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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嘆著氣，「這個行業，水深啊。」

「……」

楊紅直言不諱，「這是冒險，很容易砸招牌的，他賭你失敗。」

楊紅道：「仙俠片，赤城！」

「……」

「特別是這幾年來，娛樂圈變化大，明星藝人更新起落又快，他們逐漸邊緣化了。」

曹良運是誰，他自然清楚，行業中的大導演。

畢竟曹良運又沒有指名道姓，如果他自己反駁了，豈不是對號入座、不打自招？

周牧笑了笑，重新走回茶間。

「……」

他一個電話，打了十幾分鐘。王少艾等人，還在這裏耐心等待，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

周牧驚訝兼好奇，「他妻弟，又是誰？」

沒需要，擱角落吃灰，沒人管。

一個人探問起來，「周導，這個雙女主，戲份怎麼分配，片酬誰更多，還有待遇、站位……」

周牧不解，「這種事情，在業界很常見吧。沉默就好，不行就讓盛世去處理，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牧驚愕，「這麼久的事情，他還記得呀。」

「……是。」

好半晌，她才幽聲道：「換成是你，也要記一輩子。」

要不然，幹嘛指定他翻拍《少年劍仙》？

只不過，他也不知道，對方居然是萬修的妻弟。主要是，兩個人的年紀，相差太大了。

周牧沉吟道：「你意思，我明白。萬修的徒子徒孫，只是藉機蹭熱度，沒有什麼威脅性。相反，曹良運才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有可能躥出來咬人。」

他現在，也隱隱約約有幾分懷疑www.hetubook.com.com，盛世跟他的合作，真心是希望他成功嗎？該不會是，對於他的失敗，也「樂見其成」。說不定，就是想通過這次合作，破了他的「不敗金身」。

周牧帶著疑問。

「……你確定，這是在針對我嗎？」周牧眨眼。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自然不介意搞點事情，吸引一下大眾的關注力，提高知名度。」

再聯想到，連王少艾這樣的當紅小花，也費盡了心思，想參与他的電影項目。

「就是這個意思。」楊紅提醒道：「不過比喻錯了，人家可不是毒蛇，而是老虎，想稱王的。你也不想想看，他的話是怎麼傳到我耳中的？」

楊紅說了一個名字。

楊紅據實複述，「實際上，這樣的電影，根本沒有任何韻味，削弱了大眾的審美情趣。」

楊紅又說道：「但是今年，情況有點特殊。」

「好。」

王少艾更是心花怒放，儘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周牧改變了主意。但是這樣的機會，她肯定不會錯過，忙不迭點頭，「我可以，沒問題。」

楊紅沒好氣道：「反正休息了大半年，他準備籌拍新片，打算一雪前恥。很巧的是，也是翻拍……」

「別笑。」

楊紅慢聲道：「他的意思是，自己是在解析經典、重塑經典，不像某人，在翻拍毀經典。」

看到他回來，經紀團隊露出笑臉，才想說話。

「……」

「滾！」

「啊？」

「……」

所以和_圖_書他現在，在業界眼中，也算是一根大腿了么？

楊紅解釋起來，「萬修退休那麼久了，他的一幫徒弟，也沒有幾個成器的，能混出頭來。」

周牧沒了聲息。

楊紅娓娓道：「顯然，這一次，你被盯上了。」

周牧錯愕，「你確定嗎？」

周牧目光沉凝。

周牧微微皺眉，「這事……沒聽說啊。」

楊紅的聲音，充滿了警惕的意味，「與洪天的轟轟烈烈相繼，時代的發展很低調，沒引發大眾的關注。」

「……怎麼說呢。」

「一般情況下，肯定不會管。」

「啊。」

反倒是她的經紀團隊，在狂喜之後恢復了冷靜。

「你大家印象中，最顯著的標籤，就是……喜劇。現在改拍仙俠劇，連我都要懷疑，你能不能拍好。」

「什麼？」

「反正跟你合作的是盛世。」

「或許。」

楊紅嘆氣，「儘管我們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但是這事，也有點麻煩。」

「無名小卒」，蹭他的熱度，他可以理解。但是堂堂大導演，居然也想拿他來炒作……

「好嘞！」

有需要的時候，可以供起來，拜一拜。

「蹭熱度？刷存在感？」

周牧問道：「什麼情況？」

「？」

好像也不賴。

他有幾分感慨，「風水輪流轉啊，幾年前我們還琢磨著，怎麼去蹭別人的熱度，現在輪到別人來蹭我們了。」

「對了，順便問一問他，這劇組合約，什麼時候簽字呀？」

楊紅輕聲道：「因為投資他新片的公司是……時代。」

和*圖*書且不提，幾個人的狂喜。

「嗯？」

「……知道了。」

「怎麼了？」

周牧撇嘴道：「當時，六七部電影上映，又不是他一個炮灰，幹嘛這樣記仇。好歹是大導演，幹嘛這樣小雞肚腸。」

手機對面，楊紅肯定很無語。

「你忘了？」

周牧揮手趕人，「回去好好鍛煉，等電話。」

「小心……」

「不過像你說的，咬人的狗不叫。時代默默發展兩三年，不知道編織了一張多大的關係網路。」

「最可怕的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公司的存在。那麼等它露出了獠牙……後果肯定很嚴重。」

