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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心領神會，「我最近斷網，專心裝修工作室，沒時間理會身外之事。」

「這就是關鍵。」

時間如流水，半個月過去了。

這是行業的常態。

周牧笑道：「說吧，要我怎麼配合？」

周牧笑道：「雖然是副的，也是總裁啊。」

「不必了。」

「好吧，哪怕有是的目的，他們也應該不想虧太多的吧。如果能夠賺錢，更是意外之喜，誰會嫌棄呢？」

「哈哈，涼了再說。」

「沒關係，恰好我有空。」

「哦。」

崔吉悻悻道：「……便宜他們了。」

晚上。

不過其他人覺得，有必要這樣做，他也懶得反對。

「排場不小。」崔吉吐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盛世的總裁呢。」

周牧問道：「趙老闆你，不贊同炒作的提議？」

周牧搖頭，「也要看市場的反饋。況且，你覺得，山海、奔騰，之所以決定投資這個電影，真是為了賺錢嗎？」

周牧聳肩道：「所以我答應或拒絕，有什麼不同嗎？」

都擺上……

「所以……」

兩人客套幾句，就斷了通話。

「周導果然聰明。」趙山海也笑了，「儘管我們拒絕了他，但是料想盛世肯定不會甘心，估計要搞什麼幺蛾子。到時候，希望你……不要給他們機會。」

「他本來就是嘛。」

「可是現在，《龍與少年》的知名度上來了。不管有沒有水分，虛不虛，至少名氣上，與《銀英傳》不相上下。」

「呸！」

但是他們也不可避免，「入hｔtps://w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oｍ鄉隨俗」，在各個辦公室、休息室、書房、健身房，擺上了一個個菠蘿。

一些人，不管是炒作，還是蹭熱度、碰瓷，基本是想做就做，不顧什麼後果。

崔吉搖頭，「一群資本家，眼裡都是生意。只要可以賺大錢，炒作算得了什麼？能提前告訴你一聲，也算是『厚道』。」

「哈哈，哈哈……」趙山海大笑，「周導，大晚上的給你打電話，沒打擾你吧。」

周牧開口道：「我只是《銀河英雄傳說》的策劃人，項目的製片與導演，並不是我……也就是說，真正可以做主的，應該是山海或奔騰，哪怕洪天的話語權，也比我重。」

副總裁有點懵。

「哼。」

崔吉揮手，旁邊幾個人，立即把一箱菠蘿，擱置在各個地方。安放幾天，再來回收。

周牧眨眼，他就是這麼矯情。

崔吉沒好氣道：「讓其他人知道，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肯定恨得牙痒痒，想揍你一頓……不過等你真涼了，就不會這麼想了。」

所以盛世的高層，經過討論之後，決定向他釋放善意。

崔吉琢磨道：「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同意，盛世的條件。拿你跟那個布迪，來個大PK。」

「真拒絕了呀。」

瞬時，楊紅氣呼呼的聲音傳來，「周牧，布迪凱拉斯瘋了，他罵你抄襲……」

周牧問道：「我說不同意，他們就會放棄這個決定嗎？」

但是生活必須有儀式感。

「和圖書不可能。」

更何況，在幾年前，他們沒火。《都市傳說》上映，為了宣傳電影，他們也耍了不少花樣。

崔吉幸災樂禍，「真的，如果周牧真負責這事，那麼他現在哪有時間，裝修布置自己的工作室？」

冷不防，悅耳的手機震鈴聲響起。

「話說……」崔吉皺眉道：「如果山海答應了，你真的同意，讓他們拿你跟那個布迪炒作？」

周牧活動筋骨，「幹活，幹活。」

周牧輕笑，「你只看到了，炒作的好處，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炒作誰佔便宜，誰吃虧。」

