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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一年

作者:實在閑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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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志士不飲盜泉之水

第二十一章 志士不飲盜泉之水

「這、這怎麼可能?黃瀚,你快告訴我用什麼辦法讓自己開竅,我最怕背課文了。」
蕭薔做完了作業見回到座位的黃瀚難得有空,剛要開口說話,鈴聲響了,只見黃瀚抓起書包就跑,喊都喊不住,氣得小蘿莉直跺腳。
「好是好,可是我只有一把彈弓,這樣吧,咱們先輪流用,誰打得准以誰為主。」
「去去去,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志士不飲盜泉之水,我怎麼能吃你偷出來的肉。」
「呵!口氣不小啊!有沒有吹牛皮?」
黃瀚驚訝道:「你小子哪裡笨了,這是有備而來呀。」
……
這時黃瀚瞧見劉小明滿頭大汗跑了過來,玩,就是劉小明的全部,只要約他一起玩,他從來不會爽約。
劉小明比黃瀚高一個年級,以前說話有壓倒性優勢,今天覺得不對勁,疑惑道:「黃瀚,你今天的說話水平很高啊,一套一套的。」
劉曉明不樂意了,道:「你這樣說就不夠意思了,我從和圖書自己家裡拿點東西怎麼能算偷呢?還有,哪一次我拿出東西沒有分些給你!」
三分鐘后,成文閣騎著自行車,前面的大杠上坐著瘦瘦的劉小明,後面坐著黃瀚。
黃瀚道:「小時候的荒唐事不要再提了,我們都長大了,要什麼東西光明正大,家長不同意就智取,但是絕不偷取。」
劉小明點頭道:「我知道媽媽是個小氣鬼,我要東西從來不找她。」
「可以呀!以後誰再敢說你笨我就罵他。」
成文閣一直在注意著黃瀚,見他走了立刻跟了出去,他人高腿長一個衝刺就在校門口截住了黃瀚。
「你傻啊!開竅又不受我控制,都告訴你了如有神助。」
他連忙喊道:「黃瀚、黃瀚,你別急,等我拿自行車送你。」
隨即又道:「不對啊,以前我給你吃東西時,怎麼沒見你問是不是偷來的?」
坐自行車大杠乃是小孩子或者小姑娘的專利,黃瀚當然不肯,而劉小和*圖*書明認為坐在前面視野好,主動要求。
成文閣憨憨的笑了,道:「我喜歡聽你說話,更喜歡聽你講故事,也想以後放學能夠跟你一起玩。
「喲!你是行家呀!你打彈弓的準頭怎麼樣?」
劉小明家裡的伙食有可能是整條巷子里最好的人家,不奇怪,政府招待所里的大廚家都沒得吃,其他人豈不是都要餓死?
黃瀚安慰加鼓勵道:「知道,知道,你準備做俠肝義膽的成大俠,哪有可能偷偷摸摸。」
「什麼神神鬼鬼?那是封建迷信!我不信!」
黃瀚不是為了娛樂,而是為了得到一點點肉,要是成文閣彈弓打得比自己准,他倒是樂意跟在後面撿麻雀坐享其成。
黃瀚拿過成文閣的彈弓拉了拉,發現這個比自己的大了一號的彈弓需要更多力氣,自己根本拉不滿。
成文閣道:「黃瀚,我看見你沒有帶書本放學,把那些石子都裝進了書包里,你是不是準備現在去打麻雀和圖書啊?」
成文閣沒頭沒腦道:「黃瀚,我拿給你的包子不是偷來的,我媽媽也不是小氣鬼,她知道我在班上有了朋友高興得很。」
裏面沒有裝任何書本,而是把同學們幫著撿來的小石子和裝零食的布袋子塞了進去。
「看看大小就知道了,用彈弓也只能打打麻雀,大一些的鳥兒即便打中也打不死。」
劉小明聽到了黃瀚的實話頓時覺得壓力山大,他道:「黃瀚,萬一咱們打不著麻雀也不要緊,我看看能不能從家裡偷點肉塞給你。」
這孩子這麼實誠,黃瀚沒道理拒之千里,等他推著車出來立刻跳上了後座。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家門口,黃瀚跳下自行車,成文閣笑嘻嘻拿出一樣東西,問道:「看看我的彈弓咋樣?」
「黃瀚,我今天也和你一起去打麻雀好不好?」
上午放學時我就猜到你有可能準備打麻雀,所以中午回家吃飯時把彈弓塞進了書包里。」
「你怎麼知道那些石https://m.hetubook.com•com子是用來打麻雀的?」
成文閣一邊騎車一邊問黃瀚道:「你今天怎麼想起去打麻雀?」
「能夠做到這樣也不錯了。」
「成文閣,你很牛,你這彈弓只要打准了,『山西辣子』(三水土話,一種有麻雀兩三倍大的鳥類)也打得下來。」
三人只要沿著一二百米內的十幾棵法國梧桐來迴轉,根本不愁找不著目標。
「去你的,孩子總會長成大人的好不好,我哪能繼續是非不分,我要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再也不能留下任何污點。」
「我的意思是遠了不行,如果我在樹下看到上面有麻雀,只要運氣不太差,打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還行吧,基本上看得到就能夠打得到!」
「我打到過,『山西辣子』是打傷抓了活的,可難抓了,追著跑了足有二三里。」
成文閣撓撓頭笑了,笑得真開心。
黃瀚沒有準備騙這兩個老實孩子,道:「我家應該有兩個星期沒有吃肉了,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弄幾隻麻雀爆炒,也算給爸爸加一盤下酒的肉菜。」
「黃瀚,你今天不簡單啊!說的話我好像有些聽不懂。」
五分鐘后,三人就穿過體育場來到小河邊的小樹林,不少法國梧桐樹上已經有麻雀在蹦蹦跳跳,樹下全部是小白點,那當然是麻雀們拉的便便。
所有的書本都留在課桌下的堂板里,免得背來背去太麻煩。
「因為我一夜之間開竅了,如有神助,生課文讀三四遍就基本上能夠背誦。」
黃瀚已經準備就緒,他的破書包早就收拾好了。
在這裏打麻雀絕對是以逸待勞,因為麻雀驚飛后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彈弓基本上沒有聲音,只要不是結結實實打在樹枝上,動靜都不大,甚至於不會驚動嘰嘰喳喳的麻雀。
「你能聽懂才有鬼,反正你不要偷家裡的東西,要什麼直接找你爸爸開口,千萬不能跟你媽媽說。」
可是他挑食又成天到處亂蹦,身上沒有幾兩肉,雖然比黃漢高了一點點,體重還不如黃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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