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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郵件的內容，就是告訴我，這件事情就是布迪與那個副總，為了給電影，製造更大噱頭，故意扭曲事實，引發話題度。」

周牧沒意見。

現在胡英商，幾次轉型失敗之後，也開始朝這個方向靠攏。

「之後……」

如果是演員，四五十歲不算什麼。因為圈子中，有很多演員人到中年紅了，然後火到老的案例。

「很多人都在說，是我主動上門找布迪凱拉斯，想仗著巨星的身份，私下拿到角色。但是他拒絕了我走後門的請求，不愧是國際名導，公正無私……」

胡英商攤手道：「這種事情，基本是先入為主。哪怕我現在努力澄清，積極解釋，也沒有多少人相信。」

貧賤之交，關係肯定不同。

「他是我的粉絲，看不慣兩人的卑鄙行為，所以偷偷告訴我這件事情，讓我知道真相……」

「哦。」

作為行業中的大咖，他自然是風光得意，意氣風發。

周牧皺眉，「血口噴人，倒打一耙。」

胡英商笑了，在爆發的邊緣，「我老了，動作慢吞吞的，儘是些花拳繡腿，沒意思！」

當然，或者他乾脆退休，也不奇怪。畢竟胡英商老婆蕭芸，打造的輕奢品牌，在市場站穩了腳跟。

胡英商臉色發沉，「周牧，不是我自誇，以我現在的地位，很少試鏡了，基本是內定……」

周牧想了想，琢磨不透，「只要你不踩，完全沒意義啊。再說了，就算劇本是真的，你也不可能散播出去的，對不對https://ｗww.heｔubｏｏk.cｏｍ.coｍ？」

他能打，敢打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所以幾次轉型，都不怎麼成功。這也算是，動作演員的一種桎梏。

才說著，不像是假的，又說有問題。

如果成功了，至少是百億市值起步。那個時候，胡英商還打什麼，直接回家吃軟飯不香么？

胡英商咳了聲，又左右看了眼，聲音低了幾分，「最重要的是，他發給我的郵件中，還有個附件。」

周牧微驚，「真的假的？」

據說，最近在謀求上市。

自然知道，《龍與少年》還沒下畫，布迪與盛世就火急火燎開始了新電影的立項。

「他以為我聽不懂西語。」

「你確定是他們乾的？」周牧問道。

周牧沉默了下，才開口問道：「之後呢？」

周牧眉頭一揚。

在這個空隙，胡英商也把電子劇本，傳給了周牧。

胡英商也有幾分無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風聲，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密密麻麻的文字，閱讀體驗不是很好。周牧乾脆列印了出來，在余念招待客人期間，一目十行快速瀏覽。

不過看情形，確實有內幕。

「哈，多少年了，居然有人這樣搪塞我，真是新鮮。」

造謠的成本太低了，聯網敲幾行字發布，哪怕只有一個人相信。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慢慢擴散開來。

「試鏡失敗，我不在乎。」

胡英商也很耿直，無奈嘆道：「周牧，我hetubook.com.com是不是老了？」

「可以理解。」

「沒想到……」

儘管如此，他卻並不傲慢，對周牧態度不錯。這或許是由於他自身的人品、德行，也可能是看好周牧的前途。

「……嗯？」

不邀請他，反而讓人懷疑，這事有內幕。

胡英商苦笑，「我沒機會看到劇本，不好判斷真假。但是我看了附件，內容很詳實，不像是假的。」

胡英商冷笑了下，「那個副總，一臉笑容，誇獎我表演得很好，讓我回去等通知。」

兩人的關係自然不差，每年不管怎麼忙碌，都抽空聚會，十分的熟悉。這也是為什麼，周牧可以感受到，胡英商情緒不勁的原因。

「什麼問題？」周牧有點好奇。

周牧目光一凝，「你說具體一點。」

「……不管怎麼說，試鏡失敗了。」

「態度很不客氣。」

胡英商成名多年，現在已經是四十多，奔五的年紀。

「不屑……」

所以才有人說，娛樂圈是大染缸。再清白的人，在裡頭打轉一圈，也很難乾淨走出來。

胡英商點頭，又繼續道：「其實不是我想去參加，而是盛世發了邀請函給我，約我去試鏡……」

「咳，咳。」

胡英商是動作演員。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其實很微妙的。

周牧斜視，暗笑，也不拆穿。不過，換作是他，受到了這樣的羞辱，估計也要報復回去。

胡英商表情不自然，「那是……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

什麼職hetubook.com.com業操守，滾一邊去。

「……」

他迴避了這個問題。

「呃？」

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地球時空。

「哎。」

「……這個不好說。」胡英商直接道：「我把劇本發給你吧，你自己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老不老，隨心而定。

