我覺得，《外傳2》的投資，限制了你的想法。」

周牧的聲音，多了幾分蠱惑的意味，「《銀河外傳2》才上映，第三部不可能那麼快啟動。你簽了合同，執導《超體4》，事後有足夠的時間籌備《外傳3》……」

「……」

「我覺得可以……」

「難道不是？」凌千文反問。

「……為什麼是我？」凌千文又問。

「可能什麼？」

周牧誠懇道：「但是《超體4》不同，15https://m.hetubook.com.com億的投資，至少有12億用在特效、布景、道具上，隨便你燒錢。」

凌千文無言以對。

雲月白目光流轉，閃過許多心思。

周牧嘆聲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啊。」

周牧毫不猶豫道：「《銀河外傳2》，我去看了……與第一部相比，你的進步非常大。特別是對特效的一些想法，讓我感覺到了驚艷。」

「誒……」

周牧笑問，舉起杯子喝茶，十分悠閑淡然。

「因為他是人，自由人，有自己的意志，不可能被一紙合約所束縛。也沒必要這樣干……」

周牧輕笑道：「但是有事情，不做永遠沒機會。做了，就算失敗了，也可以埋下一粒種子，指不定什麼時候開花結果。」

「哈哈。」

優雅的音樂餐廳。

說罷，他果斷邁步，逃也似的離開。

雲月白自然不會承認，反而開脫道：「周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了嗎？」

「雲總，你這樣自欺欺人，就沒有意思了。」

凌千文低頭喝茶，也算是一種默認。

「……知遇之恩。」

「有蹊蹺！」

周牧淡笑道：「凌導，你在銀河，應該很清楚。有時候，再賺錢的導演，話語權也沒資本大。你覺得公司是聽我的，還是我聽公司的？」

周牧微笑，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優雅坐下，自然有服務員，更新換的茶飲。

如果凌千文在這裏，肯定要大吃一驚。因為這個雲總，自然是銀河TV的總經理，雲月白。

這樣的新聞，不要白hｔtps://ｗｗw.hetｕｂｏok.cｏm.cｏm不要。

周牧輕聲道：「一個導演，一個創作者，如果連本身的意志，都感受不到自由，受制於人，不能隨心所欲暢想，怎麼可以充分發揮想象力，拍好電影呢？」

「因為銀河花的錢更多。」雲月白道。

鋼琴聲斷了。

周牧起身，引手道：「雲總，請坐！」

是的。

「誒？」

相反，如果銀河TV是銀河TV，就意味著銀河TV，不受銀河帝國的干擾，可以自主決定前途命運。

「銀河TV，究竟是銀河的TV，還是銀河TV？」

楊紅小聲道：「有官方的影子。」

楊紅也覺得奇怪，叫人去探查清楚。不久之後，她翻看資料，表情古怪，「周牧，不是他們乾的。」

周牧由衷道：「我堅信，背靠雲騰的銀河TV，遲早會取代其他視頻網站，成為業界第一。」

凌千文忽然沒了聲息。

「凌導，你錯了。」

「怎麼會。」

「……」

凌千文撇嘴，有幾分不屑冷嘲，「周導，你在偷換概念，這兩者不是一回事。」

「他不行。」

「這不一樣。」

「你合適。」

「是嗎？」

周牧乾脆點破，「你覺得，承接別的業務，幫銀河帝國以外的人拍電影，就算是一種背叛？」

周牧無奈道：「我們倒是想出錢，關鍵是銀河TV，不給我們競價的機會……」

在角落演奏的人，輕快走了過來。

周牧與凌千文「私會」的照片，立即出現在各大媒體案頭上。儘管他們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狗仔」提供的線索。

和_圖_書周牧懵了。

「未雨綢繆罷了。」

「報復？」

此時此時，凌千文翻著文件，一臉苦笑，「周導，至於么？」

「再議！」

「誒？」

「余念呢，真要投入銀河懷抱嗎？」

余者……

「咳、咳！」

為了不出現任何意外，她要周密地部署，密切關注每個環節，務必沒有絲毫的紕漏……

「？？？」

在周牧與雲月白密談的時候。

「我知道……」

周牧搖頭，「雲總，你沒說實話。如果真沒區別，為什麼《超體3》在銀河TV投放的廣告，曝光率一直不如《銀河外傳2》？」

凌千文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一杯茉莉花茶，芳香淡雅。

好半晌，他吐了一口氣，定神道：「周導，我不明白，你為了報復銀河，至於做到這一步嗎？」

但是……

真的，他害怕再不走，就要經受不住引誘，在文件上簽字。

周牧也聽不出來，這曲子是什麼名字。不過聽說，凌千文愛好音樂，所以就安排在這裏款待對方。

楊紅正要解釋清楚。

她搖頭，懶得理會周牧，繼續排兵布陣。

如果銀河TV，是銀河的TV，意味著銀河TV沒有任何自主權，在銀河帝國規定的框架下運營。

「……」

「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

雖然他也來了。

與凌千文商量，讓他執導《超體4》的事情。真的，連合同，周牧都準備好了。只要凌千文簽字，合同立即生效。

好吧。

凌千文執導《超體4》，行不行呀？

反正照片詳實，清晰又自然，不存在PS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