「哈哈！」

這個大實話，讓那個副總裁放下了疑慮。

趙山海就是擔心，周牧年輕氣盛，受不住氣，所以才打個電話過來，提醒一聲。

周牧點頭道：「你想想看，如果沒有《龍與少年》，市場上只有《銀英傳》上映，以山海、奔騰、洪天的實力，完全可以把票房做到三十億以上。」

周牧淡聲道：「山海承諾，幫青紅文化成功上市，托底。我們反過來，幫他們打造這個項目，彼此互惠互利，兩不虧欠。」

總不能他們可以做，不允許別人干吧。

「誒，就算人不到，花籃總要送的……」

確定周牧聽懂了。

「不知道。」

做人不能雙標。

周牧笑問，「換作是你，你樂意？」

崔吉想了想，「當然，如果等作品上映，一方口碑爆表，一方中途拉胯，又另外再說了。」

崔吉白眼，「摳字眼，有意思嗎？」

一群人對視一眼，連忙散和圖書開接聽。

「紅姐！」

周牧擺手，「沒什麼意義。」

崔吉沉吟了下，輕聲問道：「你覺得，《銀英傳》會爆嗎？」

「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趙老闆霸氣。」

崔吉一怔，他盤算了下，分析起來，「如果是之前，《銀英傳》萬眾矚目，《龍與少年》籍籍無名，那麼一起炒作，肯定是《銀英傳》吃虧。」

副總裁皺眉，有不好的預感。

「呃……」

包括周牧在內，每個人摸向了口袋。巧合的是，在同一時間，他們的手機，都有人打電話進來。

「你太低調了，這樣不好。」崔吉撇嘴，「其他人恨不能天天上頭條……」

崔吉心中一動，「或許……」

「呃！」

周牧知道這是客氣話，「你這麼忙，沒必要折騰。況且只是個人工作室而已，不用搞什麼儀式。」

「……」

畢竟周牧既然可以與山海、奔騰合作，自然也有可能，與盛世一起合作賺錢啊。為了《龍與少年》，這種一杆子的買賣，把周牧得罪狠了，未免有點不划算。

「擺一周。」崔吉笑道：「之後，再散氣一周，就差不多可以入駐了。」

「本質上，我們也是在借我的名義來宣傳罷了。實際上，我就是掛個名，不負責具體工作。」

他回頭，「真不打算，請一些嘉賓過來觀禮嗎？搞個酒宴聚會，熱鬧一下。」

崔吉嘲弄兩句，也把這事拋之腦後，「來來來，繼續商量會議室的布局，我覺得搞成橢圓狀，肯定很別緻。」

「明白。和-圖-書」

趙山海很開心，「差點忘記了，恭喜周導自立門戶，什麼時候開業呀，我親自過去道賀。」

周牧目光沉凝，「出事了？」

其實周牧覺得，這是多此一舉。

「開窗透氣……」

不知道真假。

「好！」

「切！」

咦？

那麼這事，最多沸騰兩三天，就會沉寂下去。

「所以雙方炒作，談不上誰輸誰贏吧。」

崔吉猛然驚醒，「對，這《龍與少年》，那是忽然冒出來的，不管怎麼修飾，都改變不了跟《銀英傳》搶錢的本質。換成是我，直接拎棍子打死，還合作……我呸！」

趙山海笑聲中，多了兩分冷意，「你拒絕的對。有些人啊，看不清自己，真的以為，世界圍著他們打轉？」

不過出乎這個副總裁的意料。

「也是……」

「……」

他們覺得，以盛世的牌面，主動示好之後，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談不攏的……

空蕩蕩的寫字樓，終於完成了裝修、改造，桌椅沙發書架之類的東西擺上，頓時顯得十分圓滿。

「未必。」

老先生笑得開懷，「有些事情，需要保持一定的默契，才不會因為誤會，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來。」

「算了。」

炒作，肯定是有來有回，才炒得起來。如果單方面挑事，另外一方置之不理，冷處理。

「老周……」

周牧微笑道：「所以……你找錯人了。」

周牧接過了手機，「趙老闆！」

「合作罷了。」

但是盛世不能這樣……

「啊！」

「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對手搶票和_圖_書房，還厚著臉皮說，大家一起炒作，合作共贏哇……」

「對啊。」

叮叮鈴……

趙山海冷聲道：「我們三家聯合，搞出來這麼大聲勢，憑什麼給他抬轎子？什麼盛世，什麼國際大導演……是龍也給我盤著。」

周牧微笑道：「趙老闆，有什麼關照嗎？」

崔吉帶著幾個人進來巡視，里裡外外走了一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什麼？」

據說，這玩意，可以吸收有毒氣體。

「聽說……」趙山海很直接，「白天的時候，盛世那個什麼副總，去找你了？」

儘管裝修使用的，都是環保的材料。

「對。」

「嗯」

「哈哈！」

這是事實。

崔吉嘖了聲，「我還以為，趙山海會給盛世面子呢。」

「生意人，談的是利益。」周牧看透了，「至於面子什麼的，要看你能不能給他帶來好處。」

「自然是合作。」

或者說，對於周牧這個級別的人物，還是要以協商為主。

小關接了個電話，連忙走了過來彙報，「牧哥，是山海的趙總。」

周牧卻搖頭道：「抱歉，你可能搞錯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一瞬間，他非常乾脆，直接走人。一群保鏢，連忙隨行而去。

畢竟布迪這樣的國際大導演，也要臉。不可能只逮住一個人，反覆地薅羊毛。

「我又不缺曝光率。」周牧說了實話，「人氣太高了，出個門都不方便。我巴不得，降個溫呢。」

周牧直接道：「說是找我合作……我告訴他，這事我做不了主，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