「……無恥！」

一探問……

周牧認識他的時候，自己只是小明星，而胡英商卻已然是成名日久的巨星。

大導演需要巨星出演，一般是認定了這個巨星，符合自己劇本中的角色，所以發出了邀請。

「屁股問題。」胡英商嚴肅道：「劇本的立場，不太對。確切的說，它有偏向……」

對於巨星，就算是大導演，也會充分予以尊重。

「當時負責試鏡的，除了大導演布迪凱拉斯，另外還有盛世的副總……」

胡英商目光黯淡，「可惜的是，我這個粉絲，害怕丟了工作，也沒拿出實質的證據來，更不可能站出來，幫我揭露真相。」

或者乾脆當導演、製片人。

因為這個級別的大咖，一般不需要大導演的扶持，完全可以自己拉投資組局，再找個工具人導演拍戲。

胡英商苦笑道：「搞得我現在，淪為一些人口中的笑話了。」

說得好違心。

恰好這時，其他人也參觀完了工地，一起返回附近房屋。

「……不好說，真不好說。」

這是事實。

所謂的試鏡，很大程度上，那是為了宣傳需要。

胡英商沉聲道：「試鏡的時候，我按照那個副總的要求，即興表演了一段武ｈｔtｐs://ｗｗw.hｅｔubｏoｋ•com.coｍ術。那個副總還算滿意，詢問布迪凱拉斯的看法。」

「對方卻說……」

「真事。」

胡英商咬著牙道：「我給人面子，別人卻接過來，直接吐口水，還扔地上踩一腳。」

「另外事情在傳播的過程中，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面向世界的動作大片，這樣的噱頭自然很吸引人。

「沒辦法。」

從這個角度來說，胡英商不算老。

胡英商有點激動，「絕對沒錯，我從他的語氣、神態中，清楚的感受到了，濃濃的輕蔑、不屑意味。」

顯然，胡英商以為，這次試鏡，也是這樣。

「謠言害人。」周牧也無奈。

「我也這麼覺得。」

作為國內，最有名的動作巨星之一，胡英商受到邀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再怎麼專註籌備電影，也關注娛樂圈新聞動態。

信的人多了，眾口鑠金，根本解釋不清楚。

問題是……

胡英商嘆氣，解釋道：「布迪凱拉斯，你知道吧。」

「砰！」

怎麼說呢。

周牧念頭百轉，「你想參加他那個新項目？」

胡英商輕聲補充，「布迪新電影的劇本。」

以周牧、余念、崔吉的交情舉例。三個人，可謂是相識于微末，在一文不名的時候，一起合作至今。

周牧愣了下，又輕輕點頭，「你的粉絲，也算是仁之義盡，就不要讓人家為難了。」

冷不防，一聲震響。

靠動作片成名的打星，基本只有一條路可走。從年輕打到中年，等到老了……打不動了，就改行做武術指ｈｅtu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導。

「嗯。」

娛樂圈，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在於……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鐘誰會火。胡英商不是重生者，雖然看好周牧的前途，但絕對不可能知道，他會有今天輝煌的成就。

胡英商沉聲道：「這麼多年來，什麼風浪，我沒經歷過，也不至於為這件事情生氣。但是……試鏡不成，還抹黑我，這樣的操作，我不能忍……」

「主要是……」

「我們先假設，這是個坑……」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其他人受到了驚嚇。一幫人回望，只見角落中，周牧陰沉著臉，浮現一抹怒容。

「嗯？」

「行。」

這些「大叔」、「大爺」，憑藉過人的演技，輕鬆吊打年輕的演員、小鮮肉，自然有一番魅力，讓大眾喜愛。

倏地，胡英商表情，多了幾分正經，語氣認真，「這個劇本，它有問題。」

他眼神很有點冷，「如果不是，考慮到公眾影響，我真想讓他們知道，這『花拳繡腿』怎麼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胡英商左右看看，然後輕聲道：「在流言散播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郵件，那是從盛世辦公室發過來的匿名郵件。」

「對！」

周牧點點頭，覺得很正常。

「劇本。」

周牧愣住了，「胡哥，好端端的，怎麼有這感慨？」

「嗯？」

至於胡英商……

所以周牧覺得，胡英商就算有什麼苦惱，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之前的看好，反而顯得真誠。

周牧心中一動，「附件有什麼？」

不管怎麼原因，反正結下了善緣。

余念詢問，「周牧，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