提到這個……

一時之間，周牧啼笑皆非。

楊紅頓時冷哼了一聲，「大導演，三婚四婚，不是很正常嗎。不要說妻弟了，大姨子、連襟什麼的，更是一堆。只不過這種事情，明面上沒人提罷了。怎麼，你想學？」

楊紅咳了聲，輕聲道：「年初的時候，《超體3》上映，當時除了《銀河外傳2》以外，還有曹良運拍的一部作品。」

說著，他又連忙回頭道：「艾艾，快給余導打電話，感謝他的推薦……剛才多半是他給周導打了電話，才勸說得周導回心轉意，這樣的大人情，不能不還……」

「這種情況下，他起了一點心思，想來個龍爭虎鬥，教你做人，倒也正常。」

「他說了，現在的電影，基本是工業美學那一套，一昧的追求所謂的酷炫，完全拋棄了傳統的美學，顯得華而不實，沒有內涵。」

相比之下，曹m.hetubook.com.com良運還活躍在影壇，屬於圈裡的權勢人物，影響力不小。

這感覺……

又聊了幾句，周牧才掛了電話。

「這麼小看我嗎？」周牧目光閃爍，「紅姐，既然你有這樣的懷疑，幹嘛支持我拍呀？」

「曹良運。」

楊紅慢條斯理分析，「不怪他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人的精力有限的，肯定有自己擅長的東西。」

「儘管我不知道，時代是不是已經簽下了曹良運，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雙方的合作，非常緊密。」

周牧撓頭，感覺真奇妙。

萬修退休了，屬於招牌級的人物，相當於牌位。

一時之間，周牧對於自己在圈中的地位，終於有了實質感。

「啊？」

不能把人心想得太壞。

「……別讓他知道這話，不然我怕他僱人行兇。」

周牧頭也不抬，指向了門口。

「怎麼說？」

炒作……

「很確定。」

「你不要大意了。」

哎。

走到了外面，他才抹了一把汗，捂住胸口道：「哇，好霸道，嚇死個人……」

「你又不關注業界動態，不知道正常。」

這話，周牧自然不會接，他不留痕迹轉移話題，「萬修的門生冒頭蹭熱度，曹良運這樣的大導演，應該看得很透，他不至於管這種閑事吧。」

說得很有道理，周牧無言以對。

其他人一懵，腦子轉了幾圈，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的，知道了。」

周牧打斷，直接問道：「可以接受雙女主嗎？」

楊紅重複道：「時代影業，簽了巨星林加羽的公司，把孫玉竹收于麾下和-圖-書還不罷休，看起來又要攻略曹良運。」

楊紅不敢保證，「可能性不小。如果你拍科幻大片，他肯定不吭聲了。偏偏你說，要翻拍《少年劍仙》，類似這樣的仙俠片，恰好是他的特長。」

王少艾喜形於色。

周牧微微一怔。

那人果斷點頭，帶著王少艾等人，匆匆離開了工作室。

楊紅慢聲道：「那個檔期，他撲得很慘。」

「所以他的新片，要回歸傳統，拍一部餘韻綿長，符合國人審美情趣的仙俠電影。」

周牧搖了搖頭，才開口道：「好了，紅姐，我知道這事了，還有什麼忠告嗎？」

萬修都往九十歲走了，曹良運才五十歲左右。在導演這個行業，五十算是壯年，還有十幾二十年的職業生涯。

楊紅理所當然道：「搞砸了，虧的又不是青紅文化，我巴不得你失敗呢。」

周牧有些意外，「故意的？」

楊紅提點道：「還是那話，我懷疑對方在借你炒作，估計現在只是開始，後續還有什麼計劃。」

「對。」

「嗯？」

「他說……現在的年輕導演，在拍戲的時候，就知道搞些花里胡哨的特效，專門刺|激大眾視覺感觀。」

「行了。」

「同樣是萬修的電影。」

「……不夠大氣。」

「周導……」

楊紅話峰一轉，「不過我也是剛才，才打聽到這事的。他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似乎在指桑罵槐……」

周牧都不知道，兩人居然還有這層關係。

楊紅認真告誡，「萬修的徒子徒孫，沒幾個成才的，不足為慮。但是他有個妻弟，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